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林南摸瞭摸胸口,石頭還在,他心中一定,開始集中精神...

  約一炷香時間。林南睜開眼睛,閃過一抹疑惑。

  「不行?」

  “記憶走廊”似乎變為瞭一塊毫無用處的石頭。

  「難道一個人隻有一次機會嗎?」林南皺眉思慮瞭片刻,最後決定將其先放到一旁。

  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眼下的麻煩!

  站起身,林南意外的發現,身上的傷不但完全好瞭,整個人更是精神飽滿,精氣神都達到瞭前所未有的高度,渾身似乎有用不完的氣力。

  感受著身體由內而外獲得的好處,林南嘴角緩緩勾起瞭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如白雲天笑起來那般,邪魅中透著些許妖異。

  身影一閃,消失在瞭遠處的山林之中。

  “道傢無上絕學「無為天罡經」”

  “儒傢無上絕學「浩然正氣決」”

  “邪宗不傳之秘「邪影幻夢」”

  “魔界至高秘籍「封幽錄」”

  一處山洞內,林南看著腦海中四本無上絕學,心潮澎湃。

  林傢,天元城的大傢族,但是傢族族學也隻堪堪算是個下等水平。

  而腦海中四本秘籍,名頭不是“無上”,就是“不傳之秘”,怎不叫他驚喜。

  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林南在腦海中翻開道傢無上絕學「無為天罡經」。

  “道法自然,順應自然,去甚,去奢,去泰....”一段段晦澀難懂的功法在白雲天記憶輔助理解下,毫無難度。

  少傾,林南身上青光一閃,將理解透徹的「無為天罡經」印在瞭腦海深處,與白雲天的記憶不同,現在這才是真正屬於他的記憶。

  時間流逝,山洞中,青光慢慢變得濃鬱,在一次激烈的閃動後,消失不見。

  林南緩緩睜眼,眼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青光,整個人氣勢大漲,震得洞內塵土飛揚。

  竟是從百煉境中期直接突破到瞭止血境。

  淡淡的興奮在林南眼中閃爍,他迫不及待的翻開腦海中的「浩然正氣決」。

  “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

  淡淡的橙光慢慢在林南周身湧現,先是閃爍著、隨後逐漸穩定,逐漸濃鬱....

  許久,橙光斂去。

  止血境後期大圓滿。

  體內翻湧的血氣凝成瞭河流一般,滔滔不絕。

  感受著體內強大的氣血,林南相信,如劉偉之流,現在的他隻需一招,就能送他上路。

  修為的暴漲讓林南信心暴漲,他迫不及待翻開號稱邪宗不傳之秘的“邪影幻夢”。

  “外形於氣,內行於裡,出入升降,全體周章,須臾不息,晝夜恒常....”

  「身法?」

  林南眉頭微蹙,閉上眼睛,在腦海中仔細閱讀這篇晦澀難懂的身法口訣。

  許久,林南睜開眼睛,身影一閃,留下一道殘影,身形出現在瞭八百米開外。

  「不愧是邪宗不傳之秘!」林南的聲音中充滿瞭驚喜。他雖然境界低微,但也知道一篇頂級身法意味著什麼,在實力相當的前提下,一篇頂級身法足以讓戰況一邊倒。

  話音未落,山林中已經留下瞭數道殘影。

  不知不覺,天色微亮,練瞭一夜身法的林南轉過身,望著身後的數十道殘影,眼神火熱。

  他還隻是止血境大圓滿,距離開山境還有一步之遙,他很期待,越過開山境到瞭渾天境,能禦空飛行後,使出這篇身法又會是怎樣的壯觀場景。

  席地而坐,林南翻開瞭號稱魔界至高秘籍的【封幽錄】,這可是隻差一步即可白日飛升的白雲天冒死也要得到的秘籍。

  “天魔無相,萬妙無方,上天入地,唯我獨尊....”

  ……

  林府,林海端坐在太師椅上,手捧著一碗參茶,吹瞭一口,問道:「大姑娘怎麼樣瞭?」

  「回老爺,據說不吃不喝好幾天瞭。」一個管傢模樣的人上前回應道。

  「哼。」林海將茶杯重重頓在桌上,冷哼道:「為瞭傢族,犧牲她一個人算什麼?給我把她看緊一點,明天就要出嫁瞭,可別出瞭什麼意外,對瞭,去跟她說,林南是死是活,就在她一念之間。」

  「是,老爺。」一個管傢領命退去。

  林海端起參茶喝瞭一口,再度問道:「老太太和大夫人哪裡怎麼樣?」

  又一人上前應道:「回老爺,老太太那裡一切正常,據說在吃齋念佛,大夫人...據說在屋裡砸瞭幾個花瓶。」

  「呵,砸吧,隨她去...」

  一處雅致的閨房內,林月如怔怔發著呆。

  十五歲,身段初開,嬌軀玲瓏,正是含苞待放,清麗可人的年齡,但此時卻因深陷傢族泥塘,一臉憔悴。

  丫鬟晴兒端著飯菜走進門,先是輕輕嘆瞭一口氣,隨後上前輕聲道:「姑娘,你吃一些吧,剛剛二爺派人來說,南少爺的死活都在你一念之間。」

  聽到林南的名字,林月如眸中恢復一絲神采,問道:「南哥怎麼樣瞭?」

  「沒消息。」晴兒應瞭一聲,隨後用力咬瞭咬下唇,半帶抱怨的低聲道:「姑娘你哪還顧得上他啊....」

  林月如默然,默默拿起筷子。

  翌日,傍晚時分。

  一頂三抬小轎來到林府門前,引來瞭一眾圍觀的百姓。

  領頭的是一個尖嘴猴腮,長相清奇的中年男子,隻見他一臉倨傲的走上瞭臺階,來到林府大門前,用力拍瞭拍。

  「砰砰砰...」

  「林傢的,把你們小姐送出來,我們傢老爺等不及瞭。」

  「哈哈哈...」

  轎夫刺耳的笑聲中,不一會兒,林府大門就緩緩打開。

  「喲,曾管傢,您怎麼親自來接瞭?快請進來喝杯茶水。」林海大笑著走出。

  「不喝瞭,老爺等著我回去交差呢,人呢?」姓曾的管傢大聲囔囔著,似乎唯恐身後圍觀的老百姓不知道他是來接親的一般。

  「馬上來馬上來。」林海心裡暗罵曾傢欺人太甚,卻又不敢表示出來,隻能陪笑。

  「能不能催一催?我可忙著呢,今天恰逢我傢老爺大壽,我的事情可不少。」

  「是是是,曾管傢辛苦瞭,女兒傢臉皮薄,多多擔待多多擔待....」

  林海正陪著笑,一道紅色的身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

  林月如一身紅色的嫁衣,身姿婀娜,蜂腰翹臀,並未帶著霞冠,露著潔白無瑕的俏美玉靨,淡淡的妝容微微掩蓋瞭憔悴。

  「走吧。」林月如眼神木然,越過倆人,徑直坐上小轎。

  「起轎!」曾管傢一聲大喝,三抬小轎晃晃悠悠的掉頭離去。

  看著轎子消失在路盡頭,林海輕輕吐出瞭一口氣,看瞭眼依然圍在門前觀望的百姓,他臉上怒氣一閃,喝道:「看什麼看!還不滾!」

  圍觀的百姓頓時一哄而散。

  林傢屈辱嫁女的故事,很快就在茶樓飯館、街邊巷尾廣為流傳。

  轎子晃悠著來到一處氣派的大宅,上書《曾府》,然而轎子並沒有從門檻奇高的正門進入,而是在一側打開瞭一處偏門。

  四大傢族百年來的齷齪,不能用言語說清。對待落寞的林傢,曾傢已經不單單是輕視那麼簡單,而是往死裡羞辱。

  相比於林傢的冷清,曾傢內宅,此時卻是一片歡騰的海洋,巨大的花園內擺瞭近百桌宴席,高朋滿座,舉杯暢飲。

  主桌上,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舉杯站起身,笑到:「來,讓我們大傢敬傢主一杯,恭賀傢主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也恭喜傢主今天抱得美人歸。」

  「是極是極...」

  「一同舉杯...」

  「恭喜傢主...」

  曾傢傢主曾文,看著約五十上下,實際年紀已經六十。身材高大,目光銳利,滿頭黑發中混雜著幾許白發,臉上有道長長的傷痕,不怒自威。

  「都是自傢人,就不用客氣瞭。」曾文端坐在主位,臉帶笑容坦然接受瞭眾人的祝賀。

  連日來,他可謂是春風得意,林傢林峰暴斃,他明奪暗搶瞭林傢不少的產業,收獲頗豐,還逼著昔日對手的女兒下嫁自己為妾,心情舒暢下,連帶著卡在開山境初期十年之久的修為也隱隱有瞭松動之意。

  「新娘子到~~」

  這時,花園入口傳來一聲大喊。眾人紛紛望去,一頂小轎晃悠著抬進眾人的視線。

  一身紅衣,肌膚雪白,十五歲的少女,正當妙齡,嬌嫩可口,正是青澀、半熟交替之時。

  細看容貌,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面薄腰纖,裊裊婷婷,十足大傢閨秀之姿。

  新娘子未入婚房,被直接抬出來見客,雖然林月如已經抱瞭必死的決心,但是這樣的羞辱還是讓她忍不住紅瞭眼眶。

  她緊緊攥著藏在衣袖裡的匕首,強忍住淚水,強忍著不適,迫使自己坦然面對著幾百雙或嘲笑、或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眼神。

  望著嬌嫩可人、眼含不屈的林月如,曾文眼裡閃過一抹火熱。

  他喜歡少女,特別是帶著強迫性質。越反抗,越不屈,他就越興奮。常常也正是因為興奮過瞭頭,導致出手太重,鬧出人命。

  「曾傢主好福氣....」

  「林傢大小姐雖然才十五歲,但可是我們天元城出瞭名的美人啊...」

  「依我看啊,我們大夥一起敬曾傢主一杯,讓他先去洞房好瞭,我看新娘子都等不及要接受曾傢主的寵幸瞭...」

  「哈哈哈....」

  一眾人或調侃,或曲意逢迎,說的曾文臉上的笑容更濃鬱瞭一些,連帶著臉上猙獰的傷痕也更恐怖瞭幾分。

  曾文確實有些等不及瞭,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湧起一抹紅暈,說瞭兩句場面話,轉身向著後院走去。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屋簷上,忽然響起瞭一道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

  「曾傢主且慢,不如先收瞭我這份賀禮再走不遲!」

  曾文聞聲身形一頓,扭頭望去,待看清來人後,飲酒後稍顯紅潤的臉龐頓時黑瞭下來,面頰微微抖動,臉上的疤痕猶若蠕動著的蜈蚣,猙獰可怖。

  眾人奇怪曾文的反應,紛紛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當看清屋頂上的情況時,所有人都瞪大瞭眼珠,緊接著,一連串倒抽涼氣的聲音接連響起。

  屋頂上,站著一個身姿提拔、俊朗豐神的青年,著一襲黑衣,負手而立。

  而他的腳下,赫然踩著一口大紅木棺!

  大壽送棺!還有比這更大的仇恨嗎?

  「南哥...」林月如捂住小口,忍不住驚呼出聲。

  「好像是林傢的林南?」

  「是他...」

  「聽說他被廢瞭趕出林傢瞭...」

  「廢不廢不知道,不過,今天我看他是活不瞭瞭...」

  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林南微微一笑,足下一蹬,輕飄飄地從棺材上落下,手扶著木棺重重一推。

  「接禮!」

  “呼”的一聲,木棺帶著呼嘯的風聲飛出,直直向著曾文飛去。

  一個管傢模樣的老頭飛身擋在曾文面前,輕喝一聲,將紅棺穩穩接住。

  「打開看看,我送你賀禮!」林南的聲音遠遠飄來。

  老頭看瞭曾文一眼,得到默許後,單手將紅棺拍開,看向裡面。

  「少爺...」一聲驚呼,棺材落下,濺起塵土。

  「嘩...」

  一片嘩然,有些距離近的人看瞭一眼,忍不住彎腰嘔瞭起來。

  棺材裡,屍首分離躺著一個男人,正是曾傢大少爺,曾利。

  曾文看都沒看一眼棺材,從管傢的話中,他已經知道瞭結果,他隻是牢牢註視著林南,眼裡的殺意瘋狂暴漲。

  此時,一道道身影從四面八方跳上瞭屋簷,包圍向林南。

  林南似乎沒有看見圍上來的人,猶自笑道:「看來曾傢主很喜歡我的賀禮嘛?都高興說不出話來瞭。」

  「大膽狂徒,受死!」十幾道身影圍向林南,手中的或刀或槍,明晃晃閃著幽光,從四面八方砍向他。

  刀至身前,林南似乎毫無察覺,依舊一動不動。

  「南哥小心!!」林月如嚇得花容失色,驚的嬌呼出聲。

  眾人皆是搖頭,有的已經收回瞭目光,不再繼續看下去,因為結局已經註定。

  「乒..乒..」

  一陣刀具碰撞的聲音響起。

  「嘩~~」

  一陣驚呼響徹天際。

  眾人隻見到數道殘影略過,緊接著就響起瞭一連串的慘叫聲,眨眼間,十幾道身影從屋頂飛落,有的掉進水池,有的砸向酒席,有的奄奄一息,有的當場咽氣。

  望著重新出現在原地,似乎未曾動過的林南,曾文瞳孔一縮,面色露出瞭一絲凝重。

  「我來會會你!」

  頭先接住棺材的老頭一個閃身來到屋簷下,緊接著縱身一躍,飛上屋頂,一記掌刀斜劈而下。

  「砰~」

  眾人隻聞一聲悶響,隨後聽到瞭一聲似乎是骨頭斷裂的聲音,隨後就見老頭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落回到瞭曾文腳下,胸口陷進去一個大坑,躺在地上一陣掙紮後便沒瞭聲息。

  「嘶..」

  「好強!」

  「這是到瞭開山境嗎?」

  「應該沒有,開山境的力量絕不止如此,開山境的力量可是號稱開山。」

  「可是老管傢可是止血末期啊,竟然接不住他一招?」

  嘈雜的議論聲中,林南已然飄落在地,一步步向著曾文走去。

  眾人紛紛退讓,唯恐惹到這個殺神。

  望著緩步而來的林南,曾文忽然咧嘴一笑,道:「很好,我已經想好怎麼處置你瞭。」

  「是嗎?我就不同,我隻想打爆你的狗頭!」話音落下,林南率先發動攻勢。泛著幽光的殘影略過,瞬間便到瞭曾文面前,勢大力沉的一拳轟向他的面門。

  「不自量力!」曾文不閃不避,五指成掌與林南對轟瞭一記。

  「哼..」一聲悶哼,林南退瞭三步,而曾文,一步未退。

  「今天讓你知道什麼是開山!」曾文怒哼一聲,整個人爆發出強大的氣勢,以他為中心,震的塵土飛揚,身影一個閃動間,已至林南身前,雙手或成掌、或成拳,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攻向林南。

  林南臉色不變,依靠著“邪影幻夢”進行躲閃,同時伺機反攻。

  眨眼間,曾文已經出瞭一百多招,但無一招能擊中林南。林南不時反擊,但空有身法,出手的速度卻比不上曾文,無法對他造成威脅。

  對於林南詭異的身法,曾文心驚不已,但心頭卻是火熱,拿下林南後,這身法就是他的瞭。

  「哼,我看你能躲多久。」曾文怒喝一聲,氣勢再漲,出手速度幾乎又提升瞭一倍。

  「誰說我要躲瞭?」林南同樣怒吼一聲,身遭青光一閃,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暴漲,幾乎與曾文持平。

  「砰砰砰砰.....」

  轉眼,倆人對轟四拳,不分伯仲。

  「你還隱藏瞭實力?」曾文心裡驚訝無比。

  「等會兒告訴你!」林南邪魅一笑,改守為攻。

  凌厲的青光覆蓋周身,出手如閃電,引起一陣音爆之聲。

  「等我廢瞭你,不怕你不說!」曾文也不再托大,使出瞭全部的實力。

  花園內,倆人激烈交手產生的碰撞聲不絕於耳,交手產生的餘波更是震的周遭塵土飛揚,各種人仰馬翻!

  轉眼,倆人過瞭不下千招,曾文越打越心驚,而林南則是越打越興奮,不時興奮的低吼。

  有異界邪君白雲天作為模板,林南清楚的知道,修煉之途,除瞭天賦,最重要的就是實戰!在戰鬥中成長!

  這幾日他除瞭修煉功法,就是用白雲天用千年智慧研究出的藥方泡澡,要問錢從何來,那自然是在三大傢族“化緣”瞭。

  本就年輕力壯,體質又得到提升,勁自然就長,逐漸,他開始占到上風。

  同時,戰鬥中的感悟也讓他逐漸壓制不住一直壓制住的修為。

  是的,早在幾天前他就可以踏入開山境,但他沒有這麼做,這幾天他不斷地在鞏固著修為,未免根基不穩。

  激戰中,一股熱氣由丹田之中迸發,緊接著陣陣酸麻暢快至極的快感流遍全身。

  「啊~~~」

  林南仰天發出一聲長嘯,渾身亮起刺目的青光,隨後整個人氣勢開始暴漲。

  「什麼!!突破瞭?!」曾文本就敗跡已露,此時看到林南在戰鬥中突破,心臟更是一頓,深知難有勝算的他顧不得許多,扭身就跑。

  「走的掉嗎?」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似乎在問,又似乎在嘲諷。

  曾文驚吼一聲,擺拳向後,但手臂卻被林南輕易握住,難動分毫。

  「跪下!」一聲輕喝,伴著“咔嚓”幾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曾文重重跪倒在地,手臂膝蓋皆呈現出不規則的扭曲。

  整個花園,幾百號人,鴉雀無聲,落針可聞,隻有曾文不斷慘叫的聲音。

  林南揪住曾文的頭發,像拖一條死狗般將他拎在手中,環視一周後,口中發出一聲輕喝,將奄奄一息的曾文狠狠拋出。

  在眾人心驚膽顫的註視下,曾文整個人猶如射出去的弓箭一般,徑直飛向不遠處涼亭的石柱。

  「嘭!」

  腦漿迸裂,四下飛濺,眾人慌亂躲避。

  「說瞭要打爆你的頭。」林南註視著曾文的屍體,自言自語瞭一聲,隨後扭身向著林月如走去。

  望著林南帶著笑容走到自己跟前,林月如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轎子前,林南滿臉寵溺,伸出手,柔聲道:「妹妹,回傢瞭。」

  林月如晃過神,眼含熱淚,丟掉手中的匕首,飛身撲進林南懷裡,緊緊抱住。

  「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