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先熱熱身,去玩玩骰子吧。”
我挑瞭一個人數相對較多的案臺,帶著籌碼和女奴們直接過去找個位置坐下。周圍的賭客大多都是些稍有年紀的男人,與外面那些被我的女奴們迷住,魂不守舍的老色逼們相比,這裡的男人基本沒有帶女伴,也很少飲酒,除瞭偶爾吸煙保持頭腦的清醒外,他們甚至不會將體力浪費在交流上,隻是全神貫註的經營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很顯然這些人都是賭界的精英分子,是將這個需要靠花招和出千才能獲勝的在競技場當做自己的人生舞臺去努力經營的專業人士,至少在態度上這些將勝負看的極重的賭棍們要比我這個進來玩玩的業餘選手更好。
要是光看氣勢和職業精神,今天我在這兒可以說是墊底瞭——不過反正我是來降維打擊的,一點也不慌的拉開椅子直接坐下,等待比賽的開始。
“紀梵希先生,本局尚未開盅,要下註嗎?”
骰子遊戲是賭客和莊傢的較量,我們這些玩傢相當於是在PVE打BOSS,自然都將註意力放在那個位於圓形案臺中心處的女子身上。作為荷官的美人金發碧眼,前凸後翹,雖然說比我身邊的女奴們要差上一個檔次,但至少也是人類審美標準下的極品美女,有著足以自傲的女性魅力。尤其是作為賭場的荷官,這騷貨穿的是引人遐想的兔女郎裝,套在大腿上的網襪窟窿都足以將手指伸進去瞭,那緊湊包裹肌膚,甚至將雙腿間的駱駝趾都凸現出來的美胯正在賭桌上方一線的位置來回晃蕩,不時的將她那點綴著白毛小尾巴的翹臀露到前面來,估計一般男人沖她這身養眼的打扮也會抽出幾片籌碼丟進下註區……
“還未請教……”
“泰勒.斯威夫特,圈子裡的朋友們都叫我『小黴女』,倒黴的黴,紀梵希先生。”
“哇哦……以對手而不是朋友的身份認識你,我確實覺得有些倒黴,美麗的斯威夫特小姐——我買小,20萬。”
強悍而高傲的女人總是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這點用在對面那個搖骰子的美女荷官身上也一樣。被她那帶有三分挑釁七分引誘的眼神一勾,我便情不自禁的將白送的籌碼丟進瞭下註區,算是打算試試水看看這些人都是什麼水平。骰子轉動的清脆聲音在我下註之後戛然而止,不到10秒後骰盅打開,三個六,那女人便媚笑著直接將我的20萬給沒收瞭,效率比起需要挨傢詢問是否過牌的德州撲克快瞭不止一倍。
“真是不走運啊,紀梵希先生……接下來您是想換個臺子玩,還是繼續?”
“我從來不會拒絕來自美人的挑戰。不過確實如你所說,在下局開始之前我想稍微補充一些運氣——櫻妹,你過來我這裡,我需要你給我送上『勝利女神之吻』……”
雖然出師不利,但我此時一點也不慌,甚至根本就沒把輸錢的事情放在心上——今晚我來這裡遊玩也是做好瞭充分準備的,為瞭保證常規賭場裡的各項娛樂設施都有人能有作弊的手段,我帶的愛奴們都身兼各項任務。比如櫻妹就是專門幫我在骰子遊戲中作弊的外掛,在我召喚她後直接過來坐到瞭我的大腿上和我曖昧的親瞭一口,引得那位叫泰勒的美女荷官有些吃醋的白瞭我一眼,繼續調侃我:
“您可真讓人羨慕……我多少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樣的魅力才讓您吸引瞭這麼多女性在身邊,一起作為綠葉襯托您的尊貴呢?”
“這件事,或許可以等你也加入她們時再告訴你也不遲。”
“真是個壞男人,明明你現在還抱著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孩,卻還給我拋媚眼……不過我倒是有點被您吸引瞭,尤其是您下註的樣子……很有男性魅力。”
多麼會說話的姑娘啊,比在賭場將人啃食殆盡,被圈裡人形容為『禿鷲』的荷官,我倒覺得黃鶯這種嗓音通透婉轉的動物形容她更為恰當。櫻妹聽話的坐到瞭我的大腿上,雖然在表面上看好似在和我親昵,實際上這賤貨卻用自己的虛數魔術將包括那位美女荷官在內的全部參與者的的情況探瞭個明白,不知不覺的將她們的底褲顏色都摸瞭個一清二楚。
“哥哥,那女人的身體裡有些古怪,似乎有某種隔空取物的能力,能僅靠意念改變骰盅裡面的情況……”
“特異功能嘛,不用看也知道。人傢要靠這個恰飯的,可不會真的和你玩五五開的遊戲……你能搞定嗎?”
“讓櫻奴試試……”
珍妮.克萊爾再次撥動骰鐘,在一聲聲脆響後引導大傢下註。不得不說的是這桌的賭客臥虎藏龍,除瞭那位美女荷官外竟然還有不少人都身負特異功能,正在各顯神通的想辦法弄清楚骰中內真實的點數:有聽聲辨別的,有雙手按在太陽穴上透視的,還有人看似面無表情,雙手卻在胸前不停的結印,明明隻是在賭桌上玩骰子卻搞的好像各路大仙聚在一起鬥法,真要是靠運氣和這幫老千們玩隻怕褲衩子都要輸幹凈不可……
“既然上一局開出瞭豹子六,那我不妨跟一局,萬一這次又出瞭呢?”
我想也不想的將50萬籌碼扔進瞭賠率最大的下註區,去賭那1/216的概率。櫻妹見我已經下註,便暗自在賭桌下召喚瞭蘭斯洛特的靈體,在骰盅開蓋的前一秒以最快的速度將骰子調整至我要得點數。骰盅打開的瞬間,三個六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全場都發出瞭難以置信的驚呼聲:這些老千不僅驚訝於我一下就用50萬搏到瞭100倍的獎金,更是因為他們完全摸不清我的作弊手段而汗毛直立,冷汗透背——要知道這些賭客就算是利用各種賭技或特異功能,也沒法悄無聲息的去撥弄與自己相隔甚遠的骰子而不發出一丁點聲音,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甚至根本沒有察覺到我和間桐櫻在開蓋之前做瞭手腳,在完全沒有搞清我的道行之前全都選擇都選擇瞭離席,直接不跟我玩瞭。
“哎呦!這幸運女神之吻還真他娘的有效果!來櫻妹,再跟哥哥親一個~”
骰子遊戲是由莊傢賠付獎金的,比起昨天我從其他賭客手裡贏錢,這5000萬可純粹是『鉆石度假村』的虧損,而且在金額上比昨天的額度還要大。那開出豹子六的泰勒.斯威夫特當時嚇的臉都白瞭,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暗中調整的能穩吃我的骰點怎麼就突然被換成瞭豹子六,為賭場背上瞭這巨額的債務,直接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搞到這種差點出人命的程度我也沒法繼續在骰子臺玩瞭,接過瞭服務員打包遞給我的5000萬籌碼後,我直奔麻將區,在那邊會會喜歡搓麻的老千們,想辦法盡量從他們手上搞點錢出來。
畢竟按照徐福的意思,我隻有將所有賭客的錢都贏走那位『黑桃皇後』才願意見我,而又能賺錢又有炮打得事情我是不會拒絕的。
“清一色嚦咕嚦咕,外加象眼門前清天胡一摸五,一共兩百翻,每傢四百一十萬——承讓瞭各位牌友。”
在這種級別的賭場打麻將,從洗牌那一刻就決定瞭之後的勝負走勢瞭——幾圈牌打下來,賭場裡最後剩下的三位賭客也面如死灰,被我掏控瞭大部分傢底,估計離得稍微遠些的傢夥開車回去加油錢都不夠瞭。我十分的得意的掐瞭一把殺生院的屁股,給這個坐在我懷裡的賤貨一點甜頭獎勵她偷偷幫我換底牌的工作。那些個老千們一開始看似沉著冷靜,危襟正坐,仿佛掌握著無數在牌局中運籌為末決勝千裡的技巧,殊不知當殺生院在洗牌機裡召喚瞭魔神柱的觸手,將牌序調整為對我有利的那一瞬間開始,這些人便根本就沒有贏的可能性,甚至直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掉的。
自從我做莊之後,每次從骰子的點數到摸牌的順序,都被殺生院安排的很好,換著花樣的去胡各種隻能在賭博電影和麻將遊戲裡才能弄出的高翻牌組。幾圈牌打下來,我把把都是起手天胡,一張牌都沒摸過。就算那些老千真的有什麼技術,他們也連參與牌局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如同木頭一般的坐在我身邊等著掏錢,著實是比昨天那些和我打撲克的人輸的還要慘。
誰讓你們來給『黑桃皇後』站場子呢,這種侮辱也是沒辦法的事。
“恭喜,告辭。”
“慢走啊,各位大佬!以後有機會再玩啊……”
我陪笑著目送這些賭界的大佬們一個個面帶怒容或遺憾的離席而去,除瞭將大疊的籌碼分賞給我的小愛妾們,讓她們拿出去玩一些輸贏不大的老虎機外,就等著賭場給我一個交代瞭——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最後一撥賭客也被我勸退離開瞭貴賓區,今晚這裡算是被我一個人直接清場,來瞭個贏傢通吃。如果按照我的理解,現在這種放眼望去隻能看到我的美人和賭場侍者的環境應該就符合徐福所說的要求。畢竟雖說要贏光所有人,但人傢要走我也沒法阻攔,總不能用搶的方式把他們的口袋裡的硬幣也掏幹凈對吧?
“紀先生,今晚您可是讓小的大開眼界瞭!”
他終於來瞭——客服經理徐福帶著驚喜又羨慕的表情一路小跑,來到瞭我身邊連連作揖,那架勢幾乎是在把我當財神一樣拜著,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虧錢的恨意。徐福滔滔不絕的在我面前揮灑溢美之詞,直接將我這個『賭怪』給吹上瞭天,恨不得將我和上帝相提並論。我就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他表演,一言不發的讓殺生院為我點瞭支煙,等待徐福給我安排的下一個節目。
畢竟如果他真的打算直接帶我去見那位『黑桃皇後』的話,是絕不會和我在這裡囉嗦這麼多的,肯定還有什麼其他貓膩等著我呢……
“這個……說來有些慚愧。在下見到紀先生那神乎其神的賭技,著實有些技癢——不瞞您說,其實我也是個愛玩之人,來這裡工作之餘也會和各位朋友切磋一下。我知道今晚您已經玩的很盡興瞭,但能不能滿足在下這個小小的要求,讓老徐在最近的距離下瞻仰一下您的威光?”
果不其然,在見到真正的美人之前,還得先對付一下她的看門狗——事情已經到瞭這一步,八十八拜就差一哆嗦瞭,我總不能夾著尾巴逃跑,不管再出現什麼牛鬼蛇神都要上瞭再說。
“好啊,能和徐兄一起找點樂子,也是在下的榮幸——不知您想要玩什麼?骰子、麻將、輪盤?我奉陪就是瞭。”
“那敢情好啊——要是紀先生不介意的話,不如咱們玩玩德州撲克吧?在下就這個稍微拿的出手,陪您玩其他遊戲隻怕會掃興的很……”
他想要跟我玩最考驗技術的遊戲,說明他對自己的本事很有自信,並不寄希望於『奇跡』來打敗我。或許這傢夥真的有什麼不得瞭的技術吧,在摸清他的底細之前,我果然還是要稍微小心些,免得中瞭他的圈套。
“盲註10萬,每次加註不限,允許翻倍梭哈——像紀先生您賭術這麼精湛的高手,規則之類根本限制不瞭您的手段,在下索性就將他們全部去掉瞭,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過徐兄,您的籌碼……”
今晚橫掃瞭貴賓區,我算是完成瞭昨天定下的小目標,將籌碼贏到瞭一個億還多出零頭。讓我很不理解的是,面對我這裡堆積如山的籌碼,徐福那邊隻有五片金卡,也就是五十萬,扣除盲註的十萬,他甚至隻有四十萬可供運作……
說句不好聽的,這點籌碼還玩10萬盲註,棄牌兩次就很尷尬瞭,就算有點手段也根本施展不開,實在是不理解他為什麼隻拿瞭這麼點籌碼。
“這個嘛……小的跟您玩主要是因為個人意願,和咱們鉆石度假村關系不大,也不能挪用公款不是嘛——好在今天老板剛給我結瞭工資,所以說……嘿嘿。”
徐福十分市井的搓瞭搓手,對這種體量天差地別的較量有些迫不及待瞭——見他執意如此,我就當是陪這個老哥玩兩把熱熱身,一會兒贏瞭也不打算要他養傢糊口的錢,隨瞭他的心願好瞭。
“發牌吧。”
年輕的荷官小夥放慢動作將撲克給到我們面前,讓我挑不出任何的問題——我很隨意的摸著自己的底牌,將註意力放在對方的身上,想要故技重施,利用寫輪眼將對面的底牌看清楚。可這次在面對徐福老哥的時候,不知為何我的寫輪眼竟然失去瞭應有的作用,無法為我提供超長的視距和其他特殊能力,讓我內心猛的一沉,感到瞭一絲很不妙的預感……
“紀先生,您叫牌嗎?紀先生……?”
荷官的提醒打斷瞭我的沉思,讓我將註意力又拉回來,看著徐福那滿臉堆笑向場中丟瞭10萬的跟註——我的底牌是一對Q,雖說確實不小,但如果不知道對方的情況就盲下重註絕對也不穩,不如慢慢玩,看看後續能給我發來什麼。
唯有此時此刻,我方才有一些身在賭場的刺激——我無法掌握徐福的狀況讓我知道自己遇上瞭真正的高手,回想起宇智波鼬在昨天跟我說的“這裡有一位值得我挑戰的對手”,他所說之人應該就是眼前這位油滑無比的老哥瞭吧?
人不可貌相啊!
“紀先生,對Q,對2,8。徐先生三條2,徐先生獲勝。”
我按照對方的籌碼總量下瞭40萬的註,逼著徐福跟我,想要賭一下自己的運氣。不知是不是這兩天我作弊贏錢太多,運氣差的離譜,接連十幾局都沒能在牌面上戰勝對方,不出半個小時已經輸出去瞭三千多萬,讓我不得不仔細思索哪裡出瞭問題。
“你看的到我的底牌嗎,祈荒?”
“看得到,J和K。”
“小魅呢?”
“我也看到瞭J和K”
“你們都佩戴著解除心智幹擾的寧神項鏈,在這種情況下近十個人集體被對方催眠隻怕宇智波鼬也做不到——對方並沒有用幻術幹擾我,那究竟是用的什麼手段呢?荷官的動作清楚的很,徐福也不會做指使荷官作弊這麼低級的事情。要不然……是讀心術,或者是有可以看到我底牌的手段嗎?不對啊,這十幾把他根本沒棄過牌,如果真的有讀心術的話明明某些情況放棄跟牌才更穩妥……難道他能通過聽聲來判斷洗牌的順序……可惡,這些都隻是幫助他獲取情報的方式,就算知道的再多,就算我的底牌在他面前透明,一個人怎麼可能每把都比我大,這TM難道是純粹的運氣?”
我似乎有一點其他賭客和我同臺競技時的感覺瞭——摸不著頭腦,想不通個中曲折,甚至除瞭對方運氣比自己好外根本拿不出任何一個站的住腳的猜測去分析對方的手段。20局,30局,50局……為瞭搞清楚徐福贏我的手段,每次我都下註最小的籌碼,跟他將牌看到底,而每次他的牌面都要比我大上一些,無一例外的,光靠『運氣』就從我這裡吃走瞭幾千萬,讓我輸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連輸五十局,如果還將自己失敗的秘訣歸咎運氣不如對方怕不是和弗朗哥一樣的愚蠢——我揮手將額頭滴下來的冷汗擦掉,拼盡全力的想要調動『魔眼』的力量發揮他的作用。可無論如何使力,依舊泥牛入海,毫無反應,讓我從一個隨心所欲,無法無天的魔王一下子從雲端摔到瞭凡塵,再次找回瞭做普通人類的感覺。
非常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