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沉魚在寬大柔軟的床上沉沉睡去時,距離泰國金橡山莊千裡之外的緬甸北部深山中,她的兒媳白晨曦,卻正在精心修飾自己身體,準備去伺候自己的殺夫仇人。
當天下午,完成制毒工作的白晨曦剛準備休息放松一下,就接到李邦國通知,去他的辦公室。
李邦國直截瞭當的說,待會要和一個重要客戶遠程連線,需要她提供一些專業意見。
「又是哪傢客戶?」白晨曦似不在意的問道。
「V國的白島陳氏傢族,聽說過嗎?」李邦國邊說邊從抽屜裡取出一個U盤,插入一臺專用的電腦,用拇指指紋啟動,掛在墻上的超薄平板電視亮瞭起來,李邦國又示意白晨曦將一個攝像頭接到電視上。
「聽你說過,但不太熟悉,好像是V國最大的黑道傢族之一?」白晨曦接好攝像頭,對準李邦國的位置,平板電視閃瞭一下,出現瞭李邦國的影像。李邦國為人謹慎,辦公室裡的平板電視特意沒有用最新自帶攝像頭和麥克風的型號,以防止被種入木馬程序,反過來偷窺、監視自己。需要遠程連線時,必須臨時加裝攝像頭,通過暗網專用線路,還要用專門的U盤秘鑰開啟加密程序。
「不錯,V國那地方你也知道,說是黑道天堂,但沒幾分本事也站不住腳,陳傢在V國不僅站住瞭腳,還割據一方,自然有些能耐。」李邦國舒服在老板椅上坐下,將白晨曦拉進懷裡,不安分的摸著她圓潤的大腿。
白晨曦在當警察時從事的是技術支援工作,負責物證分析化驗,直到執行臥底潛伏任務前才在畢嬋娟指導下惡補瞭一些黑道背景知識。
東南亞的V國是個由上百個島嶼組成的國傢,上個世紀60年代從殖民宗主國獨立後很快陷入內戰、軍事政變、軍閥割據,中央政府孱弱不堪,政令難出總統府,軍閥、黑幫才是這個國傢真正的主人。
白島陳傢是華僑,祖先是海盜,後在清朝末年移民V國紮根,借走私、販毒、販賣人口起傢,在V國獨立過程中,先是和殖民地政府合作打壓起義軍,在殖民地政府逐漸敗落後又轉而支持當地軍閥,最後終於割據一方,控制瞭拜拉祖州的多個城市。由於拜拉祖州位於一個叫白島的大島嶼上,所以被稱為白島陳傢。
李邦國繼續說道:「陳傢原先的傢主叫陳仲強,和我父親有交情,幾年前得瞭癌癥去世瞭,他將傢主的位置傳給瞭嫡子陳闊海,待會和我們聯系的就是他。」
李邦國的手摸到瞭白晨曦滾圓結實的臀部,白晨曦從實驗室過來,穿的還是一身樸素的襯衣和牛仔褲,外面套瞭一件白大褂,咋看有點像醫生護士,有幾分制服誘惑的味道。
在他的撫摸下,白晨曦的呼吸微微變重,她難耐的搖瞭搖腰肢,伸手將李邦國的手按下去,「別鬧,待會就要連線瞭。」
李邦國在她蜜桃臀上拍瞭一下,正要說什麼,墻上的電視閃爍一下,出現「請求連接」的提示,李邦國將白晨曦從腿上放下來,點瞭下鼠標,屏幕上出現的男子出乎意料的年輕,看上去不過二十六七歲,戴著無框眼鏡,氣質頗為儒雅,正是V國黑道傢族傢主陳闊海。
白晨曦走到李邦國身後,雙手交疊,站姿標準得如同一個合格的女秘書,看向屏幕。
陳闊海所在的似乎是一間書房,背後書架上放滿瞭書,但最吸引眼球的是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女子。
這兩個女子相貌頗為美麗,眉宇間還透著一股英氣,但年齡已經不輕,看上去起碼30多歲。最令人吃驚的是她們穿著一身綠色軍警制服,戴著綠色貝雷帽和同色領帶,白晨曦一眼就認出,這是中國警察多年前已經淘汰的女款89式夏季警服。隻是那身制服似乎並不合身,似乎小瞭一號,穿在她們身上很是緊繃,凸顯出二女峰巒起伏的線條。
陳闊海笑著與李邦國打招呼:「邦國兄,好久不見,風采如昔啊。」
李邦國也笑著和陳闊海寒暄,兩人閑聊瞭幾句,陳闊海似乎註意到李邦國看那兩個警服女子的目光,笑道:「邦國兄,這就是上次提過的緋花組戰奴,纓奴、梅奴,向李先生打個招呼。」
他身後的兩個警服女子齊齊舉手向李邦國敬瞭個標準的軍禮,那個看上去更成熟的女子道:「白島陳氏緋花組纓奴,見過李先生。」
另一個較為年輕的女子接著說:「白島陳氏緋花組梅奴,見過李先生。」
陳闊海伸出手,攬住二女的腰肢,繼續道:「說說你們以前的身份。」一邊說一邊在她們的身上撫摸著。
纓奴面色不變,說道:「纓奴原名秦素纓,以前是華夏南華省龍城市警局女子重案組組長,因得罪瞭老傢主,被老傢主擒下,後經老傢主教導,幡然悔悟,自願為奴,以贖前罪。」
梅奴接著說道:「梅奴原名楚向梅,原先是華夏南華省龍城市警局女子重案組副組長,和纓奴,還有青奴一起被老傢主擒下,賣身陳傢為奴,以贖前罪。」
陳闊海笑道:「十多年前,先父在華夏南華省龍城市建立天蠍幫,龍城市警局刑偵支隊女子重案組來圍剿,先父設計,將三個女警秦素纓、楚向梅,還有一個凌青鸞一起擒獲,帶回V國,經日本澄川大師親自調教,三人悔悟前非,自願賣身我陳傢為奴。」
李邦國哈哈大笑:「早就聽說陳傢的緋花組戰奴都是被收服的各國女警、女兵,驍勇善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阿琳,你說對吧。」
白晨曦在聽到秦素纓和楚向梅自報身份時,早已經驚呆瞭,這時聽李邦國問起,心中微微一動,終於明白李邦國今天為什麼要帶自己來和陳闊海談判,要自己提供技術意見固然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讓自己見見這兩位緋花組戰奴。
上次李邦國迫使白晨曦殺瞭那個警方臥底後,兩人關系似乎出現瞭裂痕,白晨曦用主動和警方臥底做愛的行動打瞭李邦國的臉,但事後卻主動服軟,不僅主動道歉,還在接受「寵幸」時表現得分外順從。
白晨曦的反抗與服軟讓李邦國感到滿意,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他下令暫時不向中國警方發送白晨曦殺臥底的視頻,還送瞭白晨曦不少奢侈品、珠寶作為禮物,二人關系似乎又恢復瞭原先的親密。
但白晨曦知道,李邦國對自己並不放心,今天故意帶自己參與和陳傢的談判,看到緋花組的兩個女戰奴,就是對自己的警告和提醒。她甚至可以猜到,陳闊海帶這兩個戰奴參與談判,說不定也是出於李邦國的請求。
雖然白晨曦並不認識秦素纓和楚向梅,但對龍城市警局刑偵支隊女子重案組也有所耳聞。十多年前龍城市警局集中8名精英女警成立的女子重案組,曾多次偵破大案要案,在警界頗有名氣。
「後來在一次配合其他部門圍剿天蠍幫的任務中,天蠍幫殘部引爆瞭港口倉庫,參與行動的警察死傷慘重,女子重案組6名警官,隻有3人活下來,其中一名還終身殘疾。」兩年前,畢嬋娟遺憾的對她說:「我以前和她們合作過,她們都是很優秀的女警官。」
很優秀的女警官……白晨曦看向那兩個女戰奴,她們身姿挺拔,一看就堅持長期訓練,眉宇間還帶著女戰士的英氣,但眼神中無悲無喜,隻有麻木。
白晨曦突然打瞭個冷戰,她們到底遭受瞭什麼樣的折磨,才會從胸懷正義的精英女警,變成黑道傢族的女戰奴?不,我絕不能變成像她們一樣,她在心裡對自己說。
她嫣然一笑:「老板說得對,陳傢主當真是手段高超。」陳闊海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問道:「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李邦國呵呵笑道:「她叫趙琳,是我的秘書,也是我的技術顧問。」他和白晨曦約好,白晨曦的身份依然保密,需要她出面時叫她的化名趙琳,身份也不是制毒師,而是李邦國的秘書。
在接下來的談判中,白晨曦充分發揮瞭自己的特長,用精彩的PPT演示介紹瞭新一代「極樂」的效果,並對交易技術細節提出不少專業意見,還據理力爭,說服陳闊海接受瞭「黑魂」的調價方案。她的美貌和專業素質,讓陳闊海也贊不絕口,對李邦國直言,羨慕他有這麼出色的一個秘書。
談判結束後,心情頗好的李邦國將白晨曦摟在懷裡,笑道:「陳闊海可想不到,我們的趙琳小姐,以前也是朵女警花,不比他的什麼緋花組戰奴差。」
白晨曦輕嘆一聲:「秦素纓、楚向梅、凌青鸞,我以前還聽人說起過她們,說她們壯烈犧牲瞭,想不到她們不僅活著,還成瞭陳傢的戰奴。」
李邦國笑道:「陳傢將俘獲的敵對勢力女人調教後充當戰奴可是傳統,陳闊海向我吹噓過,當年他祖先當海盜時,就將協助官軍圍剿海盜的女捕頭、武林女俠俘獲,以秘藥控制,平時充當海盜們的營妓,戰時充當戰奴,與官軍交戰。二戰時期,V國被日本人占領,陳傢又和日本人合作,抓瞭不少抗日遊擊隊,甚至還有英國和荷蘭的女兵,有的送給日本人當慰安婦,有的就自己留下來。後來盟軍反攻,陳傢看日本人撐不住,又跳反搭上瞭美國戰略情報局的線,給美國人提供情報,最後反倒成瞭抗日功臣。」
「二戰後,V國和很多殖民地一樣,要推翻殖民地政府獨立,歐洲那邊的宗主國當然不答應,於是V國就出現瞭武裝叛亂,陳傢支持殖民地政府,協助政府軍鎮壓叛亂的遊擊隊。」
白晨曦撇撇嘴:「這陳傢不該姓陳,應該姓呂,三姓傢奴。」
李邦國哈哈一笑:「不錯,他們陳傢確實是三姓傢奴,左右橫跳,但卻混得風生水起。」
「當時東南亞那些殖民地要求擺脫宗主國殖民統治的呼聲很強烈,許多國傢都出現瞭反政府的叛亂,V國也不例外。但那些反叛軍很是雜亂,分屬不同勢力,最後雖然勉強建立瞭一個聯合陣線,但配合很差,多數戰鬥力一般,不是政府軍對手。」
「但也有少數精銳部隊,戰鬥力很強,其中的一支叫紅霞支隊,司令竟然是個女人,叫練紅霞,她出身於V國一個華裔富商傢庭,中國抗日戰爭爆發後他傢還捐瞭一大筆錢支援抗戰,她上大學時,父親經商遇到困難,向當地一個豪族求助,那豪族傢主要求將練紅霞嫁給他的癡呆兒子當小妾沖喜,練紅霞當然不願意,幹脆參加瞭華僑義勇軍,去中國參加抗戰,抗戰結束後又參加過國共內戰,直到我傢老爺子被你們趕出大陸,改朝換代,她卻沒留在大陸享受榮華富貴,卻說什麼要解放V國人民,擺脫殖民統治,又回V國參加瞭反叛軍遊擊隊,組建瞭紅霞支隊。」
「練紅霞驍勇善戰,很會打仗,紅霞支隊在她的帶領下,屢次打敗政府軍,聲威大振,練紅霞也被起義軍聯合陣線司令部授予少將軍銜,有個意大利女記者想方設法來到她的根據地,對她進行采訪,報道刊發後轟動一時,她也被新聞媒體稱為「雨林中的遊擊女王」「紅色亞馬遜女戰士」。」
白晨曦聽著這個故事,目光中流露出敬仰欽佩神色,但隱隱有不祥的預感,不禁問道:「後來呢?」
李邦國繼續說:「她如此高調,自然吸引瞭殖民地政府軍的註意,宗主國也派瞭航母艦隊和特別空勤團前來圍剿反叛軍,紅霞支隊和其他遊擊隊損失慘重,原先的根據地也被占領瞭。」
「練紅霞帶著二十多個士兵藏在當地農村,本來她們並不引人註意,但是和她在一起的還有兩個蘇聯顧問。當時蘇聯為瞭支持東南亞革命,不但給錢給槍,還派瞭不少軍事人員充當顧問,派到紅霞支隊的兩個顧問都是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女軍官,幫助訓練部隊,紅霞支隊戰敗後,練紅霞帶著她們一起突圍躲藏到村裡。但是你想啊,練紅霞和她手下士兵都是華人和V國人,和當地老百姓長得沒啥區別,但那兩個女毛子的長相就太引人註目瞭,很快就被人舉報到當地的治安隊。」
「巧得很,當時陳傢組建瞭民兵幫助政府軍圍剿遊擊隊,當地的治安隊就是陳傢私兵,於是當時的陳傢傢主,也就是陳闊海的曾爺爺,帶瞭幾百民兵去圍剿。」
「別看陳傢的私兵有兩百多人,但打起來才知道差距有多大,那練紅霞就指揮二十來個士兵,聲東擊西,指南打北,打得陳傢的民兵暈頭轉向。」
「但是畢竟兵力差距太大,陳傢還提前切斷瞭附近的道路,練紅霞幾次突圍都沒成功。打到後來,練紅霞和她的手下被圍困在一棟碉樓裡,但陳傢民兵幾次進攻都被打瞭回去。」
「陳老傢主無奈,準備調大炮將碉樓轟平,手下有人卻獻上一計,下令將受傷被俘的幾個紅霞支隊士兵,還有當地村民全抓瞭來,押到碉樓門口,要挾練紅霞投降,否則就殺掉俘虜和村民。」
「那幾個俘虜硬氣得很,不管男女,都沒有求饒,被殺光後開始殺村民,一連殺瞭幾個,其他村民怕瞭,一起跪地哭喊,求練紅霞救命。」
「要說這練紅霞也是蠢,這時候聖母病發作,竟然真的下令停火,然後帶著剩下的十幾個女兵,還有那兩個蘇聯女顧問,按照陳傢的要求,脫光瞭衣服,一絲不掛的舉著手走出碉樓,跪地投降。」
「陳老傢主終於俘虜瞭練紅霞,大喜過望,按照承諾放過瞭那些村民,然後下令將一絲不掛的練紅霞和那些女兵都駟馬攢蹄捆在竹竿上,兩個民兵挑一個,就像打獵歸來一樣,帶著這些獵物回瞭自己的基地。」
「陳傢主安排人,將俘獲練紅霞的過程全都拍瞭照片,陳闊海給我看過幾張,你還別說,那練紅霞長得還真不錯,英姿颯爽,身材也很好,那奶子,那屁股,嘖嘖嘖,又大又挺,玩起來手感肯定不錯。」
白晨曦心中一沉,其實她早猜到練紅霞最終會落到陳傢手裡,但李邦國證實這個猜測後,她依然覺得悲哀而無奈,不由繼續問道:「後來呢?」
李邦國繼續說道:「後來很有意思,陳老傢主俘獲練紅霞以後,卻封鎖瞭消息,沒有將她上交給殖民地政府請賞。據陳闊海說,殖民地政府雖然看似取得大勝,但陳老傢主卻看出前景不妙。當時美國人剛在朝鮮輸給你們,法國又在越南奠邊府慘敗,印尼也早就擺脫荷蘭統治獨立瞭,東南亞其他國傢都出現反對殖民地政府的遊擊隊、反叛軍,陳老傢主判斷,V國的殖民地政府終究撐不瞭太久,陳傢和殖民地政府不能綁得太緊。嘿嘿,你剛才說陳傢是三姓傢奴,那是沒錯,可當三姓傢奴也是要有本事的,陳老傢主這毒辣的眼光就是本事,和我傢老爺子一樣,看出來不管是跟著李彌去臺灣,還是接受泰國、緬甸政府招安都沒前途,隻有自己掌握地盤才是長久之計。」
「陳老傢主眼光毒辣還不止於此,他猜測練紅霞躲在那個村子裡一定有什麼特殊原因,於是對練紅霞和其他女兵、還有那兩個毛子女顧問進行嚴刑拷打,那練紅霞倒是硬氣,一直不肯招供,但她的手下女兵裡終究有人熬不過酷刑招瞭,原來,當年日本人占領V國時掠奪瞭很多黃金珠寶,後來美軍打瞭過來,日本人來不及全部運走,就將一部分黃金以及軍火秘密埋藏在一個地方。練紅霞不久前獲得瞭日本人藏寶的地圖,她想獲得這批軍火和黃金,用來推翻殖民地政府統治。但地圖是殘缺的,她隻找到一個大致位置,才在這個山村隱藏下來,想進一步尋找藏寶地。」
「陳老傢主大喜過望,如果有瞭這批軍火和寶藏,陳傢自立門戶就有希望瞭。但練紅霞真是硬骨頭,陳傢想盡辦法也沒把她的嘴撬開。陳老傢主無奈之下,派人到日本,找到瞭當年曾在V國和他合作過的一個日軍軍官,叫澄川和也,請他幫忙尋寶,承諾可以分給他一部分寶藏。」
「這個澄川和也在日本戰敗投降後,退役混瞭黑道,和軍中一起退役的幾個軍官組建瞭一個叫島田組的幫派……」
白晨曦「啊」瞭一聲,插嘴道:「島田組?我聽說過啊,是日本關東最大的幾個黑道幫派之一。」
李邦國點點頭:「不錯,但那時候島田組還隻是一個剛起傢的黑道小幫派,陳傢之所以找他,一方面是澄川和也在日本人占領V國時曾擔任過憲兵隊副官,可能知道一些藏寶的線索,另一方面,那個澄川和也的祖上是妓院的調教師,刑訊拷問很有一手,尤其擅長對付女人。」
「澄川和也聽到這個消息,大喜過望,他確實掌握一些V國藏寶的線索,但殘缺不全,現在陳傢找上門尋求合作,實在是送上門的好事。於是就到瞭戰亂中的V國,見到練紅霞時,又驚又喜,他告訴陳老傢主,這個練紅霞是他一直想征服的老對手。」
「當年日本人因為在太平洋戰場上局勢不利,為瞭打通大陸交通線發起一號作戰,我們管它叫豫湘桂戰役,我爺爺還參加瞭這場戰役,還沒看到日本人就被潰軍裹挾著跑瞭幾百裡路,要不是他跑得快,估計就沒我瞭。」
白晨曦在心裡翻瞭個白眼,聽李邦國又閑扯到其他事,追問道:「這和練紅霞有什麼關系?」
李邦國說道:「日本人為瞭打這場仗,調瞭一些在南洋的部隊到中國大陸參加作戰,澄川和也就在其中,還在戰鬥中負瞭傷。豫湘桂戰役結束後,他沒回V國,被派駐在中國一個城市的憲兵隊當隊長。他駐防的城市一直受到遊擊隊騷擾,這個遊擊隊的副隊長就是練紅霞。有一次練紅霞和部下進城偵察,被人告密,憲兵隊前來圍捕,她跳入河裡想靠遊泳逃脫,但澄川和也早有準備,出動瞭汽艇,在河裡將練紅霞用漁網網住活捉。」
「澄川和也俘虜練紅霞後,想從她嘴裡獲得遊擊隊的情報,就對她用上瞭祖傳調教手段,但練紅霞很是厲害,一直沒有招供,到後來,遊擊隊的情報已經失去時效沒有意義,審訊和調教變成瞭澄川和也調教技術與練紅霞意志的對抗,澄川和也發誓,一定要擊敗這個女人,讓她屈服。據他說,差點就成功瞭,但這時日本宣佈投降,練紅霞和其他監獄裡的俘虜一起,被移交給接收城市的中國軍隊。」
白晨曦松瞭口氣,心中暗暗為練紅霞高興,但想到10年後練紅霞還是落到澄川和也手裡,不由暗暗嘆息造化弄人。
「這次澄川和也有足夠的時間,而且這10年他的調教手法又提高進步瞭,在他高明的調教手法下,紅霞支隊的女兵,以及那兩個蘇聯女軍事顧問,都一個個屈服瞭,練紅霞堅持得最久,但最終還是敗在瞭澄川和也的調教下,招供瞭掌握的寶藏線索。」
聽到這個預料之中的結果,白晨曦也不由黯然神傷。
李邦國繼續說:「練紅霞掌握的藏寶圖並不完整,但有澄川和也掌握的線索對照,陳傢能劃定一個較小的范圍,他們在這片區域瘋狂尋找,終於找到瞭埋藏寶藏的地下工事。陳傢有瞭這批黃金和軍火,招兵買馬,逐漸成瞭氣候。島田組也靠這筆資金得以順利崛起。」
「而練紅霞被俘後,由於陳傢封鎖瞭消息,外界以為她已經在政府軍圍剿中戰死,殘餘的紅霞支隊人員,有的投降瞭政府軍,有的加入瞭其他反叛軍部隊,有的自立門戶,也有繼承她的意志繼續戰鬥,但最後被剿滅。」
「後來的局勢發展果然如陳老傢主所料,歐洲的宗主國和殖民地政府雖然取得瞭幾次勝利,但其實是強弩之末,很快撐不下去,終於允許V國獨立,但在獨立談判時做瞭不少手腳。V國獨立後,雖然有新的中央政府,但當初的起義軍是由多個不同勢力的遊擊隊組成聯合陣線,新政府成立後也是各自劃地盤,原殖民地政府的很多官員、軍隊將領也都加入瞭新政府,他們也有自己的勢力范圍,給新政府埋下瞭隱患,他們互相爭權奪利,卻沒人真正在意經濟發展,社會上也是一片混亂。」
「誰關心什麼新政府隱患,那練紅霞呢,她怎麼樣瞭?」白晨曦問道。李邦國笑著捏瞭捏她的鼻子:「你還挺關心她,很少見你這麼關心一個人。」繼續說道:「據陳闊海說,練紅霞招供出藏寶圖線索後似乎精神垮瞭,沒有原先那麼倔強,而此後陳傢發跡、V國獨立後的混亂又進一步摧毀瞭她的意志,原先強奸她時,她總是要拼命反抗,必須捆起來才能成功肏她,但那段時間,強奸她時她不僅不再反抗,反倒很是配合,所以就和其他女兵,還有那兩個蘇聯女軍官一起被陳傢關押起來作為性奴。」
「陳傢後來還開瞭一個高檔的妓院會所,讓練紅霞和那些女兵在會所裡當妓女接客,這個會所不對普通人開放,隻接待那些陳傢準備拉攏的達官顯貴,這些人裡,有練紅霞原先的敵人,有她的競爭對手,有她的盟友,甚至原先的部下。」
「他們原先都以為練紅霞早就已經犧牲瞭,當他們在陳傢的會所裡看到作為妓女出來接客的練紅霞和她手下的女兵時,都驚愕瞭,然後就轉為瘋狂!仇敵要在她的身上發泄報復、競爭對手要對她羞辱嘲弄,連昔日的戰友,那些愛慕過、敬仰過她的人,都要在她身上彌補當年的渴望和遺憾。當初戰場上互相殺紅瞭眼的起義軍和原殖民地政府軍將領,現在卻通力合作,給她來個前後雙通。」
白晨曦握緊瞭拳頭,低聲說:「她……她肯定很痛苦吧……」李邦國難得的嘆瞭口氣:「誰說不是呢,雖然我不理解她,但也可以想象,她當時肉體和心靈肯定都很痛苦。」
白晨曦問道:「她沒有反抗嗎?」李邦國聳瞭聳肩:「一開始的幾個嫖客是新政府的參議員,和練紅霞並不熟悉,隻是久仰其威名,得悉這個女人竟然是傳說中的練紅霞,又是震驚又是高興,而練紅霞也表現得很順從,讓他們玩瞭個痛快。這些人反倒覺得堂堂遊擊女王被調教得和普通妓女一樣,不夠刺激。」
「後來的幾個嫖客是原來殖民地政府軍的軍官,現在他們已經搖身一變成瞭新政府軍隊的高官將軍,而這些人當初在戰場上都曾被練紅霞擊敗過,有的還曾被紅霞支隊俘虜。陳傢通過那幾個議員,將練紅霞還活著,已經淪為妓女的消息傳遞給那幾個將軍,他們立刻主動聯系瞭陳傢,陳傢由此順利和他們搭上線。當練紅霞看到這批嫖客時,開始掙紮反抗,但很快被制服,還被灌下大劑量春藥,不由自主的配合這些昔日之敵的奸淫。這些人對練紅霞還有其他女兵還用瞭各種性虐手段,將她們不斷送上高潮,讓她們哭喊著道歉認錯。」
「但練紅霞反抗最激烈的,卻是接待一批原先和她同屬起義軍的嫖客。當她看到這些人時,真正瘋狂瞭,一邊哭喊痛罵,一邊掙紮反抗,陳傢這才發現,原先一直低估瞭練紅霞的力氣,綁縛她的鐐銬繩索都差點被她掙開。當她發現自己實在無法掙脫束縛後,又想咬舌頭自殺,還好陳老傢主早有準備,給她戴上瞭口球,沒讓她自殺成功。」
「那次接待結束後,練紅霞絕食瞭,整整三天不吃飯不喝水,陳老傢主派人給她灌人參雞湯,她也嘔吐出來,這樣折騰瞭半個月,她終於到瞭瀕死的邊緣。」
白晨曦喃喃道:「對她來說,死才是解脫吧,她的理想、事業、人生都破滅瞭,與其作為性奴妓女茍活,不如一死瞭之……她就這麼死瞭嗎?」
李邦國冷笑一聲:「想死就死,哪有那麼簡單。在陳傢結交的新貴中,有一個人曾在美國中情局受訓,他告訴陳老傢主,中情局對這種絕食求死的人有很多辦法。在他指點下,陳傢將練紅霞捆起來,給她肛門插入導管,用打點滴的方式灌入營養液,通過直腸直接吸收,練紅霞想吐掉都不可能。後來還命令和練紅霞一起淪為妓女的女兵給練紅霞喂飯,如果練紅霞不吃,就斬斷女兵的手指。」
「練紅霞再次認輸瞭,她恢復瞭正常飲食,也不再反抗,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隻是眼神中再也沒有神采,似乎成瞭行屍走肉。」
白晨曦打瞭一個寒顫,她想起秦素纓和楚向梅,她們的眼中似乎也沒有神采,隻有一片麻木,她低聲道:「練紅霞就這樣認命瞭,成瞭陳傢的戰奴?」
李邦國搖瞭搖頭:「成為戰奴是後來的事,把女俘虜當戰奴,肯定要給她一定自由,還要給她武器,那時候陳傢可萬萬不敢給練紅霞武器和自由。」
白晨曦也點瞭點頭,說道:「是啊,陳傢既然將俘虜的女警女兵作為戰奴,如何保證她們獲得自由和武器後不反抗復仇?」
李邦國將白晨曦抱在腿上,一邊揉捏她的乳房,一邊笑道:「這就是陳傢的秘密瞭,不過,我不也是給你自由,也讓你可以隨意使用武器嗎,你不也乖乖的給我效力?」
白晨曦扭動身子擺脫李邦國的騷擾:「你能不能別老拿我以前的身份說事,我可是給你繳瞭投名狀的,現在和你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和陳傢那些戰奴不一樣。繼續說啊,練紅霞後來怎麼瞭。」
李邦國笑道:「那可不行,我一想起你以前的女警身份,就硬得不行,幹你都格外有勁。」他頓瞭頓,繼續說道:「後來,澄川和也還給練紅霞和女兵用上瞭一種特制的秘藥,陳闊海告訴我,這藥是日本一個畜牧學專傢村間教授在二戰時發明的,女人用瞭這種秘藥,很快就會分泌乳汁,乳房脹痛,擠出來後又會覺得很空虛,性欲望特別強烈。日本人當年在上海還專門建瞭一個人乳實驗工場,將抓到的中國女人做藥物實驗,研制出這種藥。日本戰敗投降後,村間教授的助手野村加入瞭島田組,後來又投靠瞭美國人,美國人在這種藥的基礎上研發出瞭一種叫空孕催乳劑的藥,越南戰爭時用來對付抓獲的越南女特工,據說效果很好。」
李邦國邊說邊不懷好意的盯著白晨曦的乳房。
白晨曦後背發涼,瞪瞭李邦國一眼:「你想幹什麼,想什麼歪主意?」李邦國猥瑣的笑道:「據說女人用瞭這種藥,乳房起碼能大兩個罩杯……」白晨曦惡狠狠的盯著他:「想都不要想!你敢打這歪主意,小心我造出能讓你硬不起來的藥。」
李邦國打個哈哈:「我就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又繼續說道:「練紅霞和女兵被用瞭這種藥後,很快就能產奶,她們就像奶牛一樣,每天上午被從囚室裡帶出來,先送去洗澡,洗完後送到產奶室,被固定在擠奶機器上擠奶,擠完奶後吃飯、鍛煉身體、接受性技巧訓練,到瞭下午,再次擠奶、洗澡,然後就化妝、準備接客。她們產下的奶水,被做成冰激凌、奶油蛋糕、飲料,供給高級嫖客們享用。甚至還有瞭個品牌,叫紅霞奶。嘿嘿,紅霞支隊的紅霞奶,價格可以賣很貴呢。」
「就這樣過瞭大半年,練紅霞和那些女兵似乎已經習慣瞭當妓女、當奶牛,為陳傢源源不斷賺錢、拉攏關系,陳傢的會所成瞭流傳在V國上層的傳說,隻有真正的高官顯貴才能前來享受昔日起義軍女少將、雨林遊擊女王的肉體伺奉。」
「還記得我說過V國獨立後的新政府內部隱患嗎,隨著時間推移,不同勢力之間的利益爭奪越來越激烈,最後的結果不難想象,內戰發生瞭,而且是軍閥混戰,那些昔日的起義軍指揮官,多數都成瞭軍閥,互相之間交戰不休。」
「陳傢在內戰中雖然也能割據一方,但終究是黑道幫派出身,雖然有錢有槍,卻沒有一支能打的軍隊,也缺乏指揮人才,而那些新軍閥都曾和政府軍血戰多年,指揮能力、戰鬥力比陳傢的私軍要強得多,所以陳傢和敵對的軍閥交戰一向是敗多勝少,隻能靠收買其他軍閥聯手,勉強維持局面。」
「那時候,有一個軍閥想搶陳傢的地盤,和陳傢聯盟的軍閥正在和其他軍閥打仗,顧不上援助陳傢,陳傢隻好自己出兵交戰,打瞭幾仗,陳傢都輸瞭。」
「陳老傢主有三個兒子,其中最小的叫陳鳳生,當時隻有15歲,最受陳老傢主喜愛,經常將他帶在身邊,即便和部下研究戰場局勢、部署指揮也不例外。陳鳳生雖然年紀不大,卻早就玩過不少女人,包括練紅霞和其他女兵,而且特別喜歡肏練紅霞,奶奶的,練紅霞當時也有三十多歲,這陳鳳生都能當她兒子瞭,卻喜歡小馬拉大車。」
白晨曦撇撇嘴:「你看陳闊海年齡也不大啊,秦素纓和楚向梅都快奔40瞭吧,還不是當他女人,小馬拉大車是陳傢傳統吧。」
李邦國哈哈大笑:「沒錯,陳鳳生就是陳闊海的爺爺,這是遺傳的。咱們繼續說,那次陳鳳生參加完陳傢的作戰會議,其他人都走瞭,陳老傢主讓他留下整理作戰計劃,本想著是對他的鍛煉,他卻讓人把練紅霞帶到作戰室,就在作戰會議室裡肏她解悶。肏完後,練紅霞卻突然對他說,這場仗他們輸定瞭。陳鳳生很惱火,但練紅霞卻在作戰地圖上指出幾處問題,告訴他,敵軍的攻擊路線明顯是佯攻,真正的主力會在另一個方向突破。原來,陳鳳生肏練紅霞時,練紅霞一直在看桌上沒收拾的作戰地圖,根據作戰地圖上標識的雙方交戰態勢以及陳傢部署防線,判斷出敵軍的進攻方向。陳鳳生當然不相信,但此次作戰對陳傢影響太大,如果輸瞭,會丟掉一塊很重要的地盤,甚至陳傢可能會就此覆亡。他讓人把練紅霞帶下去後,去找瞭陳老傢主,將練紅霞的戰局分析重新講瞭一遍,陳老傢主問他是從哪裡聽到的,陳鳳生如實說出是練紅霞所言。陳老傢主思考瞭很久,讓人把練紅霞帶來,直截瞭當問她為什麼指點陳鳳生。」
「練紅霞告訴陳老傢主,和他敵對的那個軍閥原先是殖民地政府軍的一個旅長,當年圍剿紅霞支隊的根據地下手十分毒辣,不僅虐殺瞭很多被俘的紅霞支隊士兵,還大規模屠殺支持紅霞支隊的普通百姓,練紅霞的父母也死在他手上,和紅霞支隊可以說仇深似海。相比之下,陳傢雖然俘虜瞭練紅霞和那些女兵,還把她們當做妓女,卻沒那麼多血債,所以練紅霞寧可幫助陳傢,也要擊敗那個軍閥。」
「陳老傢主當然不會輕易相信練紅霞的話,但也留瞭心眼,在練紅霞判斷的敵軍真正主攻方向上部署瞭預備隊,戰局果然如練紅霞預料,敵軍隻是虛晃一槍,聲東擊西,突破瞭陳傢的防線,但由於陳傢有預備隊,擋住瞭敵軍的進攻,戰局陷入僵持。」
「陳老傢主再次招來練紅霞,問她有什麼辦法打破僵局。練紅霞根據戰局形勢擬定瞭一個作戰計劃,反問陳老傢主敢不敢用。陳老傢主最後決定豪賭一把,按照練紅霞的作戰計劃行動。戰鬥打響後,還將練紅霞帶到指揮室,跟在他身邊,隨時咨詢她的意見調整部署。」
「這一仗果然獲勝,戰後,陳老傢主問練紅霞,是否願意幫他徹底消滅那個軍閥,練紅霞表示同意,但要求恢復她和其他女兵的自由。陳老傢主表示,可以先取消她們的妓女身份,恢復自由的事待戰後再說。」
「練紅霞向其他女兵說明瞭和陳老傢主達成的協議,女兵們多數和那個軍閥有血海深仇,聽聞有瞭報仇機會,都很激動。最後,練紅霞帶著女兵們,包括那兩個蘇聯女顧問,向陳老傢主宣誓效忠,成為陳傢的戰奴,也就是緋花組的前身。不過那時候陳傢還不允許她們接觸武器,直接參與作戰。」
「接下來的幾次戰鬥中,陳傢指揮部出現瞭一個穿軍裝,戴鐐銬的女子,她在作戰會議上提出各種精妙的作戰計劃,在作戰時,陪著陳老傢主視察前線,指揮部隊作戰。陳傢軍的指揮官、士兵一開始對她還很不服氣,覺得她就是大傢都肏過的妓女,憑什麼指揮自己。但陳老傢主卻支持她,在她的指揮下,陳傢又連打幾個勝仗,大傢也都服氣瞭,終於想起來,這個軍妓以前是起義軍的女戰神。」
「練紅霞還編寫瞭訓練大綱,指導對陳傢民兵的正規化訓練,她的那些女兵則充當教官,在戰鬥訓練間隙,練紅霞和女兵們又組織瞭文工團,為士兵們提供文藝演出,緩解緊張情緒。」
「在練紅霞的幫助下,陳傢轉守為攻,經過多次戰鬥,終於將那個軍閥徹底擊敗。在最後戰役中,陳老傢主再次豪賭,他破例允許練紅霞和她的女兵使用武器,並給她們行動自由,練紅霞帶著女兵突襲瞭敵軍指揮部,親手將那個軍閥擊斃,帶著人頭回來見陳老傢主。」
「陳傢吞並瞭那個軍閥的地盤,聲勢大振。練紅霞要求陳老傢主兌現承諾,恢復她們的自由,陳老傢主告訴她,在新政府的宣傳中,練紅霞已經是V國擺脫殖民統治鬥爭中壯烈犧牲的女烈英雌,受到百姓景仰,如果她再出現在世人面前,那些高官凌辱女英雄的醜行就有可能被揭發。所以即便陳傢同意恢復她的自由,那些嫖過她的政府高官、軍閥也不會允許她們活著,練紅霞和女兵們知道陳老傢主說的是事實,痛哭失聲。陳老傢主開出條件,他可以將練紅霞納為小妾,那些女兵可以作為她的直屬警衛,也可和陳傢的部下婚配。」
「最終,練紅霞同意瞭陳老傢主的要求,正式被納為第四房小妾,那些女兵,都跟隨在她身邊。陳傢還應練紅霞的要求,秘密聯系瞭蘇聯的克格勃,將那兩個蘇聯女顧問送瞭回去,蘇聯人承諾保密,媽的,能不保密嗎,派出去的女顧問淪為戰俘軍妓,老毛子也丟不起這個人啊,不過陳傢也由此搭上瞭克格勃的線,嘿嘿,一手CIA,一手克格勃,三姓傢奴確實吃得開。」
白晨曦嘆息一聲,不知該說什麼好,練紅霞為瞭不當小妾逃婚,遠赴母國參加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功成後又放棄唾手可得的光明前途,毅然歸國領導反對殖民政府的鬥爭,爭取民族解放,成為起義軍的傳奇女戰神。這樣一位女中豪傑,最後卻淪為俘虜、軍妓,不得不為仇敵效力,成為瞭別人的小妾,命運給她開瞭一個極度殘忍的玩笑。
「你以為就這麼結束瞭?」李邦國說:「這個女人的經歷實在是很傳奇,我都佩服得不行。」
白晨曦驚愕:「她後來又怎麼樣瞭?」李邦國說:「練紅霞嫁給陳老傢主當第四房小妾後,陳老傢主對她很是寵愛,隻是她此前可能在被調教性虐時傷瞭子宮,一直沒有懷上孩子。」
「在此後一年裡,練紅霞幫助陳傢繼續訓練士兵,還和其他敵對的軍閥交戰,這其中,既有原先殖民地政府軍的軍閥,也包括原先屬於起義軍的軍閥,經過她正規訓練的士兵,戰鬥力有瞭飛速提升,陳傢地盤也越來越大,陳老傢主也對她越來越信任。」
「第二年,在聯合國調停下,V國政府要開一個國民代表大會,說白瞭就是讓各派軍閥商談如何瓜分勢力范圍,不要再混戰下去。當時陳傢已經控制瞭白島,陳老傢主想去參加這個會議,讓政府正式承認白島屬於陳傢。練紅霞不太贊同,她認為這樣的會議沒有意義,中央政府弱勢沒有權威,就算談下來,軍閥們也可以隨時不認。但是陳老傢主堅持要去。」
「事情果如練紅霞預料,談判沒有結果,陳老傢主返回的路上卻被敵對軍閥襲擊,受瞭重傷,回到陳傢就咽瞭氣,臨終前指定剛剛17歲的陳鳳生接任傢主。」
「陳鳳生接任傢主後,在練紅霞的策劃下,對那個襲擊陳老傢主的軍閥發起反擊,練紅霞帶著親信女兵親自執行任務,將那個原為起義軍的軍閥刺殺,用人頭祭奠陳老傢主。也是靠這事,才17歲的陳鳳生成功在陳傢舊部,尤其是兩個比他還大的哥哥面前樹立瞭威信,鎮住場面。可以說,沒有練紅霞,陳鳳生未必能坐穩傢主這個位置。」
「但你知道陳鳳生是如何回報練紅霞的嗎,他在給練紅霞的湯品裡下瞭迷藥,迷奸瞭練紅霞。」
白晨曦大怒:「畜生!他竟然恩將仇報,而且……練紅霞是他父親的小妾,也是他的庶母,他怎麼能幹這麼惡心的事。」
李邦國笑問道:「你猜猜,是誰指使他幹的?」白晨曦一愣:「還有人指使陳鳳生幹的?是誰啊。」李邦國冷笑:「你肯定猜不到,那次陳闊海喝多瞭,和我吹牛說瞭這事,讓我猜,我也猜不到。他自己告訴我,這竟然是陳老傢主臨終前讓陳鳳生幹的。」
白晨曦驚呆瞭:「怎麼可能……陳老傢主為什麼要這麼做,讓兒子去奸淫庶母,這是亂倫啊。」
李邦國說:「那次陳闊海喝多瞭,他說,陳老傢主指定陳鳳生接任傢主後,曾讓其他人都出去,隻留下陳鳳生和他密談,除瞭交代陳傢的各種秘密外,還專門問他,準備如何處置練紅霞。陳鳳生表示,如果她反叛,會下手誅殺。陳老傢主卻說,他去世後,其他軍閥可能會覬覦陳傢地盤再次打過來,陳傢需要練紅霞幫助打仗。他告訴陳鳳生,練紅霞被調教時用瞭不少春藥,包括澄川和也用的催乳藥,留下後遺癥就是性欲特別旺盛,一段時間不做愛就會饑渴難耐,所以陳鳳生可以找機會肏服她。」
白晨曦喃喃道:「真是變態……」李邦國冷笑:「這算什麼,就咱們這個寨子裡,都有貧窮人傢,三兄弟共享一個老婆的。V國早年間還有個習俗,父親去世後,兒子可以將沒有血緣關系的庶母收為自己的妻妾,也就陳傢是華人,還要點臉,不敢公開做這種事,但那次迷奸後,練紅霞沒和陳鳳生翻臉,陳鳳生就知道得手瞭,一來二去,練紅霞竟然成瞭陳鳳生的情人,這事陳傢的人都知道,但都當沒看見。」
「更出奇的是,也不知道是練紅霞子宮的傷勢逐漸恢復瞭,還是陳鳳生年輕力壯有活力,一個月後,練紅霞竟然懷孕瞭。」
白晨曦「啊」瞭一聲:「難道陳闊海是練紅霞和陳鳳生的後人?」李邦國搖瞭搖頭:「不是,陳闊海的奶奶是V國一個軍閥的女兒,是和陳鳳生聯姻嫁過來的,但那是後來的事。對這個孩子,陳傢其實是很歡迎,因為練紅霞有瞭陳傢的種,才真正算是陳傢的人,會為陳傢繼續打天下。所以陳傢對外宣稱這是陳老傢主的遺腹子,但誰都知道,這是新傢主的種。」
「陳傢的種……」白晨曦怔怔的發呆,她和羅向明結婚時兩人都還年輕,想再多玩兩年,一直沒要孩子,誰知天有不測風雲,羅向明在任務中犧牲,未能留下愛情的結晶成瞭白晨曦最大的遺憾。
李邦國誤會瞭她的想法,開玩笑說道:「怎麼,很想要個孩子?那我努努力。」
白晨曦翻瞭個好看白眼:「行啊,但是備孕期間我就不進制毒實驗室,懷孕期間更不用說,我還要給孩子喂母乳,所以哺乳期間也一樣。」李邦國哼瞭一聲:「你兩三年不幹活,我們喝西北風去嗎?算瞭算瞭。」白晨曦笑瞭笑,將話題轉瞭回來:「那後來呢,練紅霞的孩子後來怎麼樣瞭?」
李邦國嘆瞭口氣:「死瞭。」
白晨曦一愣:「誰死瞭?」
李邦國說:「孩子死瞭。」
「怎麼會這樣!」白晨曦失聲驚呼。
李邦國說道:「練紅霞生下孩子一年後,陳傢再次和某個軍閥發生沖突,這個軍閥似乎早就知道陳傢防線部署,瞄準防線薄弱之處迅猛進攻,練紅霞親自上戰場指揮,擋住進攻。就在前線打得難解難分時,陳傢總部出瞭意外。」、「陳傢總部在白島的一個峽灣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為瞭防禦海上可能的進攻,練紅霞還在峽灣入口處設置瞭岸炮防線。但是陳傢獲得的日本人軍火庫裡,隻有一些中小口徑火炮,沒有大口徑火炮。V國由於軍閥混戰,聯合國通過決議,限制對V國的軍火輸入,想通過國際軍火黑市買大口徑火炮也很困難,所以練紅霞佈置的岸炮防線也隻能用中小口徑火炮湊數。還好V國獨立後,原有的海軍艦艇不是被原歐洲宗主國帶走,就是被自沉,海軍隻剩下一些巡邏艇湊數,所以陳傢也不擔心有人從海上打過來。」
「和陳傢交戰的軍閥出身於原殖民地政府海軍,他和原來的歐洲宗主國一直保持著良好關系,是原歐洲宗主國在新V國的利益代言人之一。不久前,歐洲宗主國將退役的一艘護衛艦送給他,軍閥用這艘炮艦加上一些改裝商船組建瞭海軍,他趁著前面交戰,從海上直插陳傢總部。」
「這艘大型護衛艦上的大口徑火炮射程比陳傢的岸防炮遠得多,它在岸防炮射程外開火,直接就將炮彈打進瞭陳傢總部的大院裡。陳傢損失慘重,死瞭不少人,練紅霞的孩子就在炮擊中夭折瞭。」
白晨曦輕呼一聲,心中為練紅霞難過,嘆息命運對她的殘酷。
李邦國繼續說道:「練紅霞得到消息後,先是打退敵人地面進攻穩定瞭陸地防線,然後帶人回到陳傢總部,這時候軍閥的海軍還在海上,用炮火轟擊陳傢的岸炮防禦陣地。練紅霞在地下室裡抱著孩子的屍體呆瞭一晚上,然後告訴陳鳳生,馬上對內部進行調查,肯定有內鬼將地面防線部署以及海岸防線的火力點位置都提供給瞭敵人,同時下令收縮防禦,讓敵人以為火力點都被清除,放他們登陸上來打。」
「戰局果然如她預料,軍閥發現岸炮陣地都被消滅後,下令改裝的商船靠岸登陸,但是敵軍登陸後反倒有利於陳傢的士兵發揮優勢,雙方在海岸縱深處激戰,練紅霞幾次設置圈套,想將敵人誘近瞭打,但是那艘護衛艦的威脅很大,它就在海上停著用艦炮支援戰鬥,摧毀陳傢的陣地,切斷增援,陳傢對它無可奈何,士兵的士氣越來越差。」
「練紅霞想出一個辦法,她在日本人留下的軍火庫裡找到幾枚水雷,又找來一些空油桶,將幾個空油桶連接在一起,水雷固定在下面,然後在空油桶上覆蓋偽裝,看上去像海上漂浮的雜物,到瞭晚上,派幾個水性好的敢死隊員潛在水下,推著這些空油桶接近那艘護衛艦,再定時引爆。」
「可笑的是,到瞭選拔敢死隊員時,雖然陳傢給出瞭重賞,但卻沒多少士兵願意報名,最後練紅霞站瞭出來,說要親自帶隊,那些跟隨她的原紅霞支隊女兵也站瞭出來,要和她一起行動。」
「陳傢本想勸阻練紅霞自己上陣,他們覺得練紅霞還有價值,還指望她帶兵打仗,但練紅霞堅持要親手為孩子報仇,陳鳳生無奈,隻好同意。」
「當天深夜,練紅霞和女兵們乘坐小船拖著油桶水雷出發,陳鳳生在岸邊等瞭一個多小時,突然聽到海上傳來激烈的槍炮聲,過瞭一會,海上火光炸起,驚雷聲震耳欲聾,在火光中,那條護衛艦沉到海底。第二天上午,有人報告發現兩個紅霞支隊的女兵抱著油桶飄回海岸,她們告訴陳鳳生,出海後,她們在海裡遊泳推著油桶接近護衛艦,但被敵人發現,護衛艦上的水兵用機槍向她們射擊,很多女兵中彈犧牲,油桶也被打穿進水,帶著水雷沉沒,最後練紅霞讓她們幾個抱著油桶開槍火力掩護,獨自推著最後一個水雷漂到護衛艦旁,引爆瞭水雷,她們被震暈過去,醒來時,已經被潮水帶到瞭岸邊。」
白晨曦悵然若失:「練紅霞……就這樣死瞭?」李邦國點瞭點頭:「陳闊海說,事後陳鳳生派人出海搜索打撈,隻找到幾具紅霞支隊女兵的屍體,練紅霞可能在爆炸中粉身碎骨,沒有找到屍體。」說到這裡,李邦國停瞭一下,嘆瞭口氣:「這都是60多年前的事瞭,就算她當時沒有死,現在估計也早就死瞭。」
「陳傢的運氣很是不錯,那個軍閥當時也在護衛艦上,被炸得粉身碎骨,他一死,手下的軍隊亂成一團,樹倒猢猻散,陳傢趁機反攻,還將他的地盤占瞭過來。在占領軍閥總部後,通過審訊俘虜和從軍閥保險櫃裡找到的情報,陳鳳生終於知道,那個內鬼就是自己的親哥哥陳虎行,他不滿父親臨終前指定幼弟陳鳳生接任傢主,就和那個軍閥勾結,出賣軍事情報,商定戰後由陳虎行當傢主,並將陳傢一半地盤送給軍閥。媽的,這個陳虎行真是傻逼,軍閥獲勝後肯定將陳傢吃得渣都不剩,還能允許你當什麼傢主,剩下一半地盤?最後陳鳳生處死瞭陳虎行,也算給自己孩子和練紅霞報瞭仇。」
「哦,對瞭,還有個有意思的事,不是有兩個紅霞支隊女兵幸存嗎,其中一個是練紅霞的親信女警衛,是練紅霞從奴隸角鬥場救出來的,叫梅蘭·蘇瓦,是練紅霞帶在身邊著重培養的軍官,她後來成為陳傢軍事指揮方面的高參,陳鳳生後來娶瞭她,不過隻是第二房妾室,她的後人是陳闊海大伯那一脈。這位老太太據說現在還活著呢,都90多歲瞭,很多練紅霞的故事都是她告訴陳闊海的。」
「也正是因為有瞭練紅霞和那些紅霞支隊女兵作為戰奴立下大功的事,陳傢才有瞭將俘虜的女警女兵訓練為女戰奴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直到陳鳳生的兒子陳仲強那一代,才在日本澄川傢族幫助下實現,緋花組也由此而來。」
「緋花組……」白晨曦嘆息一聲,「陳闊海到底用瞭什麼手段,才能讓秦素纓、楚向梅等人心甘情願成為奴隸。」
李邦國笑道:「不是陳闊海用什麼手段,秦素纓、楚向梅還有凌青鸞是被他爹陳仲強收服的,陳闊海就是個繼承財產的二代。陳傢這代真正厲害的人物,是他同父異母的三哥陳重山,他可是收服瞭整個龍城市的女子刑警隊啊。」
「什麼!」白晨曦震驚的長大瞭嘴巴,目瞪口呆看向李邦國。
================= 分界線=======================
(PS1:這一集有點偏離主線瞭,主要都在介紹V國白島陳氏傢族的歷史,以及講述練紅霞的故事。在《投名狀之無間行者》中,陳傢不是主線人物,後面也沒安排太多的劇情,不過這個傢族卻是聯系第一部和第二部的線索。
可能也有人看出來瞭,練紅霞的故事是致敬楊驛行大師的《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練紅霞和「虹」也有點相似,其實這個故事完全是臨時起意加進去的,原先根本沒想過練紅霞這個人物、這個故事,隻是想讓陳闊海和秦素纓、楚向梅露個面,算是和《投名狀》第一部有點聯動。
我一直想寫一篇女烈文,但是太懶瞭沒有動筆,在寫完李邦國和陳闊海視頻對話後,突來靈感想到可以借此寫一個女烈英雌最終屈服惡墮的故事,也交代陳傢第一代緋花組戰奴的來歷,於是設定瞭一個陳傢早年曾將反抗V國殖民統治的起義軍女將領征服調教為戰奴的故事,這個女將領一開始連名字都沒起,打算用幾百字交代一下就算瞭。但隨著不斷完善修改,越寫越多,最後光這段練紅霞的故事就有上萬字,讓本章成瞭練紅霞個人的番外,所以章節名也改為「紅霞」,希望女烈文愛好者喜歡。如果有人想正兒八經給她寫個同人外傳,也很歡迎。
PS2 :陳傢的緋花組女戰奴秦素纓和楚向梅在投名狀第一部曾在對話中被提到,這次讓她們出場露個臉。文中寫她們穿著89式警服,現實中89式警服早在20多年前就被99式警服取代,如果按現實時間線算,她們十餘年前被俘時,應該已經穿99式警服,小說裡讓秦素纓和楚向梅依然穿著89式警服,是想凸顯她們作為前輩女警的歷史背景特色,就當小說時間線和現實有不同吧。
PS3 :為瞭和投名狀第一部的劇情更好對接,從本集開始,將畢嬋娟所工作的警局改成天東省東江市公安局,蕭沉魚、畢嬋娟所生活的城市也改成天東省東江市。按設定,東江市是天東省的省會城市,第一部中夏語冰、凌雲鳳等人工作的龍城市則是南華省最大的海港城市。之所以這麼改,是不想讓畢嬋娟、白晨曦和夏語冰、凌雲鳳等人過於熟悉,而且羊毛不能逮著一隻羊薅,如果設定都是龍城市,這個城市的女警不是被俘就是變節,也太慘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