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明入職萬姿的公司,是在一周後。
當天早晨,上班員工人來人往。萬姿一身颯氣十足的V領漿果色西裝裙,紅底高跟鞋,長鉆石耳環,站姿有型又慵懶,比起老板更像美艷女星。
在門口迎接梁景明,她姿態客氣又疏離:“Jo你好,歡迎來到天縱傳播。”
梁景明淡笑,伸出手去:“謝謝萬總。”
“不用這麼客氣,叫我Donna就行。”
握住他的大手,萬姿視線掃過他全身。杏眼微瞇,她曼聲低語:“西裝不錯。”
這套西裝,還是昨晚她陪他買的。海軍藍平駁領,明暗交織經緯縱橫,襯得他愈發高大超群,挺拔如青松。不過是ZARA清倉打折貨,卻被他撐出瞭量身定做的架勢。
“謝謝。”頓瞭頓,梁景明也壓低聲音,“那你呢。”
“昨天買的……你穿瞭嗎。”
似笑非笑脧瞭他一眼,萬姿秀眉一挑。
陪他買西裝時,她也看上瞭件全蕾絲黑胸衣。款式正中她審美,但她不愛買高街品牌,有點心疑質量。想瞭想,最後還是放回原處。
誰知上趟廁所出來,梁景明已經幫她結帳瞭。
“喜歡就買。”遞過紙袋,他揉瞭揉她的頭發。
“喲,很會嘛。還沒入職就懂得賄賂老板。”
嘴上調侃,萬姿也含著笑。
行吧,穿多瞭La Perla,換換ZARA也好。
“穿瞭嗎。”梁景明又問一遍。
“這是你的實習合同。”
仿佛沒聽見,萬姿遞來幾張A4紙。卻在他伸手的一瞬,任由紙張曳然落地——
“呀,掉瞭。”
然後她不慌不忙,彎腰去撿。細軟腰身如靈蛇般一寸寸下沉,西裝裙絲絨質地,是帷幕漸散的舞臺,悠悠展露旖旎風景——
白皙肌膚一路縱深,顫巍巍嫩豆腐般,引導視線走向胸前渾圓。可偏偏最豐盈之處,又被精致繁復的黑蕾絲遮掩,勾得人心癢難耐。
幸好胸衣是法式款式,輕薄到瞭極點,粉白乳肉若隱若現。在更深的地方,還有靡情緋紅點點。
上次他揉她的痕跡,還沒消失。
“給,實習合同。”
知道他盯著自己,眼裡蔓延暗色的火。萬姿施施然支起身,說得越發慵懶:“裡面的內容,看清楚瞭嗎。”
“沒有。”梁景明眸光沉沉,嗓音更甚,“這麼重要的文件,恐怕得多看幾遍。”
“既然這樣,你不如來我辦公室多看——”
“Donna姐早!”
搞曖昧就像收網,逐漸稠密時,最經不起沖進一波氣浪。
梁景明一瞥,隻見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嬌小女孩站在旁邊,明明沒跟自己說話,眼神卻看瞭過來。
“早。這位是新實習生,Jo。這位是我助理,Anita。”
一撩長發,萬姿迅速恢復公事公辦的模樣,笑容客套:“Anita,你剛好帶Jo轉一圈辦公室,認識下公司其他人。”
“合同一式兩份,簽好之後你自己留一份,另一份交還給我。”離開前,她最後掃瞭眼梁景明,“我們還要談下薪資的問題,記得來我辦公室。”
靠,在公司養個年下男,真的好刺激。
回到玻璃匣般的獨立辦公室,萬姿陷在椅子裡,長舒一口氣。剛剛差點被助理抓包,還是有點被驚到。無論如何,還是要小心為上。
沉思著抬眼,梁景明的身影映入眼簾。
周圍簇擁著同事,他正跟大傢談笑聊天。這公司陰盛陽衰,單身女孩多,單身Gay更多。很顯然,梁景明的皮囊都令這兩類人欣喜。
萬姿看得興趣盎然。她恐怕自己做皇帝,也是美色誤國的昏庸類型。一早上效率很低,光註意梁景明跟別人寒暄,看合同,簽字,然後走過來。
獨立辦公室是單向玻璃,梁景明肯定不知她在做什麼。萬姿還是立刻假裝打字,敲門聲響起後停頓幾秒——
“進來。”
“是Jo啊。把門帶上,我們談下薪資待遇。”
梁景明坐定那刻,萬姿表情切換隻在一瞬。
怎麼辦,一看到他隻想搞地下情。
沒骨頭似地起身坐在他懷裡,纖長手指伸出,在他嶄新襯衫上畫著圈,嬌嬌軟軟:“說啊,你開個價,想要多少呀。”
梁景明視線下移,堪堪落在她的V字領。軟白酥胸要露不露,明晃晃地想讓人欺負:“都行,你是我老板,你說瞭算。”
那句“你是我老板”直戳萬姿心窩,渾身仿佛有閃電流過。
她一高興跪在椅子上,把梁景明圈在懷裡,任由他的高挺鼻梁嵌入乳間溝壑:“那時薪一百,獎金另計?”
“好。”
呼吸盡是她的幽香,梁景明一點點吻她。軟舌被蕾絲胸衣阻隔,卻依舊渡來纏綿溫熱。
“你仔細想想,說清楚再……”被他又親又舔,萬姿感覺自己濕漉漉,軟乎乎,酥麻從乳包蔓延開來。
她不得不輕踩梁景明的大腿,紅底高跟鞋仿佛兇器,嵌入肌肉也如同情欲遊戲,“這樣吧,你一個月來滿20天,月薪一萬八,獎金一樣另計。”
他的身材已經很成熟,連大腿都感觸極好,緊實又有彈性。可他的臉看起來又這麼幹凈又清澈,眼睛還微微濕潤,抬頭看著她,像一隻看主人進食的短毛小狗。
“說真的,這個offer很好瞭。”萬姿心裡一動——
“但我有個條件,我們來玩SM吧。”
也許是辦公室環境,也許是梁景明打扮乖順,也許是上下級的禁忌關系,反正萬姿今天特別有性致,特別有凌虐他的獸心。
“不要。”梁景明繼續邊親邊上手,拇指隔著蕾絲佈料按壓上乳尖,上下按壓刮弄,“我不想弄痛你。”
“……”渾身泛起一陣陣戰栗,萬姿軟得趴下來,腿心剛好覆在他胯間,滾燙立刻貼上她的濕潤凹陷。一波波收縮出水,她仍然嘴硬,“憑什麼你做S,我做M?我早就想拿小皮鞭抽你。”
“不僅要抽你,我還要蘸鹽水,我還要揍你、罵你,在你身上滴蠟、刺穿、寫臟話——”
毫無實踐經驗,萬姿正搜腸刮肚想SM招數,突然聽見他低聲一笑,鋪天蓋地的黑暗襲來。
他媽的,梁景明估計嫌她話多,竟然扯下領帶,把她眼睛蒙上瞭。
領帶是絲質的,嚴實得宛如眼罩,真的什麼都看不見瞭,萬姿不由自主也闔上眼睛。
視覺驟然散去,觸覺、嗅覺、味覺、聽覺,卻慢慢復蘇,慌亂令它們更加靈敏。
這是一種全新的感覺,萬姿肌膚泛起小顆粒。她是一個暫盲的人,隻能由梁景明引領入未知之境。
他沒說話,扶著她站下椅子,背靠著辦公桌。辦公室很安靜,有外面同事細碎交談隱約傳來。他們在撰寫方案,修改PPT,打印文件……
唯獨他們,在玻璃匣般的室內做這種事。
背後一緊接著松開,束縛胸乳的佈料被推高。一對軟乳彈跳出來,宛如初秋的晨露,微微震顫著,凝於冷風中。
萬姿卻覺得好燙,特別奶尖是灼熱點,她自己知道,它們一定皺得立起來瞭。
梁景明在哪裡。是不是在看她。
一定是,她感覺到他的視線瞭。否則她怎麼會這麼燙,加緊雙腿都無法克制的,溢漫出來的燙。
“親我。”萬姿終於受不瞭瞭,跌跌撞撞撲到他懷裡。嬌嫩乳肉碾上他的西裝外套,有點痛又有點癢,弄得她愈發挺起腰肢,越發把自己向他懷裡送,“快點親我嘛。”
然而梁景明簡直越學越壞,隻用掌心磨著她的胸乳,任憑她心神俱蕩,一點點啄著她的肩頸——
“等等,你先回答我。”
“我一直想問,我不在的時候……你無聊瞭,有沒有想過我。”
“如果想我,你都做些什麼。”
“做給我看,”吻熨燙在她的耳垂,梁景明喟嘆一笑,“萬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