斐濟共和國,又稱斐濟。位於西南太平洋中心,年平均氣溫22~30℃。
傅星選擇瞭斐濟的定制自由行,全程隻有她和傅朗。
飛機降落在楠迪的入境大廳時,陽光正好。
傅朗努力地騰出瞭十天的假期陪她,時間不長,再加之天氣炎熱,兄妹倆輕裝上陣。傅朗推著他們唯一的那個大行李箱,還是傅星的,帶著閃粉的嫩粉色,被他一個大男人拿著,看起來有些不搭。
好在他身邊的少女蹦蹦跳跳,紅裙嬌艷如火,看上去就像這個粉紅行李箱的主人。海島白天氣溫高,傅星戴著頂寬沿草帽,長發被心靈手巧的兄長編成麻花辮,露出光潔的額頭。
出瞭機場大廳,有點曬,男人把自己的墨鏡給傅星戴。
秀氣的小鼻子尖上架著他的墨鏡,有點大,往下沉瞭沉。眼前被墨色鏡片擋住,傅星問:“幹嘛呀?”
“傻瓜,眼睛不要瞭?”
“那哥哥你呢?”
“哥哥沒關系。”
傅星笑嘻嘻地將自己的草帽戴在傅朗頭上:“哥哥你也要保護眼睛嘛。”
兄妹倆在楠迪的希爾頓訂瞭房間做臨時修整,傅星閑不住,到酒店放下行李就拉著傅朗出門玩。
她從小在京城長大,又不愛交朋友,能出門玩的機會不多,看什麼都新鮮。
酒店大堂,黑黑的小哥抱著吉他,用斐濟語唱著歡快的曲子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
傅星看著這位皮膚黝黑的當地小哥,小哥看著這位貌美膚白的東方美人,面面相覷幾秒後,小哥用英語問她:“你想要個椰子嗎?”
傅星回頭看身後的兄長,傅朗走上去和小哥交流幾句,便看小哥指瞭指一位在旁邊服務員打扮的小哥,兄妹倆手牽手地跟著小哥走到酒店花園。
參天茂密的椰樹分佈廣闊均勻,在綠意盎然的草坪上投下黑色剪影。一眼看出去望不到頭,小哥確認瞭半天,拿著一根竹竿似的棍子伸到椰樹上方。
他挑選瞭一顆很大的椰子,“哐當”一聲落地後,撿起來擦瞭擦上面沾著的沙土,雙手捧給傅星。
少女驚喜地接過來,忙和他道謝。
野生的椰子,能不能喝,不一定。
但傅星生長在北方,很少看到沒剝去堅硬外皮的椰子,她稀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傅朗給過小哥小費之後,和他攀談起斐濟的文化。
閑聊幾句之後,小哥拋出瞭這個蜜月優選國度的常見問話。
這是你的新婚妻子嗎?小哥問。
傅朗愣瞭愣,半晌回答道:“YES.”
旁邊還在仰頭看椰子樹的傅星什麼都沒聽見,卻心有靈犀般地、突然看向他。
然後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就讓他貪心一次吧。
小哥又看瞭看傅星,祝賀傅朗找到一個非常漂亮可愛的妻子。傅朗道謝後送走瞭他。
傅星這時候才問剛剛他們說瞭什麼。
傅朗牽著她的小手,再接過她的椰子:“誇你cute.”
傅星信以為真,追問道:“啊,那他沒誇你是個酷哥嗎?”
“沒有,幹嘛誇我?”
“哥哥,你戴墨鏡的樣子很酷哦。”
傅朗:……
他懶得理她這些亂七八糟的片湯話。
麥兜曾經和麥夫人提起馬爾代夫時說:“馬爾代夫啊,那裡藍天白雲,椰林樹影,水清沙白,坐落於印度洋的世外桃源。”
傅星沒去過馬爾代夫,可眼前的海,她想也差不多吧。
在這個地方,好像打破瞭他們之間的禁忌般,兄妹倆像一對平凡幸福的新婚夫妻,在大街小巷做著所有情侶之間才能做的。
牽手、擁抱。
偶爾,傅朗會親吻她的臉頰。
晚上吃瞭海鮮大餐,倆人走到海邊看星星。
這是在京城從來看不到的滿天星光。
漸虧凸月明亮地懸在海的上方,一望無際的海面平靜,在微風下泛起清淺波瀾。
夜風一起,有點涼瞭。
“冷不冷?”傅朗看著妹妹裙子下露出的小腿。
“不冷!”傅星興致勃勃,拎起涼拖,小腳踩在幼白的沙灘上,去逐浪花。
白日裡被陽光照瞭一天的海水不算太涼,雪白的浪花打在腳上,傅星拉著他的衣袖,指著天邊:“哥哥你看,是你。”
是月亮,也是他。
傅朗:“不是。”
傅星:“啊?”
傅朗抱起她,不讓她再去浸海水。小女孩身子嬌貴,著涼瞭又要吃苦頭。
“不是哥哥。”
“那是什麼?”
“哥哥不會在天上,隻會在你身邊。”
隻做你的月亮。
傅星明白他的未盡之意,忽然撲進他懷裡,眼眶紅瞭,說話時帶著點軟軟的鼻音:“哥哥,我好幸福。”
“怎麼瞭?又要哭啊。”
“我就要哭!我就要哭!”
她愛上瞭這世界上最不允許她愛上的人。
該如何言說這世俗不容的愛情。
傅星愛他,又害怕愛上他。
“哥哥,你以後會愛上別人嗎?”
就像愛我那樣。
和她親吻、擁抱、從天光乍破時做愛,到日暮西沉。
閃耀在世人眼皮子底下,不用貪心地、暗戳戳地尋找卑微的祝福。
“又說傻話瞭。”
“不是傻話,哎呀哥哥你說嘛。”
患得患失,是傅星的心魔,也是他的。
要如何能保證他們可以永遠相愛呢?
星星還那麼小,心性不定。
如果有一天,星星發現,她其實並不愛他,而是沒有其他人可愛。
如果有一天她愛上別人。
那他這一生,這份熾熱的情感,又該寄托於誰。
“不會,哥哥會永遠愛你。”
不論是有幸成為你的丈夫、還是不幸地重新站回兄長的身份。
我永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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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媽媽一句勸,你倆天天互相問這種傻話,沒事也得有事。
那啥,我搞瞭個微博。和這個名一樣都是@Mokisya
來找我玩哦( ??_?? )我廢話可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