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決拿著光盤走出傢門後,步伐突然變得緩慢,他的眉頭微蹙,臉頰也微微泛著紅,走路的姿勢甚至有些忸怩,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小小陸的崛起而衍生的。
這種情況下,陸決走的每一步都分外困難,因為昂揚的性器隨著步伐的邁動,被衣物一下下的摩擦著,嬌嫩的龜頭上時不時會傳來一陣酥麻痛感,這對他來說無疑是種折磨。
不過好在天氣不好,沒什麼人出入,電梯裡也很幸運的沒有人,他下樓之後,飛快將光盤扔進瞭垃圾桶,然後進瞭幾乎沒有人走的單元樓梯。
陸決扶著樓梯扶手,慢慢挪動到叁樓平臺後,坐在瞭臺階上,此時他額角已經漸漸沁出細密的汗,臉色也比之前紅瞭些許,隨後他努力屏住呼吸,側耳細聽瞭樓道內的聲音,確定整個樓道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為制造出的聲音後,他才松瞭口氣,然後緊接著用力深呼吸瞭幾次。
胸膛幾番起伏後,陸決再次深吸一口氣,這才把一雙骨肉勻亭又修長的手搭在瞭褲扣之上,兩指一對,輕易地解開瞭褲扣,隨後拉下褲腰一角,拉鏈順勢劃開,性器把內褲頂起一個飽滿的包,而隨著陸決的動作,性器在微微顫抖著,內褲也隨之被頂得更加飽滿。
陸決指尖覆上小腹,微微按壓緊實的腹壁,慢慢順著壓出來的縫隙,把左手自原本緊貼腰身的內褲腰封處伸進內褲裡,直到握上性器的那一刻,他才緩緩松瞭一口氣。
陸決的左手開始握著性器上下緩慢移動,每每觸及冠狀溝時,快感便順著脊梁骨劃到天靈蓋,舒爽的感覺讓陸決的口中不自覺發出小聲的喟嘆,手下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內褲上的鼓包隨著陸決手上的動作,起起伏伏,隨著快感的侵襲,迷人的緋紅漸漸攀爬到陸決的面頰兩端,甚至耳尖也連帶著火熱殷紅起來。
隨著速度的加快,快感一波波來襲,陸決雙眼微瞇,輕咬下唇,滿臉都是帶著快感的迷離神情。
而此時他的腦海裡閃過的根本不是情色視頻裡的畫面,而是與陸縈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甚至每每想到陸縈與他日常的親密舉動,以及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快感就會更強烈一些。
這種感覺真是又糟糕又讓人欲罷不能,於是隨著快感的攀升,陸決咬住下唇的力氣也逐漸加大。
因為無論是身體還是思維,陸決都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匪夷所思,且脫離正常軌跡。
他怎麼可以屢次叁番對陸縈產生欲望,並靠著這些骯臟的欲望,來給自己制造快感。
關鍵他還欲罷不能。
漸漸地,迷離快感中,他的嘴裡嘗到瞭一絲腥甜,心臟也砰砰跳得似要沖破胸膛逃離這具軀體。
就在這時,樓道口傳來腳步的踢踏聲,陸決瞬間屏息凝神,但是心臟卻依舊砰砰跳個不停,安靜的環境中,這心跳聲簡直振聾發聵。
砰——
砰——
砰——
然而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下,他的快感竟也在此時到達巔峰,此刻他的耳邊全是自己跳如脫兔的心跳聲,那種感覺就像是,明明知道自己吃下的蘋果有毒,但還是因為蘋果的美味甘甜,而心甘情願地吃下去。
哪怕極致的快樂後,面臨的就是巨大的痛苦,卻還是甘之如飴。
緊接著他左手頻率更快的在性器上抽動瞭幾下,隨後松手,用掌心覆上龜頭,任由大股大股的灼熱噴進瞭自己的掌心。
而萬幸的是,那腳步聲隻是短暫的路過瞭一下,並沒有朝著樓梯而來。
一切結束後,他把掌心的乳白用隨身攜帶的絹帕擦拭幹凈,然後提著一絲力氣,拉上拉鏈,扣上褲扣,並把絹帕團好塞進褲子口袋裡。
之後,陸決似被抽空所有力氣一般,仰躺在樓梯之上,後背的骨頭貼在樓梯的棱角處,形成一格一格的空隙。
他一條腿伸直,另一條綣著,和地面形成一個瘦長完美的叁角形,他微瞇著眼,深切而細密的喘息著,臉上還帶著高潮之後的紅暈。
樓梯間的聲控燈,也偶爾會因為雷聲而亮起,燈光也在這時為他潮紅的臉上覆上一層氤氳的昏黃光暈,而這一幕讓他看起來又純又欲。
若是此時他睜開眼看向有生命的個體,大概無論是誰都會被他這樣的神情姿容所迷倒,即便他才十幾歲。
休息瞭不知有多久,被快感抽走的力氣,終於回到身體裡,陸決猛然睜開眼,臉上的情欲便立馬散去,神情也瞬間恢復到清冷的模樣。
他單手撐地,利索地起身,並隨意地彈瞭彈粘在衣服上的塵土,灰塵在空中膨脹飄散,在燈光下形成丁達爾效應,期間還夾雜瞭一抹若有似無的花香,陸決睨瞭一眼叁樓的樓梯間出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隨即抬腳大步離開原地,朝樓下走去。
冬雨本就反常,此時外邊早就不再下雨,隻是偶爾還會遠遠地響上幾聲雷,這雷就像是在敲鑼打鼓的宣示,烏雲已經遠去,雨水不會再下一樣。
陸決走出單元門,將褲子口袋裡的絹帕掏出,扔進垃圾桶裡,隨後在夜色中佇立瞭許久。
雨後的冬夜,空氣吸進胸腔像綿密的冰針紮入鼻腔和肺部,這冰針仿佛冰凍瞭身體裡的毛細血管,每呼吸一次都伴隨著微弱的冷痛之意。
但這並沒有讓陸決的思緒停止運轉,他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原本平靜下來的心緒又漸漸活躍起來,他覺得自己大抵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他本就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一出生就不被祝福,親生母親也不喜歡他,如今所在之處,雖然看著和諧美滿,但他深知自己是這個傢庭裡的一枚炸彈。
他甚至隱隱感覺到,他的養母葉星悅是知曉他真實身份的,隻是為瞭這個傢而隱忍不發作,或者說,她是為瞭陸縈有一個完整的傢而選擇得過且過。
而他的親生父親,陸清也更是不必說,想來這些年他也是過得提心吊膽,生怕他的身份被戳穿吧。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察覺到,或許這個傢,在最初隻有陸縈是真的把他當作一個驚喜,當作一個正常的存在。
哪怕多年後得知他的真實身份,心理對此厭惡,也依舊對他好,在乎他,即使他用瞭那些不光明的小手段,但即便這樣,他也覺得陸縈是真的在乎他的,而他也是最在乎陸縈的,他甚至覺得,如果有需要,他能為她犧牲的,會遠遠超過父母。
可是如今,他卻覺得這種真摯的姐弟感情,正在慢慢產生質變,他好像真的……
喜歡陸縈。
男人喜歡女人的那種。
才不是什麼狗屁的青春期萌動,對身邊的異性產生好感的那種。
想到這,陸決突然打瞭個冷戰,鼻腔內有些癢,並且小聲打瞭個噴嚏,思緒也瞬間回到現實。
他揉瞭揉鼻子,把腦海裡的想法暫時收藏起來,朝著傢的方向重新走去。
此時,夜色襯托的他的身影格外纖長瘦弱,他雖然已經有182的個頭,但終究還是個15歲的半大男孩,少瞭成熟男性的那種穩重力量。
他踏進單元門,剛好有電梯停在一樓,於是按下圓形按鈕,踏進電梯,選擇15樓,任由電梯飛速上升。
電梯裡,他透過鏡子似的電梯壁,看見裡邊身形挺拔的自己,雖然還帶著少年特有的纖長瘦弱,但他覺得自己大概用不瞭多久,就會從一個纖長瘦弱的男孩,徹底變成一個踏實可靠的男人。
反正,他就是這樣覺得的,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肯定。
叮——
這時電梯停在瞭15樓,電梯門大開,他步伐利落穩重地邁出電梯,並堅定的往傢的方向走去。
回到傢,陸決放緩行動,悄聲洗澡,處理衣物,生怕吵醒熟睡的陸縈,而這也讓他直到凌晨一點多才收拾利索。
等離開浴室時,他身上還帶著氤氳的水氣,他用浴巾擦幹短發,站在陸縈門口發瞭會呆,其實他想推開門看看她,但又怕吵到熟睡她,於是隻能隔著門,幻想著陸縈睡覺的樣子。
但最終欲望戰勝理智,因為他實在太想看一眼熟睡中的陸縈瞭,抓心撓肝的想,如果不看她一眼,今晚大概率他是不會睡著瞭,所以他還是決定開門看一眼,於是躡手躡腳按下門把手,小心不發出聲音將陸縈的臥室門推開。
結果一開門,卻發現被子被陸縈踹到瞭地上,她則在床上微微蜷縮著,睡得很熟。
雖然湖城每年冬季都會為社區裡的住戶開通暖氣,但是為瞭節源減排,夜深時會調低供暖度數,所以深夜不蓋被子多少還是有點冷的。
陸決拾起地上的被子,輕輕給陸縈重新蓋上,陸縈雖然沒醒,但也迷迷糊糊哼唧瞭兩聲,把陸決嚇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半天確定陸縈沒醒,才松瞭口氣,不然他真的沒法解釋,自己為何會深夜出現在她的房間。
總不能真的說聽見她踹被子吧,那麼細微的聲音,就算是貼在門上聽,大概也是聽不到的。
陸決心裡腹誹,但眼神卻緊緊盯在陸縈的臉上,他現在雖然一直在吃藥,可依舊受夜盲癥影響,看東西有些模糊,尤其是在沒有開燈的情況下,但總歸要比小時候好瞭許多,所以大體還是看得出陸縈此刻神情安逸,睡得正香。
而看著看著,他便不由自主俯身,漸漸湊近瞭許多,甚至隻要再輕微的一低頭,雙唇就能吻到陸縈的臉頰。
就在他心神蕩漾,確實想要吻上陸縈的臉頰時,他隱匿在黑暗中的瞳孔卻猛地放大,整個人也頓時成定格狀,釘在原地,身體也肉眼可見地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