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少管我
蘇暖原本是想選學校旁邊的一傢小旅館的,許言卻拉住瞭她。他紅著臉,撓著頭還有些尷尬:“跟我來吧……”
許言牽著她往前走,他的手很大,手指虛虛的攏著她,手心逐漸變得濕熱起來。
兩人進瞭一傢高檔酒店,站在櫃臺前辦理入住,前臺看著他們還穿著校服,一臉淡定,絲毫不覺得驚訝:“2507號房。”
蘇暖跟著許言進瞭電梯,電梯門上的數字在逐漸攀升,她垂著眼睛看著電梯門反射出的人影。身後的男孩又高又瘦,有幾分蘇暮霖的味道。
怎麼又想到他?她皺瞭下眉,電梯叮的一聲正好到達瞭樓層。
許言開瞭門,房卡插上,屋裡的燈也跟著亮瞭起來。他訂的是一間套房,入眼是一個小沙發,蘇暖徑直走瞭進去,把書包往沙發上一丟,直接癱坐瞭上去。
“來吧。”她攤開手坐在沙發上,抬眼看著面前的少年。
許言微怔,把書包放到一邊,撓瞭撓頭:“要不要……先點個飯?”
“你要不回傢吃?我找別人也行。”蘇暖歪著頭看他,她臉上的神情有挑釁有戲謔,更多的是諷刺。她此時此刻憋瞭很多情緒,像一顆炮仗,一點就著。
“……那我先去洗澡?”許言見她沒反對,脫瞭外套,走進房間的衣櫃裡拿瞭條浴袍,正要往浴室走,突然聽到她在外面說:“有酒嗎?”
出來看見蘇暖已經站瞭起來,正在小冰箱裡翻找,裡面有兩瓶啤酒,她不喜歡,東西被翻瞭一地,能看出來心情很差瞭。
“你要什麼?我打電話讓他們送上來。”許言把她扶到一邊,打瞭電話定瞭一瓶紅酒。
“不夠。”蘇暖湊到旁邊:“要兩瓶,再加一瓶白蘭地……”
許言照做瞭,又蹲在地上把她翻出來的東西重新擺回瞭冰箱裡。
蘇暖坐在沙發上看他,男孩脫瞭外套,穿著一件白恤,薄薄的背彎弓著蹲在地上,把那堆東西一個個整齊的擺好。
“你常來這裡?”蘇暖隻是好奇,因為他看起來對這裡很熟悉。
“……別人跟我說過。”男孩子之間的話題無所禁忌,尤其這種事很喜歡拿出來跟人分享,因為覺得有面子,他當然也聽過不少。
蘇暖沒再說話,她轉頭呆呆的看向窗外,腦子裡都是那張糊蒙蒙的圖。那麼糊的圖,都能看得出男帥女美,帖子下的評論一水的誇這兩人多麼般配。
配嗎?她不懂,大概吧。反正除瞭她,誰都能和蘇暮霖在一起。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服務員把酒拿瞭上來。許言把東西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蹲在地上盯著她看:“其實心情不好,有其他的排解方法……”
蘇暖看瞭他一眼,拿過桌上的開瓶器把瓶塞拔瞭出來,兩種酒混合著倒進瞭杯子裡,上回她這樣喝,還能夢見蘇暮霖。
“不是說去洗澡?”蘇暖晃瞭晃酒杯,看向對面的男生。
許言默瞭默,起身進瞭臥室,不久就傳來瞭水聲。蘇暖坐在沙發上,窗外華燈初上,星星點點的光,天邊仍能看到那一團團的暗影,低得似乎要壓下來。
他應該已經到傢瞭吧?他發現她不沒回去瞭嗎?會在乎她嗎?或者他今晚是不是直接就把那個女人領回傢瞭呢?
遠處閃爍的燈光逐漸變得模糊,她晃瞭晃有些暈沉的腦袋,拿瞭酒瓶又給自己添瞭一杯。屁股下有東西嗡嗡嗡嗡的在震動,她伸手掏瞭出來,是手機。眼前晃到看不清東西,她瞇著眼劃開瞭屏幕:“……喂?”
“你在哪?”男人的聲音沉沉,像壓低的氣流碰到瞭巍峨的山巒,壓迫感十足。
“……”
“蘇暖,你在哪?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傢?”電話裡的男人一如既往,她想覺得他是在關心自己,但現實又提醒她,一切都是她在癡心妄想。他的關心是義務,不是他的真心。
“……你少管我……”她的聲音壓抑著顫抖,細細的小小的,像隻正對著他低吼的小貓。
“……”電話那頭的蘇暮霖微怔,她有多久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瞭:“蘇暖……你在哪?”
他聽到瞭她的呼吸聲,急促又壓抑。她似乎在克制著某種情緒,恐怕自己會爆發。電話裡隻有沉默的電流聲,她不說話,他也沒有催促。
隱約能聽到一聲輕響,電話裡有個男人在跟她說話:“……小蘇,我洗好瞭……你要不要去洗一下?”
像有什麼東西轟的一聲砸到他腦袋上,蘇暮霖眉頭緊鎖,他緊緊握住手機,像握著自己的救命稻草,生怕她下一秒就把電話掛掉:“你在哪?跟誰在一起?告訴我,爸爸現在就過去接你……”
蘇暖不知道為什麼就被他點著瞭,她的聲音尖利的像一把刀,恨不得能從電話裡把他紮回去:“你少管我!少管我!我不想見你!我……”
她發現自己連討厭他都不能說出口,她猛的把電話掛上,砰的一聲把手機摔到瞭墻面上……
◆ 不後悔
蘇暖的動作把許言都嚇瞭一跳,他在原地頓瞭頓,原本安靜躺在地上的手機突然又嗡嗡嗡的響瞭起來,機身震動著在地上打轉,像隻在努力掙紮的陀螺。他走過去,想把電話撿起來。
“不許動……”她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不許動它!”
許言默瞭默,轉頭走到沙發旁坐下,兩個人沉默著盯著那隻在地上悶響的手機。嗡嗡嗡的震動聲在短暫的停頓之後又持續響瞭起來,仿佛過瞭一個世紀,電話才完全安靜下來,好像終於放棄瞭掙紮。
蘇暖看著完全暗下的手機屏幕發呆,剛才無限躁鬱的心情在滿室靜默裡空虛到瞭極點。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面對著許言脫掉瞭衣服。僅剩一件白色的胸罩和內褲,纖細雪白的身體,僅叫佈料包裹住兩個關鍵部位,那半遮半掩的樣子很容易讓男人心動。
“來嗎?”蘇暖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發愣的少年,轉身走進瞭臥室裡。
她躺在床上,看著屋頂的吊燈,屋裡的空調口滋滋的在往外出氣。許久客廳傳來聲音,許言走瞭進來,站在床邊看著她,也沒說話。
“你打算這麼看我一晚上嗎?”她翻身看著他,手撐在腦袋下:“還是你不行?”她笑瞭笑,纖細的手臂伸到身後,勾住自己的內衣扣,正要解開,身下的床墊猛的震動,她已經被男孩翻瞭回去。
許言跪伏在她身上,一雙澄清的眼睛緊盯著她,他薄唇緊抿,緩緩低下頭……
蘇暖看著他越來越靠近,陌生的男性味道也越發濃鬱,就在他即將碰到她的嘴唇時,她不由自主的側過臉。許言滾燙的嘴唇擦著她的臉頰滑到瞭一邊,兩個人都有點愣住瞭。
“……直接來吧。”她說。
手扯開瞭他浴袍的腰帶,白色的浴袍往兩側散開,露出底下的男性軀體。他裡面穿著一條藍色的內褲,一身薄薄的肌肉,很有少年氣。
可是很奇怪,蘇暖看到這個陌生的男性軀體卻生不出一絲欲望來。果然她隻對蘇暮霖那樣嗎?隻是對他才有這麼多的欲念與渴望?
但她依然抓著許言的浴袍,將他往身上帶:“……開始吧。”有什麼關系呢,蘇暮霖可以跟別人在一起,她當然也可以。
許言低頭看瞭看她揪住自己的手,沉默瞭下,低聲說道:“……我不是不可以,我是怕你後悔……”
後悔?她會嗎?大概率會吧,也可能不會。剛才灌下的酒精開始在她身體裡運作,她此時此刻沒法思考,她隻是覺得很痛,從頭到腳,從內到外。
她需要發泄,她想把這些痛與不甘都發泄出去,於是她說:“我不後悔,絕不……”
許言抿緊嘴,低頭向她靠近,他越來越近,嘴唇靠近她的脖頸,在那裡留下一個濕濕的涼涼的吻。
蘇暖看著頭頂的出風口,那裡系著一根白色的繩子,正順著風的方向在空氣中無措的顫抖著。她放在身側的手悄悄的握緊瞭拳頭,沉默著閉上瞭眼睛……
房間裡是沉默的呼吸聲,偶爾能聽到許言的喘息,不覺得曖昧,更多的是壓抑。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從客廳傳來,聲音大得好像整個屋子都在跟著震動。兩個人都停下瞭動作。好像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瞭,打開的門撞到墻上又反彈瞭回去,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
“……我出去看看。”許言抬起頭,正想從她身上起來,卻被人從身後抓住瞭他浴袍的領子,將他一下掀到瞭地上。
哐啷一陣巨響,男孩整後背撞到身後的衣櫃上,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拳頭已經直沖過來,狠狠的砸在瞭他的臉上。許言很快反應過來,起身想躲,卻被一記更快更狠的拳頭沖向瞭腹部,這一下直接把他膽汁都揍瞭出來。他蹲在地上直犯嘔,站都站不起來。
“你幹什麼!”蘇暖總算反應瞭過來,她很快從床上爬瞭下來,擋到瞭許言身前。她抬眼狠狠的瞪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此刻的蘇暮霖眼神陰鬱,他穿著一件白襯衫,領帶歪歪扭扭的掛在脖子上,腳上居然穿的是雙傢居鞋。
他喘著粗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擋在他面前這個衣冠不整的女孩,當看到她白皙頸側那刺眼的紅印時,他瞇起眼睛,扯著領帶扭瞭扭脖子,後槽牙在口腔裡磨瞭又磨。
“過來……”他說。
◆ 憑什麼?
“過來……”他說。
暗啞的聲音裡滿是威脅。蘇暮霖此刻就像一隻即將發狂的野獸,脖子上的青筋都跟著鼓瞭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撕碎他們。
“……”蘇暖瞪著他沒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看到他,她也忍不住的酸楚。她真的很想照著他說的,走過去,撲進他懷裡,抱住他,但她知道她不能。
“……小蘇……”許言總算緩瞭過來,他扶著疼痛的腹部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撐著身子擋在她面前,警惕的盯著面前這個男人:“你是誰?為什麼進我們房間……”
“蘇暖……”蘇暮霖沒有理他,他的眼睛隻落在蘇暖一個人身上,聲音溫柔的不像話:“來爸爸這裡……”
蘇暖眼睫動瞭動,抬起眼看向他:“我的事不用你管……”她聲音裡的怨憤藏都藏不住。
蘇暮霖看著她,不知道才幾天沒見,她為什麼又變成瞭這樣,像隻刺蝟,對他防備的張開尖刺,似乎隻要他再動一下就要撲上來紮滿他全身。
“……叔叔,我……”許言總算反應過來,他想解釋,卻被蘇暮霖一口打斷:“我不管你是誰,現在出去,離我的女兒遠一點!”
等許言穿上衣服離開,蘇暮霖才轉頭看向縮在地上的蘇暖。她抱著膝蓋,把他蓋在她身上的毯子丟到一邊,從膝蓋裡抬起眼像隻受傷的小獸,正惡狠狠的看著他。
他走上前撿起地上的毯子,甩掉上面的灰塵,抬手要蓋到她身上:“……我是你爸爸,我不管你誰管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話講錯瞭,蘇暖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她揮開他伸過來的手,沖著蘇暮霖歇斯底裡的狂吼:“我不要你管我!你走!你走!”她推著他想把他推出屋外,卻被他扣住瞭手臂反手箍進瞭懷裡。
“怎麼瞭?你有什麼你就說,為什麼發脾氣?”蘇暮霖從身後扣住掙紮不休的她,將她緊緊按在懷裡:“你放學不回傢,跟個男人跑出來開房?你想幹什麼?你才多大年紀?”
“……我多大年紀?你在我這個年紀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個!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她想起那個帖子那張照片,照片裡的女人半個胸都挨在他身上,他有什麼資格來教訓她?
“你能睡女人,我為什麼不能跟男人開房?!”
蘇暮霖又氣又懵,這是第一次蘇暖當著他的面跟他爭執兩性問題,他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跟他吵這個。
“誰跟你說瞭什麼?”他都多久沒有過女人瞭,怎麼突然跟他吵這些?蘇暮霖記得她母傢有些親戚很喜歡在她面前編排他,當初領她回來的時候他花瞭不少錢才把這些人擺平,難道又出現瞭?
“沒有人跟我說什麼。”她不需要別人跟她說,他連出去找女人都能被狗仔拍到,她都看見瞭,還需要誰跟她說?
“我就是想跟男人開房,我就是想睡男人瞭不可以嗎?”她從他懷裡掙紮著轉過身,面對著他,怒氣與妒意早已淹沒瞭她的理智,她就是想說最難聽的話讓他生氣,讓他也嘗嘗被紮刀的滋味:“這是我的事,這是我的身體,我想我跟誰睡就跟誰睡,不用你管我!”
蘇暮霖的臉整個陰沉瞭下來,他抿著嘴看著這個在他面前撒潑的女孩,她每一句話都精準的紮進他心窩裡。
她可以屬於任何人,就是不可能屬於他!憑什麼?憑什麼她可以隨隨便便在外面選個男人就可以把自己交付出去,除瞭他?
“就算你今天攔住我,你也攔不住我明天後天……唔!”
蘇暖懵瞭,她瞪大瞭眼睛,看著眼前這張模糊的臉,嘴唇上狠狠碾揉著的是他的唇,疼痛和酥麻混合在一起。
他在吮她,重重的吸吮著她的唇瓣,鼻息間都是他身上的冷香。在她反應過來的那一刻,蘇暖踮起腳尖,勾住瞭他的脖子,張嘴回吻瞭他……
我來瞭
怕你們不知道
◆ 爸爸愛你
蘇暖覺得在做夢,耳邊能聽到他的喘息聲,嘴唇上滾燙的是他的唇,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裡挑弄著她的舌,與她糾結在一起,把她勾進他嘴裡,不清不重的吮。
舌尖麻麻的脹,鼻息間聞到的都是他身上的冷竹香,清清淡淡,卻勾得她情欲勃發。她像被點燃的信子,渴求著他的滋潤。她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手指插進他濃密的頭發裡,瘋狂的與他糾纏,吸吮著他的味道。
蘇暮霖的手從她的背脊一路滑下,落到她僅被內褲包裹的翹臀上,手掌包住她的臀肉揉捏,起初是輕柔的,之後就越來越暴躁。
他的手掌捏著她的臀像揉著一顆綿軟彈潤的面團,雪白的臀肉從他指縫裡漏出,他喘息著吸吮著她的唇,大手將她往身上身上帶。
滿室都是兩人唇齒相交的嘖嘖水聲,糾纏在一起,呼吸曖昧不清。蘇暖喉間發出細碎的呻吟,肚子上頂著他的胯部,那裡有什麼東西正硬邦邦的從沉睡中醒來,隔著幾層佈料灼熱的頂著她。
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任他將自己往他胯間抵,她扭著臀,迎合著他的揉弄,肚子在他頂著她的性器上磨蹭。
“唔……”蘇暮霖放開她的唇,額頭抵在她額上,垂眼看她。面前的女孩臉頰艷紅,滿佈春情,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像泡在水裡,嘴唇被他吻得紅腫,唇瓣上滿是滋潤的水液,將她兩瓣紅唇潤得像被春雨打濕的花瓣。
女孩抬起眼看他,像隻小貓,鼻息噴在他下巴上,甜甜的帶著酒香。她發出一聲細小的哼聲,靠上前在他嘴唇上輕啄。一下兩下……越來越重,勾得他忍不住又去吻她。
蘇暮霖覺得自己也醉瞭,醉倒在她的風情裡。他揉著懷裡這個女孩,恨不得能把她揉進身體裡,她的回應讓他難以控制的沉溺,理智早在她回吻他的那一刻消失不見瞭。
他稍一使力就把她提到瞭身上。蘇暖摟著他的脖子,兩條腿夾在他腰上,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低頭與他吻得難舍難分。蘇暮霖帶著她往前走瞭兩步,一起倒在瞭綿軟瞭床榻上。
“……暖暖……寶貝……”蘇暮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傾長的身子擠到她腿間,一隻手攔著她纖細的腰身,一隻手在她裸露的皮膚上遊走,他的頭埋在她頸側,滾燙的舌頭貼著她那幾顆紅痕舔過,嘴唇含著那處狠狠的吸嘬,新印上的痕跡將那幾顆紅印遮得嚴嚴實實。
蘇暖摟著他抬起上半身,讓他的手從她腋下鉆瞭下去,胸罩的扣子被解開,雪白的酥胸彈露在他面前。小巧的乳房飽滿圓潤,頂端立起的紅蕊勾得他眼睛赤紅。
“……嗯……啊……”蘇暖咬著自己的手指,低頭看著這個男人將頭埋在自己胸前,薄唇含住她的酥胸,輕輕的吸嘬。舌尖勾著她的奶尖打著轉的勾畫。又癢又濕,又酥又麻,蘇暖夾著他的腰,在他身下無措的扭動。
“寶貝兒……”蘇暮霖揉著她被嘬得艷紅的奶尖,嘴唇沿著她平坦的小腹往下吸舔,一路落下濕熱的印記,隔著她那條薄薄的內褲,高挺的鼻梁蹭到她腿間。
“嗯啊……”蘇暖縮瞭下身子,被他蹭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仿佛有電流一小股一小股的往上竄。
她又羞又臊,想把腿合上又舍不得,她抬起腰,不自覺的把自己往他臉上送。腿間有溫熱的液體流出,在白色的底褲中間印出瞭一道深色的印記。
蘇暮霖捧著她的小屁股,將她下身抬高,眼睛盯著那暈開的一小片看,那道濕痕從中心暈染開,印出一小片粉色的印記。他喉結輕動,突然張嘴含住瞭她。
“啊……”蘇暖上半身繃緊抬起,手指插進他的頭發裡,蘇暮霖埋在她腿間,隔著內褲在舔她的穴。
酥麻,綿癢……那是夢裡不曾有過的感覺,溫熱的液體越流越多,滲過那層薄薄的佈料,浸潤進他的嘴裡。他高挺的鼻梁不時蹭到她凸起的肉蔻上,快感一波一波的往上竄。
“嗚……”她覺得自己整條內褲都濕透瞭,被自己流出的汁水,被他黏連上的涎液。她抬起下臀,配合他脫下瞭濕透的內褲,黏膩的液體從她蜜穴裡粘連著拉出幾條細長的銀絲。
“……嗯啊……”她張著腿癱躺在枕頭上,身子在一陣陣的輕顫,滿是水霧的眼睛盯著頭頂光影灼灼的吊燈,沒有瞭內褲的阻擋,他灼熱的唇毫無阻隔的在她最敏感的部位遊走,他靈巧的舌頭,有力的嘬吸,讓快感來得越發強烈。
蘇暖的手指無措的拉扯著他的頭發。頭皮上微微的刺痛卻讓他越發興奮,蘇暮霖略帶薄繭的手掌在她的大腿上細細輕浮,灼熱的唇在她腿間勾劃吸吮,將她滿穴的汁水吸進口中。
“嗯……寶貝兒……好甜……”他掰開她肥嘟嘟的陰唇,露出占著露水的盈盈嫩肉,舌頭沿著那粉色的嫩肉刮過,鉆進她緊窄的肉孔中,勾出她滿穴的汁水,再含住她狠狠嘬吸。
“呃啊……爸爸……啊……”蘇暖繃緊的身子忽然抬高,兩條腿緊緊的夾住他的頭,蜜穴痙攣著往外滋著水。她眼神恍惚的盯著房頂,頭一回在現實裡感覺到滅頂的快感。
蘇暮霖卻是突然身子一僵,她的一聲爸爸給瞭他當頭一棒。
他在幹嘛?這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從她腿間抬起身,身下的女孩失神的望著天花板,雪白的身子在燈光下盈盈的透著粉,此刻的她嬌艷得像春日裡露水打濕的花,美得不可方物。
可這不對!
他艱難的挪開眼,從她身上坐起來,扯過旁邊的被子蓋到她身上。他身下的硬物脹得似乎要爆開,隆起的硬物在褲子低下顯露出它猙獰的形象,褲子被勒出好幾條緊繃的褶皺。
但他仍是站起來,背過身扒瞭扒自己汗濕的頭發。他慢慢走到客廳撿起蘇暖剛才脫在外面的衣服,在臥室門外站瞭片刻,才又走瞭進去。
蘇暖已經醒過神,正翻過身盯著他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剛從水裡撈上來,清亮的讓他對上一眼就慌忙錯開眼神。
“……把衣服穿上,我們回傢。”他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情欲裡的沙啞,卻撇過頭沒有看她。他此刻全然沒有瞭剛才陷在情欲裡的那副模樣。
蘇暖盯著他沒動,半晌她光溜溜的從床上爬起來,攀著他的肩去親他的下巴,小聲的哼唧:“爸爸……爸爸你不要我瞭麼……”
蘇暮霖僵著身子,不知如何回應,她醉瞭,但他沒有。這是不對的,如果當真邁過那一步,一切都無法挽回。
蘇暖也發現瞭,此刻的蘇暮霖又變回瞭一塊石頭,仿佛剛才壓在她身上溫柔叫她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她突然就覺得眼睛發酸,那壓抑在心裡許久沒法宣泄的情感,在他此刻的沉默裡,像是被戳開瞭一道口子,突然找到瞭爆發點。
“你走吧……你自己回去!”她從他身上爬瞭下來,把他放在床上的衣服狠狠的甩到他臉上:“我有人陪有人愛!我不需要你也一樣能活!”
“……蘇暖……”蘇暮霖看著這個在床上紅著眼的女孩,心裡又疼又酸,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是你爸爸……”
“所以呢?”她打斷瞭他的話:“所以你可以愛別人但絕不會愛我?”
“……我愛你啊……”蘇暮霖把她拉到面前,定定的看著她:“爸爸是愛你的……”
蘇暖怔怔的看著他。她以前以為他不愛她,所以她不開心,可他現在說他愛她,她依然不開心。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貪心瞭,她想要的越來越多,她要的不是“爸爸愛你”,她想要他的“我愛你”,她貪心的想從他身上索取男女之愛。
是她過分瞭嗎?
我過分瞭嗎?
對不起
我道歉
但我不是故意的
寫著寫著就這樣瞭……
◆ 離我女兒遠點
放學鐘聲響過很久瞭。蘇暖走到許言桌前敲瞭敲他的桌子:“一起走吧。”
教室裡其他人都走光瞭,隻有許言一個還留在位置上。這幾天他一直這樣,蘇暖不主動理他,他也沒有主動上前說話,隻是默默陪著她下課。
這是那天之後蘇暖第一次主動來跟他說話,許言松瞭口氣,點瞭點頭,表情有些欣喜。
“……那天……你沒事吧?”許言走在她右手邊,側著臉盯著她看,那天他走之後也不知道發生瞭什麼,她這幾天似乎心情很差,他幾次找她說話她都沒什麼反應,讓他以為她在生他的氣。
“沒有。”蘇暖低著頭,腳尖踢著地上的一顆碎石子,有些心不在焉。
“你爸爸……沒難為你吧?”那天那個男人確實讓許言印象深刻,他看起來很年輕,以至於許言一開始都沒想到那是蘇暖的父親。
蘇暖頓瞭頓,聲音悄悄低瞭幾分:“沒有……”她明顯低落的情緒讓許言也難以開口,兩個人沉默的在灑滿落日餘暉的路上走著,偶爾有落葉飄到地上,發出撲撲的細響。
“……如果有什麼……你可以跟我說。”許言突然開口。
蘇暖側臉看他,少年一臉真誠,一雙清澈的眼睛幹凈明亮。她笑瞭笑,沒說話。蘇暖相信他是真心的,但他幫不瞭她。
遠遠就看見那個男人站在校門口,傾長的一個人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卓越的長相與氣質讓人想忽視他都很難。
蘇暮霖也是,這幾天一直都是親自接送她。
蘇暖看到他頓瞭頓,突然靠到許言旁邊,握住瞭他的手。許言微微一愣,看瞭看她,又看瞭看蘇暮霖,卻也沒有掙開,而是反手握住瞭她。
“……下課瞭?”男人走上前,要去接她的書包,卻被她側身避開,蘇暖垂著頭盯著地板,就是不願意看他。
蘇暮霖直起身子,眼睛掃到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眸微暗,他轉頭看向許言:“……你叫什麼?”
“……叔叔,我叫許言。”許言沖他微笑點頭:“是蘇暖的同班同學……”
“許言……”蘇暮霖的聲線像冬日裡凜冽的寒冰,凍得能讓人背脊發寒:“我記得我上次告訴過你,離我女兒遠點……”
夏日的傍晚地面升騰起的熱氣,在一瞬間被他凍成蕭瑟的寒霜:“你父親是許向傑,許氏集團執行董事?我不介意抽個時間跟他吃頓飯,溝通一下子女的教育問題……”
他話裡裡滿滿的威脅,聽的人渾身不舒服。其實蘇暮霖對人雖然冷情,但一向有禮,即便是面對小輩也從未以勢壓人,今天的他卻像拋開瞭偽裝的野獸,向一個小輩亮出瞭自己鋒利的獠牙。
“……我走瞭。”蘇暖的聲音打破瞭空氣中的靜默,她放開瞭許言的手,提瞭提身上的書包,繞過蘇暮霖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上去,砰的一聲巨響,將兩個人拋諸腦後。
蘇暮霖又看瞭許言一眼,轉身回到車上,他發動瞭車子一下就開瞭出去,徒留許言一個留在原地。
◆ 如果得不到不如死掉
蘇暮霖趁著紅燈的空隙看向坐在副駕駛上的女孩,她兩手抱胸,一言不發的盯著窗外。從上車她就沒有說過話,或者說從那天回傢之後她就再沒理過他。以往還會裝模作樣的叫他一聲爸爸,現在對他連基本的禮儀都沒有瞭。
車子開進車庫,才停下她就已經打開車門跳瞭下去,一句話不說,連個眼神都不舍得給他。
蘇暮霖看著窗外她纖瘦的背影,頭疼的捏瞭捏眉心,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叼瞭一根進嘴裡,長長的吸瞭一口。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開解她,其實他連自己都開解不瞭,又怎麼說服得瞭她?命運就是如此可笑,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間,想逃也逃不掉。
蘇暮霖進屋的時候蘇暖正坐在餐桌前吃飯,見他坐下,她很快扒瞭幾口飯,放下碗就上瞭樓。
“……小暖最近是怎麼瞭?”阿姨一面收拾著她的碗筷一面念叨:“話也不說,人也不理,飯也吃得那麼少……我看她人都瘦瞭,這樣下去怎麼得瞭……”
蘇暮霖坐在原地沒說話,隻是端起酒杯默默灌瞭一口。阿姨抬頭看到他,嘴張瞭張,卻也隻是嘆瞭口氣,轉身進瞭廚房。
蘇暮霖活到這麼大,沒遇過幾件他搞不定的事,搞不定的人,也就是她,每回好像都是栽在她身上。什麼叫軟肋?這就是,打不得罵不得,連想寵她都無從下手。
他坐在書房裡,嘆瞭口氣靠到椅背上,把燃盡的煙頭摁進煙灰缸裡,又拿過旁邊的酒杯灌瞭一口。
窗外月光灑滿庭院,園中栽種的銀杏樹頂載著銀色的光華,遠處樹影搖曳叫月光烘出濃厚的黑影。蘇暮霖頭疼欲裂,他捏著眉心閉起眼,腦子裡卻是那晚她雪白的胴體,口腔裡似乎含的不是酒液,而是她蜜穴間滲出的汁水……
好甜……
窗外隱約傳來水聲,他睜開眼從窗戶看下去。一個纖瘦的女孩正坐在泳池旁,她穿著一條粉色的睡裙,兩條腿伸進水裡,一下一下的擺動著。
泳池裡的微波反射著皎潔的月光,在她腳下蕩漾。她身上也披上瞭一層微光,裸露在睡衣外的皮膚,在那朦朧的淡光中,透出難以想象的純凈。
她突然抬起頭,直定定的看著他。他們兩一個在樓下,一個在樓上,隔著一層玻璃窗,沉默相望。
蘇暮霖發現她真的瘦瞭很多,原本就小巧的臉蛋如今瘦得幾乎脫瞭相,月光照在她臉上,白得毫無血色,隱約能看出幾分病態。
蘇暖突然站瞭起來,沿著泳池旁的階梯,一步一步往泳池裡走,泛著冷光的粼粼微波沒過她圓潤的腳踝,雪白的小腿,粉色的裙擺……
蘇暮霖皺著眉看著她的動作,還是忍不住出瞭書房,快步下瞭樓。
“蘇暖……”
蘇暖回頭看他,池水已經沒過瞭她的腰,她站在水中,粉色的裙擺飄在水面上,她白著一張小臉,看著他沉默不語。
“別胡鬧……上來……”他對她伸出手,臉上的擔憂顯而易見。她上回溺水的事還讓他心有餘悸,現在卻又跑到這裡來。
蘇暖轉過身面對著他,沉默不語。她眼底的哀怨與憤怒如何也掩蓋不掉,隱隱有幾分對自己的厭棄。她突然長長的吐瞭口氣,不發一言,卻讓蘇暮霖莫名的心驚,總覺得她下一秒就會從眼前消失。
“……你想我怎麼做?蘇暖……”她沒有說話,蘇暮霖卻似乎聽到瞭她千言萬語的控訴,他有些挫敗,他不想傷到她卻不得不傷她,甚至很多時候他都很憎惡自己:“我要怎麼做……”怎麼做她才能開心起來?
她垂下眼睫,捏著濕透的裙擺,把睡裙從頭上脫瞭下來。她裙子下空無一物,一身雪白的肌膚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她光著身子站在蕩漾著月光的池水中,像一隻跌落凡間的精靈,美得叫人驚心。
“我要你……”她說,如果得不到不如死掉……
◆ 做夢真好
蘇暖很痛。
像有無數把鈍刀在她身體裡剜刮。如果說蘇暮霖從來不給她回應與希望,也許她還可以像從前一樣,用沉默來應對他,按照他的安排出國留學,把他留給其他人……
但現在她做不到瞭。
她躺在被子裡痛到渾身顫抖,閉上眼睛全是他的臉。她現在知道瞭,現實裡的蘇暮霖也可以像夢裡那樣溫柔的喊她寶貝,癡狂的吻她,他的唇很燙,他的手很大,他的身子很沉……
她夜裡睡不著,眼下的青黑讓她看起來像個久病不愈的重癥患者。她是病瞭,相思難忘,情難舍……
隻是對象不對,居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月光透過窗簾照進屋裡,從窗框爬上書桌,伸展上桌面,然後撒到她的床上。雪白一片,像落瞭一地的塵雪。
這麼痛要怎麼活?她縮在被子裡想。
在他身邊她痛,離開呢?光是想想都能讓她的胃跟著痙攣。她什麼時候變成瞭一朵菟絲花,離開他就不能活瞭?
也許是他說他愛她的那一刻,也許是她開始夢見他的那一刻,也許是在更早之前……他早已潛進她心底,隻是她自己沒發現……
蘇暖從床上爬瞭起來,光著腳出瞭門。她在他門前站瞭很久,才晃到瞭樓下。像一縷遊魂,在這個黑暗的大房子裡遊走,尋找著他的痕跡。
站在泳池邊,從樓下能看到他書房亮著燈,原來他也沒睡。她繞著泳池找到一個位置,坐在那裡就能看見他的窗子,大大的落地窗,他的書桌就擺在那裡。
他靠在椅背上,指尖夾著明明滅滅的火星,嘴裡吐出的煙氣朦朧瞭他的臉。他看起來很苦惱,看樣子這陣子沒少被她折磨。
她低頭看向水面,倒影裡她的身形破碎成一片片暗影。蘇暮霖對她真的無心嗎?他愛她難道真的隻是父女之情?
如果隻是如此,他那天為什麼會突然吻她?突然對她做那樣的事?他對許言的敵意那麼明顯,真的隻是父親對女兒的保護嗎?
蘇暖不傻,他臨門一腳卻突然退縮,她能想不到原因嗎?
父女如何?禁忌又怎麼樣?
她從小到大擁有的不多,想要的也不多,如今就想要這一個,既然他也對她有意,怎麼就不可以?
再抬眼,正撞進他的眼睛裡。隔著一層玻璃,他的眼神沉沉,盯著她沒有說話卻勝過萬語千言。
所以,他們明明離得這麼近,隻要再邁出一步就能接近彼此,為什麼不可以?
蘇暖站起身,沿著臺階往泳池裡走,池水漫過她圓潤的腳踝,雪白的小腿,粉色的裙擺……夏夜的泳池有些微涼,泳池旁的草叢裡西西索索是夏蟲的夜鳴,靜默的庭院裡隻聽到她腳下的水波。
“蘇暖……”她回頭,蘇暮霖已經站在她身後,向她伸出手:“別胡鬧,上來……”連他夾緊的眉頭,緊繃的嘴角,都能讓她心動。
“你想我怎麼做……蘇暖……”他發出一聲低嘆,眉宇間是難得一見的憂鬱神色,他的無奈與苦惱讓蘇暖越發難受。
她揪著濕透的裙子從頭上脫瞭下來,一身雪白立在水中,她有些自暴自棄,這一刻的她全然不像自己瞭:“我要你……”
“……我是你爸爸……”蘇暮霖艱難的開口,這句話他說瞭無數遍,是在提醒她,也是在警告他自己。
蘇暖看著他,男人站在又清又冷的月光下,身形瘦長,哪怕隻穿著一件傢居服,身上都是掩不掉的貴氣。
這個世界,男人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女人也可以和女人在一起,甚至在某些國傢對這些人可以無限包容。
但無論在哪裡,親生父女永遠都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他們永遠見不得光,永遠會被世人唾棄。
蘇暖垂下眼簾,水面倒影出她細瘦的身影,隨著波紋碎成灰白的光影,她看不清自己的臉,有細小的水珠一顆顆砸進水面,沉到池底……
蘇暮霖閉上眼,長嘆瞭一口氣,他走到她面前,手指抹過她臉上的淚痕,滾燙的淚珠劃過他指尖,從手背滾進他指尖,像劃開瞭他的皮肉,刺骨的疼痛。
他把她攏進懷裡,輕拍她的後背,下巴抵在她頭上,沉默無聲。半晌彎腰勾住她的腿窩將人從水裡抱瞭起來。
蘇暖靠著他的肩,臉貼著他的胸口,她能聽到他胸膛裡傳開沉沉的心跳聲,捶打著她的耳膜,讓她莫名心安。
蘇暮霖抱著她回瞭她房間,將她放在床上,進浴室拿瞭條毛巾,給她擦幹凈瞭身子,又拿過旁邊的睡衣幫她穿好。
蘇暖躺在床上,看他傾身抽過旁邊卷成一坨的被子抖開蓋到瞭她身上。收拾完她,他站直身要走,蘇暖下意識就揪住瞭他的衣袖。蘇暮霖回頭看她,半晌低聲輕語:“……抱你去我房間?去嗎?”
蘇暖有些驚訝,但還是點瞭點頭。蘇暮霖彎腰連人帶被把她從床上抱瞭起來,進瞭他房間,放在那張大床上。
她在他床上滾瞭一圈,頭枕在他的枕頭上,看他從衣櫃裡翻出一套新的睡衣,他的褲腿全濕瞭,光著腳踩在濕漉漉的地板上。蘇暮霖進浴室換好瞭衣服又重新回來,見她大睜著眼睛盯著他看,他彎下腰在她鼻梁上輕輕刮瞭一下:“還不困嗎?嗯?”
上揚的尾音鉆到蘇暖耳朵裡,酥酥麻麻的癢。她眼看他躺到她旁邊,將她蓋在身上的被子扯瞭半邊過去,手臂從她頸下穿過,將她整個人攏進懷裡。他懷裡暖烘烘的,鼻息間都是他身上的冷香。
“……睡吧。”他在她背上輕拍,下巴枕在她頭頂上,蹭瞭蹭。
蘇暖呆怔瞭片刻,手環住瞭他的腰,整個人緊緊貼到他身上,她長長的嘆瞭口氣。
做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