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惠勒法師和丫頭很快的就進村瞭,不用多看,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胖婦人,還有就是對面站著一個瓜子臉長得很刻薄的短發娘們,年齡大概也就四十出頭上下,戴著金絲邊眼鏡很是不好相與的樣子。而她的身邊則站著一群穿著黑褲子黑皮鞋,上身一身黑T恤的壯漢,都是大佛珠子手串的,一瞅就是傳說中的社會大哥。

  小電驢停在瞭胖婦人的身前,惠勒法師當然先下來瞭,知道眼前可能是一場惡仗瞭,畢竟就算自己全盛時期也未必能對抗這種精銳,這要是在宋朝,這些都是作為儀仗隊的金瓜武士的選拔條件,都是一米八開外的二百多斤的壯漢,能有六七個。

  就算是自己全盛時期,也隻能頂著他們的招數硬扛著反擊,而且現在這個時代不是宋朝,自己跟他們幹起來,誰知道他們能拿出什麼黑科技的東西?到時候別說自己僅剩下三兩成的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鐵佈衫,就算是自己全盛時期滿血的時候,也未必能扛得住。

  畢竟惠勒法師不是剛睡醒的時候,那會兒連辣椒都不認識,當作蔬菜水果的吃到嘴裡差點以為自己中毒瞭。畢竟一個多月的時間積累,也學會上網瞭,也會看電視瞭,知道現代人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奇技淫巧,隨便拿出一樣就夠自己受的瞭。

  而自己並不是電視裡那些飛來飛去的仙俠,能夠禦劍飛行,能夠破碎虛空的,真碰上瞭,鹿死誰手還未嘗可知,到時候自己真栽在這裡瞭,剩下胖婦人和丫頭倆人可真就真的命懸一線瞭,而自己現在能動用的除瞭定身咒之外,就沒有什麼別的招數瞭。

  所以惠勒法師也沒管丫頭氣勢洶洶的拎著臂力棒去扶起胖婦人,怒視著對面的刻薄的女人,直接就緩步走到瞭人群之前,朗聲說道:「來一位說的算的上前說話。」

  對面瓜子臉很刻薄的女人則接過話來一口江浙普通話說道:「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眼中露出睥睨的傲氣。

  惠勒法師一聽到瞭鄉音,也趕緊說好話的問道:「聽口音,女施主,我們好像是同鄉啊!能不能賣老衲一個面子……」

  沒等說完,瓜子臉的刻薄女馬上打斷瞭惠勒法師:「不可能,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李春英是什麼人?今天的這些藥材我要定瞭!別說你個假和尚跟我裝老鄉,就是我親爹,這事也不行……」

  惠勒法師一瞅這事沒辦法善瞭,丫頭已經抄起臂力棒站起來瞭,眼瞅著沖突就要起來瞭,所以二話不說的對離丫頭最近,並且沖上來的壯漢放瞭一個定身咒,一聲:「定」字出口,壯漢就渾身僵硬的被定在原地,緊接著丫頭的臂力棒就招呼到他頭上。

  「砰」的一聲,壯漢就被撂倒在地,而第二個壯漢也貼身上來瞭,惠勒法師也趕緊轉移陣地的對第二個壯漢施展定身咒的直接又是一聲:「定……」

  接著第二個壯漢也被丫頭的臂力棒掄倒……接著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

  就剩下李春英一個人的時候,這時候撒潑打滾的胖婦人也起來瞭,獰笑著盯著李春英的說道:「李村嬰(東北一些農村口音),你也有今天!」說著就沖瞭上去……

  李春英好歹也是溫州太太炒房團裡的骨幹,這些年大風大浪的也沒少見識,今天帶來的都是一些自稱很能打的黑社會馬仔,有河南河北山東的,也有兩個是自稱是東北的,但是誰想到這個假和尚這麼厲害,妖法一指就定住一個的,太嚇人瞭。

  於是馬上的認慫的一邊躲閃一邊說道:「大姐你先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我跟你說,我認識這裡派出所的所長,我還認識這裡不少的大哥……哎呀!」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被胖婦人一個野蠻沖撞給撞倒在地瞭。

  此時也是丫頭的功勞,丫頭趁李春英左躲右閃的時候,在背後就給她一個黑腳揣在屁股上,不到一米六的李春英哪裡是半職業運動員的丫頭的對手,一腳下去就直接向前一撲,緊接著就被胖婦人的一個頭槌給頂在胸口上,直接一個腚蹲就坐在瞭地上,半天緩不過氣來。

  沒等喘息勻呢,丫頭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瞭李春英的臉上,管你啥溫州太太炒房團,管你手裡幾十億上百億資產,落到東北農村婦女手裡,照樣大嘴巴子抽你,噼裡啪啦的一頓大嘴巴子下去,李春英的臉都抽腫瞭,限量版的迪奧的鉆石耳釘都被抽飛瞭。金絲邊的眼鏡更是被丫頭打排球的手給抽的七扭八歪的,鏡片都飛出去瞭,就剩下歪歪扭扭的鏡架掛在臉上。

  緩過勁的李春英趕緊的擺手投降的說道:「別打瞭,我服瞭,我服瞭,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錢,你們要的藥材其實可以去藥店買啊!我給你們錢……」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自然引爆丫頭的怒火,所謂「年輕人不氣盛還叫年輕人麼?」丫頭本來就是東北大妞的脾氣,沾火就著的,而且是體育生,荷爾蒙本來分泌就比同齡人旺盛,所以當她聽到李春英提出用錢解決問題的時候,更是怒火中燒的一腳揣在她的胸口,接著狠踢她,一邊踢一邊罵:「操你媽,叫你有錢,叫你炒房,叫你炒豬肉,叫你跑我們這邊放非洲豬瘟,操你媽,操你全傢……」

  這一頓爆踹可差點把李春英的屎給踢出來,體育生的腳力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丫頭還是重點的培養對象,平日裡就沒少鍛煉腿部肌肉,本來就肌肉發達的,再被惠勒法師強行開通小周天搬運之後,那簡直就是一輛人形坦克,怎麼能是平日裡錦衣玉食的靠炒房發傢的李春英能比擬的。

  最後還是胖婦人怕踢出事來,尤其是再踢心口窩踢死瞭,或者踢得脾臟破裂瞭什麼的,到時候就麻煩瞭,趕緊抱住瞭丫頭,勸道:「別打瞭,咱們犯不上為這種人渣去坐牢,大師呢?大師你怎麼瞭?」

  而丫頭本來還要沖上去好好地塞一頓這個叫李春英的溫州太太,結果聽到母親的話,也大吃一驚,回過頭一看,惠勒法師喘息著正盤膝坐在地上,心中大急的趕緊沖上去看看,急聲的問道:「大師你沒事吧?」

  惠勒法師此時氣息終於順暢瞭,於是說道:「還好瞭,就是連續用瞭七次定身咒,消耗太大瞭,現在氣息不暢,我們走吧!離開這是非之地,咱們沒吃虧就好……」

  於是胖婦人和丫頭娘倆擔心惠勒法師有個三長兩短的,畢竟這個男人可是頂梁柱瞭,關鍵時刻真沒慫,一口氣定住七個壯漢,讓丫頭的臂力棒掄起來放翻瞭他們,這才保住瞭自己,所以娘倆扶著惠勒法師上瞭電三輪,胖婦人騎著電三輪,丫頭騎著小電驢的就回去瞭,也不管這次來是來采購藥材的。

  回到傢的惠勒法師就跟胖婦人雲雨一番,盡快的恢復戰鬥力,隻可惜胖婦人體內的先天之氣還是太稀薄瞭,要是盡數的采補的話,就隻能采本命真元瞭,如果真要是采本命真元瞭的話,估計胖婦人能被自己活活抽死也不足彌補自己功力上的缺失。

  而丫頭的先天之氣雖然充足,但是自己不能殺雞取卵的瘋狂攝取,要不然的話,丫頭也會被自己搞的不孕不育,所以這事就隻能慢慢的來,尤其是批發草藥的路線斷絕瞭,李春英她們能跑到三炮屯去收購草藥,估計方圓百裡的草藥也都沒有瞭。

  雖然藥店有售,但是藥店那玩意指定不可能是批發價,而自己煉丹所需的藥材,就算批發價,胖婦人的傢境都未必能夠支撐得住呢,所以這事隻能再從長計議瞭,於是就這樣的相安無事瞭幾日,白天和丫頭親親摸摸的,晚上就和胖婦人明目張膽的。

  直到一周後的一個下午,李春英氣勢洶洶的帶著那天的黑衣馬仔,每人手裡拿著一個裝滿血的礦泉水瓶子就殺將過來,也不是敲門拍門,而是用腳踹門的哐哐哐的,讓惠勒法師嘴角上揚瞭起來,雖然自己在宋朝縱橫江湖的時候就知道除惡務盡,但是到瞭這個時代,為啥還要放過李春英呢?

  其實這是他本來就設好的局,早就算到李春英這樣的灰色的商人,能玩的這麼惡心這麼埋汰的無人機散佈非洲豬瘟的人,是不可能經官的,隻要不報官,她們的手段無非也就是那些,那天交手,自己的定身咒就制住她們瞭,那麼她們就隻能找一些市井潑皮來玩黑的。

  而自己好歹身負幾大絕學,無論是少林鐵襠功,還是歡喜禪,又或者一氣化三清,再加上低血量的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鐵佈衫功夫,勉強應對李春英是不在話下的。

  並且當時的環境下,在三炮屯眾目睽睽之下,自己是不能采瞭李春英的,那樣自己一旦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麼就很容易被當今朝廷通緝瞭,畢竟采花大盜可是歷朝歷代都在打擊的,所以自己若是放過她一馬,她不來報仇這事就還則罷瞭,如若不然的話,那麼自己就采瞭她,抽幹她的本命真元的話,也隻怪她自己太能得瑟瞭!

  所以惠勒法師就是穩坐釣魚臺的這些天的不斷的恢復,還別說,上次一口氣用瞭七次定身咒,是在沒有地魂參與下完成的,而這次是經過幾天的穩固,地魂已經完全覺醒瞭,強大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別說一口氣用七次定身咒瞭,就算用七十次自己也不怕瞭。

  隨著大門的打開,李春英和那七個壯漢湧入瞭院裡,像是怨種一樣的目光盯著惠勒法師,盯得惠勒法師想笑,這人也真有意思,完全是有倆遭錢沒人迫害你們,就真拿自己當人上人瞭,若是放在我大宋,早有官府蒙上臉裝作強盜去你傢瞭。

  所以看到這夥人都進院瞭之後,惠勒法師嘴角上揚的微笑道:「女施主別來無恙?來老衲這裡又有何事啊?」

  李春英立時恨恨地緊咬銀牙,她年輕的時候還算是有幾分姿色的,所以才嫁瞭個先富起來的那批人,但是隨著年老色衰,人傢也早在外面二奶小三遍地瞭,所以才仗著先富起來的底蘊,加入瞭溫州太太炒房團,別說這種東北的窮鄉僻壤,就連美國她都去過,何曾遭受過這種屈辱。

  尤其是現在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被丫頭當排球這頓大嘴巴子,這種屈辱她根本就受不瞭,所以臨來之前特意給北京的一個叫「帝師」大能打過電話,求怎麼打敗這個會定身咒的妖僧,而「帝師」也收錢辦事的直接告訴瞭她,若是修為不夠的,直接公雞血潑上就能破瞭。但是修為若是很牛的話,那麼就必須黑狗血瞭,而若是黑狗血都制服不瞭的妖僧,別說「帝師」出馬瞭,就算是港島的白龍王,或者龍虎山張天師一傢都白扯,畢竟現在是末法時代瞭。

  所以這幾天李春英抓緊時間的養傷,這才剛能一瘸一拐的走路,就帶著手下的葫蘆娃們,每人一片藍片偉哥的嗑瞭的來報仇瞭,抽空還周邊屯子的弄到瞭人手一瓶黑狗血,就是要讓塵歸塵,土歸土,該來的報復必須狠狠地報復!

  所以隨著惠勒法師的問話,李春英沒等他說完就直接給手下的葫蘆娃們做瞭個手勢,隻要廢瞭惠勒法師,七個壯漢還忙活不瞭一對農村母女麼?到時候讓手下奸死她們,自己還要用相機4K高清的拍下來發到網上去,到時候讓她們生不如死。

  做完動手的手勢之後,李春英就把帶著的佳能相機的三腳架支上瞭,就對準瞭瞠目結舌惠勒法師,惠勒法師也沒想到,一句話沒說完對方就動手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講武德啊,我大意瞭,沒有躲……這淋瞭一身的黑狗血……

  不過淋瞭一身的黑狗血的惠勒法師卻沒有被影響到分毫,畢竟此時地魂已經強大到變態的地步瞭,就算黑狗血這類專門克制法術的東西,也克制不住地魂的瘋狂運作,所以此時的惠勒法師豈會心慈手軟,連續七道定身咒瞬發的定住瞭一身黑的馬仔葫蘆娃們。

  然後就笑嘻嘻的一身黑狗血的走向瞭李春英,李春英此時都嚇得差點尿出來,這人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瞭麼?記得「帝師」說過,如果黑狗血也克制不瞭的人物,別說他來,誰來都白扯,就算是龍虎山的掌教真人張真人來瞭也是送菜。這可是自己花瞭二十萬才得到的辦法,結果……

  惠勒法師打瞭個響指,胖婦人把大門關上瞭,小院子裡瞬間就安靜瞭下來,而惠勒法師回頭對胖婦人和丫頭囑咐道:「你們倆先進屋,老衲這幾天因為這個婊子退步瞭很多,又不忍心采補你們,所以老衲要采瞭她……」

  胖婦人和丫頭也聽話的回屋瞭,畢竟惠勒法師的能耐實在太大瞭,雖然東北女人愛撒潑,但是也從惠勒法師的話中隱約的聽到瞭采補之類的話。知道這種時候還是聽話的好,於是娘倆趕緊進屋,關緊瞭門,院子裡就剩下瞭惠勒法師和李春英和她的葫蘆娃們。

  此時的惠勒法師雖然在笑,但是黑狗血一頭一臉的卻笑得分外猙獰,嚇得李春英手足無措,知道就算自己打開院門想跑也跑不掉,畢竟自己傷還沒好利索呢,來的時候一瘸一拐的,走的話想要全身而退可就費勁瞭,所以隻好笑得像哭似的說道:「大師,誤會,都是誤會,您看您開個價,咱們有話好商量……」

  惠勒法師繼續獰笑著說道:「開價?也好,就你二十年陽壽怎麼樣?除惡務盡的道理老衲在宋朝就知道瞭,放你活到今天就是給你個機會,也給老衲我自己一個借口,你也真上道,還敢來找老衲報仇!所以二十年陽壽拿來吧!」

  如果惠勒法師提出錢財,李春英是真不怕,就算自己沒有,在溫州太太炒房團內部拆借出來錢也很正常,先保命要緊啊!結果人傢惠勒法師一說話就讓她毛骨悚然,人傢不要錢,就要你命,二十年陽壽,這話說出來實在是太嚇人瞭。

  李春英還想再反駁幾句,卻沒想到惠勒法師已經走到瞭她身邊,貼著耳朵說道:「不同意的話,你現在就死,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清楚……」說著就開始動手解開瞭李春英的衣服,扒開瞭李春英的衣服之後,又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看得那些一身黑的葫蘆兄弟們都膽邊生毛。

  四十多歲的李春英保養的並不好,如果保養得當的話,還是青春貌美得話,也不至於男人出去包養瞭一大堆的二奶小三的,更不至於去溫州太太炒房團裡瞎混,甚至混到瞭主幹的地位,所以扒開瞭衣服的李春英看起來松松垮垮的,讓人一點欲望也提不起來。

  而惠勒法師是誰,早就是色中餓鬼瞭,少林鐵襠功一運氣,五寸回旋槍就繃直瞭,再一運氣,五寸回旋槍自然的彎成瞭一把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