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一關,外面的花花世界就完全被阻隔瞭,靜悄悄的,能聽到人心臟跳動的聲音。
這房間跟一般的公寓沒有什麼卻別,一張寬大的水床、沙發、茶幾、櫃子,應有盡有,唯一多瞭的,隻是那個酒櫃,那個吧臺。
蒼空是一個愛酒的人,他的生活裡,似乎也隻剩下瞭酒,他收集各種各樣的酒,有洋酒也有白酒,比起來,他更喜歡中國的白酒,幾十年的陳釀,一開封的時候,濃鬱的酒香撲面而來,那種感覺十分的滿足。
他喜歡安靜,卻偏偏開瞭一傢這麼熱鬧的酒吧。謎裡面每天晚上都會有許多的節目,花樣繁多,能讓人樂在其中,玩出個新意來,這些點子都是蒼空想的,著實有些不可思議,因為,你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是,他很安靜,第二印象是,他果然很安靜。
這麼一個安靜的人,怎麼經營這樣喧鬧的酒吧呢?
事實上,喜歡安靜的人都是寂寞。蒼空不否認這一點,他把自己放在這酒吧最熱鬧的地方,卻又用無數的隔音板來阻絕瞭那熱鬧,有些別扭的一個人,可誰能說他什麼呢?他獨來獨往慣瞭,朋友有很多,不過都是為瞭生意往來,交心的大概沒有。
哦,不對,他還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是離淵。
蒼空將青寧放在瞭床上,手臂剛一松開,她就像無尾熊一樣的又纏繞上來,抱住他的腰怎麼也不松手,柔軟的身體一直蹭著你。
“喂!這樣不好。”蒼空有些好笑地說著,可也知道這女人什麼都聽不進去瞭。試瞭幾次要推開她,卻都沒有成功。
房間的門突然打開瞭,又聽到外面的喧鬧聲,不一會兒又消失,門關上。
“哦呀!我說你今天怎麼來瞭,感情是在這裡鬼混!蒼空,你終於開竅瞭?”這聲音妖媚至極瞭,卻一點也不娘,那一聲哦呀,當真是狐媚的精髓,入骨三分的酥麻,有這樣妖孽聲音的人,竟然是個男人。
這男人身材修長,很瘦,尤其是那腰身,比起女人的還要纖細,一雙腿,更是細長,穿緊身的牛仔褲,這樣細的腿,還這樣筆直。肩膀還算寬闊,穿一件V領的T恤,領口開得很低,一直到瞭胸口,這男人的鎖骨好看,高高的凸起,一個小小的窪。
再看上去就是那張臉,他白的很,嘴唇薄而紅,鼻子高挺,眼睛是細長的丹鳳眼,這樣的眼睛最為勾人,那一雙唇,又最是薄涼。他額前留瞭厚重的劉海,長長的鬢角,烏黑的頭發。他是張揚的,是那種放置在人群裡,你一眼就會人出來的那種,任何人也遮蓋不瞭他的光芒。
他喜歡被人重視,被人崇拜,被人追捧,這幾種喜歡,說白瞭就是虛榮心,為何而虛榮呢?因為他寂寞,跟蒼空一樣的寂寞。
而蒼空的寂寞,是低調的,這人的寂寞是奢華的,這人就是離淵。
蒼空回頭看瞭離淵一眼,無奈地笑瞭,指瞭指正把自己當抱枕的青寧,說道:“你需要的話給你。”
離淵在蒼空的吧臺前坐下,並沒有走進去仔細地看,他擅自地給自己倒瞭一杯酒,慢慢地品著,翹起二郎腿,有些流氓的樣子,他說:“免瞭,難得你有興趣,難得你還記得自己是個男人,蒼空有什麼不懂的問我,莋愛我在行。”
蒼空也笑,說:“真的不要?你今晚不是沒有客人麼,這個給你,錢我來付,如何?”
離淵挑瞭挑眉,放下手裡的杯子說道,“真的?蒼空你怎麼忽然大方瞭?莫不是這個是你的什麼人?私生女?”
蒼空懶的理他瞭,低頭去推青寧,她已經開始不老實,手在他的身上亂摸,他也不過才三十出頭,他要是有這麼大的私生女,那得是他多大的時候種下的惡果?
青寧這會兒難受的要命,真真是要瞭她的命瞭,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這麼解決瞭自己。她渾身像是火爐一般,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也還是一點意識都沒有,她的衣服早就凌亂,半遮半掩的旗袍,包裹不住她那個熾熱的身體。
她緊緊地貼著他,隻因為覺得他身上涼涼的很舒服,然後她開始想要擁有他,她靈巧的小手去解他的扣子,白色的襯衫,白色的紐扣,一顆一顆的,可是他不讓,一直在推她。青寧惱瞭,幹脆上嘴去咬,她的舌頭卷瞭他的紐扣,牙齒用力的咬斷,舌頭卷走瞭紐扣,然後吐出來,一顆接著一顆。
蒼空無奈的嘆瞭口氣,捧住瞭她的臉頰,迫使青寧與自己對視,可是這一眼那還得瞭?
她那雙眼睛,淚盈於睫,眼淚要落下來,卻還含在眼眶裡,潔白的貝齒咬著自己朱紅的嘴唇,鼻子一緊一緊的,好似有天大的委屈,她看著你,卻又不像是在看著你,她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她需要你的幫助,她迫切地想要你。
離淵回頭看瞭一眼,那女人是有點招人,腿夠長,腰夠細,胸也夠大,臉蛋精致,比起傾國傾城的美人,自然是差得遠瞭,可貴在有味道,這女人嫵媚,酥麻到骨子裡的那一種。
離淵不自知地多看瞭幾眼,等回神來才發覺蒼空在看自己,他笑瞭笑說道:“是不是我在這裡礙著你瞭?要不我先出去,隨便接個客人,你們先玩著?”
“你幾時也變得隨便起來瞭?什麼客人都接瞭嗎?”蒼空反問。
離淵是這裡比較特殊的一個人,怎麼個特殊法呢?他是這裡的頭牌,放在古代絕對是一個秦淮名妓,他是男人不假,可他也招人愛,無論男女。
離淵的名字,在夜店這個圈子裡沒有人不知道的,他是鴨子,但不是一般的鴨子,他挑選客人,比女人挑選丈夫還要苛刻。他的身價也高得驚人瞭,所以的他客人不多,所以大多數的時間,他都會廝混在蒼空的房間裡,偷他的一杯酒喝,浮生半日閑。
“嗯……”長長的一聲呻吟,似乎在不滿意身邊的這個男人,青寧幾乎就要崩潰瞭,她的手再次地伸到自己的下體,脫掉瞭那條內褲,她平躺在床上,腿支起來,手指慢慢地插瞭進去,她的手指在自己的密道裡倒弄瞭幾下,可還是不夠,她的欲望越來越多。
青寧加瞭一根手指進去,另外的一隻手抓緊瞭床單,她在奮力地讓自己舒服,可似乎無法自給自足,女人跟男人不同,男人有瞭生理需求可以用手自慰,而女人的手指遠遠的滿足不瞭那欲望。
蒼空再次皺緊瞭眉頭,離淵卻忽然來瞭興致,走到跟前仔細地瞧著,有些驚訝地看著蒼空問道:“你還不幫忙?”
蒼空橫瞭他一眼。
離淵繼續說道,“蒼空你這人夠損的,你給人傢下藥,現在還不幫忙滅火,你是要看著這女人欲火焚身啊?沒你這樣的啊!”
“不是我下的藥。”
“騙鬼!”
“隨便你信不信。”
“好吧,我知道你蒼空魅力無窮,是她自己給自己下的藥這樣好瞭吧!”
蒼空無語瞭,這擺明瞭還是不相信,他也不想去解釋什麼瞭,轉過身找瞭個空的酒瓶過來,在青寧的身邊坐下。
離淵愣瞭下然後問道,“蒼空!你不會吧!”
“那麼你以為呢?”
起初有人跟離淵說蒼空抱瞭個女人回來,他還不相信,他瞭解蒼空,一個禁欲到死的人,怎麼會突然獸性大發呢,進來瞭眼瞧見有個女人,中瞭春藥的女人,騷得很,浪得很,意味這下蒼空要中招瞭吧,結果,這廝拿瞭個酒瓶出來。
離淵在心裡咒罵,個混蛋!拿酒瓶給那女人自慰嗎?這冰冷的東西,插在下面是個什麼感覺?
離淵看瞭一眼床上的青寧,她的衣服被她自己扯得不成樣子,胸部裸露出來,飽滿晶瑩,旗袍的下擺圍在腰間,她的手指插在自己的身體裡,快速地進出著,嘴巴裡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當真是浪到瞭極點。
縱然是高級的妓女,也不會這樣風騷的樣子吧?她媚,媚態入骨,她勾人,勾的你心癢難耐。
離淵嘆瞭口氣,他見過多少女人,睡過多少女人,可就沒遇到過一個這樣的,能讓他都按耐不住的。
青寧迷離著眼睛,看瞭看眼前的這兩個男人,慢慢地朝著他們爬過去,她似乎是口渴瞭,抓過蒼空手上的空酒瓶,仰著頭倒,可是什麼都沒倒出來,她不知道那是一個空瓶子,櫻桃小口張開,包裹著那瓶口,慢慢地深入吞進去一點點,再慢慢地吐出來,舌尖上下的舔著,企圖索取一些汁水,可是卻什麼都沒有。
離淵看著她舔那個瓶子的時候,腦子裡忽然出現瞭另外的一個畫面,是猥瑣的,也是男人都喜歡的,那一張小嘴,若是包裹著自己會是個什麼樣子?他驀地就是一陣心悸,看著那個嬌娃,而她還不知死活地在吮吸著那個瓶子。
蒼空轉過身去,走向自己的吧臺。
離淵喘瞭口俗氣,咒罵瞭一聲,“蒼空你哪裡找來的這個尤物?你這是毀我啊!”
這句話才一說完,青寧的嘴唇就貼瞭上來,吻住瞭離淵那雙薄涼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