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壯有些惱火,他正沉浸在女人的手感中,滿腦子的意淫想象被突然粗暴地打斷,接著他就聽見女人嘶啞的叫聲。
他在座位上半轉身向後面看去,粗壯的傢夥將女人按在最後一排的座位上,女人的一雙腿腳被那漢子左右抓在手裡,她的嘴巴裡面發出一陣陣王壯聽不懂的土語……
全車的五六個男人都在伸長瞭脖子向後面看著,這是一場真人秀的現場直播,王壯斜對面那個老頭還在叫著:“使勁幹呀!等下讓我也來!”車廂裡面的男人們粗俗地哄笑著,前面開車的黑女人終於將車子停在瞭暴雨中,她大聲喊道:“我們就在這裡休息瞭,等雨停瞭再走!”
王壯忍住瞭想要沖到後面去教訓那傢夥的沖動,他無奈地看著窗外瘋狂的暴雨,耳朵裡面卻不住地灌進來女人絕望的嘶啞叫聲。
也許她很高興,她就是做這一行的,王壯心裡為自己打著圓場。他唯一感到有些不爽的是,這個男人居然敢從他的手裡奪女人!如果自己沒事幹,現在,這個不知道深淺的傢夥再就被他打死丟下車去瞭。在叢林地區,政府軍的治安維持形同虛設,殺人如同殺死一隻野兔那樣簡單,沒有人會去捉拿兇手。
但是他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一定要平安到達及裡鎮,想辦法將那批軍火搶回來。身後女人的叫聲終於停止瞭,取而代之的是那個粗魯男人的嚎叫,他大喊著,沖撞著,王壯感覺到整個車廂都在有節奏地震顫著。
這傢夥壯得像頭牛,王壯心裡想,如果可以讓他成為自己的隨從,倒是不錯。想道這裡他回頭看看,正好那傢夥僵直在女人的身上,他結束瞭。
他從一灘爛泥般的女人身上心滿意足地站起來,伸手抓起女人的長佈裙的下擺,在自己的襠部胡亂擦弄瞭幾下,便提上褲子轉身走過來。
女人突然喊道:“先生,你還沒給錢!五個雷亞爾!”
那人回頭咆哮道:“去死吧裱子!我大熊幹女人是從來都不會付錢的,都是女人把錢給我,哈哈哈哈!”
車廂裡面幾個猥瑣男都不懷好意地笑瞭起來,那個小老頭真的急不可耐地拎著已經解開腰帶的褲子向後面走去。女人站起來,伸手去抓前面那個粗壯的漢子,那漢子一轉身,一個大嘴巴扇在她的臉上,女人咕咚一下摔倒在後座上,那個小老頭馬上撲上去……
王壯站起來抬手就扣住瞭那個漢子的手腕,說道:“小子,雇你一天,你要多少錢?”
那傢夥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並不太強壯的東方男子,竟然抓住瞭自己的手腕,還要雇用自己,就用力一板手,想要擺脫抓在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手,可是,竟然擺脫不動!他急瞭另一隻手抓瞭上來,王壯急速伸出瞭自己的另一隻手,一下子抓住瞭他抓來的那隻手,四隻手抓在瞭一起。
王壯一用力,那男子立刻疼得哇哇亂叫,連聲說:“好漢!好漢!別抓瞭,疼死我瞭!”王壯馬上松開瞭雙手,笑笑道:“對不起先生,抓疼你瞭,怎麼樣?我的問題?”
那男子活動著被抓得通紅的一雙手腕,疑惑地看著王壯道:“你要雇用我?好的好的,一天十個雷亞爾。”
王壯一板臉說:“十個雷亞爾我可以買一頭牛瞭!這樣吧,從現在到明天晚上,你歸我使用瞭,我給你六個雷亞爾!”
那個男子一看就是山裡的流氓,此刻他的手腕已經不那麼疼瞭,就嬉皮笑臉道:“八個雷亞爾!”
“七個!不能再多瞭!”王壯瞪著他說道。
“好好!成交!就七個雷亞爾,主人,你叫我幹什麼?”他已經稱呼王壯為主人瞭。
暴雨如註,前面的黑女人坐在駕駛座位上抽著煙,後面的座位上,輪流排著壓上去幹女人的男人還有兩個,那女人已經沒有聲音瞭,像一付沒有生氣的皮囊,隻有男人們的歡呼聲傳來。王壯上車之前車上有六個男人,現在,這六個傢夥都在那女人的身上發泄瞭,車外的暴雨依舊,王壯心裡有些焦急瞭。
他掏出香煙遞給身邊的漢子一支,那人叫尼奧,尼奧其實隻是個簡稱,巴西人的名字通常都很長很難記,王壯就叫他“尼奧”,這樣好記一些。
“尼奧,你平時都以什麼為生?”反正也沒法趕路,他跟尼奧聊瞭起來。
尼奧貪婪地吸著香煙,笑嘻嘻答道:“我的主人,我尼奧平時就是給人傢打短工為生的,呵呵。”
王壯用鼻子哼瞭一聲道:“不是吧?你的同夥在哪裡?你絕對不是一個人!說吧,也許我要用很多人的,最好把你的同夥都叫上,就幹一天,每人七個雷亞爾!”
“真的?我們有六個弟兄,除瞭我,還有他們五個,我們都是一個村上的!”他用手指著坐在車廂裡面的其他幾個猥瑣的傢夥,原來他們都是一夥的。
王壯暗自高興,自己一下子就有瞭六個手下。亞馬遜的居民大都是頭腦單純的,付錢雇用他們,他們就一定會為你賣命,王壯早已經熟悉瞭當地人的這個忠誠於錢的特點,也許的確是因為太窮瞭。
尼奧就跟他們說瞭,說這裡有一個人,叫“江”,現在是我們的老板瞭,給他幹上一天活,每人給六個雷亞爾。他說這話的時候,在下面用腳悄悄踩瞭王壯的腳,王壯也不作聲,讓他的小把戲得逞。
那個滿面皺紋的老頭喊道:“好啊!我們有工作瞭,主人,說吧,現在讓我們幹什麼?”
王壯笑笑說:“現在能幹什麼?等雨停瞭我們進城去!我有五個木箱子在及裡,幫我把他們運回石頭村就行瞭!到瞭石頭村,我就發錢給你們!”
老頭說:“好好,這個活還行啊!可是我們怎麼運?我們有車嗎,哪怕有個馬車也好啊!”
尼奧說:“去跟嚨米大媽商量下,我們雇她這輛大篷車怎麼樣?”尼奧指的是我們現在乘坐的這輛車。王壯點點頭道:“尼奧,你去問問嚨米大媽!”嚨米就是那個前面黑人女司機。
尼奧搖晃著粗壯的身軀向前面駕駛艙走去,這時,後面的女人突然喊道:“算我一個吧!好人,我已經兩天沒有吃到東西瞭!”
王壯回頭看看,那女人坐在最後一排的當中,亞麻佈的連衣裙向上卷曲著,女人面色蒼白,她已經沒有力氣動彈瞭。
王壯感到有些惡心,他對一個看上去歲數很小的年輕人說:“你,接些雨水幫她洗洗,快去!”那個小子很聽話,轉身到後面,將雙手並攏做成碗狀,伸到一處破車窗旁,那裡從上到下形成瞭一個很厚的水簾,車棚頂的水嘩嘩地向下流淌,他很快就接瞭一捧水,回頭澆到女人的小腹上,雨水順著她的腹股溝流下來,匯集在她的黑色密林中。
小夥子如此反復重復著這個動作,女人很感激,她慢慢伸手在自己的胯間清洗著,那個小夥子很賣力地幹著,另一個男人也過去幫忙。
前面的嚨米大媽在聽著尼奧對他說要租車的事情,她很感興趣,回頭對王壯說:“江!你要租我的車嗎?給多少?”
王壯笑瞭道:“去及裡鎮拉五個木箱子,回到石頭村,給你十個雷亞爾,怎麼樣啊?”
嚨米大嗓門喊道:“加十個雷亞爾我就幹!要知道,石頭村那邊靠近矮人族,我可不想隻為瞭十個雷亞爾就去送死!”
王壯大聲說道:“總共給你十五個雷亞爾,就這麼多瞭!”
“成交!雨小瞭,我們走!”嚨米大媽很高興地發動瞭這輛看上去就要散架子瞭的大篷車。車窗外,雨果然小瞭許多,王壯的心裡也敞亮起來,自己一下子多瞭六個,不對是七個、八個幫手,自己又是一個小小的大哥瞭,而且還有瞭一輛大篷車,哈哈,這下子可以大鬧及裡鎮瞭!
王壯對幾個看上去都很興奮的傢夥說:“誰身上有吃的?給後面的女人吃點東西,她兩天沒吃飯瞭!”
老頭嬉笑道:“我這裡還有一根老香蕉,哈哈哈哈!小妞,你要不要吃吃啊?”一車的男人都壞笑起來。
女人走過來坐在王壯的身旁,她看上去還很虛弱,她說:“江,你是好人,你就收留我吧,我叫卡拉,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一個中年男人過來遞給她一塊黑面包,她感激地接過來,大口吃瞭起來。王壯說:“慢點,別噎著。”卡拉嘿嘿笑著說:“不礙事,有吃的真好……”
大篷車在泥濘的山路上艱難地前行,嚨米大媽始終在罵罵咧咧地抱怨著天氣,王壯摟著疲憊地靠在自己懷中的女人,女人身上的熱氣感染著他,在這個陰雨綿綿的傍晚,他們相擁在大篷車上,一路向西,在顛簸中來到瞭及裡鎮。
到處都是骯臟泥濘的,傍晚的及裡鎮炊煙四起,在陰霾的天空下散發著嗆人心肺的氣息。一群衣衫襤褸的男女從濕漉漉的大篷車上下來,一雙雙無神而呆滯的眼睛迷茫地四下張望著。黑人女司機嚨米說:“這雨下個不停,老大帶我們先去填飽肚子吧!”眾人皆歡呼響應,一聽到吃飯,大傢一下子都有瞭生機。
王壯摟著瑟瑟發抖的卡拉,對大夥說:“好!走,就到鎮上的酒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