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傢的別墅就在孤山腳下面對西子湖,是早時那個達貴官人在杭州的官坻,程明德花瞭重金把它據為己有。
我跟可馨打著出租車回到那時已是深夜,而別墅裡卻還是燈火通明一片嘩然。
可馨悄悄地開瞭門,對我說:" 明德的那些朋友還沒玩夠,都是些生意上的官場上的頭面人物。" 她帶著我進瞭別墅,將我帶到瞭最頂層的一間房子。房間是整套連在一起的,很寬敞,裝飾著美倫美喚富麗堂皇,有獨立的衛生間和起居室,我的旅行箱就放在裡面的臥室裡。
可馨說:" 都累瞭,就別去招呼,早點休息吧。" 可馨剛一走,我就連忙把身上的衣服剝瞭下來,向地上一拋,人也就膝蓋一軟,在床上躺倒下瞭,臉上一陣一陣的發熱,這討厭、痛苦的性欲。自從按摩間裡出來,這惱人的欲求就一直纏繞著我。盡管已經泡瞭澡,我覺得身上還是臟瞭,原因是那下面的花兒滲出瞭的愛液讓我不適,我打開旅行箱,找出要換的內衣褲子,然後將旅行箱放進瞭整幅墻那麼大的衣櫃裡,發現衣櫃裡可馨已為我準備好瞭一些女人的用物,還有各式漂亮的睡衣。
我放滿瞭一池子的熱水,身子泡瞭進去,浴缸很大,一陣輕柔透明的力托起我的身體,人躺在裡面似乎搖搖晃晃,心也就飄飄蕩蕩,沐浴液沉靜的幽香在浴室裡悄然無聲地彌散開來,讓溫曖的熱水包裹著隻覺得心曠神怡。不知不覺地我竟在浴缸裡睡著瞭,是一陣輕微的搔動驚醒瞭我,我以為是可馨又上來瞭,赤裸著身子從衛生間裡出來,臥室空無一人。再回到衛生間,才發現忘瞭關閉那扇窗戶。剛才極有可能是人在偷窺,能肆無忌憚地上來這別墅的頂層,一定是可馨傢的男人。
一想到我赤裸的身子在男人眼底裡無處遁形,佰生的男人目光穿透水面,把我身上所有女人隱秘的部位飽覽,我的身裡面不禁一陣熱流湧動。赤著身子披瞭件睡袍我躺到瞭床上,管他是誰,像我這年齡的女人,既不心靜如水,也不會過份多愁善感,不用悲天憫人瞭。我已過瞭好高務遠心浮氣躁的年紀,如今的我心境是隨遇而安,情愫則隨境而發,也隨著時光遷移而泯滅。床松軟舒適,天花板上是一層一層的白色幛幔,波浪般的起伏,且薄如蟬翼,仿佛飄動的浮雲。
醒過來的時候已近中午,昨晚到達可馨的別墅已是深夜,來不及仔細觀賞。
從三層的窗戶往外望去,可以看見樓下四周的景色,是一片廣闊的草坪,四周樹木繁多,參差不齊,枝葉並茂,旁邊有一個不大標準的遊泳池,樹木倒影在清澈的水裡,一陣陣微風掠過水面上,掀起層層漣漪。
微風吹來,令人心曠神怡。這時,外間有一陣響動,卻是可馨的兒子程洋進來,他說:" 小媚阿姨,我媽讓我看你起床瞭沒有?" 那時我身上的睡袍輕薄,又是迎著陽光佇立在窗戶跟前,假若他的視力正常的話,足能透過那織物把我身上的曲曲折折起起伏伏飽覽一番。
我雙手捂在小腹那兒,說:" 跟你媽說,我就下樓。"為瞭驗證昨夜是不是他在衛生間的窗臺上偷窺瞭我,我進衛生間時故意問他:" 小洋,你們傢的衛生間怎留著那麼大的窗。"" 這房子不能隨意改動的,以前的設計就這樣。" 他說,臉上的神色平靜泰然。對著鏡子我把身上的睡袍脫瞭,衛生間的門慮掩著,有一道縫隙足以讓他清楚地觀察到裡面。我對著鏡子塗脂抹粉描眉擦唇,見他就在臥室的椅子上神情專註地玩著手機,根本沒有半點的輕挑草率表現。
我隻著乳罩和三角內褲出來,我驚裝著很驚訝的說:" 你還沒走。" 慌亂地拿過衣裙逃回衛生間,他對著我半裸的身子張口咂舌,臉上卻是極為靦腆的漲紅起來。一直我到從衛生間穿戴齊整出來,他都不敢對我抬頭張望。我想可馨這個看起來帥氣的兒子還不諳風情。
他領著我到瞭摟下的餐廳,很有風度的替我挪開瞭餐椅。顯然這一頓應算是午餐瞭,桌上擺著豐盛可口的食品,細瓷的小碗與調羹在我們的手裡發出一些碰撞,又悠揚又熱鬧。我的左前方有一瓶插花,五六朵鮮嫩的玫瑰富貴而又喜氣。
程明德穿著傢常的衣服,他的臉色在玫瑰面前流露出熬夜的枯萎痕跡。
可馨一邊給我挾菜一邊說:" 小媚,嘗嘗明德的手藝,真難得他親自掌的廚。
" 我連聲叫好,並用嫵媚的眼風瞟瞭他一眼,他有點得意,他說:" 小媚,下午我一定要帶你品味一下龍井茶。" 一旁的可馨打斷瞭他的話說:" 我們說好瞭,下午要去靈隱寺求個簽的。" 明德有些索然,他的眼裡逃閃著,說:" 那就改天再去,到瞭杭州,不嘗一下龍井茶怪可惜的。"我輕容一笑,隨和著說:" 有瞭龍井的茶,我一定讓你品嘗我泡茶的手藝。
"" 我倒忘瞭,你們那裡的茶葉也不差。" 他高興地說。就像是舊時的男女背地裡私約一樣,我們兩個你來我往地說得熱鬧,再看可馨卻神態自若,根本無半點慍怒吃醋的樣子。可以肯定,昨夜到頂樓偷窺的就是他,奇怪的是我的心裡竟有一點點的失落,我把眼去向程洋,見他正狼吞虎咽地對付著一塊沾滿醬汁的羊排,充耳不聞。
可馨說靈隱寺的簽很準的,我求到的卻是一條下下簽,心情末免沮喪。可馨又說:" 小媚,這事兒頂不得真的。" 見我還是鬱鬱不歡的樣子,可馨便想著法子讓我開心。
她問我:" 小媚,你會打牌嗎?"" 不常打。" 我說。
她興高采烈地說:" 我約人來玩吧。" 也沒容我推辭,就自顧的撥打著電話。
我們還沒到傢,她的那些牌友都在傢裡等著她。都是些財大氣粗的富傢太太,在牌桌上盡致地炫耀著手指上的鉆戒,她們的牌枝不凡大都是久經沙場,每一張牌的進出都老辣熟練。可馨把位子讓給瞭我,自己就在牌桌旁巡視,我那裡是她們的對手,不一會,便把抽屜裡的籌碼輸得精光。
" 小媚,你歇一會,我來替你報仇。" 我讓開位置,可馨替代瞭我。我牌桌看瞭一會,覺得無聊,便往樓上去,上到二樓時發現書房亮著燈,好奇地把頭探過去,卻見明德在寬敞的辦公桌後面看文件,見到瞭我,他起身將我讓瞭進去。
" 小媚,快來參觀的書房。" 進他書房的一瞬間我顯得有些猶豫不決,他說:" 我的書房絕對是我的隱秘地方,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隨便進來的。" 他說得直率露骨,但我還是走瞭進去。我笑笑自己的虛榮心,不過還是打理瞭自己。
我拉瞭拉身上所穿的黑色的輕薄裙子,從纖細的腰,乃至柔軟,曲線的臀部。
程明德的書房堆滿瞭古色古香的木傢俱,都是些名貴的木枓。他說大部份都是明清時期的價值連城。我還是讓一張碩大的梳妝臺吸引瞭,上面有檀木打制的仙鶴,細長的脖子向高處伸展,造型的確有點誇張。還有一面鏡子,讓人沒有辦法忽視它,除瞭外形美觀,還淡淡飄動著似有似無的暗香。鏡子裡是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俏臉,鵝蛋型的臉粉白泛紅,頰骨稍微顯高,眼睛清澈明亮卻有些調皮的斜飛著,筆直的鼻梁和飽滿的嘴唇。
我覺得他離我很近,近到我能夠感覺到他的鼻息順著我的後頸撒滿瞭全身,我知道他在逼視著我,渾身極不自在,第一個想法就是逃離。
他就在我的身後說:" 小媚,你真美。" 我讓人贊許過無數次,但像他這樣直截瞭當的感嘆卻從末經歷過,我的嘴角掛起一絲得意的笑,鏡子裡的我眼波嫵媚艷光四射。在鏡面裡似是在玩火,泄露瞭我胸中的搖蕩心旌。我們心潮起伏,四條目光如綿軟的舌尖交織在一處,困厄鮮活地扭動,燦爛兇猛地推波助瀾。寂靜中隻有我們的心跳聲在這夜裡狂奔。程明德突然把我抱住瞭,他吻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