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些個人,你就是拿他沒轍。
青寧骨子裡的倔強是有目共睹的,她認準瞭的事情,幾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沒有個人管她還真是不行。
但是,誰能管得瞭她呢?
她現在最聽蒼空的話,那是因為,蒼空說的一切,都是順著她的意思說的,所以她聽瞭。蒼空真真是寵她寵到瞭極點瞭,兩個人在一起幾膩歪,同吃一塊糖,同飲一杯水。
“過幾天,我們一起去澳大利亞吧,那邊正好是初夏。”蒼空將一杯調好的酒,放在瞭青寧的面前。
青寧的舌頭沾瞭一下,滿意地喝瞭下去,蒼空的酒總是給她很多刺激。對於澳大利亞之行,青寧並不反對。
“我去學校請假。”青寧歡呼雀躍地出門。
蒼空淡淡地說道:“路上小心。”
青寧頓住,回頭看他,“你不送我去嗎?”
蒼空點頭,“還有些事處理,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青寧沒有多想,自己開車去瞭學校。
蒼空坐在吧臺裡,手裡握著的酒杯,突然摔在瞭地上,他看著那一地的碎片,忽然笑瞭起來,那笑容有夠悲涼,他或許自己都沒發現,那是一個多麼難看的笑容。
四處尋瞭,都找不到導員,教授也不再,不知道去瞭什麼地方。其實她這自由人,還不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麼,請假什麼的,也不過是個形式,她想,能做個好學生,幹嘛非得給人個壞印象?
已經是初冬的天氣,好在這城市並不是那麼寒冷,正午的時候,有陽光照著,還有溫暖的意思。
青寧走得匆忙,也沒看腳下的路,冷不丁腳下一絆,重心不穩,身體直直地摔瞭下去。毫無預警的摔倒,青寧一下子閉上瞭眼睛。
她等待著疼痛的來臨,卻戲劇化的,跟電影裡的情節一樣,她聽到瞭一聲悶哼,源自於她的身下,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並非自己的聲音。
她聞到瞭酒氣,混雜瞭淡淡的檸檬香氣,像是一種蠱惑。更加蠱惑的,不是這味道,而是這人。
是桑夏。
他躺在一片枯黃的草坪上,一隻胳膊放在腦後,他微微地閉著眼睛,感受著這冬日的陽光。他沒料到有人會摔倒在他的身上,他微微地睜開瞭眼睛,“怎麼是你?”
他的氣息噴灑在青寧的臉上,她的鼻子貼著他的鼻子,他們那麼近。
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他那麼暖。
她聞到他的味道,這種檸檬香太過熟悉,一瞬間又失瞭神。
桑夏淡淡地笑瞭起來,微醺的眸子,那笑容竟然比陽光還要溫暖上幾分。
“對……對不起……”青寧慌瞭神,這樣與他四目相對,她非常的不適應。
這不是別人啊,這是桑夏,是純潔無比的桑夏,青寧覺得,這樣靠近他,都是玷污瞭他。她掙紮著要站起來,卻被他保住瞭腰身。
“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青寧,我總覺得你很熟悉。”他看著她的眼睛,慢條斯理地說道。
青寧的心跳驟然變快,她甚至不敢看他瞭。
桑夏翻瞭個身,將青寧壓在瞭身下,俯視著她紅彤彤的臉蛋,這女人也會臉紅嗎?
“那個,我是來請假的。我找不到老師,那個……”青寧開始語無倫次。
“哦,這樣啊。”
“那個,你能幫忙嗎?”
“哦,這樣啊。”
“什麼啊?”
“幫你倒是可以,那你怎麼謝我?”
“我……”
青寧語塞瞭,今天的桑夏跟以前的完全不同,大概是他喝瞭酒的原因?
“我想到瞭,就這樣……”
他的眸子灣著,慢慢地閉上,嘴唇壓瞭過來,吻住瞭她那雙飽滿的嘴唇。他吮吸著她的唇瓣,撬開她的牙關,舌頭鉆瞭進去,滑滑的膩膩,還有酒的香甜。
他的吻炙熱卻不狂野,他溫柔卻又蠻橫,這個矛盾的吻,讓青寧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瞭,在他的唇舌下慢慢地沉淪著。她開始回應他的吻,勾住瞭他的脖子,熱情地迎合著他。她絕對是一個好情人,知道男人喜歡什麼。
桑夏突然推開瞭青寧,她迷離著眼睛,已經有瞭情欲,他倉皇地起身,“對不起,我多喝瞭幾杯,對不起。”
他快速地跑開,逃跑一樣。
青寧躺在草地上,支起身子來,一陣的失神。
去澳大利亞的那天,天氣不錯,青寧先去的機場,蒼空說還有些生意要處理,叫她在機場等他。
候機室的人,來來往往,青寧看著眼前走過無數雙鞋子,唯獨沒有蒼空的,飛機起飛之前的半個小時,蒼空打瞭個電話過來,告訴她別等瞭,一個人先走,那邊已經安排好瞭。他明天一早再去。
青寧自然不依的,她是執意要兩個人一起去。
“聽話!去等我,我很快就過去的。”蒼空哄她。
好歹最後是上瞭飛機。
降落在墨爾本的時候,那邊的時間是十一點,中午正熱的時候。她在機場等瞭許久,都沒見到蒼空說的來接她的人。
“等你丫來的,老娘榨幹瞭你!”青寧咒罵著。
她不怕別人看,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聽的懂。
等瞭許久,沒有人來接她,她饑腸轆轆,就一個人打車走瞭。好在她知道酒店的地址。在車上的時候,打電話給蒼空,想罵他幾句,那邊卻一直是關機的狀態,也許是上飛機瞭吧。
服務員將青寧引上樓,蒼空訂的是三十二層的房間,她默默地跟在後面,看著地毯上的花紋,實在無聊。
“青寧?好巧。”
“啊?”青寧猛地抬頭,臉又開始發燒,結結巴巴地說道:“桑夏,好巧啊。你也來度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