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姿行走江湖多年,收獲搭訕示好無數,但沒人這麼鄭重地問過她,索要一枚親吻。
心頭泛起小圈漣漪,她揚起臉貼過去,像銜一支玫瑰給他。
Jo,不,梁景明的味道很幹凈。
他提的請求,她反而是領路人。柔軟唇瓣碾在他的皮膚,輕得像是淺啄。一點點延宕過去,先是鎖骨,喉結,下頜,最後是他有棱有角的唇。
比起接吻,萬姿更像是在作畫。
檀口微張,細細描摹他的輪廓,輕挑吮弄又再度放開,點燃他喉間一團又一團火。在即將唇舌交纏的那刻,她又悄然停頓抽離,看著他狡猾地一笑。
又是她最愛的小把戲,欲擒故縱。
隔著層薄被,他們的身體緊緊相貼。梁景明呼吸粗重起伏,渡給她男人專屬的熱。
他沒說話,隻垂眸瞧她。沐浴在那樣含蓄又直白的目光裡,萬姿覺得身上每個毛孔都打開瞭,靜待他的溫柔眷顧。
於是他俯身過來,讓她如孩童般環住他的身軀,但所做的又是如此少兒不宜——
纏綿的法式濕吻,盡情品舐她的唇。叩開貝齒時,他的舌長驅直入,反復交纏。
越親越深,他仿佛想把她揉進懷裡。
小腹再度湧起麻酥感,萬姿微喘著:“我去拿套。”
梁景明充耳不聞,親夠瞭才放她走:“快點。”
之前裝什麼柳下惠,這時候倒猴急上瞭。
裹著薄被,萬姿邊笑邊進瞭自個兒的房間。
她常年會在錢包裡放枚安全套,一是怕遇上強奸犯,至少試著求人傢戴套;二是討個吉利,安全套放錢包——吸精(金)。
這些,都是她前男友丁競誠教她的。
然而,萬姿翻遍錢包,還搜瞭一遍行李箱,都沒有安全套。
心生疑竇,她給丁競誠發去信息:【分手時,你是不是把我包裡的套拿走瞭】
捏著手機發呆,她先被人從身後抱住瞭。
梁景明把腦袋擱在她肩頸,似埋怨又似親昵:“找這麼久。”
“好像丟瞭。”萬姿不由自主放下手機。
梁景明啄著她的唇:“沒關系。”
是沒關系,畢竟還有其他玩法。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瞭下來,萬姿順勢倒在床上。剝掉薄被,梁景明輕輕抬起她的臉龐,唇舌一路遊離,直至更深的地方。
“嗯……”萬姿嚶嚀起來,他含住她的乳。
似乎生怕弄疼瞭她,他細細舔弄她的蓓蕾。舌尖軟而熱,帶著密不透風的柔情與霸道,喚醒那一顆顆敏感突起,將它們吮得晶瑩濕亮,烙下他的專屬印記。
萬姿不由自主挺起腰,雪乳直送到男人跟前。她欲求不滿地呢喃,求他吃得更深更狠。
朦朧之中,低頭看去,他埋首於她的胸間,挺直鼻梁抵住她的綿軟乳肉,貪婪得近乎虔誠,不知羞恥地咂摸出聲。
仿佛吞下一整噸迷幻蘑菇,萬姿感覺自己輕飄飄的。穴明明縮得更緊,她卻忍不住張開腿,攀上他精瘦灼熱的腰腹。
她要他來滿足。
重新纏上軟唇,他摩挲得更深。揉捏她的豐腴臀肉,直到她小奶貓般嬌吟輕顫起來,直到她的穴淌出香甜汁液。
他熟門熟路,撥弄她那顆軟珠。本想再輕捻幾下,誰知泥濘花唇根本承受不瞭如此頂撞,他的手指一下子便滑瞭進去。
“啊……”
滿足感瞬間席卷而來,萬姿蜷起腳尖,弓起腰肢,把花穴朝他送得更深。
她不要他再出去瞭。
怎麼有女人可以那麼濕,那麼軟。
陷於層層迭迭的媚肉中,那張委屈巴巴的小嘴,立刻將他的手指牢牢吸住。淺淺深深,研磨開墾,他在濕漉漉的褶皺洞穴中尋找明珠。
最終他找到瞭。挑逗那塊軟肉時,她在一瞬間意亂情迷:“不要……那裡……”
於是慢條斯理地,他朝那裡再入一根。
萬姿如盛滿晨露的風中玫瑰,在他的指間盡情盛放。
G點被反復沖撞著,她的眼眸釀起可憐水光。朦朧間,她伸手去夠他的肉棒。
在她碰觸的一瞬,梁景明周身一震,翻身吻上她的唇,叁指齊入在她的花穴越行越快,越行越深。
“唔……到頂瞭啊……”下身被肆意填充成他的形狀,快感沖刷著她,一浪高過一浪。
不能再快瞭,再快就要壞掉瞭。
一個上下擼動,一個進退反復。不同之前的粗暴激烈,這次他們有的是時間。沉浸在眼神和碰觸中,他們探索彼此最深處的秘密。
咕嘰水聲混合著喘息,有淫靡氣味蕩漾開去。終於所有器樂準備就緒,奏鳴曲被推向瞭最高點——
劇烈震顫來臨時,他們使出想糾纏至死的力道,緊緊擁抱親吻在一起,連說話的餘力都沒有,任由對方體液噴濺淋漓。
沒有dirty talk,沒有插入,竟也可以這麼爽。
下龍灣的夜仍持續著,黑濃得仿佛沒有盡頭。
在越南水域,在不為人知的遊船上,他們拋下塵世喧囂,做回最純粹的男與女。
肌膚相親,汗水交融,抵死纏綿,不問始終。
未嘗不是一種永恒。
“你先去洗。”萬姿累得要死。
誰知等她收拾幹凈出來,梁景明等著等著,竟然還裹著浴巾,就在她床上睡著瞭。
連續來瞭兩發,他顯然也是累壞瞭,睡得極沉。
對於男人而言,他的睫毛極其纖長,乖巧地遮覆著,看起來竟有點稚氣。眉頭還微微蹙起,好像還在夢中思考。
萬姿忍不住蹲下來,伸手撫平他的眉毛。相比頭發,他的眉毛算軟瞭,羽毛般絨絨滑過她的指尖,滑過她的心頭。
他小時候,一定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孩子。
天天笑著,眼神明亮,跟漂亮姐姐要糖吃。
掃瞭眼掛鐘,萬姿不得不站起身。她甚至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收拾好行李就要趕飛機瞭。即便航班在下午,但架不住下龍灣距離機場路途遙遠。
等她收拾完,天空也泛起一層魚肚白。
這夜,終究是要過完瞭。
梁景明睡得無知無覺,她翻出客房的便簽本,想給他留一張字條——
“我有事先走瞭。”
除此之餘,她竟想不出有什麼好講。
他們隻是萍水相逢,似乎多一句交代都顯得矯情。
如果這是她十八歲畢業旅行,她一定會發瞭瘋去猜他的年齡、性格、是否單身,少女懷春著,為瞭一個男人改變行程計劃,隻求跟他談一場純純的戀愛。
但她現在已經二十五瞭,更喜歡一時貪歡的放縱滋味。愛情哪能敵過工作賺錢,最重要的是,毫無保留地追逐一個人,就要把最柔軟之處交付給他,等待他的呵護,或者屠戮。
所以她會怕。
把字條揉團丟進垃圾桶,萬姿小心拖著行李箱,最後看一眼梁景明,然後輕輕帶上門。
睡得真他媽沉,跟死豬一樣。
她忍不住笑,又有點無法抑制地寂寥。所以她趕快跟工作人員碰頭,坐上快艇,坐上巴士,坐上飛機,回到香港,那遠離越南的繁華地方。
“萬小姐,航班即將抵達香港,請您打開遮光板,調直座椅靠背。”
昏昏沉沉被空姐叫醒,萬姿發著愣。一天就要過去瞭,她竟然飛瞭1200公裡。
等飛機徹底落地,她的手機湧入信息——
丁競誠回她:【所以你在越南,用上套瞭?】
萬姿頓時感到一陣惡寒,她可沒告訴前男友她去越南散心,他怎麼會知道。
惡心。
不打算回他,萬姿下瞭飛機,走進永遠繁忙的香港國際機場。
玻璃門滑開的一瞬,冷氣伴隨著英語粵語普通話撲面而來,站在行色匆匆的人群裡,萬姿不由自主深呼吸——
她終於回來瞭,這個極度高效世俗的冷漠世界。這個世界奉行資本主義,有熱瑪吉,懷石料理,貴腐甜白酒,八心八箭鉆石,以及她喜歡的點點滴滴。
但這裡最矜貴欠奉的,還是一顆真心。
冷氣吹拂她的肌膚,喚醒一枚枚敏感小顆粒。一如在越南時,梁景明或激烈或溫柔,用目光用碰觸,撫慰她的身體。
不知他睡醒瞭嗎。
萬姿不敢再想,推著行李箱朝入境口岸走去——
歡迎回傢,都市動物。
接著就要轉移回香港,開啟正式的劇情線瞭==
萬姿的前男友丁競誠會出現,風情姐姐避免不瞭有歷史嘛,但還是1v1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