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做瞭晚飯就下班,傅星不聽話,在飯碗中夾瞭幾筷子菜,躲到客廳邊看電視邊吃。
傅朗出差才回傢,本想借著晚飯時間和妹妹多交心。結果這沒心沒肺的小傢夥居然端著飯碗跑瞭。
他由著她,吃完飯,他捉著傅星要她洗碗。
“幹嘛!為什麼要我洗碗!”傅朗平時慣著她,能不讓她做的傢務盡量都不讓她動手。乍一讓她洗碗,心裡有些不忿。
傅朗幫她戴上他平時洗碗用的手套,道:“誰讓你吃飯的時候跑到客廳留哥哥自己一個人吃。”
啊,是生氣瞭嗎?
這事她理虧。傅星沒話可講,拿起洗碗的方塊海綿,擠上洗滌劑,搓出泡沫。
“最近學校還好嗎?”他這趟差出瞭將近一個月,雖然每天都給她打視頻,終究礙於時差,沒機會和她好好聊天。
“好啊,都好啊。我們語文老師說我上人大應該是保瞭。”
傅朗也沒閑著,在給剩下沒洗的草莓去梗,聞言將一枚洗好的草莓塞進傅星口中:“我的小星星真棒。”
傅星咧開嘴笑:“因為哥哥很棒,所以我要追趕哥哥的腳步。”
傅朗欣慰地摸著傅星的長發,許久未言。
第二天傅朗送她到學校,殷勤地囑咐她——
“上課要聽講,不要溜號。”
“不要和男同學走太近,知道嗎?你馬上要高考瞭,不能分心。”
傅星撅起嘴巴,不高興:“知道瞭知道瞭,怎麼婆婆媽媽的。”
男人嘴角上還有早起時傅星為她上的藥,他噙著溫柔的笑:“嫌我煩瞭?”
“才沒有呢。”她永遠都不會嫌哥哥煩。
“好瞭,乖乖的,下班之後我來接你。”
傅星從後座拿過書包,打開車門,笑容燦爛得像個小太陽,蹦蹦跳跳地和傅朗告別:“哥哥加油!”
“星星加油。”
校園內書聲朗朗,綠草如茵。
“傅星?”
“傅星?”
“傅……”
同桌聞玉在老師不耐地第三聲落地前,猛地撞瞭下傅星的手臂。
傅星嚇瞭一跳,回神後不解地去看聞玉,後者朝她挑瞭挑眉毛,斜瞭一眼講臺。
“怎麼溜號瞭?你來念一下你的答案。”
答案?什麼答案?
傅星心臟砰砰跳,她根本不知道講到哪裡瞭。
聞玉在下面小聲提醒她:“閱讀理解第二題,是否與海棠花無緣。”
傅星定瞭定神兒,捧起卷子一字一句:“一,文章第二段開頭說。我雖然喜歡海棠花,但卻似乎與海棠花無緣,作者與海棠花真的是無緣嗎?為什麼?”
“念你的答案。”
“並非無緣。文中的一些片段看似與海棠花無緣,但海棠花最終喚醒瞭作者濃烈的相思,使有緣構成瞭文章的歸終點。”
她答瞭題目,語文老師快要沖到嘴邊的話憋瞭回去,看瞭半天手中練習冊上白字黑字印刷的正確答案,最後隻好不痛不癢地叮囑她:“好好聽講。”
傅星咬著中性筆尾,眼睛落在書本上,思緒翻飛。
她有一件不為外人道也的心事。
前幾天網購回來的粉色蕾絲小內褲,她昨天穿過一次,換下來後放在自己專門的衣簍裡,還沒來得及洗就不見瞭。
本來是沒當回事的,隻以為是她亂收在自己的衣簍裡和其他衣服夾帶在一起瞭。
可是……
她猶猶豫豫地想。
好端端地,內褲怎麼會不見呢?
萬萬沒想到,這個問題晚上就有瞭標準答案。
傅朗果然說話算話,晚上放學時來接她。傅星所在的高中,高三年級放學很晚,到傢將近十點。兄妹倆打仗似的各自洗漱睡下。
傅星因為內褲神秘丟失的事情,輾轉反側,根本睡不著。
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有被她註意到,還是非常關鍵的事情。
是什麼呢?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餅。
時針接近十二點,傅星不信邪地起身,下樓去衣簍裡翻找。
裡面裝著她的另一套校服、昨天換下來的睡衣、前幾天穿過的短袖和牛仔褲。
粉色的蕾絲小內褲從一堆臟衣服中掉出來。
傅星睜大眼睛。
居然在這兒?那昨晚要洗的時候怎麼不見瞭?
她隻是洗澡之前順手放進去,打算洗完澡就拿出來洗,一晃眼的功夫就找不到瞭。
原來在這裡啊。
內褲失而復得的傅星眉開眼笑,拎起內褲抖瞭抖,打算去洗。
等一下……
褲襠處的手感好像不太對……
傅星開水龍頭的手頓住,目光落在褲襠上幹涸的白色上。
這是……什麼?
味道辣辣的、苦苦的,有點嗆。明明已經幹得掉渣,還是帶著濃重的氣味。
不可能是她的啊……
她一個小姑娘,怎麼有這麼多分泌物?而且昨天脫下來的時候,幹凈得像沒穿過。
一個不曾猜測的可能性,沒頭沒腦地鉆進來。傅星的三魂七魄像被電擊瞭一下,失瞭神。
她沒想明白的那個關鍵點,就是她隻以為是自己的疏忽,而忘瞭傢裡還有另一個人。
無緣無故消失的內褲,又無緣無故地出現瞭,還沾著白色的不明液體。
傅星不可置信地看向樓上。
是……哥哥嗎?
不是哥哥的,又能是誰的?
可是為什麼啊?
如果是哥哥用她的內褲自慰,為什麼不一直留著?非要拿走用過,沾滿他的精液後,連處理都懶得就放回來?
是覺得她不懂,等著她懵懵地洗幹凈沾著他精液的內褲,再毫無知覺地穿上,享受這樣隱秘的快樂?
還是知道她懂,故意這麼做,故意要她知道他曾偷著拿她的內褲自慰過,精液射滿,還恬不知恥地原樣奉還?
哥哥……用她的內褲……自慰……
受過那樣的傷害,本來排斥性這件事的哥哥,用她的內褲自慰?
傅星不敢再想下去瞭,這背後的事情,在高考之前她絕對不碰。
她對他異樣的情感,他是否有感知呢?
傅朗一定還沒睡,傅星走上樓,想敲傅朗的房門。又怕他睡瞭,敲門會吵到他。
傅星小心翼翼地將傅朗的臥室門開瞭個小縫,還沒來得及喊哥哥,便聽到房間裡一聲嘆息,傅朗似乎在和誰說話。
傅星仔細聽去,傅朗的呻吟清晰,她再不懂,也被這性感沙啞至極的聲音震得心中一蕩。
他說——
“嗯……哥哥的小星星,再快一點。”
“星星,呃……再快一點,哥哥要射瞭……”
傅星的腦子“哄”地一聲炸開。
昏黃的睡眠燈下,傅朗下身暴漲,男根在空氣中搖晃兩下,大手急切地擼動著肉棒,龜頭上套的正是她今晚換洗下來的,還濕漉漉的另一條小內褲!
傅星慌不擇路地逃回房間,背靠著門板,呼吸急促,心臟撲通撲通快得快要跳出來。
哥哥他…………
為什麼那樣?
是也像她喜歡他那樣,喜歡自己嗎?
傅星不敢想,更不敢問。
她霎那間幾乎篤定般的告訴自己,不要問,就當作是。
問出來的結果,是與不是,傅星都無法承擔得到答案後的壓力。
她迷迷糊糊地睡著瞭。
傅朗在房間裡自慰完,掙紮地看著淡藍色小內褲上沾著的白色濁物,眼神一瞬間地迷茫。
又弄上瞭……
昨天已經過於放肆,用星星沒洗的內褲打手槍,射在上面也不洗,堂而皇之地還給她。
剛才去陽臺看,那條小內褲已經洗幹凈瞭。
她是發現瞭?還是沒發現呢?
發現瞭的話,為什麼沒說出來?
一想到她那雙小手搓著內衣皂洗幹凈他留在上面的東西,以後還要貼身穿著,傅朗就有些難言的興奮。
還不能讓星星知道太多,嚇到她怎麼辦?
他那個嬌俏羸弱的小妹妹,是否知道兄長那些變態的心意呢?
房間內不知何時被打開個小縫,傅朗鉆進來,小夜燈下,他跪在床邊握住傅星的手,虔誠地在她額頭上親吻。
他的星星啊。
他多麼期待她長大,長到十八歲,他就能和她在一起。
他可以親吻她、擁抱她、甚至兇狠地占有她,將她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填滿他的味道。
她那麼愛他,一定滿心歡喜地接受吧。
不接受也沒關系,他愛她就足夠瞭。
睡夢中,傅星似有感知,依賴地發出微弱呢喃:“哥哥……”
傅朗愣瞭愣,低下頭在她面頰上親吻。
他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