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算賬

  許俐搬走瞭,房間裡隻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房門沒鎖,中介時不時帶人來看房。

  劉逸有時候會偷偷跑到那件屋子去。起初屋裡還留有明顯的許俐的香味,但一個禮拜過去,那味道就散瞭。

  劉逸靠著床尾坐在地上,閉著雙眼試圖找尋一絲絲許俐的痕跡。她覺得自己不再像剛開始那麼易沖動瞭,下面恢復瞭以往的平靜,不再一想到許俐就發情似的起立。

  初秋的陽光照進屋中,空氣幹燥、潔凈。劉逸想起第一次見到許俐,初相識就支使自己幫她搬一個電器。她抱著朋友的波斯貓站在那,如瀑的長發帶著天然的卷,紅唇艷麗,明眸善睞。劉逸想起雍容華貴這個詞,想起舊時養尊處優的少奶奶。而自己就是願意為她舍生赴死的小跟班兒。

  劉逸在回憶著漸漸睡瞭過去,又在一陣熟悉的味道中蘇醒。

  睜開眼是許俐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劉逸卻仿佛猶在夢中,怔怔地喊瞭聲:“許姐?……”

  許俐沒搭理她。她抱膝窩在床角那樣子,許俐差點以為自己遺忘瞭一隻寵物狗在這兒。

  劉逸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要走。許俐又叫住她:“站住。”

  劉逸釘在那不敢動。

  “我有話問你。”

  劉逸又轉過身對著許俐,隻不過仍是低著頭。

  許俐半倚在梳妝臺上望著劉逸,淡淡問道:“在你心裡,我是不是一個很輕賤的人?”

  劉逸猛地抬頭觸碰到許俐的目光又低下,堅定地說道:“不是!”她不明白許俐怎麼會這樣說。

  許俐發出一聲嗤笑,又緩緩說道:“那你說,為什麼我會容忍你從起先對我不規不矩到肆意妄為到最後逼迫我做那種事?”

  劉逸咬著下唇,隻覺無地自容。

  “你是不是覺得……”許俐隨手抓起臺子上的一隻眼線筆打開又合上地重復,“我就是那種可以隨便戲弄的女人,怎麼做我都不會生氣,因為我就是恬不知恥,我就是等著你受不瞭瞭來操我——”

  “不是!不是的!不是!”劉逸激動地打斷許俐的話,連聲音都在顫抖,“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那你說,劉逸,我為什麼?”許俐臉上浮起嘲諷的笑,分不清是笑劉逸還是自嘲。

  劉逸胸口巨烈起伏著,眼眶中已經有瞭濕意,她垂下頭咬牙憋住眼淚,“因為……許姐是個很善良的人……而我……利用你的善良和寬容,一而再再而叁地冒犯你……我做錯瞭,不值得被原諒……”劉逸艱難地抬起頭望向許俐,“許姐,你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雖然我知道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彌補……”

  “好。”許俐冷笑一聲,道:“你過來。”

  劉逸用袖子仔細地抹瞭幾下臉,把悄悄落下的淚水擦幹,她想如果許俐要打她也不至於弄臟手。

  紅鼻頭紅眼睛的,瞧著多可憐啊。許俐恨恨地想,怎麼看著柔弱無害,一到那種時候就跟變瞭個人似的?精蟲就這麼上腦?

  許俐想著,幾乎是伸手一把扯著劉逸的那玩意兒把她扯到自己眼跟前兒。

  劉逸悶哼一聲,嚇得一驚又不敢掙紮,甚至不敢表現出一點抗拒的樣子。

  “褲子全給我脫瞭。”許俐發號施令。

  劉逸雖然困惑,但如果許俐想做任何能夠讓她解氣的事,自己都願意配合。於是利索地把褲子褪到瞭腳踝。

  脫褲子這麼積極?許俐冷哼一聲,又道:“內褲也脫瞭。”

  劉逸沒有遲疑,也沒有多想,如果許俐想要通過羞辱她的方式來算賬,她沒意見。

  許俐佯作鎮定地凝眸觀察那東西。嗯,沒什麼特別,原來長在女人身上也一樣不好看。就大瞭點罷瞭。想到這許俐又來氣,那晚這人是怎麼毫不憐惜地……

  許俐抓住肉柱的根部就是往下一扯。

  劉逸痛彎瞭腰,卻哼也不哼一聲。

  挺能忍?許俐又沿路向下,抓住那倆球用力一捏。

  劉逸重重一咳,額頭出瞭一層汗,緊握著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許俐看過一科普,說隻要把兩個蛋蛋找好位置旋轉著那麼一扭,不死也是個重傷。可惜她忘瞭怎麼扭瞭,也不想自己償命,於是放過瞭劉逸。

  放過瞭她一條命但沒放過她人。許俐拿起那隻眼線筆,左手抓著那東西,右手在上面一筆一劃地寫瞭兩個字:孽根。

  寫到最後感覺不對……那東西居然就在自己手裡就那麼……勃起瞭?

  許俐抬眼去看劉逸,隻見她一副心如死灰的絕望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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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劉逸,發表一些愚見……

  我覺得,她一方面的確“顧影自憐”,但她不是隻會怨天尤人而不做一點努力的人(人傢不是要存錢做手術嘛!)。

  雖然在一篇黃文裡講邏輯比較奇怪,但照常理,一個自覺有難以接受的生理缺陷的人,一個在童年起就經受過無盡謾罵與嘲笑的人,很容易走向自閉與其他極端吧。甚至我覺得劉逸已經算不那麼扭曲的瞭,她隻是跟自己較勁,自卑、不敢真正敞開心扉。她也不是不分好歹地拒絕所有人的善意,隻是以她的身份,她不敢去追求愛,不敢去想會被愛。對許俐,那就還有舍不得。嗐。

  當然,既然你要當一個默默守護者,你就不應該招惹許姐姐!

  隻能說是精蟲上腦!譴責!強烈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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