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兩步棋的功夫,她仗著自己身上的大襯衫松松垮垮,靠在徐桓司腿間不露痕跡地動來動去,看看他雲淡風輕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把他惹毛。徐桓司的碎發被微風吹亂,癢癢地拂著若有所思的眼睛,顯得脾氣上佳,皮笑肉不笑地沖加西亞搖搖頭,“不下瞭,再下我就要餓死瞭。回見。”
他提瞭提徐意叢的領子,把她拎在胸口當掩護,穿過草地和石子路,徑直上樓。隻要徐意叢在,這兩個人就宛如連體嬰兒,醫生護士見怪不怪,毫不懷疑有貓膩,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徐桓司一隻手放在徐意叢襯衫領口,一路挾持著她走回病房,門一關,把她往沙發上一扔,“讓你下個棋,你亂動什麼?坐沒坐相!”
徐意叢把他惹得光天化日一柱擎天,卻理直氣壯的,“叫你讓一讓,你就叉開腿?你自找的。”
徐桓司一條腿壓在她腿上,瞇著眼點點頭,松手把她往沙發背裡一推,徐意叢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白襯衫的扣子已經從頭開到瞭尾,連內衣扣子都早就松瞭,一頓掙紮,被他剝瞭個精光,胸前兩隻雪白的小兔子顫顫巍巍地跳出來,她下意識地用手臂擋住,反而擠出一道深深的乳溝。
他動作停瞭兩秒,精蟲上腦地嘆息一聲,“算瞭吧。”
徐意叢同意。兩粒乳尖刮在手臂上,酥麻熱燙,硬硬地抵著自己的脈搏,而自己的腿被他壓著,視野被他的身軀壓迫性地塞得滿滿當當,連呼吸都是酸癢的。
她松開手,兩腕攬住他的脖子,兩腿在寬大的襯衫裙下擺裡若隱若現,他拍拍腿根小內褲包裹的臀肉,她就把腳腕放到他手裡,不安分地動動腿,讓他替自己扯下內褲。徐桓司把內褲丟到一邊,折起她的兩腿壓在胸前,大手握著纖細的小腳腕,深深淺淺地吻敏感的膝彎,白膩的腿根,被腿壓變形的乳緣,手指撫摸過圓潤的臀,挑逗被敞露開來的私密,直到徐意叢難耐地仰起脖子,身下湧出晶亮的蜜液,他方才摟緊她的腰身一沒而入,徐意叢幾乎是立刻就發出一聲嘶啞顫抖的呻吟,聲音擦過他的耳朵,火球似的燒灼。
他把徐意叢抱起來,讓她兩腿盤住自己的腰,熱燙的一根驀地捅到深處,她扶著他的肩,吐氣不順地催促,“……去床上。”
他仗著自己把她抱瞭滿懷,放肆地咬她的小耳朵,她癢得轉過頭,他就舔吮她耳後的軟肉,戳得她在他懷裡蜷起來,他又壞心眼地銜住她的耳垂不讓她躲開,“我抱得動。”
徐意叢掛在他身上,細長的兩腿盤都盤不住,被他一下下撞得魂飛魄散,渾身徹底紅成瞭一隻紅彤彤的小蝦,小嘴裡的話音都被他吞吃下肚,但唇角不斷溢出細碎的叫聲,嫵媚又委屈,最後被他重重一頂,她沖著他的嘴唇使勁咬下去,終於掙紮出一句話:“不行,去、嗯……去床上……這樣、太、太……嗯呃……太深……”
高潮中的身體格外脆弱,交疊而來的抽插和快感海浪般卷過顫抖的肢體,徐意叢的眼淚都掉出來瞭,徹底軟下去,抽抽鼻子,聲音帶著哭腔,“哥……”
徐桓司照舊沒有辦法,把她放平在床上,就著插入的姿勢,細細地吻她滾燙的脖子,鎖骨,肩頭。徐意叢被吻得閉著眼睛仰起脖子,手還環著他的脖子,他吻到她的唇,她就睜開眼睛,看他消瘦瞭很多的面容。
還是好看的,蒼白的面色顯得五官銳利而脆弱,這兩種東西出人意料地糅合在一起,那麼漫不經心,那麼念念深情。陪爸爸住院的小孩肖恩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張大瞭嘴,牽著他媽媽的手狂甩,幸好加西亞提前告訴妻子:“人傢有女朋友。”
其實這個預防針不打也罷,加西亞的妻子是創業公司的董事,忙得腳不沾地,壓根沒空多看別人一眼,每天早上把兒子送來醫院陪爸爸玩,自己也陪父子倆吃個早午飯,匆匆忙忙喝完咖啡就去上班,加西亞會拽住她的領帶,整理一下,吻一吻她的臉頰,說:“我愛你。”
窗外的春風吹進瞭青草的氣味,徐意叢兩手搭在徐桓司肩上,突然說:“你都沒有說過愛我。”
徐桓司不假思索,“怎麼可能。”
徐意叢跟他各自嘴硬,“就是沒有。”
她態度堅決,這次徐桓司略略思索瞭一瞬,“不可能,是你忘瞭。”他不知道想到瞭什麼,突然把徐意叢抱在膝頭興師問罪,微笑著捏住她的下巴,“哎,你才是沒說過愛我。”
他們在一起時說過太多話,到瞭這個時候,是真的誰都想不起來那一句瞭。徐意叢坐在他膝頭,把他佈滿淤青針孔的手拿下來,嚴肅地搖搖頭,“我不愛你。你好起來,我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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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傷感但我得說哥哥太厲害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