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大傢都起來吃早飯的時候,蘇麗還是賴在床上不想下來,我以為她的屁屁還在疼,後來才知道她是怕別人笑話她。
由於山莊夜裡非常安靜,所以其他三個老婆都讓蘇麗的叫床聲弄得渾身躁熱難眠,第二天早上一個勁地挖苦我辣手催花,一點不知憐香惜玉。
直到瞭晚餐時,蘇麗才羞答答地出來見大傢,三女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走路時的異樣姿態,朱琳和丁霞倒沒說什麼,陳妤使勁地向我翻著白眼,並不斷地給小丫頭加菜給她補補身子,我晚上隻好跑到丁霞的屋裡去采蜜瞭。
在發現師傅去世前的一個月時間裡,我幾乎夜夜春霄,輪著在朱琳和丁霞身上大采特采,陳妤也知道我的武功比她高出很多,一般情況下不敢再招惹我。
絕大部分的情況下,我和她們倆雲雨之後就留著她們房中,摟著讓我幹得不省人事的美嬌娃睡到天亮,偶爾也會回自己房中,在小蘇麗身上大快朵飴,現在進小姑娘的後洞已經輕車熟路,有幾次蘇麗實在忍耐不住,甚至哀求我將她破瓜。
我倒不急,以我對她的瞭解,這個小姑娘還是很單純的,現在已經對我死心踏地,不會像朱琳和丁霞那樣讓我牽心掛肚地不放心。文火慢奸的味道不是很好?!
發現師傅被殺之後,大傢都非常悲痛。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師傅被人一掌斃命,天靈蓋被碎成數塊。這種重手法讓人不寒而栗。但更讓人害怕的是兇手是怎麼知道師傅在這個秘室修練逆天經的呢?
我從來就沒有見的那本經書,據陳妤講,是一本被撕成兩部分的一個黃顏色羊皮紙小冊子。當然,那個小冊子已經不翼而飛瞭。也許那就是兇手的真正目標,大傢一致認為這種可能性最大。
經過商量之後,我讓傷心欲絕的陳妤與蘇麗留在傢裡看傢,我帶著朱琳和丁霞出去找兇手。
出門的時候,我們確定瞭一個大致路線,先去武當參加武林盟主推選大會,並通知眾人我派的掌門人已經由我接替,然後再向折回洛陽去華山,據朱琳講,那個山洞愛好者很可能就藏身於華山的某處秘洞中。
“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人肉滾子’,”我向丁霞解釋道,“一方面是因為師傅希望我們盡快地從惡人手中奪回經書的下半部,另外一個原因,我認為兇手很可能還要再找經書的下半部。”
“那我們應該先去找李玉卿,萬一他被人殺死怎麼辦?”
朱琳說完之後,意識到什麼,臉泛羞紅。丁霞正面帶譏笑地看著她。
“霞妹,你幹嗎這樣看我?”
“沒什麼呀,我覺得親親肯定藏得很深,非某人不能找到他。”
朱琳撲上去要撕她的嘴,我連忙攔住。
朱琳跺著小腳抹著眼睛,對丁霞氣道:“這是我與你私下說的話,你卻這樣說出來,我隻得揭你的短瞭,誰知道你這次見到方傢華會不會做對不起老公的事……”
“北俠肯定是在邀請之列瞭,”我說,“我也要借此機會認識一下這個未來的對手瞭。我們必須先上武當,武林盟主的公議我們應該直接參與,對武林現在各傢的勢力消長會有更深入的瞭解。”
丁霞紅著臉搖著我的手:“老公,你相信不相信我?你要是不信我,我就在傢裡不出門瞭。”
朱琳突然哂笑:“老公,你看看吧,這次出去誰會最先亂來?保不齊……保不齊我們老公還要給我們收一個姐妹呢,武當派的曉曉,可是母親看中的。”
我結婚之後,給母親寫瞭封信告知此事,母親回信說,李曉還有一年就將成人,她將脫離武當派與我成婚。她很高興我能娶到四位妻子。
我寫給母親的信,先經陳妤看過。她當時還在靈堂守靈,在師傅的棺柩邊,閱讀完信後還親瞭我一口。她很高興我把她放到四個妻子中的第一位置,我便乘機大吃一把她的豆腐,一直吃到很香艷的地方,身穿一身素服的陳妤雙腿發軟,扶在師傅的靈柩邊一面恨聲罵著我,一面任由著我將她的褻褲拉到雙膝,用雙手把她弄到浪水飛濺,腦袋前仰後合地到瞭高潮。
母親說,因為不希望我和李曉生小孩,有其他四個妻子可以為我生孩子,張傢就有後瞭。
我很奇怪母親的這種說法。為什麼我與曉妹就不能有孩子呢?
我們三個人一路上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的,很快就到瞭武當。
在路上我很湊巧地見到我未來的老丈人逍遙派掌門李斯白。當我報上我的名號,他驚喜異常,拉著我的手親熱地上下打量個沒完。
“我師傅臨走前有遺言,讓我接任大明派的掌門,我這一次便帶著師姐們來拜見各位武林前輩……當然,正好也可以見見曉妹。”
李斯白對武林中各派的淵源非常瞭解,他捋著尖下巴上的幾根疏須,發出嘎嘎的象鴨子一樣的笑聲:“大明派原來是我華夏第一大教派,你能接任掌門,實在太好瞭!現在雖然有些衰敗,但我的愛婿你接任後,一定會再次興盛起來!”
然後他反復地問我母親近來的狀況,讓我聯想到我的武功中有幾招逍遙派的絕殺技,如天山折梅手以及我每天必習一遍的凌波微步(愛死凌波微步瞭,那哪是武功啊,簡直就是金氏武功系統中的後門!和人對陣,有瞭這個,我完全可以確保性命無礙瞭),我開始懷疑他與母親的關系。
我自己也有些納悶,傳說這個老頭為人極其怪誕不經,下流而不風流,濫情而不多情,無數為老不尊之事讓人遠而鄙之,我卻不知為什麼會對他有很好的印象。逍遙派多少代的掌門人都風流儻倜,李老頭絕對是個另類。他帶瞭四個弟子們,均是美貌如花、年輕漂亮的女人。可惜萬花叢中是一枝枯幹。
此後無甚可表,上得武當,和一眾新朋舊友寒暄問好,互敘冷暖,嘮嘮傢常,我自從容應對。但我暫時沒把師傅被害的消息透露出來,因為我突然覺得氣氛多少有些異樣。
我們上山後的第二天,數百名武林名宿、少年英雄共聚武當玉虛宮,開始瞭百年來的第一次武林盛會。
我進瞭大廳之後便註意到大廳內的人群自動地分成三大堆,僅有十幾名零零散散、卓而不群者,當中便有我未來的老嶽父,和他的愛女李曉,遙遙向我們招手。我微笑著走瞭過去,和李曉打招呼。她沉靜地看著我,眼中再無其他。
那三大堆的核心分別是武當派、全真教和天龍派,他們被自己的外圍組織或投靠於他們的一些小門派所包圍著。少林派基本上不參加這些俗務,但我這次也聽到一些傳言,說少林寺掌門觀證大師並不支持這一次的武林盟主推舉活動。
這裡聚集著正派武林的最實力代表,為瞭一個崇高的目地走到瞭一起,無論從何種意義上講,這都應該是一次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
全真教到會的有三四十名弟子,全是一身的孝服,從新推舉的掌門孫玄微到一眾弟子,個個一臉哀痛的表情。
武當派的弟子們約有二十多個在會場,其他的都在忙活茶水和招待,那些弟子們個個表情凝重,目不斜視。
而天龍派人勢最盛,個個華衣錦袍,精神抖擻。天龍派掌門徐小平和武當的掌門玄鶴道長倆人手拉手談個沒完,牽手時間之長讓人覺得別扭,談到動情之處,倆人開始親吻——不,這是我的幻覺-他們親熱地互摟瞭一下肩膀。
我久久地盯著玄鶴道長。他個子又瘦又高,喉結非常突出,像脖子的中間多出一個器官。眼睛很亮,目光鋒芒掃過之處,無人敢與之對視。天生一幅亂世梟雄之相。當他與全真教掌門說話時,眼神非常明亮而且真誠,當他與徐掌門交流時,眼中充滿瞭陰沉的戾氣。
徐掌門應該是那種智商極高、同時情商極低的人物,臉色老是忽晴忽陰,感覺對他自己身邊的一切都非常不滿意,或者連罵帶損地說道自己的弟子,或者無緣無故地叫到某個小門派的掌門,虎著臉與人傢說上幾句客套話,一看就是一個極欠扁、但無人能扁的角色。
他們倆才是這次盟主大會推選的核心。
我扭頭看看身邊的朱琳和丁霞,低聲對她們笑道:“我們是否一會兒也要投票?你們倆投給誰?”
丁霞正直直地看著大廳的某個角落。我順著她的眼光一看,在離徐掌門不遠的地方有個高個子女孩,她身邊的那個青年正是我愛妻註視的目標。
我說不清內心裡哪一種感覺更強烈:對那個青年的嫉妒,還是對他身邊那個女孩的強烈向往。
我確實沒想到丁霞雖然失身於我,但卻還是如此不忘舊情。
那個穿白衣的高個子女孩便是武林五美之一徐暴牙,真名好像叫徐寶芽。人長得那個水靈啊,身材那個勻稱啊,真是集天地這靈氣,萬物之造化與一身。我簡直不知如何協調我的眼光,又要看羞花的容貌,又要看她高挑的個頭,又要看到她完美的臀部,直恨不得再生出一雙眼來。她眉目如畫,肌膚勝雪。眉是兩道劍眉,英氣十足,眼是兩雙鳳眼,十分耐看。臉的上半部都是可以形容的,但從鼻子開始,就沒法形容瞭。那雙老是微微啟開的大嘴巴,竟是比櫻桃小嘴要美上百倍!而兩排潔白如銀的牙齒中間,有一顆微微翹起,哪裡是暴牙啊,那簡直是要人命的勾魂牙。
她整體的臉形,也不像朱琳那種瓜子臉或丁霞那種橢圓的鴨蛋臉,而是更長一些的容長臉,是美的一次潑辣突破!她的高挑身段看起來一點也不具有古典美,腰身細長的,臀部鼓鼓的,大腿筆挺的,小腿圓滾的,組合在一起便是兩字:風情。呵呵,媽的還是形容不到傢!
“嘻嘻,你們倆都看直瞭眼啦?”朱琳竊笑著捅捅我和丁霞。李曉有些不滿地看看我,哼瞭一聲。她已經知道二女的身份瞭,但也隻能無奈接受,她與風流無比的父親有著完全不同的性格,對感情異常專一。
“我問你們哪,你們說投給誰就投給誰。”
“你是掌門人,當然你說瞭算。我們倆都無所謂。”二女這樣回答我。
我打定主意,到時就以代理掌門人的身份不便投票為由,不參與到這樣的事非中。
玄鶴道長命弟子關好門,與徐掌門推讓瞭一會,便宣佈武林推選盟主大會的正式開場,然後他簡短地講瞭幾句話,便請武林宿老之一,湘西大俠彭政發言。
彭老頭和北俠均出身於丐幫,不過二人後來的方向卻完全不同瞭。
彭老頭為人豪爽仗義,情性耿直火暴,雖然武功差瞭點,卻屢屢自不量力地挑戰比他武功強出數倍的黑道高手,屢戰屢敗還能屢敗屢戰,後來黑道高手們也對他很尊重,不敢輕易取他性命!在他四十多年的江湖生涯中失去瞭一隻手,一隻眼,兩隻耳朵,半條大腿,身上更是無數傷痕。聽說他早年之所以離開丐幫,是因為覺得當時的丐幫幫主誅殺邪魔歪道不甚賣力,便一個人出來幹瞭。到得後來義薄雲天的齊老壞幫主接任後,他又想回來瞭,但以他當時的盛名,丐幫哪敢接納?
而北俠則精明異常,他曾是丐幫出類拔粹的少年高手,多次獨力斬殺黑道梟雄,為民除害不遺餘力,本是丐幫的一個好苗子,一年前卻突然離開丐幫加入天龍派。眾所周知,天龍派富甲天下,壟斷數省的鹽鐵開采,還開瞭很多的賭場,對各門各派的佼佼者十分籠絡,天龍派本身沒有特別厲害的武功,卻匯集瞭來自少林、全真、武當和丐幫的多名絕頂高手,天下之事,逃不出一個利字,而已而已。學武之人,其實功利心更強,我看著很透。
“我就一句話,老壞被害,丐幫被剿,請天下武林聯合起來,共同誅殺東廠惡賊,為他們報仇。”
“天下武林本是一傢,現在天下大亂,朝廷暴虐無道,我輩更當義字當先,聯合是不用說瞭,關鍵是如何聯合?老英雄有什麼想法沒有?”
說話的是全真教新掌門孫玄微。全真教在大明立國之後,因其被元朝歷代皇帝賞識,雖然並無一點惡跡,也遭到朱氏的血腥報復。數百年來和我大明派一樣,一直藏身山莽林野,非常低調。
“我能有什麼想法?大傢說如何便是如何,關鍵是不能傷瞭和氣。你們全真教先掌門史道長是我的好友,他生前提議進行聯合,不知他老人傢對此曾做何考慮?”老英雄也深知這樁事情的厲害。
“我和史道長都是一個意思,聯合,不用‘形連’,‘神聯’足矣。”玄鶴道長緩緩說道。
一席話語重心長,含義深邃,很多人不禁想起武林中千年的分分合合,每一次為瞭大合,鬧得大傷元氣,各派自危,甚至血雨腥風,刀光劍影,良好的初衷全部未能實現,大合之時便是大分之日,甚至有這樣的說法。
大傢不再說話,等著他繼續闡述這個意思。他卻看看天龍派徐掌門,“最關鍵的是能否下得瞭這個決心。一旦被朝廷知曉,我們就再無回頭之路瞭。”
徐掌門慨然說道:“此等大事關系天下蒼生之福澤,我派雖然有一些小產業,又有什麼放不下的?我派非常贊成進行聯合,天下即將大亂,我們雖然可以自保,但如果百姓罹難,國運衰微,我們去和誰做生意?還不如舍下這一切,先以天下福祉為重!”
“其次,我派覺得,我們武林共進退、同患難,早已神連心同,現在我們不是空談的時候,而是行動的時候,如果一起行動,遙相呼應,則必須有一個協調統一的指揮,再說義軍也需要我們提供實質性的支持,所謂形連,我看,還是要這麼一個框架的。”
他的話也很有道理,很多武林人士不停點頭表示贊同。
玄鶴道長無奈地點點頭:“徐掌門此話聽上去甚是有理,但是,我卻深怕各派為瞭一個盟主的位子,鬧出一些無謂的小糾紛……”
“這就像一傢子過日子,因為怕鬧出小糾紛就不過瞭嗎?哈哈!玄鶴道長,這本是你和史掌門提出的想法,小弟我這一次可是率天龍派八大長老一起出山給你助陣啊!”
“哼,八大長老破關而出,一路所經之處,留下三樁人命大案,你們天龍派位子越高,越是不給人留餘地啊!”湘西大俠彭政一臉鄙夷,脫口而出。
方傢華向前鞠揖誠懇說道:“前輩,你一定是誤會瞭,天龍派八大長老這次是為民除害。被誅的三個都是各地的惡霸魈魁。”
這傢夥一亮相便是威猛十足、氣度不凡,頓時成瞭全場註意的焦點。
“隻有一個是言語沖撞瞭他們,其餘兩個都是絕對的良善百姓,一個是向他們要帳的客小二,一個是……”彭政怒氣沖沖地嚷道。
“前輩,不如我們等會散瞭再說此事,我一定幫你把這個事情搞個水落石出!”
方傢華長相俊雅,十分能博得別人好感。彭政也因為與方傢華同出一門,沒再說什麼,隻是冷冷地瞥著徐掌門。
方傢華卻沒有再退下,向臺上的兩位掌門深鞠一躬,然後大聲說道:“其實公平推選,自然能做到大傢心服口服。”這一嗓子,中氣之足,全場皆驚。
“噢!公平推選?”玄鶴道長面色平靜如水,看看方傢華,點點頭,回首又定定地看著徐掌門。
“哪裡有你說話的份?我這位小婿,大傢都知道的,性情有些爽直,行事不太懂規矩。這樣吧,我先說我派的想法,大傢如有異議,我們可以再詳推細究,終能找到一個人人可以接受的法子,選出一個眾望所歸的武林盟主。”
“請講。”
智商極高的徐掌門開始介紹起來:將今年年末少年英雄會的參加人員擴大到中壯年高手。大傢通過點到為止的比武,選出前50名好手出來,再由這50名來自各派的好手進行無記名推選,選出他們心目中最能統率他們的武林領袖,做為武林盟主。各派的掌門人就不用參加這個比武瞭。每派量力而行,可出1至2 0個弟子參加這個大比武。
我知道按這個法子,擁有各派眾多高手的天龍派自是大占便宜。
誰都沒想到,他的話音未落,玄鶴道長便擊掌大贊:“好!我也十分贊同這個法子!”
看來這次大會越來越朝著團結和勝利的方向發展下去瞭。
我聽見身邊我的老嶽父微微嘆一口氣,搖搖頭。
徐掌門看到這個提議竟獲得玄鶴道長的通過,一時也反應不過來,他愣愣神,然後馬上將視線轉向全真教,他們的新掌門孫玄微道長拱瞭拱手道:“我派史掌門剛剛被害,我們無意與參加這50個名額的競爭,隻想盡快抓住朱賊,無意癡想武林盟主寶座,一旦盟主以我們能接受的方式產生出來,我派但憑驅譴,敢不戮力!”
下面群豪一看這個法子已經基本獲得實力人物的認可,便開始嗡嗡地議論起來。
玄鶴道長卻笑著拍拍徐掌門的肩:“小平兄真是天縱聰明,想出這樣的妙法!這可比數百人對陣爭一個位子要平和的多瞭。三四年沒交手瞭,我剛還一直在想著如何應對老兄神鬼莫測的觀星劍呢!”
徐掌門身影一晃,不知怎地便閃到玄鶴道長的後面,惡意十足地扯扯他披肩的長發:“老弟,你甭費神瞭,以後我們就是一傢人瞭,老哥倆還有什麼好打的?!……我這是和你個老傢夥開個玩笑,瞧你老臉板的,哈哈!”
如果在過去,這種當眾的羞辱甚至可能引起兩派的死拼,但是在今天這種氣氛下,誰也不好第一個撕破臉。
玄鶴道長還沒說什麼,他的兒子劉易一臉煞白地就要撲上臺去。方傢華胳膊一搭一扭,就把劉易推出一丈多遠:“我嶽父和你父親開玩笑呢,你小孩子別瞎攪。”
武當派的大弟子仲良看看方傢華,什麼也沒說,逕直過去將劉易扶起退後。
此後劉易眼睛一直紅紅地盯著方傢華。
李老頭低聲對我道:“玄鶴道長的武功,不應該比徐小平差的,嘖嘖!”
我低聲問道:“李掌門,玄鶴道長在武當出傢以前,是哪一個門派裡出來的?”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他剛上武當還是個小輩,江湖中人誰會關心呢?他的武功也很純,從沒聽說過他以前曾與別的門派有何瓜葛。”
我直覺這個人有極深的城府,這次卻輕易支持一個對已不利的方案,看來他還是畏懼天龍派的聲勢啊。
接著群雄們便議起中原歷史上數百年來第一次武林聯盟的使命,和它的組織架構。
按徐掌門的說法,武林人士絕不能置身國事民謨之外,該出頭的就一定要出頭,該避讓的就一定要避讓。玄鶴道長擊節贊同,說,那50名好手在推選完武林盟主後,也要在徐盟主的領導下,配合全真教查出朱賊的下落和為丐幫報滅門之仇,還有‘人肉滾子’李玉卿,為防這個惡人練成絕世武功殆害世人,武林聯盟也要對他采取更加嚴密地追殺。
徐小平隻是嘿嘿笑著,在他眼裡,武林盟主之位應該手到擒來瞭,武當眼下能拿的出手的弟子們也就八九個,可天龍派,網羅瞭天下近百名高手,其中和他武功相近甚至超過他本人的都有三四個呢!
“想想天下武林大聯合的情景,不但再不懼怕各類邪道魔教,怕連官府也要敬我們三分呢。”身邊有人這樣贊道。
聽起來覺得很令人熱血沸騰,但一想想50個來自不同門派的頂尖高手,完全聽命於另一個門派掌門人的號令,覺得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但是在場的諸位俠客卻像看到瞭一個無限光明的前景,個個抻胳膊捋袖子的一臉興奮之情。
我回過臉和可愛的李老頭互視一眼,他的表情和我一樣,非常莊重,眼神也我一樣,非常曖昧,倆人互視一眼。
“要麼是鬧劇。”我笑呵呵地說道。
“要麼是陰謀。”老丈人呆著臉說道。
我突然感到遠處有人向我投來一束冷冷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寒毛不禁一豎:誰那麼愛我?
我看到徐暴牙身邊的那個俊男,我老婆丁霞的舊情人,北俠方傢華。他一早就看見瞭丁霞,同時對我一直暗暗留心,眼光極不友好。
你挎著那麼樣的一個大美妞還要打我老婆的主意?今天就你最拽瞭,你別拽到我頭上就行。剛才的一幕,我非常不痛快。我對眉清目秀、為人質樸的劉易一直挺有好感,看他被整,我一時惡向膽邊生,對著方傢華,用嘴唇示意出不管什麼朝代什麼地區的中國人都能懂的三個字:操你媽。
武林中的梁子就是這麼結下的。
大傢又就50名高手產生的具體辦法進行瞭討論,最後達成瞭一致共識。一個月後將在武當派一處產業,一個大莊園中進行分組循環淘汰,產生出100名高手,再捉對廝殺。現場統計瞭下,預計參加人數應該在400多人。
當天的大會一散,我就要帶著二女離開武當。這絕對是一個是非之地。
沒想到,方傢華攔住瞭我:“這位少俠,我能否和你的師姐一敘?”他看我帶著二女到處走來走去,依著武林中的規矩便假裝客氣地問我一聲。
丁霞癡癡地看著方傢華。方傢華也愛戀地看著她。
“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他形象粗看比我帥,武功貌似比我高強,名聲暫時比我響亮,但是,有一樣他絕對比不上我,他沒我行事狠毒。
方傢華俊美的臉扭曲瞭一下:“妻子!”他驚疑不定地看看丁霞的臉色,得到無奈地肯定之後,轉眼便浮上一臉刻骨的仇恨:“噢……這位大明派的少俠,好像在下印象不太深,請問怎麼稱呼?”
他一面說著一面走近我,雙手呈自然下垂狀態,雙手手心皆向後,感覺內勁充盈的樣子。這孩子肯定練過降龍十八掌。
我習慣先下手為強,任何時間,一旦敵情分析中他的實力、敵意、動機三者綜合打分超過5分,我都會先下手。這一次的局面,甚至達到瞭8分。
“我叫……”我一面說話一面動肘狠狠地頂向他,因為近戰,根本無法使拳掌或兵刃。
這一招是從天山折梅手裡演化而來的,上面肘打,下面膝頂,反手指點中脘穴的同時,轉身便是向後撩檔腿。
方傢華無聲地應對,同時進行反攻。他在丐幫多次誅殺元兇巨惡,臨戰經驗絕對比我豐富。
因為大傢都知道這不是性命相博,上天入地的功夫使不出來,短打對攻瞭沒三四招,就扭在一起,雙掌互對拼起瞭內力。
這個傢夥的內力簡直就像長江黃河一樣滔滔不絕。而我的內力卻習自南少林因果大師傳給我的九陽真經的一部分,江湖中第一等內功,雖然時間不長,卻也和他不相上下。
我感覺他僅使出一小半的內力。他可能是怕在武當上、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為這種事情再鬧出人命,不利於他的名聲,這使得我對他的印象略有改觀。
他一面拼著一面吃驚地看看我,猶豫一下,內力一點點開始加大。我才不會傻到和他血拼到底的!
我使出本門派的看傢本領:幹坤大挪移。雙手含著暗勁一錯,他的內力便失去瞭方向,我排山倒海的內力猛然一吐,這傢夥悶哼一聲,直接飛瞭出去。
時間不過五秒鐘,我拉著朱琳和丁霞掉頭便走:天龍派的高手實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