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夢中醒來的京州市又迎來瞭一個秋高氣爽的早晨，蔚藍色的天空還有那白雲都感覺離著人好遠。方白一大早就起來出門去同泰酒傢拿昨晚上停在那裡的車，按照母親白霜雁的吩咐直接去接林葉秋到她的博物館去考察工作。

　　天氣實在是不錯，忍不住想走走路的方白沒把車開進去，自己走進去把琪琪小公主抱著下樓。林葉秋提瞭一個大包推著一輛兒童車跟著後面一邊走著一邊說道：“琪琪現在越來越不像話瞭，都是你慣得，明明已經會走路非要抱著。還有你那個老媽呀，可真是的，我下午去不行嗎，非要一大早晨就過去。”

　　“幹媽，你這一大包全是琪琪的東西吧，今天是不是要帶她在外面玩一天？”

　　“嗯，你媽媽那裡離幾個好玩的地方挺近的，我要帶琪琪去逛逛。對瞭，你下午要來接我們回去。”

　　“行，到時候你打電話給我，我就過來。”

　　方白拉開車門把琪琪在後面安置好在兒童椅上面。再開後備箱把東西全放進去，就和林葉秋上車開去博物館。

　　林葉秋看看車子的裡程表說道：“這個車好像又要做保養瞭，回頭你直接找大徐就行。”

　　“嗯嗯，上次我就註意到瞭，隻是這幾天沒見到大徐人。幹媽，你看我媽那個博物館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你媽媽那裡呀，其實我去過不少回瞭。實際上要是搞好瞭是個很不錯的地方，這次情況白霜雁已經和我說得差不多瞭。我去就是瞭解下她們到底政策給多寬，不過這個不是主要的，關鍵是她們單位沒什麼錢。”

　　“就是說沒啥啟動資金，我也估計這個是大問題，我這幾天也琢磨瞭一下，她們博物館除瞭租兩間門面出去別的什麼辦法都沒有。但是出租這個事情估計很難，她們上級領導是不會松這個口子的。”

　　“你腦子倒是挺活泛的，出租門面倒是個好辦法，一年十來萬塊錢的收入就有瞭，確實就怕她們做不瞭這個事情。我是想讓白霜雁她們自己經營那兩間，一間開書店，一間開個咖啡廳什麼的。”

　　“我不是最近在做商鋪嗎，老是念叨著商鋪租金什麼的，準備給客戶畫大餅，所以一下就想到把她們臨街那兩間給出租瞭。”

　　兩人聊著天沒多久就到瞭白霜雁的單位，方白把車開過去，就看到白霜雁在門口等他們。琪琪對白霜雁很親熱，笑嘻嘻地被她抱在手裡被白霜雁在她粉粉嫩嫩的小臉撒花姑娘狠狠地親瞭好幾口。

　　方白沒管這對已經和好如初的閨蜜，自己開車連忙去瞭趟商場。昨天於露那一下子讓他一直心裡發慌，晚上回傢白霜雁給他出瞭個主意，就是再去一趟商場到專櫃去讓她們再給包裝好一個。方白帶著彈簧秤，早上已經在傢把兩個都稱過瞭，然後去對比一下重量就可以分出來哪個是哪個瞭。

　　誰知道到瞭商場人傢專櫃今天居然還沒上班，方白等瞭一會兒才來瞭一個姑娘，人傢倒不是態度不好，隻是一大早事情多來不及幫方白這個忙。再過一會，方白的手機就響起來瞭，方白無奈隻好回去公司接受於露的調遣。

　　車開進去城中村，原本是一片廢墟的地方現在都圍上瞭圍墻，一部分還在施工，毛主任的行動力十分的強大，現在已經有瞭一副工地的樣子。一回去公司，裡面也開始裝修，於露決定簡單搞一下，充充門面，等樓盤大概好瞭的時候再去搞售樓處。去過星耀城的售樓處後，於露覺得還是得搞個體面得出來，但是現在有些為時過早，而且手上資金也不充裕。

　　方白一回來事情就全部壓上來瞭。首先是要方白去人才市場招兩個人回來一起跑渠道，方白還得回去星耀城盯著那邊方案的事情。於露還是想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自己的方案給報上去。這件事情方白已經想明白瞭，無論如何也要幫於露一把，但是要幫忙也就隻能自己去找陳倩想辦法，方白打的主意是把自己這邊的銷售提成拿出一部分來給陳倩，陳倩傢裡條件他十分清楚，隻要事情能成就好。

　　等方白把招聘廣告打好，一抬頭於露早就不見瞭。方白無奈隻好拉上林鴿一起去劉柳那裡，上車後林鴿抱怨道：“不會又讓我在那裡加班到晚上吧？”

　　“怎麼可能，其實是帶你去星耀城售樓處看看。”

　　“我去那兒幹嗎？上班時間江林又不能搭理我，而且他小姑在那裡當總監多不自在呀。”

　　林鴿把保險帶系上，臉上滿是幽怨之色。方白也沒法子帶林鴿去星耀城是於露早上交代的，現在看來林鴿還不知道自己崗位被調整的事情。

　　“咦？！於總沒和你說呀，你被安排去瞭星耀城當駐場接待，負責接待公司的買房客戶。怎麼樣？好差事吧，以後能和你的心上人雙宿雙飛瞭，而且你不是說不放心江林嗎，這下可以天天盯著他。”

　　“啊——我的天哪！”

　　方白本以為林鴿會高興，但是沒想到她好像不太情願的樣子。

　　“怎麼瞭？”

　　“那麼遠，我才不想去咧。怎麼每次我才穩定點下來，就立刻被發配到別的地方去。”

　　“這個你就有所不知瞭，現在公司調整業務范圍，而公司裡面能跑業務的就你和我還有大徐。你要麼出去跑渠道，天天和中介打交道，風吹日曬的，還得加班，要麼就坐在售樓處舒舒服服地接待客戶。”

　　“接待客戶呀，那一個個有錢人都很拽的，我要天天伺候他們可受不瞭。”

　　方白心說這姑娘怎麼搞得，有點油鹽不進的意思。不過怎麼說也是好兄弟江林的女朋友，面子還是要給足的，方白早就想把這個姑奶奶給弄到江林公司去算瞭，但是江燕茹一直以公司規定為由死活不松口。這讓方白和江林無可奈何，這次機會不錯方白是無論如何都要讓林鴿去星耀城駐場，便開始給她畫餅，什麼銷售提成，加工資有補貼什麼的，總算是在車上把林鴿給說服瞭。

　　實際林鴿也就是嫌那裡太遠，別的都還好，而且可以去盯著江林，上次去瞭一趟，她也發現那裡的小姑娘一個個青春靚麗，也是很不放心江林這樣一個帥哥成天在花叢裡面廝混，而且還加三百塊一個月，怎麼可能不願意去。

　　幫助方白招幾個人對於劉柳來說是小意思，他每天好多人在這裡復印文件簡歷什麼的，隻要留意一下就好，拿瞭方白的招聘廣告就貼在瞭自己店的玻璃門上面。看見林鴿也過來瞭，劉柳就立刻要留他們吃飯，方白是想先去星耀城，而且也知道劉柳心裡打的什麼主意。誰知道林鴿對劉柳倒是不反感，也許是有點想吃這附近那傢鴨頭鴨舌瞭，方白也沒法子，隻好盛情難卻留瞭下來。

　　還是那天那傢小飯店，把菜點瞭之後劉柳正好也要和方白聊聊那天沒說完的話題，所以在包間裡面就一直和方白說話。林鴿則在一邊對付才上來的鴨頭，聽到這倆居然一起要創業立刻來神，把註意力放在瞭他們的談話上面，沒聽幾句就聽方白他們聊到戶外大牌的事情瞭。

　　方白這邊昨天因為於露的事情稍微算是有點眉目瞭，但是事情還沒有確定，就暫時不想和劉柳提起。劉柳也知道這事兒挺難的，雖然不抱太大希望，但是對於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真是有點不甘心。方白也知道創業第一桶金是最重要的，不過現在才剛剛開始，後面機會未必沒有。

　　等一頓飯吃完，劉柳送他們出來，方白開車去星耀城路上正想著這個劉柳也是有意思，明明是對林鴿有意思，可是一見到自己又談起工作個沒完，這時候林鴿突然說道：“這個大牌我看劉柳他們公司也做不瞭吧。”

　　“哦，你怎麼知道的？”

　　“他們那麼小一個店面，也就一臺噴繪和一臺刻字機，哪有能力做這個呀。”

　　“咦？你倒是挺懂呀。”

　　“別小看人，我可是專業的，進公司也是應聘策劃崗位，誰知道被安排在前臺，現在倒好又變成銷售瞭。”

　　“額……之前好像你簡歷是這麼寫的，倒是我忘瞭這一點。隻是你怎麼從來不對公司這些東西提點意見。”

　　“我哪裡有插嘴的機會呀，再說咱們於總那麼厲害，什麼都門清的，我就是說瞭也不是啥好意見。”

　　“那我之前讓你去找劉柳也是沒找錯人呀，但是你怎麼對他那一塊不感興趣？”

　　“我是策劃呀，又不是美工，對這個怎麼可能那麼感興趣，隻是懂一些而已。話說回來瞭，你們一定想找外包做這個吧？”

　　“嗬！還是真懂呀，怎麼瞭？你是不是有什麼熟人朋友做這個的，要是有的話就別客氣，給我們打個折扣就行，不要多比市場價低點就好。”

　　“哪有這回事兒呀，我就是問問罷瞭。我就是想你們戶外大牌的事情是很難搞定的吧，那時候實習的時候那傢公司就有幾塊大牌，位置還一般得很，但是就靠這幾塊牌子硬是能支撐公司一年的房租費用。所以呀，我覺得這個劉柳眼光十分好，是塊做生意的材料，你和他合夥算是對瞭。看看江林成天腦子裡面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你好有出息，找瞭於總這麼好的女朋友還努力賺錢。”

　　方白心中暗嘆一聲，想想本來自己也何嘗不是想象江林那樣成天帶著女朋友出去玩，卿卿我我的每天膩在一起，幾天不見就心裡牽掛得不得瞭。隻是誰讓自己找瞭個這麼有事業心的女友，而且自己還背瞭一身債務在身上，不努力是不行滴。

　　“於露要是像你就好瞭，整天忙得都見不到人，一見面就是談工作，私底下的時間實在是太少瞭。”

　　方白不禁回想起那時候在山河水的日子，真是懷念得不得瞭，然後看著後視鏡對著林鴿又說道：“至於我為什麼要努力賺錢，其實也為瞭……為，唉……不說這個瞭，你去歸去呀，可不能和江林太黏糊瞭，他小姑看見瞭影響不好。”

　　“哼！大不瞭我不去……怎麼？他父母不管，小姑倒是管他這個事情。”

　　“人傢小姑可不是一般人，據說江傢大事情都是這個江燕茹拿主意，你去瞭可要給她留個好印象。”

　　“切～本姑奶奶還不伺候瞭。對瞭，於總說是要找個秘書，我以為會讓你去一起招瞭，誰知道沒安排你做這事兒。”

　　“什麼？她要找秘書？男的女的？”

　　“這事兒我不知道，當然女秘書吧。男秘書直接用你不就行瞭，這樣你們就能雙宿雙飛瞭，哈哈哈……”

　　方白一邊想著這個事情，一邊把車開到瞭星耀城。

　　估計江林早就收到瞭林鴿的信息，遠遠地就從售樓處跑出來給林鴿拉開車門，還撐起一把遮陽傘。林鴿在車上沒著急下來，而是把身上衣服整理整理，再掏出化妝盒給自己稍微整理一下妝容。江林笑盈盈的表情一直保持著，很有耐心地等著自己的寶貝下車。

　　方白是沒耐心等這兩個活寶，下車就進瞭星耀城售樓處，今天江燕茹不在，他直接找到胡婧，胡婧也沒多說什麼，把方白拉到自己電腦那裡，讓方白給瞭一個郵箱，直接把準備好的客戶名單文檔給發到方白郵箱瞭。

　　方白看看四下無人，就把裝有幾張購物卡的信封悄悄塞進胡婧的抽屜裡面，這是於露準備好交給方白的。方白沒等她發完就坐到後面的沙發上去，胡婧不動聲色地把郵件發完，然後輕輕關上抽屜。

　　“小方，於總說讓我帶你跑跑，但是現在這裡的情況你也清楚，所以我恐怕沒時間幫你們瞭，希望你回去和於總打個招呼。”

　　“那個沒事兒的，我回去和她說一聲就好，這裡確實忙得沒時間。”

　　兩人正聊著天，方白手機收到瞭一條信息，果然不出所料是陳倩發來的。方白正好有事情要找她，就和胡婧打瞭個招呼徑自去瞭陳倩的辦公室。

　　方白一來陳倩就看到他瞭，然後就發瞭信息讓他過來。陳倩倒是沒想到方白來得這麼快，立刻臉色猶如春風拂過般的含羞帶怯，把方白看得一陣子恍惚。

　　“來瞭呀，想喝點什麼？”

　　“哦，隨便什麼都行。”

　　“那就喝咖啡吧，你看我才買的咖啡壺，就是不太熟練，要等好久才行。”

　　“哦，那我就等。你找我什麼事兒？”

　　陳倩把一套傢夥事兒全部拿出來，給方白煮起來咖啡，方白在林葉秋傢裡是常常喝煮的咖啡，上次的咖啡豆早就喝完瞭，方白又去買過幾次，如今陳倩的手藝是生疏瞭一些，但是那咖啡豆品質倒是不錯。陳倩也沒回答方白的問題，而是認真地進行著手上的動作。

　　一杯香噴噴的咖啡端到方白面前，方白被這濃鬱的香氣熏得精神一振，不由得接過來抿上一口。陳倩很用心，口感順滑溫度正好，這豆子是經過深烘焙的，一點都不酸下口後舌頭上還有香醇的存留感。

　　“好咖啡！”

　　“嗯嗯，是進口的豆子，人傢送我們總監的，他隻喝茶，所以全部被我搜刮瞭，呵呵呵……”

　　“你怎麼不喝？”

　　“我就給你煮呀，我一般上午和晚上喝，現在時候沒到。”

　　“你找我過來就是為瞭給我喝咖啡？”

　　“當然不是瞭，你現在又要離開瞭，為什麼？是為瞭渠道的事情？還是你那個女神女友不讓你在這？”

　　“是開渠道的事情，對瞭，你們甲方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

　　“當然開渠道的事情呀。”

　　“這邊沒問題，方案已經送到總公司瞭。總公司不會糾結細節，隻看去化率，其實我也不懂太多，來瞭之後惡補瞭不少營銷案例，但還是欠缺太多。咦？我和你一樣都是應屆畢業生，你怎麼好像從業經驗比我要多？”

　　“你一去就是坐辦公室當然不一樣，我都是幹基層工作……哈哈，我吹牛瞭，其實我也懂得不多，都是周邊人老手太多，聽他們說的然後現學現賣。”

　　“哼！就會忽悠我。你一直就會騙我，還會玩消失。”

　　方白一聽這話說得又不對勁兒瞭，本來想把話題引到開渠道上面，順著話找機會把自己公司方案給陳倩看看，讓她幫幫忙想想辦法。現在聊天又聊不下去瞭。

　　“你看看你，怎麼又這樣瞭，我本來是想和你商量點事的，這樣一來我隻好走瞭。”

　　方白看看表，想想時間差不多瞭也該去接林葉秋瞭，隻是林葉秋怎麼還不打電話過來。看到他看表，陳倩也有點怕方白就這麼離開，連忙又給他把咖啡倒上。

　　“這麼好的咖啡，你喝完瞭再走。怎麼有急事兒呀，急著去找你的仙女女友？”

　　“我不去找她，我要去接我媽下班。我這裡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公事兒私事兒？”

　　“當然是公事瞭，就是剛才聊到開渠道的事情。”

　　“怎麼，我不是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瞭嗎。”

　　“是這樣的……”

　　方白把包裡的那份方案給掏出來，然後遞給陳倩，讓陳倩一邊看，一邊把從於露那裡學來的給說瞭一遍給陳倩聽，陳倩這才弄明白什麼意思。

　　“你這是要倒插門吧，為瞭你女友公司挖人傢墻角，還找前女友幫忙，可真有你的。”

　　方白臉色不太好看，但是他也明白陳倩的心情，也知道她會揶揄自己幾句。不過為瞭於露方白早就下決心要把這事兒給忍瞭。

　　“其實我是想讓你幫忙把這個給你們領導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單獨給我們公司簽個渠道合同下來。事成之後每筆成交的傭金到我這裡的可以給你一部分，怎麼樣？”

　　陳倩聞言又用心地看瞭一下方案上面的傭金點，然後問道：“一部分是有多少？”

　　“我拿總提成一個點，另外我自己的客戶我拿二十，如果順利的話等結束瞭可以有十幾萬收入，這個錢我分給你一半。”

　　方白直接給畫瞭一個大餅給陳倩，實際到底能拿多少提成他自己也沒譜。

　　“可是，我看這個要加價不少一套，我很擔心上面不會同意這個方案，方白這個有過先例嗎？”

　　“這個是有的，要說是住宅項目因為有物價局限價的問題所以沒法子，但是商業項目沒有這個限制，所以隻要甲方同意就行。而且進出賬都不涉及營銷費用，也不從甲方賬上走，所以甲方完全沒什麼麻煩。”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有點可行，不過我可不敢打保票給你。”

　　“這個當然，我隻是試試看，要是行瞭最好，我倆都能賺點錢，不行也就算瞭，畢竟這事情雖然好處多多，但是也有點違規。”

　　“你是為瞭你女友吧，她叫於露，是個房地產開發公司的總經理，手上有塊地在開發。現在又想在這渠道上賺點錢，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主要是為瞭自己賺點錢，我傢裡情況你是知道的，再說我你還不知道，我又不是那種吃軟飯的男人，雖然她傢裡有錢但是和我沒什麼關系，我也不會倒插門的。”

　　“方白，她有什麼好的，比你大幾歲，還離婚帶個孩子。”

　　方白臉色變瞭變，不過他沒有和陳倩說什麼，她能知道於露幹什麼的，也能知道於露的過去，實際自己那麼愛於露也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何況現在和琪琪已經是傢人瞭。早上見到她的時候，自己心裡那真是像一團喜悅向外蹦一樣的開心。想到這裡方白已經面帶笑意瞭，琪琪永遠是他的治愈良藥。

　　“倩倩……這方面我沒有辦法，愛瞭就是愛瞭，她的一切我都愛，她把我當成她的港灣，累瞭不快樂的時候會讓我擁抱她，我也隻想今生今世在她需要我的時候陪伴在她的身邊。”

　　“方白！你別說瞭，你這麼愛她，可是你們才交往多久，我們在一起時間那麼長。”

　　“倩倩呀……”

　　方白覺得自己已經沒辦法再在這裡待下去，起身走的時候陳倩沒有挽留他，也沒有看他，他回頭看瞭一眼把門給輕輕帶上。

　　陳倩把方白喝剩下的咖啡一股腦倒進瞭垃圾桶裡面，她心情很不好，其實那天見瞭於露後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希望瞭，隻是後來找瞭個江燕茹公司的人打聽清楚於露情況後，又覺得自己不見得沒有機會。於露是比自己漂亮，有錢，但是她離婚帶個孩子，方白也許隻是因為少年時的夢想和貪戀她的美色。或許時間長瞭他們就會出現各種不如意的矛盾，說不定方白的母親也不贊成此事，那麼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想到這裡陳倩心情似乎又好瞭不少，坐回自己的辦公桌的時候，她拿起來方白留下的方案仔細看瞭起來，仔仔細細地看瞭幾遍後，陳倩拿出瞭自己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接通後她語氣乖巧地說道：“阿姨，我是小倩呀。最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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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白出來之後還是沒有收到林葉秋的電話，他估計幹媽已經自己回傢瞭，畢竟現在琪琪正是才會走路，又容易累老是要大人抱的年紀。林葉秋一個人帶她出來估計也吃不消早就帶回傢瞭。

　　今天於露又沒有消息，沒事兒瞭就想回傢，方白走到半路卻接到母親的電話。

　　“方白，我今天要請你的幹媽在傢吃飯，你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給買點鴨子和桂花糖藕回來，別忘瞭給琪琪買點吃的東西。”

　　“給琪琪買什麼呀？”

　　“咦！都是你幹女兒瞭，你還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好吃的你自己看著就多買點，今天我要好好招待她們。”

　　“怎麼，你們聊得挺好的，事情有眉目瞭？”

　　“嘻嘻，回來你就知道瞭。”

　　方白掛上電話直接就奔那傢鹵菜店排隊，買上一大堆鹵菜，今天母親早上沒買菜，要多買點回去。買瞭桂花糖藕之後就順手在隔壁買瞭兩塊茶糕，這玩意拿回去加點水一煮就能煮成一碗米糕糊糊，方白知道琪琪就愛吃這種甜糕，每次都吃的時候都會在嘴邊沾滿糕裡面的黑黑的芝麻糖。

　　到傢的時候那兩個美麗女人全在廚房裡面忙碌，所以來迎接他正是琪琪寶貝，方白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就連忙把拉著他褲腿的琪琪抱起來舉得老高，好久沒被方白這樣舉高的琪琪拍著小手，笑得格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