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多日不見的小廖再次來到徐老師的傢。
“走吧。”跳跳小鹿對徐老師說
“去哪?”徐老師有些茫然
“昨天說的什麼都忘瞭?”跳跳小鹿十分不滿
“哦”徐老師沒想到死刑執行的會這麼快。但是不得不去。
大傢一起出門,徐老師提瞭一個粗佈兜子,準備回來的時候順便買點菜。露水市場裡現在有從其他城市趕來的外國攤販,專門賣新鮮蔬菜。然後他像上刑場一樣跟在瞭所有人的後面。
外面竟然還是上次那輛無人駕駛的大巴。
“歡迎歡迎,”跳跳小鹿剛一上車,車子裡面便沸騰起來瞭。
徐老師定眼一看,車上的人比上次多瞭不少。除瞭上次的人全都到瞭以外,還增加瞭不少新面孔。最令人驚訝的是,新面孔中竟然有他早已認識的人!
徐老師的臉“通”的一下紅透瞭,他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出現在幹這種事情的隊伍裡。特別是在熟人面前!這種事情要是傳回到瞭天南,傳到原來的學校,傳到那些原來同事的耳朵裡,那可怎麼辦?
這個世界太小瞭。
『還不如讓噬人鯊來呢!』徐老師想,『如果那樣的話,靜齋也許會找到自己偷偷的報告,“你老婆在外面養小三呢!”那樣自己還是個『好人』。現在想躲都沒法躲瞭。』
即便是新面孔,人傢也是早已加入瞭這個團體。他們一個是徐老師已經認識的王大律師夫婦,另一對便更可笑瞭,他們竟然是徐老師在天南的鄰居,那個曾經告惡狀的靜齋兩口子。
“你不是天南的徐老師嗎?”靜齋哪壺不開提哪壺,使勁追著故意躲在別人身後的徐老師問道。
“不是我~~~~~~~~~~~”徐老師臉紅的像美國蛇果一樣,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徐老師。你在車外面我便認出你來啦。好久不見瞭。原來一直以為你是什麼正人君子,為人師表。想不到你也好這口!”靜齋也激動的說。
靜齋兩口子因為工作,竟然也調到實驗園來瞭。
『壞瞭!』徐老師暗想到,『如果小陸老師被靜齋得到,配對去幹那事。我真是無地自容瞭!』他為瞭躲開這種人糟蹋自己的老婆,沒想到都快跑到天邊瞭,還是沒跑掉。還是得拱手送給人傢。現在想想,當時小陸老師偷偷出去會情人,如果自己當時忍瞭,那還會有今天這麼多的麻煩事。
徐老師想打退堂鼓。他回頭看瞭小陸老師一眼。小陸老師用目光把他制止住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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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來的是誰?”有人悄悄的問。
“噓~~~~~小聲點,跳跳小鹿。一個過氣的歌手。好長時間沒有新歌瞭。”
誰知那個靜齋又來精神瞭!他對小陸老師說,“你~~~~~~~~~~就是『跳跳小鹿』?”
小陸老師也沒想到這裡會遇到熟人,不免有點臉紅,“矮油,靜齋啊?你怎麼也到實驗園來瞭?”
“你不要臉紅,”靜齋十分托大,“在這裡人人平等。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心裡說,『要是輪到我肏你,一定要你好看,讓你記憶終生。』然後他的大腦裡飛快的放起瞭糟蹋小陸老師時的情景,女人被肏得幸福的哀嚎著跪倒在自己的腳下。
“矮油,姚風嫂子也來瞭。”小陸老師趕快轉向靜齋的夫人。她們原來住在一起,彼此很熟悉。
“在這見到你們真的很高興啊。”姚風也高興的說。她叫姚風,其實並不瘋,是一個很本分的女人。如果不是自己的男人逼著她,她是不會參加這種活動的。
“你們不覺得今天這個場合很有意義嗎?”靜齋問小陸老師,他的心和他的名字非常不般配。
“矮油,這裡街道好窄呦!”小陸老師故意打叉到。
圍著一圈,豎著耳朵聽的團友們都把目光轉向瞭車外。
車子沿著盤山坡道向商業區駛去。實驗園裡的小街道很窄,如果雙向來車便不好錯車。好在傢傢都有車庫。不過實驗園絕大多數地方騎單車隻要幾分鐘便可以到達瞭,用不著私傢車。所以很多車庫都是空的,被那些搞IT的年輕人當做瞭創業園,實驗室。很多公寓房,住宅裡是生活區,車庫則是創業區。五六個小青年同租一所房子。他們分別住在客廳裡,臥室裡,計算機都放在車庫中。
自己開車不能走自動扶梯,要走專用的汽車電梯。大廈有多個私傢車出口。出瞭實驗園以後在大廈外面匯合到大廈高速,或一條附近的鄉村公路上去。公共交通也是這樣,每個時曾便有一條通往附近的城市的線路。這些線路出瞭實驗園以後便會匯成一條線路。
大廈內街面雖然窄,卻有比較寬的人行道。道路和周圍環境一樣,十分整潔,沒有塵土和汽車尾氣,適合平時散步。
“小陸老師~~~~~~~~~~~”靜齋還想調戲跳跳小鹿,可惜已經沒有機會瞭。他不得不再想辦法,再出主意。
“跳跳小鹿你別動。我來照一個自拍。”一個組友靠近跳跳小鹿,蹲在瞭她的旁邊。也不等跳跳小鹿同意,把手機高舉到雙45度角,“咔嚓”一聲拍瞭一張。
跳跳小鹿微笑著配合瞭她。
“看這兒,我也拍一張!”“我排第一瞭……”“……”一看跳跳小鹿沒有什麼架子,其他組友也紛紛上前拍照留念。
“給我簽個名吧。”好不容易拍照排隊的人少瞭點瞭,又有人要求簽名。
“我也要簽名。”“給我也簽一個。”有人拿著手機,請跳跳小鹿在手機盒蓋上簽字。有人拿出瞭餐巾紙,有人幹脆把衣服脫瞭讓跳跳小鹿在上面簽字。
車裡面亂成瞭一鍋粥。擁擠的組友推來桑去,把車子擠得晃晃悠悠的。汽車的蜂鳴器都發出瞭警報,“道路不好。請大傢系好安全帶。道路不好,請大傢回到自己的座位~~~~”小廖也站起來維持秩序,“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大傢趕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靜齋早已被人擠的離小陸老師遠遠的瞭。他還想和小陸老師說話呢,也插不上嘴。隻好幹瞪眼在一旁看著。
“跳跳小鹿,你頭上這個卡子給我做個紀念吧。”簽完字又有人索要紀念品。
中國人永遠都是這樣,絕不放過任何獲利的機會。於是新的一輪爭奪開始瞭。“你的項鏈給我吧……”“你的耳墜不錯……”功夫不大,跳跳小鹿連身上的衣服扣子、口袋、袖子全都沒有瞭,都被人摘走當紀念品瞭。隻好找瞭根尼龍繩系在腰上。即便這樣,胸口還一個勁的跑光。
不過被眾人糟蹋得披頭散發的跳跳小鹿一點都不生氣,收拾好快成瞭乞丐服的破衣爛衫仍舊笑瞇瞇的。她知道這便是『人氣』。她巴不得這樣呢。
搶完東西,組友們又開始議論,“今天跳跳小鹿會嫁給誰呢?”
“今天你想嫁給誰?嫁給我老公好瞭。”終於有人恬不知恥這樣對跳跳小鹿說。
“嫁給我老公!”“嫁給我算瞭!”“嫁~~~~~~~~~”一幫人又不老實瞭,一邊說還一邊不停的動手,把跳跳小鹿白白凈凈,細皮嫩肉的身體抓的青一道,紫一道的。
『我必須要把小陸老師弄到手。好好玩玩這個我牽思縈繞的美人。氣死那個冥頑不化,死頑固的徐老師。你當年拒絕瞭我,現在還不是自己拱手把她送到我的懷裡瞭?』靜齋咬著牙,惡狠狠的想著。『可是怎麼才能把她弄到手呢?』靜齋悄悄的靠近瞭小廖,低聲和他談起瞭買賣。
一車人便這麼嘻嘻哈哈的來到瞭一個商業區。“大傢下車吧。歡迎來到《四人世界》咖啡廳。”
“大傢直接上樓,我們今天的房間是《官府客棧》。”小廖先下瞭車,然後站在車門口告訴每一個人。“官府客棧”“官府客棧”他最後一個進瞭《四人世界》。
人們一個接一個,啃著前面人的屁股,沿著一個陰暗、狹窄、陡峭的樓梯轉到瞭三樓。房間裡寬敞明亮,設施豪華講究,最重要的是這裡有三間臥室,可以供三對新婚夫婦同時入洞房。這是一個比較貴的聚會場所。
“夥計給大傢準備一些小吃。”小廖安排說,“這次活動的時間可能有點長。現在先吃點小吃,一會中午飯非常好。大傢可別吃多瞭。我嗎現在開始抓鬮。女人都到房間裡面去。”
“今天每人交多少錢?”
“今天不用交。有人替大傢付瞭。”小廖說
“這個活雷鋒是誰呀?”
“人傢不讓說。”還是小廖。
“還有這麼好事?以前怎麼沒有?”
“誰說以前沒有的?以前也有大佬為咱們的活動出錢呢!那時候你還沒來。”
“那他可以多贊助幾次嘛!”
“那謝謝瞭……”
進入房間以後,夥計送上來一盒斯諾克用球,上面寫著不同的號碼。盒子是不透明的,蓋子上面有一個洞。女人們紛紛把手伸進去隨意抓一個球出來。球上面的號便是自己的號碼。然後她們在一張寫有序號的紙的相應的號碼後面填上自己的名字。這張紙將由夥計保存並存入計算機,紙質記錄則由組長在這次遊戲結束後銷毀。
夥計收好女人們登記名字的那張紙。拿出一個抓鬮用的箱子,當場把一個個寫有同樣序列號碼的紙條疊好,放進箱子裡。
這時房間的夥計做瞭一個什麼人都看不出來的小動作。他把寫有跳跳小鹿的號碼的紙條悄悄的夾在自己的指縫裡,在把別的紙條向下放進箱子之後,他把留在指縫裡的紙條向上一勾,沾在瞭他早已貼在抓鬮箱頂蓋下面的一小塊雙面膠條上。這是他昨天便已經和小廖商量好的。小廖本來準備讓跳跳小鹿另有用處。不過因為有人相求,便拿她做瞭交易瞭。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夥計端著箱子,領著一群花花綠綠的女人重新回到瞭大廳。把抓鬮的箱子擺在桌子上。男人們一擁而上,每人拿到瞭一張紙條。小廖等大傢都拿完瞭才把手伸進抓鬮箱。他的手悄悄向箱蓋有記號的方向一勾,便取出瞭夥計站在那裡的最後一張紙條。然後趁人不註意,找個機會走到靜齋的旁邊,迅速的把手裡的紙條和身後的靜齋做瞭交換。
夥計開始宣讀每個號碼代表的女人的名字。每點到一個號碼,夥計便要停一下。這時,拿著相應號碼的男人們便將手裡的紙條交到夥計的手裡,由夥計檢查真偽,並且根據登記表上的記錄把他指派到相應的女人那裡。他們便是今天的一對新婚夫妻。
毫無疑問,跳跳小鹿的新婚丈夫是靜齋。因為靜齋的號碼是13號,跳跳小鹿的球正好也是13號。他們兩人在一起將有數小時的『新婚生活』。
徐老師看到這一結果目瞪口呆。好像頭上挨瞭一棍子,半天說不出話來。真的是黃鼠狼專咬病鴨子。
“大傢註意瞭。大傢都看我這裡。”小廖說,“咱們的這位夥計,梧桐,現在已經成人瞭,可是他還從來沒有碰過女人,也沒有女朋友。今天想在咱們這裡破處。有沒有女士願意為他敞開你們的雙腿啊?”
“讓瑤瑤去唄。”有人故意開玩笑說。
瑤瑤是小廖的媳婦。
“不開玩笑。她自己決定。”小廖說,“一共有五位女同志舉手瞭。你們五位過來。”
五個女人走到瞭小廖的前面,其中真有瑤瑤。
“我們不抓鬮瞭。來個簡單的。你們每個人把自己的右手放在桌子上。”
女人們把右手放在桌子上,掌心向下,按住桌面。
“現在把梧桐的眼睛蒙上。”
一個男人用自己的餐巾把梧桐的眼睛蒙上瞭。
小廖把梧桐帶到瞭桌子的另一面,讓他扶在桌面上。“往前抓。抓到誰便是誰。”
梧桐摸索瞭一會,抓住瞭一隻女人的手,不知為什麼他又放下瞭,又抓起瞭另外一隻,“這個吧。”他說。
“不行。他隻能領第一次的。”“應該采取他最後的選擇。”“要不再抓一次?”“一次便可以瞭。下次不定又出什麼幺蛾子呢!”男人們對此議論紛紛。七嘴八舌的得不出個答案。最後都把目光投向瞭王大律師。
“我是律師,不是法官。”王大律師急忙解釋。
可是隻有這一個搞法律的,不找他找誰?
“這樣吧。我們不能重抓,而這兩隻手無論選瞭誰,都有人不滿意。不如讓兩個都去吧。”大律師說
大傢隻好同意。
兩個女子一個是個叫『姚風』,另一個是瑤瑤。
“不管他們瞭。那是最後活動完瞭以後的事情。現在開始我們的活動。”小廖宣佈活動正式開始。
“女一號、女二號、女三號都出來。她們的新老公也出來。哪個是一號的;哪個是二號的和三號的?都選好自己的新媳婦。把手放到實驗園規則上。下面,你們的回答將具有法律效率。現在你們回答我的問題。”他先問男人,“你們是自願娶你們的新媳婦,並且和她共度這段美好時光的嗎?”
“是自願的。”
小廖又轉向女士一邊,“你們是自願嫁給你們的新老公,並且願意和他共度這幾個小時的新婚生活嗎?”
“願意。”
“好。我們現在開始拜堂。一拜天地~~~~~~~~~~~~”
“還沒戴蓋頭呢!”有人喊道
“快拿來,給新娘子們蓋上。”
於是夥計拿出三塊鮮紅的繡花大蓋頭,蓋在瞭三個小臉紅撲撲,喜上眉梢的新媳婦的頭上。
“一拜天地~~~~~~~~~~~~”小廖隻好重新開始,三對新人對著房頂的天花板鄭重的作揖。
“二拜律師~~~~~~~~~~~~”小廖又喊。
王大律師像模像樣的坐在那裡接受瞭新人們的敬拜。大律師在這裡可是個人物,如果輪到組長新婚,他還要代替組長領拜(他結婚的時候,領拜時要說『二拜組長』)
“夫妻對拜~~~~~~~~~~”
三個新婚男人轉過臉,新媳婦是在其他女人的指引下轉身,相互鞠瞭三躬。
“新娘新郎入洞房~~~~~~~~~~~”
一串掛在墻上的電子鞭炮“噼裡啪啦”的響瞭起來。其他人讓出一條通往『新房』的路來,向新人們的身上灑著花紙屑。
沒有中國人『鬧洞房』的陋習。
三對新人互相攙扶著(新娘子帶著蓋頭看不見路。正是用這種方法從一開始加強她們對新老公的依賴性)走進瞭點著大紅蠟燭,紅彤彤的新房。
“新婚快樂!”其他人紛紛祝賀
“新娘子好漂亮啊。”有人說。
“新郎的臉都紅瞭。表進去以後不知道該幹什麼瞭。”一個女人相互打趣說。
“他?”這是那個新郎的原老婆在說話,“臉都紅到屁股瞭他也忘不瞭該幹什麼!”
“哈哈哈……”幾個女人笑成一團。她們胸腔和腹腔裡面都在蠢蠢欲動。
這是一種成人遊戲。既然新婚喜事這麼好,為什麼不能多來幾次呢!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是中國古已有之的『四大喜事』。既然這種事情這麼讓人向往,多做幾次肯定有益於身心健康。
隨著房門,“砰,砰,砰”三聲關好後,房間裡頓時傳出瞭“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和男女急促的喘息聲。
“怎麼這麼猴急的。”不知誰說瞭一句。
旁邊的人再也忍不住,都“吃吃吃”的笑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