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火車

  “嘩!小夥子,你要趕緊啊!這最後一班火車馬上就開瞭,我看你還是跑過去吧,我也要下班瞭!”售票員把票交到郭玄光手裡後,馬上就關上瞭售票窗口收拾東西瞭。

  “哦、哦……”郭玄光似懂非懂的樣子,其實他此時腦子裡一片混亂,一個又一個的問號不斷冒出。

  “按照之前所說,信號那地方應該就是接頭的地方。但是沒道理她們要談那麼久的,什麼東西都應該談完!”因為司徒幗英並沒有告訴郭玄光全部細節,他根本不知道司徒幗英要見的人是魅力之夜的老蟲。

  雖然腦子裡想著司徒幗英的事,但是郭玄光還知道要抓緊時間。他眼睛搜索著站臺的指示牌,三步並作兩步地往站臺方向趕去。

  “趕快趕快啊,火車馬上就要開瞭,快點!”站臺的工作人員吆喝著趕著郭玄光上車。

  郭玄光三步並作兩步,也不管票上寫著是那節車廂瞭,看到最近的那節車廂就沖瞭上去。當他剛踏入火車內,車門就開始關閉瞭。

  上瞭火車後郭玄光抬頭一看,四周都沒有人,他也懶得找位置瞭,就近在車廂最後一排過道旁的位置坐瞭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阻隔每個車廂的車門也開始關閉瞭。

  還沒坐下來,郭玄光的思緒又回到司徒幗英上:“不知道談得怎樣瞭?難道沒談成?還是套不出話來?”

  其實郭玄光忽然覺得司徒幗英套不出話來比較好,“我們人單力薄的,就算那些人真的有聯系我們又能怎樣,還不如報告給徐媛算瞭,我們還是不要亂來為好!”

  就在郭玄光低頭坐下的時候,氣喘呼呼的他一不留神就讓車票掉瞭出來落到靠窗邊的座位下面。想著待會兒可能還會驗票,郭玄光隻好整個人俯下身來伸手去摸票。

  與此同時,火車正式啟動,一把女生的聲音也在車廂裡響瞭起來:“哈哈,今晚我們包瞭這節車廂瞭,這最後一班車居然沒什麼人坐的!”

  郭玄光摸瞭好一會兒才把票撿回,心裡嘀咕著:“怎麼回事?我不是好端端地坐在這?難道那女的沒看見我?”

  重新坐好的郭玄光抬頭一看,前面不遠處正坐著三人。除此以外,這節車廂就真的沒有其他人瞭。郭玄光哪裡知道,剛才他俯身的時候前面的一位女的剛好扭頭看瞭看後面,根本沒看到他。

  不過郭玄光也隻是稍微地走瞭走神,思緒很快就又回到司徒幗英那兒:“但是無論怎樣,我們說好瞭一個小時後怎麼樣都要聯系的。現在那麼久都沒有消息,難道是她人被控制住瞭?”帶著不安的心情,郭玄光就這樣蜷縮在椅子上,心裡充滿著挫敗感。

  不知道過瞭多久,可能是因為前面幾人聊天的聲音太大,又可能是郭玄光終於想不到任何東西瞭,他突然驚醒決定順其自然,不再去猜測司徒幗英的事。

  不知不覺之中,為瞭轉移思緒,郭玄光開始聆聽前面幾人的對話。

  “今晚真的要謝謝你們倆瞭,我可是玩得很高興的。如果你們不是明天要飛,我今晚可是不走瞭!”

  “算瞭吧姐,你能不回傢嗎?你現在可是一如侯門深似海啊,嘻嘻!”

  “想我趙茹雪當年也是派對的搞手之一,現在可是淪落到要你們姐妹倆來解救我瞭!唉!”

  郭玄光不聽則已,一認真聽著這三人的對話,心裡不禁覺得這些聲音有些印象。他不敢有大的動作,隻是慢慢把頭稍微往外移,等到目光剛好能看到斜對面過道旁的那位女子就停瞭下來。

  不一會兒,說得起勁的那人果真轉頭對著郭玄光一側的人說起話來。郭玄光這時能清楚地看到那女子的大半張臉,竟然就是四裡村村長的媳婦。

  “怎麼會是她?那不用猜瞭,另外兩人一定是同是空姐的莉莉和小翎。”

  郭玄光趕緊把頭縮回到座位裡,心裡又是一團糟,“我還是別驚動她們為好,誰知道到時候又會惹出什麼事端來!”

  幸虧郭玄光和莉莉她們三人隔著三排座位,如果她們不是站起來看,還真是沒那麼容易發現窩著身坐的郭玄光。

  “有得必有失啊,姐!你看你現在不也吊瞭個金龜婿嘛!說真的姐,你真的……真的把第一次留到婚後瞭?”

  “那是當然,不早跟你們說過嘛,那些有錢人無論怎麼玩,娶回傢裡的肯定喜歡原裝貨的!”

  “姐,我看未必。現在醫學那麼厲害,弄個假的膜就可以裝瞭!”

  “裝?你們還是太天真瞭。就算處女膜可以裝,但反應是裝不瞭的!”

  “嘻嘻,姐,看起來你很有心得嘛,看起來和我們的準村長可是……嘻嘻…”

  說到這裡,剛才還興奮著的趙茹雪突然把聲音壓瞭下來:“那死鬼!唉,別提瞭!”

  “嘻嘻!怎麼這個表情瞭?難道……難道我們的準村長沒把你喂飽?”

  “好瞭,我說瞭不說這事瞭,再說我可翻臉瞭!”趙茹雪的聲音更冷瞭,甚至好像有瞭怒氣。

  郭玄光聽瞭好一會兒,覺得還是不宜在這裡久留。於是他趁著服務員走過的時候就在後門溜瞭出去,到後面的一節車廂安頓瞭下來。

  凌晨2點半,郭玄光終於回到瞭梁山市。四裡村離火車站不算遠,郭玄光趕緊上瞭出租車,沒多久就到瞭村子附近。

  “什麼?你要進去那工地裡?不行啊老板,那裡都沒有路的,我怎麼開得進去!而且還是工地,萬一把輪胎紮瞭可把我坑瞭!不行,不行,老板,這裡根本沒路的,你就別折騰我瞭吧!”

  從地圖上看,郭玄光現在的位置裡信號已經不遠瞭。既然司機堅持不肯進入工地,郭玄光隻好下車步行進去。當他進入工地以後才發現,那司機不進來也是對的,工地這裡真的連路都沒有,隻能打著手機的電筒緩緩前進。

  “唦、唦、唦……”郭玄光周圍隻剩下自己的腳步聲。他不敢走得太快,生怕腳底和路面沙石的摩擦發出太明顯的聲音。但是他實際上走得也不慢,就如同正常速度一般,大概十分鐘後就眼看離目標已經不遠瞭。

  郭玄光停下瞭腳步,關上瞭電筒。這裡已經離剛才的街道有些距離瞭,四周黑漆漆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微弱的月光加上遠處的亮光讓人依稀看到跟前的路面。

  “呼……”郭玄光靜下心來聆聽瞭一會兒,沒有聽到什麼;他又再舉目四盼,仍是發現不瞭什麼。於是郭玄光這回終於真的放輕瞭腳步,非常緩慢地向著信號方向出發。

  那廢棄的小樓很快就進入瞭郭玄光的視線范圍,整棟樓房都是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的動靜。郭玄光安靜地站在小樓底層,呼吸也不敢過分用力。大概3分鐘之後,他終於打開瞭手機的電筒。

  “這裡應該是沒有人的,在這個棄置的工地裡有什麼東西好談的?我現在應該就在信號點上瞭,為什麼什麼東西都沒有呢?”郭玄光四處看瞭看,沒有任何發現,於是又站在原地陷入瞭沉思之中。

  “難道有高手偽造瞭信號?不可能,司徒幗英約我也是剛才的事,不可能有人準備好這個陷阱的!我要再打一下電話嗎?不、不,這太危險瞭,不!”

  人不在梁山市的時候,郭玄光可是沒少打司徒幗英的電話。但是當人在信號點時,他倒反而不敢打瞭。

  此時郭玄光的心情也如環境一樣,跌入一片漆黑之中。“冷靜、冷靜,這個時候可不能慌!”想是這樣想,但是郭玄光卻清楚地看到地面上白色的電筒光開始不住地晃動。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郭玄光頓時緊張起來,越是緊張那電筒的光芒越是晃動得厲害。“糟瞭糟瞭,難道被人發現瞭?難道……”

  良久,四周還是毫無動靜,郭玄光終於定瞭定神,很快他就發現光的晃動其實是他握住電話的手在顫抖的緣故。

  “噓……”郭玄光長舒瞭口氣,腦子裡又開始分析起來。“無計可施的時候就……從頭再來!”郭玄光於是又開始細細地搜查起來,這回他終於留意到瞭那一條還沒造好的樓梯。“難道……這裡上去有文章?”

  隻要有一絲希望郭玄光就不會放過,搜完二樓後他就沿著樓梯上瞭三樓,最後發現瞭一間密不透風的房間。好像剛才那樣,郭玄光站在房間外好一會兒,確認沒有任何動靜以後才推開瞭門。

  一張鐵床很快進入瞭郭玄光的視線裡,床上赫然擺放著一些衣服,更加重要的是,一臺手機也在那裡。

  “人呢?人呢?怎麼隻有衣服和手機?人去哪兒瞭?”那手機當然是司徒幗英的,興奮感稍縱即逝後的郭玄光又開始恐慌起來,“怎麼會把衣服留在這瞭,那她不是……不是……”

  郭玄光在這房間裡來回踱著步,突然想到這棟樓房不止三層,於是馬上躡手躡腳地繼續往上搜。

  打從看到司徒幗英的衣物起,郭玄光就有點害怕看著電筒照射的地方,他生怕好像那些電視劇那樣照到什麼不利於司徒幗英的東西,甚至是屍體。因此郭玄光走得很慢,很慢,慢得好像不想再往前走的樣子。

  四樓其實就像是個大平臺,完全沒有分割成商鋪或住宅的樣子。郭玄光兜瞭一圈沒發現什麼,正想再往上走的時候,耳朵忽然聽到瞭些不一樣的聲音。

  他嚇瞭一跳,趕緊關瞭電筒蹲瞭下來。

  郭玄光剛才聽到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在這小樓寂靜的環境還是很清楚。

  很快,他就聽到瞭斷斷續續的“唦唦”的聲音。毫無疑問,這是鞋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郭玄光非常肯定。

  “有人來瞭!有人來瞭!我該怎麼辦?怎麼辦?”聲音接近的速度超過瞭郭玄光的估計,很快他就隱約看到小樓外有些亮光瞭。他繼續保持著下蹲的姿勢,慢慢伸出一隻腳,再用手摸著地面將身體靠過去,就這樣艱難地挪到瞭遠離樓梯口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

  “嗒、嗒、嗒……”當來人走入小樓的時候,郭玄光依然聽到瞭清脆的腳步聲。“怎麼還有聲音,對瞭,那是高跟鞋,這是個女人!這個女的會是誰呢?難道隻是回來拿司徒幗英的東西?不會那麼簡單吧?”

  很快郭玄光就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隱約也看到白光的照射。“那人肯定就是去剛才的房間瞭!這肯定和司徒幗英有關的!如果這女的待會兒就離開,我該不該跟著這神秘人呢?還是就待在這靜觀其變?”

  正當郭玄光想得入神的時候,他身上的電話竟然響瞭。平時在鬧市中總是嫌不夠響亮的鈴聲此時變得十分的刺耳,嚇得郭玄光整個人跳瞭起來撒腿就想跑。

  但是沒等步子邁出去,郭玄光的動作就停瞭下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要往哪兒跑。他和神秘女子雖然隔瞭一層樓,但是按照這裡的環境,那女子肯定也可以聽到這刺耳的電話聲的。如果跑下去可能就會和那女子碰面,跑上去呢可能也是無路可走。

  郭玄光呆站原地,整個額頭瞬間佈滿瞭汗珠,拿著電話的手一直在顫抖著,甚至都不懂得把鈴聲消掉。

  就在郭玄光感到萬分尷尬的時候,一把熟悉的聲音幫他解圍瞭:“小郭、小郭,是你嗎?是你在這裡嗎?”

  一聽到這個聲音,郭玄光心裡馬上問自己:“什麼?我……這算是得救瞭嗎?”有點覺得驚喜來得太突然的他依舊愣在那裡,好一會兒才大叫著跑下三樓:“是我,是我,我在這!!!”

  “你不是不在梁山市嗎?還是你騙我的?”隻見司徒幗英一臉如嬌似嗔的樣子坐在鐵床上,一件大衣包裹著全身,手裡晃動著她的手機。

  “我……我確實是不在的!你……你看,火車票還在呢!”郭玄光沖到瞭司徒幗英跟前急不可待地掏出還沒扔的票,“你看,票上寫著時間呢!我特意從政投市那趕回來的!”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啦,那麼緊張幹什麼?”司徒幗英滿臉的笑意,坐在那鐵架床上翹起個二郎腿。

  郭玄光的註意力似乎都在司徒幗英的身上,連房間此時是燈火通明都沒有察覺。“我當然緊張啊,說好瞭要互通消息的,結果你一聲不吭地跑瞭,還隻留下些衣服和手機,這教我如何不心急!你都不知道我在政投市那邊等得多害怕,猛打你的電話都沒有回應。”

  郭玄光這些話說得甚是誠懇,一雙眼珠子隻是看著司徒幗英,滿是驚喜的眼神之中又帶著一絲埋怨。

  司徒幗英也是凝視著郭玄光,突然之間,她撲上去緊緊地摟著郭玄光道:“好啦,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謝謝你啦,我不應該就那麼走掉的!”

  郭玄光感到滿懷的體香和溫熱,整顆心像是有要融化的感覺。他聞著司徒幗英額前的陣陣清香,語氣自然而然地變得格外溫柔道:“不,我……我沒怪你,你不要自責。”

  不過這時司徒幗英語調一轉繼續道,“你別生氣嘛,頂多今晚……今晚就讓你懲罰一下我吧!”同一時間她一把推開瞭郭玄光,一個瀟灑的轉身就把身上的大衣脫瞭下來。

  大衣之下自然是司徒幗英曼妙的身段,此時的她居然穿著一件黑色的皮馬甲。那馬甲緊緊地纏繞著司徒幗英纖細的腰部,頂部是柔軟的貼身胸托,剛好能覆蓋住乳房的下半部,連乳頭都是若隱若現的樣子。

  馬甲之下是黑色四面雕空的連褲襪,陰部前後和髖骨兩側都被大范圍的挖空,讓絲襪之下的肌膚顯得更加白皙。陰部則是由一條C字內褲遮擋,但是那窄窄的小帶子連陰毛都無法完全蓋住,真的是春光咋泄讓人遐想連連。

  司徒幗英腳下的一雙漆皮高跟鞋則起瞭畫龍點睛的作用,讓司徒幗英這一身黑的誘惑看起來更加神秘動人。那尖尖的鞋頭此時還有意無意地翹瞭起來,好像在昂首向郭玄光示威一般。

  郭玄光的呼吸頓時加重,心裡也突然冒出瞭一團火。剛才郭玄光的語氣雖然急促,但是也沒到發火的地步。但是等司徒幗英說瞭“別生氣”那句話後,不知怎的郭玄光的心裡好像真的有氣一般。

  兩人默然無語對望瞭幾秒,然後同時向對方靠近,用力地摟著對方,再狠狠地用舌頭和嘴巴嘶舔著對方的同一部位。

  “嗬……嘶、嘶……嗬……”兩人就如同兩個火球般糾纏在一起,火勢在毫無騷擾的情況下是越燒越盛。

  郭玄光腦袋裡的怒意隨著火勢上升,突然他的雙手粗暴地抓向瞭司徒幗英的胸部。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身體隻是自然而然地做出瞭這樣的選擇。

  “嗯……呃呃……嗯……”雖然郭玄光這一抓的力度不小,但是司徒幗英完全沒有半分痛意,那團火反而燒得越來越旺瞭。

  聽到司徒幗英夢囈的聲音,郭玄光的怒意又再增加,他拖著司徒幗英移到鐵床邊然後自己一屁股坐瞭下去道:“快、快……”本來他想說“伺候”的,但是最後關頭又感到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結果一句話就沒能說下去。

  誰知道司徒幗英好像知道瞭郭玄光的心思一般,主動蹲瞭下來,仰起頭用看著主人的眼神道:“就讓我來伺候你吧!”

  “嗬……”愉快的感覺隨即從郭玄光的龜頭開始出發讓他全身舒泰,那種感覺就猶如日出東方那樣一下子遍及大地,處處都是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