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寧瞪大瞭雙眼盯著這個正在親吻自己的男人,這個不是別人,是她的爸爸。
青以安也睜著眼睛,與她對視著,他摟著她的身體,禁錮著她。他的吻越來越粗暴,狠狠地掠奪她的嘴唇。
雙唇上一片的火辣,讓青寧難以忍受,毫無快感,她張開嘴巴,用力地咬下去。她潔白的牙齒,咬在他的嘴唇上。他們緊緊貼在一起的唇,越來越紅,慢慢地流淌出血液來,是青以安的血。
他還是不放開她,舌頭卷著她的舌頭,抵死地纏綿著。明明是那麼銷魂的一個吻,他卻要睜開眼睛瞪著她,活脫脫地讓這個吻,沒瞭一絲一毫的美感。
她難以喘息,腰身都要被他勒斷,這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想要推開他,卻毫無作用,隻好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瞭牙齒上。她咬他,更像是要吃瞭他。
他們的唇齒之間滿是血腥的味道,充斥著喉嚨,令她作嘔。
青以安的舌頭卷起,片刻之後,再次貼著青寧的舌頭,一股腥甜的血液湧過來,順著青寧的舌頭奔騰而下,流淌進她的身體裡去。
她用力地搖頭,掙紮,他死死地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喝下去。雙手擒住她的手腕,把她像一隻小雞一樣地捏著,他力氣太大,她根本無法抗衡。
青寧瞪他,那雙靈動的眸子,慢慢地積滿瞭淚水,可倔強如她,硬是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青以安突然放開她,青寧整個人滑下去,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嘴角流淌出血液的殘跡。
“青寧你太倔強。”青以安似乎是嘆息瞭一聲,毫無溫度的聲音。
青寧摸瞭下嘴唇,手背上一片猩紅,她有些厭惡這個味道,她冷笑一聲,昂起頭看他,“你剛剛問我要什麼,我看是該我問你要什麼吧。青以安你隻說,你要什麼。我要生,你逼我去死。我求死,你讓我生不如死。青以安,你還真是疼愛我。”
“你累瞭,我們去酒店。”
青以安伸出手來拉她,青寧一把甩開。
“別鬧!”青以安染血的嘴唇吐露出兩個字來,威嚴無比。
青寧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撤掉瞭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裡面隻一件單衣,衣服的下擺掃在大腿處,她將扣子解開,胳膊一抬,衣服滑落下來,她赤身裸體地站在他面前,那個白皙的身體上,還有許多青紫色的吻痕,是鬼鬼和顧兮明殘留下來的。
“不用去酒店瞭,就在這裡。青以安,這身體是你給我的,現在我給你,你要怎麼玩就怎麼玩,你想怎麼上就怎麼上。別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不食人間煙火?你禁欲這麼多年?你他媽的蒙誰呢?!要做就做,別裝清高惡心我!”
青寧毫不畏懼,她連死都不怕瞭,她連死都不能瞭,她還怕什麼呢,她還在乎什麼呢?青以安要折磨她,那就來個痛快的。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一次次地來破壞,那麼她索性不找別人,反正男人在她眼裡,脫光瞭衣服都是禽獸樣子。
道德倫常?青以安都沒有,她就更沒有瞭。他們兩個確實很像,不折不扣的混蛋兩名。
青以安淡淡地掃瞭她一眼,目光從下看上去,有點像挑選貨物的眼神,他那個淡然的樣子讓人稱奇。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青以安問她。
青寧失笑:“你不敢?青以安你心裡想什麼,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膽小鬼,這點事情都不敢做瞭?你不是挺傳奇的一人物麼?原來你就是一孬種!”
“寧兒,你裝下賤的樣子,也確實惡心到我瞭。這麼想要男人?那也把你自己洗幹凈瞭再說,你太臟。”
他輕聲地說,最後三個字,你太臟。這男人太狠,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嫌她骯臟。
有一種男人的確如此,你把自己送給他,他拒絕,理由是你跟太多男人上過床。若是放在一般女人身上,這會兒早就崩潰,然後掩面哭泣。可青寧不在這個行列,她不過冷笑一聲,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推開青以安,開門上車。
那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做作,看不出她的喜怒來。大抵是因為她沒有心,而這男人也不是她真正愛的。
到瞭酒店,青寧就堂而皇之地走在前面,青以安跟著她。她照舊赤著腳,衣衫不整的樣子,引來大堂裡無數的人註目,青寧不怕看,她有資本給別人看,她沒權利讓別人不看,於是在一群人的關註下,她進瞭電梯。
青以安看見瞭,也隻能是嘆氣搖頭。
青以安訂的是總統套房,他不是故意炫富,隻是這樣方便照顧青寧。
青寧一進來,就窩在沙發裡不動彈。
“不洗澡?”青以安問她。
“我喜歡自己骯臟的樣子。”青寧與他對視,驕傲地像隻孔雀。
青以安唇角略微地上揚,這是在賭氣嗎?他不做他想,自己去浴室,放好洗澡水,的確是疲憊瞭。
自從接到消息,說青寧不見瞭,青以安就把整個城市給驚動瞭,幾夜沒合眼,終於在泰國找到瞭青寧。他什麼都不說,中國那麼大,他翻遍瞭,世界那麼大,他也要翻遍瞭,還不就為瞭找她回來。
青以安泡在水裡,身子乏力,蓋瞭塊毛巾在臉上,閉目養神。
“喀嚓。”門鎖扭動的聲音,淺淺的腳步聲,然後是撲通一聲,青以安瞬間驚醒,拿掉臉上的毛巾,不悅道:“青寧你進來做什麼?”
“洗澡。”青寧看都不看他,就在這寬敞的浴缸裡坐下,趴在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