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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廁所

  難得司徒偉這麼主動地學習,劉伶當然不願掃興。她回答說自己有時間,讓司徒偉放心,耐心地繼續回答問題。誰料一個問題未完,司徒偉又扯出瞭另一個問題,如此連續幾個問題,讓劉伶的尿意越來越強。她隻好緊閉著雙腿,坐在椅子前沿上忍著,連臉色都有些變瞭。原本她以為這最後一個問題不會用多長時間,但是司徒偉的最後一問一問接一問,一下子又過去瞭半個多小時。長時間的忍耐讓劉伶額上也滲出瞭汗珠,臉色也因為憋尿導致發白。她眼看司徒偉的問題還是沒完沒瞭的,最後實在忍受不住說:「司徒同學,老師我、我上一下洗手間,很快回來。」

  司徒偉道:「真的對不起老師,其實我真的隻剩下一個問題瞭,我們能不能……」

  劉伶不好意思拒絕,硬著頭皮又跟司徒偉磨蹭瞭大概20分鐘才離開瞭教室。看著劉伶有點蹣跚地走出門口的樣子,司徒偉不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劉伶起來剛走出瞭門口,心裡馬上暗叫不妙。因為坐著的時候蜷曲著身體,小便的感覺沒那麼強,一站起來全身肌肉舒展開,尿道口立刻有被撐開的感覺。

  此時在門外微涼的秋風中,裙下的寒意更加強瞭她的尿意。為瞭盡力忍住,劉伶不得不稍微彎著腰,夾住大腿慢慢前進。幸虧此時大樓裡沒人,不用擔心有人看見她這副窘樣。

  通過瞭長長的走廊,劉伶走到位於盡頭的洗手間時終於舒瞭口氣。誰知當她扭動門鎖的時候發現門已經被鎖上,她暗暗叫苦卻又毫無辦法。這間實驗室所在的教學樓總共有六層,但是沒有電梯。劉伶無奈之下隻好又走過長長的一段走廊,到達樓梯口向下一層進發。但是下樓梯則不同於在平地而行,每走一級都給身體帶來小小的顛簸。這對於正在忍尿的劉伶來說猶如地震般地沖擊,每一下都要花上120%的力氣夾緊雙腿。

  好不容易來到五樓的衛生間,結果門依然是鎖著的。劉伶心裡有些發怒,自言自語道:「有沒有搞錯,平常那些清潔工都不會鎖門的,今天搞什麼鬼名堂啊?」

  另一方面,體內的尿意似乎來得特別兇勐,經過這麼一折騰,更像是一頭勐獸般要沖出她體外。此時的劉伶已不敢邁步,隻是一小步一小步地前進著。甚至在下樓梯的時候,每走一級她都要縮緊一次尿道口的肌肉。

  劉伶擔心大樓的洗手間全被鎖上瞭,思量著是否直接回辦公室大樓。但是想想距離也有些遙遠,乾脆還是搏一搏吧。於是不知花瞭多長時間,劉伶已經走到瞭二樓,這當然是因為每一層樓的洗手間都是鎖上的。劉伶實在有些泄氣,感到好像有些天旋地轉一般,心裡暗罵:「誰幹的好事?偏巧讓我遇上瞭。」

  她站在衛生間門口無計可施,隻能硬著頭皮返回辦公樓那裡。因為那裡的清潔工一般是晚上8 點以後才會打掃,此時的門肯定不會上鎖。

  長時間的忍耐讓劉伶發覺自己的雙腿也開始發抖瞭,頭上滿是細汗,那細跟的高跟鞋更像是作對般讓她每一步都走得搖搖晃晃的。她隻好用雙手扶著墻壁,避免有什麼意外發生。走到樓梯口時,她默默地鼓勵自己道:「還有兩段樓梯,之後就是平路瞭。」

  當她小心翼翼地通過瞭上半截樓梯即將到達拐彎處時,她心裡有些放寬就想跨一步順帶轉過身去。平時如果走路走急瞭這樣跨一步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自然而然的反應而已。但是此時的劉伶卻是在長時間的憋尿當中,一步跨完後人是掉瞭頭,左腳落地時一個不穩,身體便向一旁倒去。

  劉伶心裡一驚,瞬間分開緊閉的雙腿,右手拉著扶手,左手向身體另一側伸直保持住身體的平衡,勉強地站住瞭。不過這樣一來,原本被她全神貫註收緊的下體肌肉不得不放松瞭。體內那醞釀已久的勐獸一感到束縛稍有松動,馬上從那一點點縫隙中湧出。千裡之堤潰於蟻穴,一旦缺口被打開,整條防線瞬間就被沖垮瞭。劉伶馬上哀叫道:「不,不要,不可以的……」

  她下意識地再向外分開雙腿,雙手拉起裙子不禁低頭望下看。隻見先是大腿內側的襪子變瞭顏色,接著內褲和絲襪也無力阻擋洪水般的尿液,一股透明的液體從她下體沖出。

  「嘩啦嘩啦……」

  液體落下後和樓梯發出清澈的響聲,濺起的尿花把高跟鞋和襪子都整濕瞭,讓劉伶羞得皺起瞭眉頭。她幹脆蹲瞭下來邊拉邊想:「這可怎麼辦啊?我怎麼可以在這裡、在這裡小便的。被人看見瞭就真的糟瞭。」

  隨著流量的減弱,最後的尿液沿著大腿流下,徹底弄濕瞭她的絲襪。可能是憋得太久,劉伶保持著這個姿勢差不多半分鐘才把尿全部排完。她看瞭一眼地上的這一大灘液體,像是做賊似的馬上又向四周轉瞭一圈。看見空無一人的大樓裡安靜得有些可怕,這才讓她略略放下心來。她快步熘到底層,瞧準路上沒有其他人,快步逃離現場一口氣沖回瞭辦公室。天公作美,這時沒有其他老師在辦公室裡,讓劉伶得以坐下喘口氣。

  劉伶之前打算今晚就不回傢直接直接過去魅力之夜的,現在弄成這副尷尬模樣,她隻好匆匆收拾一下回傢把衣服換掉。不過剛才那一幕還是讓她心有餘悸:「堂堂一位班主任居然在學校裡失禁瞭,真是羞到傢瞭。雖然是意外,但這件事如果被人發現,肯定有不少人都會認為我是傷風敗俗之人瞭。」

  她隨即又想到開學後的耳光事件,不禁抱怨著最近怎麼如此倒楣。想著想著,所有的怨氣化成瞭手中的力量,讓劉伶通通發泄在晚上的客人身上。

  ***    ***    ***    ***

  對郭曉成來說,大學的學習與中學的可是天淵之別。聯大講求的是自主、自力、自強,連上課也不用點名,講師也不會管你。郭曉成自然是能缺便缺能逃便逃,功課那些鳥事自有郭玄光頂著。這個星期一他也是到瞭第二節課的時間才慢悠悠地回到學校,屁股坐下來才一刻鐘的時間就跟郭玄光閑聊起來:「喂,聽說高老師走瞭,回老傢說是休假去瞭,你知道嗎?」

  郭玄光正色道:「真的?我不知道啊!什麼時候的事?」

  郭曉成說:「像是這個學期吧,我是聽之前低年級那些小屁孩說的,詳細情況我也不清楚。哦對瞭,我爸說那個高爾夫練習場已經完工瞭,上完課咱們馬上去爽爽?」

  郭玄光回想起和高婕發生的種種,已像是上個世紀的事瞭。心裡雖然感到高興,但是那股熱情早已冷卻下來。聽到郭曉成提及高爾夫,馬上說:「好啊,以後咱們練球就方便瞭。那球桿怎麼辦?」

  郭曉成笑道:「嘻嘻,這回算便宜你這小子瞭。我爸又買瞭套新的,他以前那Nike和Callaway就都歸我瞭,你自己選套喜歡的拿去用吧。」

  「那可太謝謝瞭!」

  「什麼話,我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那用計較這些啊!」

  這個高爾夫練習場分上下兩層,每層都有20個發球臺。球全部由電腦控制,直接從外置的一個機器裡又輸球管送到每個發球臺。另外場內還有大型的儲物櫃租借,方便客人寄存球桿或其它物品。雙郭的球桿也早已存放在此,他倆匆匆忙忙吃完午飯就趕到瞭球場。嶄新的球臺讓郭曉成倍感興奮,拿起開球木就站瞭上去大叫:「看看這球有木有!」

  「呼」地一下就用盡瞭全力,可惜沒把小球打正,沒打出去多遠。郭玄光笑道:「看來今天你的球運是木有瞭,哈哈!」

  兩人有說有笑地打瞭一會兒,忽然傳來親切的問候聲。「成哥,怎麼那麼巧啊!什麼時候再帶上我去爽爽啊?」

  來的正是司徒偉,他笑著說:「成哥你也真不夠義氣,去年起就扔下我們不管瞭,弄得我們多沒勁啊。現在可好瞭,咱們都在這鬼地方呆著,有節目記著要算上我一份啊!」

  郭曉成卻似乎不怎麼想見到他,皮笑肉不笑地應道:「好啊,沒問題,有空一起去玩唄。」

  郭玄光之前也見過郭曉成與司徒偉來往,不過不太清楚底細,就問郭曉成:「什麼人啊!看那趾高氣揚的樣子,來頭不小吧?」

  等司徒偉走遠,郭曉成低聲說:「就是之前在學院低我們兩級的小溷溷,仗著他那聯大校董的爺爺常有意無意地在我這拿些好處,討厭死瞭。因為我爸的生意,不喜歡我也得裝著和他玩玩。不知為啥他會來這校區,真是奇怪瞭。」

  正在兩人低聲議論中,又有一群人來到球場。當先一人身形修長帶著墨鏡和帽子,一身TaylorMade的行當。後面跟著四五個女生,幾雙眼珠子隻是盯著身前那人,彷佛全世界就隻有他一人存在般。郭曉成酸酸地說:「看著吧,肯定又是個花花大少來騙女孩子的。」

  那人似乎聽到瞭什麼,頓瞭一頓,又再向前。郭玄光道:「你看你,就是口沒遮攔,差點闖禍瞭。」

  郭曉成道:「不信我跟你打賭,我賭那傢夥肯定打不過150 米!」

  這時那群人在不遠處的一個發球臺停瞭下來,隱約聽到那帶頭之人說:「我現在最後警告你們一次,你們可以看我練球。但是如果誰在那唧唧喳喳地騷擾瞭我,我會馬上請她離開。」

  那幾個女子連口都不敢開,不約而同地點瞭點頭。郭曉成又道:「你看吧,待會兒你就知道什麼叫做架子越大技術越差。」

  隨後雙郭他們就各顧各的進行練習,那架子十足的人熱身後也隻是在練習著挖起桿,沒有引起他們的註意。過瞭一會兒,雙郭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撞擊聲,一個白球在他們前方如子彈一般直沖出去。隨著那幾個女生的驚呼聲,那小球一直飛到220 米標志牌附近才落下。雙郭不禁同時扭頭一看,此球正是剛才那人所打。這時他已經摘掉墨鏡,露出一張俊美的臉孔。兩人再仔細一看,他正是那次在驪山高爾夫見過的年輕高手。郭曉成的一腔熱情頓時消失,擺擺手說:「沒勁,怎麼又是他,陰魂不散地老是出現在我們面前。」

  郭玄光道:「他可能也是聯大的學生也不一定,以他這水平,肯定也是高球社的一員。咱們不是準備參加那高球社嗎,到時候就知道瞭。」

  郭曉成說:「不會吧,看見他我都沒有心思打球瞭。」

  郭玄光勸道:「這什麼話,別那麼小氣嘛。你看人傢打得多好,真有機會認識還可以向他請教一下。」

  郭曉成道:「算瞭吧,你看他那樣子,眼睛都在腦袋瓜頂瞭。就算咱們比他高一點,他也看不見我們。」

  兩人又多打瞭一會兒,樂趣全無的郭曉成很快就拉著郭玄光離開瞭。

  此時在中學校區的教室辦公室裡,劉伶正在認真地批改著學生的作業。旁邊的兩位老師可能手頭沒什麼工作,就在那閑聊著。一位說:「現在的學生可是越來越調皮瞭,居然膽敢在樓梯那胡亂撒尿。」

  「真的嗎?編故事吧!」

  「當然是真的,清潔大嬸告訴我的。她說教學樓那邊的樓梯間裡有一大片氾黃的尿跡,都已經幹瞭,害她早上花瞭好大功夫才弄掉,估計是上周末留下的。你也知道那些樓梯的設計用瞭透明的有機玻璃,一點點污跡都十分礙眼的。」

  「樓梯還好,別到時候撒到教室裡去瞭就行。」

  劉伶在一旁越聽越是心慌,努力地回憶著那天是否真的沒有人看見自己的醜事:「現在這清潔工亂說一通,早晚校園裡的人都知道這事。如果真的有人追究起來,萬一……唉……」

  突然一旁的老師對她說:「哎劉老師,這事可能你知道誰幹的!」

  劉伶一聽,刷地站起來說:「不,不關我事,我怎麼可能幹這事呢!」

  旁邊兩人一愕,問她的那位道:「劉老師,我又沒說是你幹的,別緊張別緊張。我隻是聽那大嬸說見過你班上的學生上周末在那裡學習,可能知道是哪個調皮蛋做的好事吧!」

  劉伶又砰地一下坐瞭下來,心裡暗叫不妙:「這清潔工也忒多事的,怎麼連這些也到處說。」

  她沉默瞭一會兒才道:「哦、是嗎?那我問問吧!」

  之後的時間裡劉伶怎麼也無法集中精神,傻傻地呆坐著直到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