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沉,花燈初上。
沿海市,位於高新區附近,一棟單身公寓內。
剛洗漱完,身穿一襲單薄白色睡裙,濕潤著秀發的君憐妾,坐在飄窗處,看著窗外繁華的夜景。
這段時間君憐妾很煩躁,自從上次因為楊長生之故,在糊裡糊塗中與自己的親弟弟發生瞭肉體上的關系,君憐妾不知道自己將怎麼面對自己弟弟,因此即便此時軍武結束,母親去京都接自己弟弟時,自己也是借口不去,每當想起那日自己被楊長生下瞭春藥,那副搔首弄姿欲求不滿的神態,君憐妾都會俏臉赤紅,咬著銀牙,神情羞怒,想將楊長生碎屍萬段,然而,如今就算想要報仇,卻也無計可施,楊長生已經死瞭,還是死在自己面前,這讓君憐妾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恨誰?楊長生?已經在恨又能如何?自己的弟弟君惜卿,這麼恨?別的不說,君憐妾對於自己的姿勢還是有著信心的,自己那副搔首弄姿,主動的不像話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除非是太監?所以說,隻能怪世事弄人,如果恨,君憐妾就不會苦惱自己怎麼面對弟弟的問題。
如今的君憐妾心中很無奈,同時有著一種命運弄人無力感,回想當初,自己情竇初開,在感動下交瞭一個男朋友,兩個人可算是相親相愛,結果呢,命運作弄自己,男朋友竟然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哥哥,而且兩人當初可謂是如膠似漆,同床共枕瞭不知道多少回,每當回想起當初那情情愛愛的一幕,君憐妾心中都不由的深深嘆息,這邊親哥哥可算是因為兄妹,徹底斷瞭情侶關系,結果呢?好樣的,因為自己中瞭春藥,迷迷糊糊之中和弟弟躺在瞭同一張床上,還是龍鳳胎隻比自己晚半個小時出世的弟弟。
想到這,坐在飄窗處的君憐妾不由的臉色嫣紅瞭起來,銀牙要的咯咯隻響,平日裡清冷如霜的她,口中忍不住爆粗口到:“楊長生,你個該死的王八蛋”。
沒辦法,在君憐妾的想法裡,楊長生給自己下的是變態春藥,那晚的一幕幕自己記憶尤新,可謂是清晰的不行,從自己睜眼摟住弟弟,叫喚著愛我,到俯首含住,再到後面扭腰提臀,猶如女騎士一樣跨坐在弟弟身上策馬奔騰,在君憐妾的腦海中都記得清清楚楚,但凡如果是沒有記憶,那麼君憐妾也不會如此惱怒,這他媽不是相當於時時刻刻讓自己看自己的活春宮嗎?
老實說,當初君憐妾和林逸塵在一起的那些畫面,都隻是模糊的回憶,畢竟情動之時,哪裡會記得自己是什麼樣的,而因為中瞭子姬的符咒,讓她清晰的記得,她與君惜卿那晚的點點滴滴,子姬不該子姬,應該叫僚機。
“唉……”一聲幽幽的嘆息聲響起,君憐妾心很累,甚至有些迷茫,因為命運的捉弄,自己可謂是將世俗倫理踐踏的支離破碎,與林逸塵,那個隻能算很遺憾的誤會,畢竟當初自己是真的將他當做未來良人相處,誰能料到盡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堪比電視劇的狗血,與弟弟君惜卿,想到這君憐妾忍不住口中碎碎念的怒罵起瞭楊長生。
“叮咚,叮咚……”幾聲門鈴聲,打斷瞭君憐妾腦海中那亂七八糟的念頭。
“呼……”君憐妾輕呼瞭一口氣,從飄窗上下來,抬步走到房門口,透過貓眼看向門外,隻見一個身穿外賣服的小哥,站在門外,不由的有些疑惑。
正在君憐妾疑惑之時。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邊星宿,仍然聽見小提琴,如泣似訴再挑逗……”一曲手機鈴聲響起。
君憐妾有些疑惑的走過去拿起手機,看著手機上的陌生號碼,劃拉一下放在耳邊。
“你好,請問是君小姐嗎?”電話開口問道。
“我是,你是?”君憐妾疑惑的問道。
“我是同城快送的,麻煩你開下門,我這邊有一個你的快件”原來是門外的外賣小哥,對著電話開口說道。
“我沒有定外賣啊,你是不是送錯瞭?”君憐妾有些疑惑的說道。
“不是外賣,是快件,這裡的地址寫得就是玉德公寓,三號樓一七零一室”外賣小哥開口說道。
聞言君憐妾更加疑惑瞭,透過貓眼看向門外的外賣小哥,想瞭想,回身走到床鋪旁,伸手拿起一件外套穿在瞭身上,將隻穿著單薄的睡裙的嬌軀遮掩住,然後走上前打開瞭房門。
隨著房門打開,外賣小哥望向眼前清冷絕艷的君憐妾,不由的愣瞭一下,隨即看到君憐妾俏臉上那冷若冰霜的神色,又連忙將身後的一個打包好的紙箱遞給君憐妾。
看著密封的紙箱君憐妾更加疑惑瞭,看著眼前的外賣小哥問道:“你確定沒有送錯?”
“沒有的,你看,這是你的地址”說著外賣小哥將紙箱靠在一旁,然後掏出手機,遞給君憐妾看。
看著上面真的是自己的名字和房號以及電話號碼,君憐妾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在外賣小哥的催促下,便接受瞭快件。
站在門外的外賣小哥,看著房門關閉,回想著剛剛看到的君憐妾,口中不由的自語瞭一聲:“這他媽才是美女,真漂亮”想著,搖瞭搖頭,轉身向著電梯走去,口中喃喃自語道:“估計那男的是個舔狗,在一棟樓送東西,還需要叫快送,不過那女的確實漂亮,嘖嘖,真他媽的好逼都被狗操瞭”。
房間內,絲毫不知道自己被比喻成好逼的君憐妾,看著眼前的紙箱,心中甚是疑惑,想瞭想,取過桌上的小剪刀,伏下身將紙箱拆開。
隨著紙箱的拆開,隻見一捧嬌艷欲滴的玫瑰呈現在瞭君憐妾的眼前,玫瑰一共二十七朵,十四朵紅玫瑰圈著周邊,中間十三朵擺成愛心形狀的粉玫瑰。
看著眼前的玫瑰,君憐妾秀眉不由的微蹙瞭起來,對於眼前玫瑰的寓意她自然看得懂,因為當初林逸塵也曾送,不過相比眼前的這個更大氣許多,一千三百一十四朵圈邊,五百二十朵擺心,其中寓意不言而喻,眼前的也是如此。
微蹙著秀眉的君憐妾突然註意到玫瑰下方還放著一張卡片,伸手取瞭出來展開,隨著卡片上的字樣映入眼簾,君憐妾的秀眉越發的緊蹙,臉色也有些不悅。
“叮咚,叮咚……”就在君憐妾正準備放下卡片時,門鈴聲再次響起。
“難道還送?”聽到門鈴聲的君憐妾,微皺著秀眉,站起身,看向門口,想瞭想,抬步向著門口走去。
“東西我不收,哪裡來的送回哪裡……”君憐妾打開房門,開口直接說道。
“啊?姐?什麼東西?”一聲疑惑的聲音。
聽到熟悉的聲音,君憐妾愣瞭一下,抬眼看向門外,隻見君惜卿一臉疑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頓時臉色一變,開口說道:“你怎麼來瞭?”
“姐,什麼東西啊?我沒聽懂?”君惜卿看著眼前依舊清冷的姐姐,開口笑著問道。
“不關你的事”君憐妾沒有回答君惜卿的問話,接著開口問道:“你來幹嘛?”
看著眼前姐姐不願回答自己的話,君惜卿也不在意,想瞭想開口說道:“姐,我想和你談一談”說著頓瞭頓接著說道:“畢竟我們是一輩子的姐弟,總不能一直這樣躲著避著”。
聽著君惜卿的話,君憐妾沉默一會,微微的點瞭點頭,確實就如君惜卿所言,自己和他是一輩子的姐弟,一直躲著避著根本不是辦法,而且清水花園的房子也快裝好瞭,到時候自己的母親可不會讓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居住,到時候同在一個屋簷下,想不面對自己弟弟也不可能瞭,向著君憐妾讓開瞭身子,進入屋內。
君惜卿見狀,深吸瞭一口氣,抬步跟瞭進去。
“嗯?”剛一進入房間,君惜卿便看到一捧玫瑰放在地上,愣瞭一下,心中有些疑惑,抬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來到屋內的君憐妾,抬步走到床鋪旁坐瞭下來,看著自己的弟弟,抿瞭抿紅唇,一時間盡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空氣頓時尷尬的沉默瞭下來,兩姐弟看著對方,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時間逐漸的流逝,隨著月上中天,單身公寓的房門,再次打開,君惜卿從房門內走瞭出來。
“姐,我就先回去,等改天我們傢裝修好瞭,我來接你回傢,你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註意安全”君惜卿看著眼前的姐姐,關心的叮囑道。
“嗯”君憐妾微微的點瞭點頭,清冷的俏臉上,神色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弟弟,沉吟瞭一會,開口說道:“路上註意安全”。
君惜卿聞言對著君憐妾笑瞭笑,轉身離去。
待到君惜卿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後,君憐妾才緩緩的關上門。
回到房間的君憐妾,緩步走到椅子旁坐下,仔細的回想著自己和弟弟剛剛交談的過程,過程十分的和諧,和諧到就差姐弟情深,可就是這樣才君憐妾心中都疑惑瞭。
她看的清楚,自己的弟弟看向自己的時候並非單純的姐弟情還參雜著異樣,這可以理解,畢竟當初自己什麼樣的媚態都在弟弟面前展現個通透,原本她打算好好和弟弟談談,結果沒想到她一開口,君惜卿就點頭稱是,鄭重的表示姐姐說得對,過程聽話的不像話,讓君憐妾松瞭一口氣的同時,心中甚是疑惑。
“如此瞭結,也好”君憐妾思索瞭一會,沒想出個所以然,輕呼瞭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然而如今的君憐妾,卻絲毫不知道,以後的自己,將會時常懊惱,什麼和諧姐弟情,全是假的,自己走過的最坑的路 ,就是自己弟弟的套路。
畢竟有些事,最難的便是第一次的突破性進展,就如男女交往,最難的就是第一次,然而睡過之後,第二次,第三次,就會逐漸的順理成章,直到無數次。
如今一已經在陰差陽錯之下發生瞭,隻要有心二,三還會遠嗎?
沿海市大道上。
君惜卿駕駛者汽車,行駛在公路上,腦海中回想著剛剛與君憐妾的談話,嘴角弧起一絲笑意。
“笑什麼呢?跟個偷瞭雞的賊似的”一聲童腔突然在耳邊響起。
聽到熟悉的聲音,君惜卿緩下車速,轉頭看向身旁副駕駛座上靈體虛幻的女童,開口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瞭,沒什麼事吧?”
“還好,死不瞭,呃,不對,應該是散不瞭”子姬擺瞭擺手,說道一半才想起自己好像已經死瞭數千年瞭,自己現在隻是魂魄,又改口說道。
原來上次君惜卿重傷之後,子姬為瞭救他,不但將其先前壓制的修為全部還給瞭他,同時不使他突然修為暴漲從而爆體而亡,還動用瞭自己數千年苦修的陰魂,為其穩住周身經脈,其結果自然自己的陰魂之氣也受到瞭動蕩,此時的她因為魂魄的動蕩,對比先前更加的虛幻。
“適才本宮閉關準備出來的時候,感覺到你和你那一母雙胞的姐姐獨處一室,怎麼沒與她雙修,來鞏固你的修為?”子姬轉頭看著君惜卿開口疑惑的問道。
“咳……”聽到子姬的問話,君惜卿登時嗆的咳嗽瞭一聲,轉頭瞪瞭一眼子姬說道:“你著腦袋裡怎麼都是雙修的,能不能想點其他的?”
隨著君惜卿的話音落下,隻見子姬很翻瞭翻白眼,口中很現代化切瞭一聲說道:“說的好像人皇你不想似的,你那姐姐若是早生個數千年,入瞭封神可封太陰,冰肌玉骨,艷絕清冷”說著似乎響起某個畫面,口中有低聲的說道:“就是騷瞭點,跟那隻騷狐貍似的”。
騷???騷瞭點???聽到子姬的嘀咕聲,君惜卿的腦門不由的浮現出幾縷黑線,回想著那晚的場景,頓時心中一熱,好吧,確實有點那啥,但是,他喵的,這是你幹的好不好,你沒下那個什麼符,我姐姐會這樣嗎?會嗎?
“看吧,你想瞭”看著君惜卿呼吸有些沉重,自己一臉不屑的昂瞭昂頭,接著開口說道:“要不要我在幫你給她一符咒,雖然用不瞭幾次瞭,但是用在她身上不虧”。
給,給她一符咒!!君惜卿聞言,真的好想點頭,但是最終還是制止住瞭這個念頭,總不能老靠這玩意來……咳咳,也不想再和子姬繼續糾纏下去,開口轉移話題的說道:“你口中的那隻狐貍是妲己?”
“就是那隻騷狐貍”子姬冷哼瞭一聲惡狠狠的說道。
“她真的是一隻九尾狐啊?那不是人畜之戀嗎?”君惜卿有些驚訝的開口問道。
“她原本是人,後面不是瞭”子姬聞言白瞭君惜卿一眼,接著說道:“在說瞭,她不是畜是妖”。
“那不是人妖戀瞭?”君惜卿聞言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自古以來人妖之間雖然少見又不是沒有”子姬聞言翻瞭翻白眼,開口接著說道:“況且妖族本就是天地大族之一,與巫族一個掌天一個管地,隻是因為巫妖大戰兩方基本死絕瞭,才有後來人族成為大地之主”。
“再說瞭,妖族內,狐貍以魅惑著稱,多是體態妖嬈姿色絕美,我父王乃是人皇,天下絕色予取予求,即便是妖族,將她納入宮中亦是常態”最後還不忘為她爹辯解。
“那現在還有妖嗎?”君惜卿有些好奇的問道。
隨著君惜卿的話音落下,子姬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開口說道:“人為百靈之長,在你這個世界都如此難以修煉瞭,你若想見識一下妖,除非能打破絕地天通”。
好吧,君惜卿知道自己問瞭一個很傻的問題,打破絕地天通?目前是想多瞭,按照子姬給自己的說法,自己現在計算的天階,在封神之中,還不如一個地仙。
華夏,沿江市。
一棟豪華的別墅之中。
一襲墨綠色裝扮的紅發女子,坐在沙發上,優雅的緩動著玻璃杯中的紅酒,猩紅酒液,隨著緩動在杯壁上浮動著酒暈。
在女子身旁的不遠處,一具無頭的肥胖屍體靜靜的躺在地板上,淌流的鮮血猶如那杯中的紅酒一般,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在女子身前的茶幾上,擺放著一顆雙目圓睜的人頭,那人頭雙目圓睜,眼中還浮現著疑惑震驚的神色,在人頭旁,一柄染血的匕首顯得格外的耀眼。
“小姐”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走瞭進來,目光掃過地板上的無頭屍體與茶幾上的人頭,沒有絲毫的動容,微微的恭腰對著女子喊道。
“福伯,幫我將這顆人頭處理一下,連夜送往沿海市”女子泯瞭一口杯中的紅酒,將酒杯放在瞭人頭旁,轉頭對著老者說道。
“是,小姐”被稱為福伯的老者,聞言沒有遲疑,恭瞭恭腰,開口應道,看瞭看茶幾上的人頭,然後開口問道:“小姐,是送還給沿海秦傢嗎?”
“不”女子聞言搖瞭搖頭,嘴角弧起一絲笑意,開口說道:“送與龍魂王,同時替我帶給龍魂王一句話,天盟永遠是龍魂王的朋友”。
原來,這個女子正是當初與君惜卿在古武界偶遇的天盟女龍頭鄭薑。
龍魂王???聽到這個稱呼,福伯那原本一直沒有變化的老臉終於動容瞭,要問如今風頭最盛,那便是龍魂小隊,而龍魂中最負盛名的首推便是君惜卿,這個讓國傢封王的少年,看著眼前的鄭薑,福伯心中疑惑,自己的這個小姐,什麼時候和龍魂王扯上關系瞭?不過卻沒有開口詢問,而是點頭應道:“是,小姐”。
“另外,找個時間,幫我約一下南方龍盟林瓏”鄭薑回想著自己所收集到的資料,開口說道。
福伯應瞭一聲,上前收起茶幾上的人頭,向著鄭薑施瞭一禮,緩步離開。
待到福伯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鄭薑伸手拿起座上的紅酒,一飲而盡,回想著自己收集的資料,嘴角弧起笑意,哈哈笑道。
“如今這董仲穎的腦袋送你瞭,你那俏老師估計會高興的把自己連同秦傢一起打包送你,哈哈哈哈,隻是那大秘書孫紫之女,你如何對待,小弟弟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住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