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萍感覺有點不對瞭,她遵從阮中和的吩咐,化妝成老婦人,提早來到山下和阮中和會面的地方,那裡是在鬧市的高級菜館,查察現場環境,發覺沒有可疑後,才電告阮中和赴約,但是現在已經過瞭約會的時間,不獨山下沒有出現,阮中和也沒有抵達,不禁憂心忡忡。
說實話,吳萍倒希望阮中和遇襲送命,最好永遠消失,她害怕的,是阮中和能夠逃脫,那時她便要受罪瞭。
吳萍待瞭好一會,還是無聲無息,搖電話回飯店及阮中和的手提電話,亦無人接聽,隻好悵然而返,等候他的消息。
※※※※※
阮中和完蛋瞭,嶽軍看著山下把他槍殺,然後拋下海裡的,山下可真狡猾,半路把他擒下,以生命作脅,騙他說出主謀是高橋良,也問出吳萍匿居高橋東的天王飯店後,卻背信棄諾,殺人滅口。
嶽軍可不相信阮中和死前的口供,阮中和是老江湖瞭,沒有理由相信山下會讓他有活路的,所以高橋良未必是主謀,關於吳萍,阮中和說她渾名血路之花,殘忍好殺,為錢給越南幫賣命,更與嶽軍知道的完全不同,看來,是死前故意攀誣,讓山下誤入歧途而已。
很多人知道越南幫有一群叫做’血路之花‘的殺手,她們身手高強,悍不畏死,但是決不是為瞭金錢殺人,也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至於吳萍,嶽軍雖然隻有一面之緣,也沒有說話,可不相信她是阮中和口中那般淫毒兇殘,相反來說,還感覺冷漠之中,隱藏著委屈和無奈,暗念有機會的話,可要找出個中秘密。
解決阮中和後,山下馬不停蹄,回到辦公室,原來他預備晚上偷襲高橋南的貨倉,隻要調虎離山之計成功,哲也便要行動瞭。
嶽軍借口槍傷未痊,要回傢休息,和山下松田分手後卻先去看瞭一套A片,才回傢等候消息。
行動是成功的,高橋南的貨倉在午夜時發生瞭幾次大爆炸,然後燒成白地,雖然沒有傷亡,高橋良的庫存,卻是蕩然無存瞭。
山下松田興奮之餘,更是佩服嶽軍的神機妙算,所以嶽軍著他們防范高橋良報復,以守為攻,待收到購入的武器,才展開攻勢時,兩人都深以為然。
※※※※※
“你們記著沉住氣,不要壞事。”高橋良望著幾個兒子說,他們齊集在天王飯店的宴會廳,等候嶽軍來臨。
“那用花這麼多功夫,幹脆把他抓起來,要問甚麼也行。”高橋南氣呼呼地說:“全是他,山下才買到那些硬貨,使我們睡也睡得不安穩!”
“阿南,縱然貨倉遇襲和他有關,也不能輕舉妄動!”高橋良搖頭道:“至於那些貨,是我們自己棋差一著,也不能怪他,隻要和他們攪好關系,還怕沒有貨嗎?”
“對呀,聽說這個姓嶽的,是上海幫的重要人物,要和他們交易,可不能開罪他。”高橋西插口道。
“要不是當初疑神疑鬼,那會有今天!”高橋南悻然道。
“別說瞭,都是姓周的不安好心,為瞭獨攬我們的買賣,胡亂散佈謠言,希望現在補救也不遲吧。”高橋良懊悔道。
“柴田上師,你的搜心術這樣高明,制住他心神之後,該可以直接發問瞭,為甚麼還要這些花樣?”高橋東望著坐在高橋良身畔的老者問道。
“要看他的精神力量如何才可以決定,要探問他的秘密,又要不讓他發覺,不弄點花樣不成的。”老者柴田答道。
“不要節外生枝瞭,既然已經準備就緒,還是依照原來的計畫進行吧。”高橋良不耐煩地說。
“嶽先生到瞭。”這時一個年青的女侍打門報告道。
“來瞭,大傢千萬小心,別亂說話。”高橋良警告道。
女侍便領著嶽軍進來瞭,高橋良熱情地介紹瞭幾個兒子,卻說柴田上師是他的好友,專誠邀來作陪客。
嶽軍暗暗稱奇,柴田縱然是高橋良的好友,也沒有理由會參加這樣的聚會,而且柴田的雙眼精光外露,不類常人,不由心生警惕。
他們談的是風花雪月,吃的是懷石料理,喝的是上等清酒,出乎嶽軍意料,完全沒有說山下松田,更沒談貨倉為人爆破,隻是頻頻勸酒,好像要把嶽軍灌醉似的。
嶽軍酒量甚豪,本來是可應付裕如的,但是身在險地,酒卻能亂性,不宜多喝,於是裝作不勝酒力,好像快要醉倒,豈料高橋良見狀竟然不再讓兒子勸酒,使他摸不著頭腦。
終於酒醉飯足瞭,女侍奉上香茗後便翩然而去,高橋良看見柴田點頭示意,略帶緊張地說:“是餘興節目的時候瞭。”
高橋兄弟會意地紛紛離座,相繼離開,偌大的宴會廳,隻剩下嶽軍,高橋良和柴田三人瞭。
“你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嗎?”席上甚少說話的柴田,雙目罩定嶽軍說。
“喜歡。”嶽軍茫然答道,感覺柴田目露奇光,語音堅定有力,使他腦海昏昏沉沉,無法思考,隻能眼瞪瞪的答話。
“這個女孩子美嗎?”柴田沉聲道,不知甚麼時候,一個頭梳高髻,足登木屐,身穿月白繡花和服,江戶打扮的年輕美女,出現在嶽軍身前。
“美……!”嶽軍感覺這個美女十分眼熟,似曾相識,夢囈似的說著:“她……她是誰?”
“你忘瞭梨子嗎?”美女梨子嗔叫一聲,縱身入懷,抱著嶽軍的脖子,說:“武士大爺,奴傢是你的梨子呀!”
“梨子……?”嶽軍軟玉溫香抱滿懷,意亂情迷,喃喃自語道。
“不錯,她便是’血淚嬌花‘的梨子瞭!”柴田沒有感情地說。
“血淚嬌花?對瞭……是你……你就是那個梨子嗎?”嶽軍記起來瞭,最近看過一套A片,女主角便是叫做眉子,打扮樣貌,是和懷裡的梨子一樣的。
“是!她就是梨子!”柴田肯定地說:“她的奶子又大又圓,握在手裡不知多麼的舒服,沒有忘記吧?”
“是嗎……?”嶽軍目光散亂,好像記不起時,手掌卻讓梨子領進衣襟裡,按上瞭柔嫩豐滿的肉球,使他情不自禁地叫:“是……舒服……真舒服!”
“還有下邊的騷穴……!”柴田暗示著說。
這一趟嶽軍也不用梨子引領瞭,手掌沿著滑膩如絲的肌膚,慢慢往下探去,遊過平坦的小腹,撥開茂盛的柔絲,碰觸著那暖洋洋的玉阜。
“呀……大爺……你好壞呀……!”梨子在嶽軍懷裡蠕動著叫。
“她是你的女人,唯一的女人,你愛煞她瞭!”柴田臉露笑容道。
“我還有很多女人!”嶽軍抗聲道。
“但是你愛她……你要娶她為妻!”柴田的笑容變得僵硬,一字一頓地叫。
“不……我不娶!”嶽軍搖著頭說。
“你……你是想和她做愛的!”柴田顫著聲說,眼神有點慌亂瞭。
“我要操爛這個浪屄!”嶽軍獰笑道,指頭闖進瞭肉縫裡。
“呀……輕一點……!”梨子蹙著秀眉叫。
柴田偷空取出水晶球,托在掌心,集中精神透過水晶球,望著嶽軍說:“你看,將軍的忍者追來瞭,你的毒傷發作,給他們擒下瞭!”
嶽軍茫然抬頭望去,眼睛碰觸著柴田在水晶球後邊的凌厲目光,突然觸電似的渾身一震,接著便好像給人點瞭穴道般,僵坐不動。
柴田抬手抹去額上的汗水,繼續說:“梨子給忍者擒下瞭,你要不把秘密說出來,他們便要難為梨子瞭!”
“不!我甚麼也不會說的!”嶽軍厲叫道。
這時兩個頭臉幪著黑巾、忍者打扮的男人出現瞭,從身形來看,該是高橋兄弟的其中兩個,他們像攫小雞似的把楚楚可憐的梨子架起,按著嶽軍身前的桌面上,強行扯開腰帶,把晶瑩的裸體赤條條的展示嶽軍眼前。
“大爺……救我呀!”梨子淒涼地叫。
“難道你忍心看你的女人受苦嗎?”柴田陰森地說。
嶽軍不言不動,目露兇光地看著兩個忍者向梨子上下其手,胸脯急促起伏,好像十分激動似的。
“你再不說話,他們便會輪奸你的女人瞭,要是兩個不夠,還有……”柴田繼續說。
“……還有我!”嶽軍沒有讓柴田說畢,喘著氣接下去說:“我要她!”
柴田靈機一觸道:“你要是肯說話,便把她交給你,隨你喜歡怎樣也成。”
“說甚麼?”嶽軍怪叫道。
柴田噓瞭一口氣,向高橋良頷首道:“你問吧。”
高橋良學著柴田的語氣開始發問瞭,從上海問到山下松田,既問及昨夜貨倉爆炸,也問到他賣給山下那些軍火的藏處,嶽軍雖然說不知道,卻是有問必答,還提供瞭尋找的方法,解決瞭不少疑問,使他十分滿意。
問完瞭話,高橋良點頭示意,柴田仍然用那陰沉的聲音說:“答得很好,聽見拍掌的聲音時,你便會入睡,睡醒後,你怎樣對梨子也可以,她是高橋良先生送給你的禮物,以後要和高橋良先生衷誠合作便行瞭。”接著雙掌一拍,嶽軍立即伏在桌上,沉沉大睡。
“行瞭,讓他睡一覺吧。”柴田收下水晶球,望著兩個忍者和梨子說:“梨子,他醒後會瘋狂一點的,好好地侍候他吧。”
“上師,謝謝你瞭。”待兩個忍者和梨子離開後,高橋良高興地說。
“幸好能夠準備充足,我也及時改變策略,要不然便功敗垂成瞭。”柴田捏瞭一把汗說。
“為甚麼?”高橋良問道。
這時高橋東和高橋南回來瞭,兩個忍者卻是高橋西和高橋北假扮的,他們安頓瞭嶽軍後,也相繼出現。
“他的精神力量可真非同小可,已經喝得半醉瞭,又看過那套A片’血淚嬌花‘,在搜心術的控制下,更幻想自己是男主角,仍然壓不下他的本性,差點便壞事瞭。”柴田道。
“他的本性怎樣?”高橋良問道。
“視女人為泄欲的工具,全然不懂憐香惜玉,還有性虐的傾向。”柴田說。
“原來是同好!”高橋南笑道。
“貨倉的事,原來真的是山下幹的,可是他也不知道那些重武器藏在那裡,我們如何和他硬拼?”高橋東問道。
“你著小白,要綾秀留意,我不信找不出來。”高橋良沉吟道:“最大的收獲,還是知道這個嶽軍隻是為瞭生意,是友不是敵,那便好辦瞭。”
※※※※※
嶽軍也是抹瞭一把汗,他差點便為柴田所制瞭,幸好深諳催眠術的奧妙,最後關頭,還故意激發潛在的獸性,才能夠保持清醒,不獨順利地依照計畫,故意把一些機密泄露,還得到高橋良的信任,可說是意外的收獲。
身畔的梨子肉香撲鼻,嶽軍很難裝睡下去,透瞭一口氣,翻身便撲在梨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