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看瞭於露一下午弄出來的方案是目瞪口呆，心想自己的這個女朋友可真是能力出眾，秀外慧中。這種方案簡直是天才的想法，既不讓甲方出錢，傭金還高瞭一個檔次，還能加快結傭速度，絕對是刺激中介熱情的一大動力。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方白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卻被於露一把奪過去手上的方案。

　　“行瞭，別在這尬吹瞭。這種方式我之前用過的，江燕茹其實也知道這個套路，可是她不敢這樣做方案，怕甲方謹慎不給批，最後連渠道都不讓她開。”

　　“啊？這樣啊。看來我還是從業經驗為零的小白，那你搞這個有什麼用？江燕茹也不會拿過去給報上去呀？”

　　“要是以前嘛……我都不會做這無用功，現在就不一樣瞭。”

　　“怎麼個不一樣？”

　　“現在不是有你嗎。”

　　“有我？”

　　“對呀，有你就不一樣瞭，我打算來個釜底抽薪。”

　　方白一陣子迷惑，於露不懷好意的壞笑樣子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露露要不你把話再說得明白一些，我總覺得我可能要被你賣瞭。”

　　“先說你答不答應幫我這個忙吧？”

　　“你說什麼我做什麼，但是我要死個明白。”

　　“也簡單，這事情就是我們公司單獨和甲方開個渠道出來。”

　　“那就是不和江燕茹他們合作瞭？哦！啊……露露你可真行呀。”

　　方白這是徹底明白瞭於露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去找陳倩跑這個關系和甲方直接簽一個渠道合同。

　　方白把手一攤說道：“露露，你真的想讓我去找陳倩搞裙帶關系把這個合同給簽下呀？”

　　“我可沒讓你去搞裙帶關系，不過你倆不是熟人嗎？嗯……嘻嘻嘻嘻……”

　　見於露笑得花枝亂顫，方白真的是哭笑不得，自己這個女神女友心眼兒其實還是挺小的，就這還在試探自己。不過話說這個事情要是真的去找陳倩，說不定……這時候於露看方白臉色沒緩和，就知道自己玩笑開得有些過瞭，連忙過來把方白的手一拉，仔細看他的臉，又不像真的生氣的樣子。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讓你去吧？”

　　“這個不好說呀，我反正想不出你還有什麼辦法能讓甲方簽下這個方案。”

　　“怎麼你真的想試試呀？我可警告你呀……哎呀！這是辦公室！”

　　於露奮力推開想要和自己親熱的方白，嬌喘籲籲地狠狠地掐瞭一下方白，方白看她面紅耳赤的樣子，心中不由得狂跳起來。誰知道於露把他手一甩，站起來跑得遠遠的。

　　“說實話，這是個機會，我定的傭金是以刷電商的形式直接入我們公司賬上，這樣甲方連進出賬都免瞭，至於江燕茹拿錢就更方便瞭。所以呀，用不著你去，隻是哪……我怕你那個前女友對你由愛生恨，報復一下把這個事情給攪黃瞭。”

　　方白心想要是你沒去那一趟，說不定自己還能渾水摸魚，你都去向人傢當面宣示主權瞭，這相當於攤牌。其實今天陳倩有機會和自己說話的，隻是她自己又退縮瞭，還是自傢的露露太優秀瞭，真的讓陳倩知難而退。

　　“那怎麼辦？你認識他們甲方總監？”

　　“不認識。”

　　“額……”

　　“不過這個項目是江燕茹總公司一個策劃靠關系給硬給搶到手的，那個策劃還等著這個項目做好瞭升官哪。”

　　“你意思是找那個策劃去想辦法？”

　　“嗯，這個項目是個雞肋，說是前景不錯，但是那1800套公寓實在是個大坑，去找他忽悠一下，那傢夥一定會抓住這根稻草，拼命促成。”

　　“那個策劃現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他聊聊。”

　　“不用的，等江燕茹開渠道會議的時候，他一定會來現場，到時候我提前約他聊一下就好瞭。以前在公司和他關系還行，他的策劃案做得還是不錯的，算是個人才。”

　　“那陳倩就能攪黃這事情？”

　　“所以需要你去安撫住她呀，這次可不是和你開玩笑瞭，我不管反正這事情要是在她身上出岔子，我就唯你是問。”

　　“露露，你怎麼……那我就舍身取義瞭？”

　　“身子是我的！你敢！”

　　“嘿嘿……我就是說說，說說而已。反正這事兒我得想想辦法，你不能硬逼著我，做不成我也沒法子。”

　　“對瞭，說說你的事情，我聽說你現在有困難？”

　　方白一聽就知道林葉秋不可能瞞著於露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己這破事兒看來也全被人知道瞭。不過方白仍然打算裝傻，他說道：“我就是想和劉柳，就是那個小廣告公司的同學，想和他一起合夥做點小業務，現在是遇到點困難，不過無傷大雅，不會影響我工作的，這個你就放心吧。”

　　於露尋思自己這個男友到底還是要面子，既然他不說，也就不便再問下去。不過他說的和人合夥做生意的事情倒是之前一點不知道。恐怕也是他缺錢給鬧的。

　　“那你們遇到什麼困難瞭？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能給點意見。”

　　方白這時候一想，哎呀！怎麼把自己這個寶貝女友給忘瞭，話說那個市長千金吳秀秀是她好朋友，那麼自己面子不夠也不方便出面，現在讓於露幫忙去問問不就行瞭。方白就把這件事情給於露說瞭一通，於露聽完點點頭說道：“你這個事情找我沒用。”

　　“我就知道……”

　　“不過……”

　　“哎喲，姑奶奶你不能這樣大喘氣呀。”

　　“是你自己沒耐心好不好。”

　　方白立刻閉嘴不說話，等瞭半天沒有等到於露的下文，隻好用祈求的目光看著於露。於露突然變得有些沒好氣，把文件拿起來往方白懷裡一扔，說道：“過兩天霜霜回來，你找她吧。”

　　“什麼？！於霜要回來？”

　　“怎麼？她回來你是不是特高興呀？”

　　“啊……沒有沒有，我隻是奇怪她不是才走沒多少時間嗎？怎麼這麼快又回來瞭，你看你又小心眼瞭不是。”

　　“哼！反正你的事情得著落到她身上，吳市長那裡我是沒這麼大的面子。你們一個小公司拿到那幾塊好位置的廣告牌不是靠關系還能有什麼辦法？隻是吳市長十分愛惜羽毛，找他就是碰壁一條路。”

　　“那怎麼辦？難道霜霜就有辦法。”

　　“你聽我說完呀。”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於露和吳秀秀關系不錯，但是於霜和她關系更好，畢竟歲數差距小，從小就認識算個閨蜜。吳秀秀的母親也就是現在的京州市常務副市長夫人，居然還認瞭於霜當幹女兒，所以這個事情必須找於霜，讓她的幹媽去幫忙搞定。

　　聽到這裡方白就奇怪瞭，他問道：“這個市長不違反原則，市長夫人就能？”

　　“你這個事情其實不算什麼違反原則，就是個幾塊大牌，反正也不少給租金，合同一樣簽公事公辦，別的廣告公司就算是有意見但是這個事情實在沒什麼大不瞭，何況上面領導發話瞭，誰都不會為瞭這種小事情沒事兒找事兒。而且這個事情其實吳市長也不會出面，或者說壓根就不會知道，直接讓他的秘書去打個招呼就行。”

　　“就這麼簡單？”

　　“嗯，當然沒這麼簡單，你大概還想做星耀城的業務吧，這幾塊大牌到手直接就租給他們是不是？”

　　“我倒是有這個想法，隻是怕過程有麻煩，其實我沒什麼把握。我聽說營銷總監是有回扣的……”

　　“百分之二十呀，這錢江燕茹拿一半，甲方一半。不過這個你別著急，等錢到賬你們再去給就可以瞭，其實江燕茹那裡無所謂的，反正費用就這麼多，她給誰都是按照這麼個比例拿回扣。”

　　“所以，我這個事情不怎麼費事是吧？”

　　“等你拿到牌子再說吧，霜霜回來你就讓她去找人，不過可能要花點錢，比如請客吃飯送點禮物什麼的，總得聯絡感情吧。”

　　“這個我可以出，反正都是正常的費用，就是送點錢也沒什麼。”

　　“送錢可真的什麼都辦不瞭瞭，吳叔叔可是兩袖清風，找人辦點小事可以睜隻眼閉隻眼，送錢的話估計能辦都不給辦。這事情等霜霜回來我囑咐一下就行。對瞭，你怎麼不問問霜霜為什麼回來？”

　　“嘿嘿，你就別逗我瞭啊。我不想知道這個，就知道挺巧的，我想辦事兒，她正好要回來。那就求求我的露露女神告訴我你妹妹為什麼突然又要回來。”

　　“哼！我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那……不說就算瞭，反正好多正事兒要幹。”

　　方白作勢要起身，但是於露沒理會他，方白其實也挺想知道於霜為什麼會回來，隻好硬著頭皮走到門邊，隻聽到後面於露一聲冷哼，他隻好停下腳步，回頭看看於露臉色，於露隻是低頭看著那文件說道：“準備一份生日禮物，哄好瞭你的小霜霜好幫你辦事兒。”

　　方白這才恍然大悟，也想起來瞭於霜要過生日瞭。確實自己該好好表示表示，要說自己對於霜虧欠還是挺多的。自己第一個遇到的就是於霜，於霜對自己的心思方白心知肚明，隻是後來和於露在一起瞭。如果於露……說不定自己就和於霜……方白不敢再胡思亂想下去。

　　“嗯嗯，那是要給小姨子準備個像樣的生日禮物，不過露露這事兒你得幫我拿個主意才行，我都對霜霜不太瞭解，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

　　“別煩我，你自己想辦法去。你們兩個青梅竹馬，她喜歡什麼你還不知道？還愣這兒幹什麼？你不是要走的嗎？”

　　“嘿嘿，露露你知道我不會走的，再說咱倆好久沒在一起那個……約會瞭，不如晚上一起出去逛逛如何。”

　　“你想得美，晚上我約瞭銀行的人一起吃飯，你還是去把禮物買瞭，後天去接你小姨子，呸！還不一定呢。”

　　“那晚上要不要我來接你？”

　　“不用瞭，都是女人又不喝酒，你去吧。”

　　於露聽到門被帶上的聲音，才放下手裡的東西，透過窗戶看向院子裡面的旗桿，上面的國旗被微風吹得起起落落。

　　實際上於霜是被於露硬拉回來的，過生日隻是理由和借口。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於霜幫忙，方白的事情那個隻是順帶。於露把財務叫過來吩咐她明天預約明天取二十萬現金。

　　“於總，現在預約的話，銀行隻能後天才讓取錢。”

　　“那麼就後天吧，你一大早去，我讓大徐送你。”

　　財務一走，時間也差不多瞭。於露約的是那個劉佳一起吃飯，這次劉佳答應帶自己老公石林過來。於露想要好好地把關系維持住，至少後面能有個信息渠道。

　　方白被於露趕出瞭公司，看看時間還早就跑去京州才開業的最大商業體看看。要說於霜喜歡什麼，方白是心知肚明的，此刻他正在一處國外某大品牌專櫃前面晃悠著。於霜十分喜歡水晶飾品，象征希望純潔的水晶也是她的幸運寶石，方白這才想起自己從來沒有送過於霜生日禮物，倒是於霜送過自己不少東西。

　　這個品牌的價格十分的昂貴，小小一朵人造水晶玫瑰花都要上千元，不過方白也無所謂瞭，反正這錢不能省。他現在身上錢不少，但是能花的也就是幾千塊工資錢，看半天有瞭兩個選擇，一個是水晶鞋的吊墜，一個是單獨一隻水晶天鵝擺件。吊墜這個東西，送女孩子是十分合適的，但是萬一於霜要自己給她親手戴上怎麼辦？而且光買吊墜也不行，還得配條鏈子，起碼是白金的，銀的拿不出手。

　　方白果斷買瞭那個天鵝，付完錢等著櫃員給他包裝的時候，突然心思一動，他看見一對接吻的愛情鳥中間夾著一隻粉色的心形氣球。這個送給於露不錯，想起於露今天那小心眼使小性子的模樣，方白不由得嘴角泛起瞭微笑，這個女人真是讓自己愛極瞭。

　　一隻包裝好的禮品盒子被放在瞭方白面前，櫃員姑娘看到這個帥氣的顧客好像在發愣，便輕聲說道：“先生，您的東西包好瞭。”

　　方白這才從愣神中清醒過來，連忙把東西拿著然後用手一指說道：“哦哦，謝謝你，那個也給我包起來吧。”

　　兩個加一起五千多，大出血後的方白一邊肉痛一邊提著兩個盒子才出門就接到於露打來的電話。

　　“怎麼著，寶貝，改主意瞭？”

　　“哎呀，人傢也是好久沒和你在一起瞭，不如……”

　　“不如什麼？”

　　方白有點小激動瞭。

　　“不如你晚上來和我一起陪人吃飯，對方是一對夫妻，現在想想我一個人有點不太好，萬一人傢男的要喝酒，你要負責給我陪酒。”

　　“我就知道是這樣，得！我去公司接你吧。”

　　“不用瞭，這時候才來不得堵車堵死。你直接去同泰酒傢，包間我已經定好瞭，你要是去得早就把菜點瞭。”

　　方白二話不說就開車直奔同泰酒傢，到瞭之後人都還沒來。那經理拿著菜單讓方白先看著，方白估摸著四個人也就是六個涼菜四個炒菜兩道硬菜就差不多，加上同泰酒傢的經典小吃點心絕對規格夠瞭。不行等於露過來再加點，這邊菜單還沒合上人就來瞭，於露是親自開車去接的人。那個劉佳的老公石林是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兩邊一介紹後就分賓主落座，劉佳的眼角餘光總是有意無意地飄向方白這邊，方白一直沒察覺，隻顧著完成於露吩咐的陪酒任務，沒承想石林的酒量不弱，兩人一人一瓶白酒下去都是沒什麼大反應。

　　劉佳笑道：“老公你今天遇到對手瞭呀，沒想到小方年紀輕輕酒量居然這麼好，於露你的眼光不錯呀。”

　　於露也笑道：“還眼光不錯呢，酒鬼一個。方白，不行就別喝瞭。”

　　那邊石林本來就想著倒一杯和方白應酬一下，隻是沒想到和他聊得還挺投機，方白歲數不大談吐不俗，在年輕人中也算是沉穩的瞭。方白隻是覺得此人的口音好像有點耳熟，說話腔調和京州的差不多，但是有不少地方卻有區別。

　　這時候於露發話瞭，方白也就不再開第三瓶白酒，石林卻讓上瞭幾聽子易拉罐啤酒，一邊‘噗噗’地開著，一邊和方白說道：“既然於總發話，那就不喝瞭，小方我們再喝點啤酒漱漱口怎麼樣？”

　　“那就聽石哥的，我都行。”

　　方白拿起杯子幫石林倒上。

　　於露其實把話也都說得差不多瞭，就等著這兩個男人把啤酒喝完，隻得自己開車送他們回去，方白本來是司機，現在也能坐在於露的車上讓於露送他。

　　等那夫妻倆下車後，方白說道：“露露，今天我沒喝多吧。”

　　“哼！比上次好點。不過這次你和石林聊得不錯，我就不追究你瞭。”

　　“唉——對瞭，這個石林是哪裡人？”

　　“嗯……聽劉姐說是安徽那裡的，好像是山區的鳳凰男。怎麼瞭？”

　　“哦哦，沒什麼。我就是問問。”

　　這下方白想起來瞭，這個石林說話和那個小安徽的老板娘麗姐是一模一樣，都帶點黃梅戲的調子。而且剛才和他聊天的時候好像是說起他大學畢業後就一個人來京州奮鬥打拼。要說這事情當時方白沒在意，徽州那邊的人呢總是愛往京州跑，也是很普通的事情。現在想想石林好像和麗姐說過的那個初戀有點像。

　　方白想起來那時候麗姐說自己和他長得有點像，今天見過面瞭，現在回想起來，好像自己的眉眼是有點像石林。隻是兩人穿著打扮和氣質完全不一樣，也不知道麗姐是怎麼看出來的。也許年輕時候愛過的人印象最深刻，石林學生時代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傻乎乎的。

　　這時候想起麗姐讓方白立刻心虛地看瞭於露一眼。此時的於露正在專心地開車，方白也學著她平時那樣把腦袋靠在瞭於露的肩膀上面，卻挨瞭一下暴栗。

　　“哎呦！”

　　方白捂著腦袋，看著

　　“一邊去，全是酒氣，萬一有人查酒駕我還說不清哪。”

　　“嘿嘿，人傢還得吹氣酒精測試才能確定，你喝得是果汁兒怕什麼。”

　　“我才不吹那個東西哪，惡心死瞭。”

　　方白看到於露臉上一副嫌惡的表情，十分的嬌俏可愛，心裡立刻動瞭起來。

　　“露露要不晚上……”

　　“你休想，方白你是不是酒喝多瞭，怎麼又想到這個瞭。我和你說，這種事情不能……算瞭，反正要有節制。”

　　方白心說我都好久沒碰過你瞭，怎麼不節制瞭。不過既然女神不願意，他也不能強求，等到自己樓下的時候，一拎包就想起今天買瞭禮物瞭。

　　“露露，我送你個禮物。”

　　“哎喲！是不是因為買禮物送我妹妹，順帶給我也買個，怕我說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是雨露均沾？”

　　“得！這個話我是沒法接下去瞭，於總你要是對我有意見直接打我一頓好瞭。”

　　方白一邊挨著於露的粉拳一邊把包拉開，看到裡面兩個盒子心想這下壞瞭！因為這倆包裝的一模一樣，當時沒在意，現在分不清楚瞭。上面什麼都沒有，標簽發票全部單獨放在一隻紙袋子裡面，早知道自己看一眼就好瞭，做個記號也行。

　　於露看著方白磨磨唧唧地瞅著包裡不動作，便一把拿過來，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盒子便‘撲哧’一笑道：“我明白瞭，你這是買瞭兩個不一樣的吧。”

　　“一個生日禮物，一個是我給我愛人的，當然不一樣瞭。可就是店員把倆包的一模一樣，我現在有點分不清瞭。”

　　方白說著拿過來盒子在手裡掂量起來，他琢磨著一個是單獨一個天鵝，一個是一對愛情鳥，會不會分量不一樣，可是現在身上一陣子酒意上湧腦袋有點暈實在感覺不出來哪個重哪個輕。

　　看他一直猶豫著，於露促狹地說道：“我說親愛的，要是弄錯瞭我可不會換的。”

　　“你這是什麼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呀，你現在別給我磨蹭瞭，馬上做一個選擇，要是送給愛人的我就收下。要是搞錯瞭，那我就將錯就錯，當你的大姨子。”

　　方白一身冷汗就出來瞭，他立刻瞇起一雙醉眼努力打量著於露的表情，此時於露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他一時捉摸不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是秋天夜晚，寒意絲絲，方白還是出瞭一身大汗。

　　“露露你是和我開玩笑吧。”

　　“你說哪？”

　　“算瞭，都怪我，我誰都不送瞭拿回傢去。”

　　“哼！你敢！我今天非要要一個。”

　　“你這……要不你挑一個吧？”

　　“你送人東西，還要人傢自己挑呀，回頭我可要告訴我妹妹說是你送她的禮物是我挑剩下的。”

　　“切～那個可是你親妹妹，反正都是你們姐倆的……哦哦！我胡說八道的！別生氣瞭，別生氣！”

　　於露板著一張俏臉沒好氣地掏出一支口紅，在兩個盒子的封口處各做瞭一個小小的標記，仔細欣賞瞭一下後還給瞭方白。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喝醉酒瞭，要是搞錯瞭也一定會拿這個當理由，等你一天，明天給我，上面我現在做瞭記號瞭，你可別給我弄鬼，快走吧，別一會兒又讓阿姨著急。”

　　“行行行，我下車瞭，你回去小心開車吧。”

　　“你等等，別著急走，我還有個事情要給你交代一下。”

　　“什麼事情？”

　　“江燕茹那裡有個叫胡婧的案場經理你認識吧？”

　　“認識呀，第一次去就是她給我辦入職的。”

　　“入職是入不瞭瞭，我私下和胡婧說好瞭，到時候她會給你一份中介門店的清單，你拿到之後就去一傢傢的上門拜訪，和他們店長多聊聊。”

　　“就是和他們多介紹一下星耀城項目？”

　　“是的，但是不隻是星耀城，我還同時談瞭幾傢商業項目的盤子，你把這些都介紹過去，回頭資料發給你，我再把那幾個項目的負責人名片給你，你要去項目上看看情況，瞭解深入一些。”

　　“哇！露露你真的好厲害呀！”

　　“要不你以為我這兩天都幹什麼去瞭。既然開渠道瞭，就要多談幾個盤子，好一起推，不能你和大徐他們跑渠道隻推銷一個項目，不是浪費嗎。”

　　“大徐也跑？”

　　“京州城那麼大，你一個人跑得過來嗎？我看瞭一下，再安排一兩個人就行瞭，實在不行就招三個。你要是有同學什麼的也可以拉過來到公司來幫忙，對瞭你要去項目的時候帶上林鴿一起去。”

　　“帶她？”

　　“嗯，你們在外面跑，有客戶去售樓處要有我們的人接待。我看也就林鴿合適瞭，回頭你和她談談每個月加二百工資和一百交通費，公司不能養閑人。”

　　“哦哦，都知道瞭，你快回去吧，不然太晚瞭。”

　　方白站在夜色中看著天上的明月和遠去的愛人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