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還沒出手吧?」郭曉成一臉緊張地問郭玄光,「千萬別入市瞭,我爸從高層那得到消息,政府馬上就會對房市管制瞭,現在人人都擔心樓市泡沫啊!」
郭玄光淡定地說:「少擔心,我不早說樓市不正常嘛,我不會打沒把握的仗的!」
郭曉成笑道:「還好我隻是抹上瞭個黑臉照鏡子,要不然可慘咯!」
郭曉成其實也就三分鐘熱度,自從利莉之後就沒怎麼再理買樓的事瞭。不過郭玄光也是半斤八兩,學習、劉伶還有其它幾個女孩的事一直揮之不去,讓他是無心戀戰。聽到郭曉成的話後郭玄光是暗自慶幸還未出手,但是為瞭不讓郭曉成知道背後的事情,他仍是裝作一切瞭如指掌的樣子。
郭曉成突然壓低聲音道:「對瞭,這段時間怎麼少瞭那麼多短訊?被人甩瞭?」郭玄光愣瞭一下,知道郭曉成說的是劉伶的事情。其實自從劉伶去瞭政投市以後,剛開始的時候兩人仍保持著短訊來往,不過慢慢地次數也變少瞭。這時候想起來,大二學期開始後郭玄光好像就沒有和劉伶聯系瞭。
郭曉成擠眉弄眼道:「甩瞭就甩瞭,少擔心,老哥我幫你再找一個!」郭玄光道:「去去去,瞎說什麼。從來都沒有開始,怎麼能說被甩呢?」郭曉成道:「沒事沒事,你不用解釋瞭,兄弟我明白。咱們是情場失意,那就來個賭……」
郭玄光打斷道:「你別給瞎嚷嚷瞭,你小子一大堆女孩子跟著,怎麼會失意?好像陳玥同學,不就天天跟你打鬧嗎!」郭曉成搖搖頭說:「唉,這你就不懂瞭,曖昧這種高技巧的事情不是你能明白的。況且她對我也沒多大興趣,你和小馬又搞成這樣,我也無心戀戰瞭!」
一提起馬青研,郭玄光就頓時變得沉默瞭。他其實心裡也問過自己很多次,到底是不是喜歡馬青研。雖然答案是否定的,但一說到馬青研的事,郭玄光就不知不覺地安靜瞭。
郭曉成知趣道:「行,我們向前看,不在一棵樹上吊死。這樣吧,周末帶你去個好地方,保準你看得是目不暇接。」
這個好地方是一個在南區的影樓,叫做美麗傳說。因為攝影的關系,郭曉成認識瞭一位叫做李佳偉的師兄。這位李同學已是大四學生臨近畢業,半年前就在美麗傳說這個影樓開始打工。說來湊巧,李佳偉除瞭攝影外,美女也是他一大愛好,因此他和郭曉成是一拍即合,認識不久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南區雖然都是舊的樓房,人氣也沒那麼旺,但是租金普遍不高。這美麗傳說也算闊氣,租下瞭一棟大廈的兩層樓。樓下一層分割成不同佈置的幾個攝影室,有大有小而且都是時尚十足,裝修也十分的漂亮;樓上除瞭兩間小的攝影室外就是辦公室瞭。
雙郭到的時候除瞭李佳偉外就沒有其他人瞭,郭曉成笑道:「師兄,不會吧!偌大個場子人影都沒有?你平時還跟我說怎麼怎麼厲害呢!」李佳偉說:「今天有個模特公司領瞭三個專業模特過來,現在人都出去拍外景瞭。我留在這準備一下待會兒要拍攝的東西,你想看美女就趕緊幫幫忙吧!」
郭玄光對於攝影是一竅不通,他也就不湊熱鬧去幫忙瞭。不過他好奇地問:「師兄您不是兼職攝影嗎?怎麼好像幹打雜的事情?好歹我們可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入門的門檻也應該高一點吧!」
李佳偉笑道:「大一就是大一的,幼稚得很啊!難道大學還包生養嗎?現在這世道現實得很,如果拼不瞭爹就隻能碰運氣瞭。說實在的我其實還是學徒,連給模特拍照我都還沒機會呢。這些日子就是幹些雜活,幸好還好人工,權當碰碰運氣!」
三人有說有笑地時間一晃就過,很快外景的隊伍就回來瞭。美麗傳說的攝影師其實就那麼兩人,老板陳煒和另外一個看上去有50的中年人。模特的團隊則有不少人,除瞭三位美女外還有領隊(經紀人),領隊助手和化妝師。
郭玄光一眼就看到其中最高的那位原來是劉瑩,因為之前李佳偉有交待過,為瞭不妨礙工作,他隻是和劉瑩點頭一笑而已。其實不單隻三位美女模特是著裝各異各有風姿,連化妝師也是一位嬌滴滴的女子。這會兒郭曉成的眼珠子隻是在幾位美女那來回掃射著,居然沒有認出劉瑩。
對於一般的美女而言,郭玄光的反應肯定沒有郭曉成那麼激烈。但是碰上曾經有肌膚之親的劉瑩,看著那甜甜的笑容,郭玄光瞬間就興奮瞭起來:「原來她會來這拍東西的,如果以後過來這可能還會碰上呢!」
與劉伶失聯以後,郭玄光心裡老覺得好像失去瞭什麼東西,此時看到劉瑩,心裡一下子被莫名其妙的喜悅填滿瞭。興奮歸興奮,劉瑩她們可是來工作的,大傢都表現得十分認真。郭玄光不敢造次,隻是跟著郭曉成到處轉。
攝影的工作安排得十分滿,一組完瞭馬上又得準備下一組,無論是模特還是李佳偉等影樓的人都沒有功夫閑下來。郭曉成因為對攝影略有研究,就跟著李佳偉一起幫忙,而外行的郭玄光則顯得有些無聊,一個人到處在那些攝影室參觀起來。逛瞭好一會兒,剛走出洗手間的郭玄光聽到一旁的辦公室傳出劉瑩的聲音。
「最近都瘋傳樓價要跌的消息,你讓我怎麼不擔心啊!這裡的盤應該還好,隔壁兩個小的縣級市的房子我還是有些怕怕的。」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股票也有觸底反彈,一時的起落那是正常的。你呀,給我專心拍好那些照片就行瞭。房子的事你交給我就行瞭,你看現在成交價不一直漲嗎,到時候賺得差不多就賣好瞭。」
「你也知道做模特這吃的是青春飯,你看我都幹瞭那麼久瞭,好像還是紅不起來,我怕萬一哪天工作接不上瞭,我連房貸都還不瞭瞭。」
「你別聽其他人胡說,有我金牌經紀人在你怕啥。況且你是高先生介紹過來的,我一定照看著你的,你放心好瞭。我知道你想紅,但這是要講機會的,你隻要安心在我手下工作,我保證你有那麼一天。」
「那我先謝謝你瞭領隊,我可不怕忙,就怕沒機會而已!」
郭玄光知道劉瑩買瞭房子,沒想到她還投資房地產瞭,心裡不禁也有些擔憂。接著想到那個「高先生」,他覺得十有八九就是高強。郭玄光清楚記得選美那天晚上高強就和劉瑩有過對話,高強還介紹劉瑩到他的公司。郭玄光一直以來都以為魅力之夜就是高強的全部,誰想原來這模特公司也跟他有聯系。「怪不得能當上副校長,這高強還真是厲害,居然還可以兼顧那麼多事情」,郭玄光又想:「做人搞得那麼復雜幹啥,簡簡單單做好本分就算瞭嘛!」
正當郭玄光想得出神的時候,劉瑩從後拍瞭拍他的肩膀道:「喂,想什麼呢,那麼認真?」郭玄光看著一身銀色緊身衣的劉瑩,隻覺得眼前閃閃發亮,情不自禁地道:「哇,你可是越來越漂亮瞭!」劉瑩「撲哧」笑道:「怎麼一見面就這麼嘴甜哦!」郭玄光馬上補充道:「不是不是,我是很認真的!」劉瑩看到郭玄光那誠懇的樣子,笑得更是甜蜜。
「你的腳應該全好瞭吧?可沒留下什麼後遺癥吧?」郭玄光又誠懇地問道。劉瑩眨瞭眨眼說:「喲,你還記著這事!早就好瞭,現在多靈活,你瞧!」看著劉瑩抬起的美腿在空中左右扭動著腳踝,郭玄光頓時感到一股熱氣湧向全身。他不敢放肆地盯著劉瑩的腳看,暗自用力地挺直頸部的肌肉道:「那就好、那就好,有時候扭傷可能很麻煩的,沒事就好。」
直到劉瑩和郭玄光兩人有說有笑回到樓下的攝影室時,郭曉成才認出原來這麼位標致的模特是熟人。李佳偉知道雙郭認識劉瑩後,馬上也湊瞭過來搭訕。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瞭一會兒,說著說著就提起今天碰巧是領隊助手的生日,大夥兒準備工作後慶祝一下。
其實劉瑩與這個助手陳遲不大熟悉,隻是平時工作上有一些交流而已。不過今天同行的兩位模特都是新人,她們想借此拉拉關系,希望能從領隊那多接一些活幹,因此準備晚上去KTV 鬧一下。
一提起玩這事郭曉成可是興奮,還沒等劉瑩邀請已經眉飛色舞地說瞭起來。不過郭玄光留意到陳遲似乎皺瞭一下眉頭,可能因為劉瑩也有些地位,他也不好意思拒絕劉瑩的朋友。如果沒有雙郭他們的加入,今晚這陳遲應該是獨自和四美HAPPY 瞭。
雖然大夥兒有瞭娛樂的計劃,但是拍攝的工作還是要完成的,大夥一直到晚上9 點才收拾好所有東西。期間連晚飯的時間都沒有,幾位模特也隻是輪流休息瞭一會兒。本來郭曉成已經在市中心的一間高檔KTV 訂瞭房間,但這時大夥兒是又累又餓,就隨便在附近找瞭一處瞭事。
眾人飽餐一頓後,化妝師的男友也來加入,大傢一起高歌數曲。幾位美女嫌啤酒不夠檔次,還叫瞭芝華士一起暢飲。同劉瑩一道的那兩位女生年紀輕輕的倒是很放得開,左右兩邊坐在陳遲身旁一邊唱歌一邊勸酒。陳遲喝得臉紅耳赤的還是很樂意地被二女一個勁地灌,雙手摟著美女的纖腰笑得把眼睛瞇成瞭線。劉瑩自然沒怎麼搭理那人,自顧自地和雙郭等玩著。
等到大傢都盡興的時候,已是凌晨時分。化妝師的男友有私傢車,兩人就自行離去瞭。剩下的人之中隻有陳遲有車,他毫不猶豫地搶過送三位美女回傢的責任。雖然陳遲的酒也開始醒瞭,但是放心不下的雙郭還是陪他們一起去停車場取車。
與市中心的繁華不一樣,在南區這裡稍微偏僻的地方,這會兒偌大一個高層停車場就剩下幾輛車而已。看著陳遲和三位模特都上瞭車後,郭玄光仍有些擔心道:「這樣還是不大好吧,要不郭大少你當一回司機吧!」郭曉成道:「得瞭得瞭,你剛才沒看見那傢夥的神氣樣嗎?開著那豐田的破車還自己以為是法拉利呢,我才不去趟這渾水。」李佳偉也道:「沒事,這些人經常這樣,收瞭罰單就找公司報銷,你不用擔心的。」
雙郭等三人還沒走到電梯口,忽然「砰」的一聲從身後傳來。他們轉頭一看,隻見陳遲車子的後尾已經和另一輛車的車尾直直地撞在一起。看車的位置,應該是兩輛車同時倒後又同時忽略瞭另一輛車。最糟糕的是兩輛車各占路的一半,根本分不清誰先誰後誰錯誰對。
另一輛車上下來瞭兩男兩女,看樣子也是喝瞭不少,臉色比關公還紅潤。司機那人已經大叫起來:「哪個混蛋瞎瞭眼瞭,開車也不看看路!」陳遲也不甘示弱,馬上還擊道:「他媽的你長著什麼狗眼,你幹嘛撞我的車!」
兩人針鋒相對,言語上已經互不相讓。下車後兩人又對罵瞭幾句,隨後竟然推搡起來瞭。不過雙方都有酒意,遠遠看去就像是抱成一團在跳舞的樣子,扭打著越走越遠。
郭玄光三人馬上往回走,看看車相撞的地方其實沒什麼大事,就放下心來。這時對方的司機不知為何腳下一個踉蹌,在地上摔瞭一個狗吃屎的樣子。另外一人趕緊追瞭上去,又再和助理推搡起來。
陳遲掏出電話道:「你、你牛啥,等我打完電話警察到的時候就有你好看的。」郭玄光心想:「這傢夥可醉得不輕,這些小事自己找保險公司就算瞭,還打什麼電話叫警察,到時候還得被罰酒駕呢!」
對方看見陳遲拿出電話,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操著方言也打瞭一個電話。之後三人又再扭做一團,大傢都是腳步踉蹌,三兩下子轉到瞭停車場的另一側。
郭玄光道:「我們要過去看看嘛?不要搞出什麼事來瞭!」李佳偉道:「別擔心,我過去把他們拉回來吧。我想也沒啥大事,你看那三個人都喝瞭不少,想打架也沒力氣瞭。」
就在李佳偉差不多走到陳遲他們身旁的時候,突然一陣引擎聲由遠及近地傳來。郭玄光回頭一看,一輛白色的寶馬車猛地向雙郭和三位女生站的地方沖過來。雙郭都嚇瞭一跳,護著三位女生趕緊向後躲。
「吱——」車子停下後跳下三個年青人,兩人手拎著棒球棍似的東西馬上向李佳偉那邊飛奔過去,寶馬車的司機則是舉著拳頭沖到瞭雙郭等人面前。當看清雙郭高大的身軀比他高瞭一個頭後,寶馬車的司機頓瞭幾秒指著雙郭道:「沒你們的事,趕緊離開,別多管閑事!」說完就往另一邊趕瞭過去。
那兩個模特有些害怕,哆嗦著扭作一團躲在雙郭背後。劉瑩還算鎮定,定瞭定神說:「這不是要打人吧,我們還是報警吧!」郭曉成頓時驚醒道:「對、對,報警」他的手也是顫抖著掏出瞭手機。
這時李佳偉那邊傳來瞭兩聲悶哼,之後就隻剩下瞭拳打腳踢的聲音。郭玄光感到手心直冒汗,但是腦子裡卻什麼反應也做不出來,隻是像其他人那樣僵立在原地。
寶馬車上的人真可謂是來去如風,那邊完事後一陣風似的就返回瞭車上,臨走的時候那司機還惡狠狠地扔下一句「別多嘴!要不有你們好看的!」等到那些人全部走後,一輛警車才慢悠悠地來到現場,這時候李佳偉和助理都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