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好摸

  那是一條粉綠緞子的小禮服裙,徐意叢拿進隔壁試衣間去換,搗鼓瞭幾分鐘,探出頭來叫人幫忙。女助手正在跟徐桓司說話,很近地把嘴唇放在他耳邊,是個交頸傾談的姿勢,聽到徐意叢叫人,連忙起身,被徐桓司按住肩膀,“我去吧。”

  他放下書和外套,進門就舉手投降,“沒說什麼,人傢說要給你做夏裝,她靠得太近瞭,我正琢磨怎麼逃命呢。”

  徐桓司說的都是實話,他剛才進門前的確像逃命似的。但徐意叢氣急敗壞地叉著腰,好像他侮辱瞭她的心理閾值,“你才吃醋呢。給我拉上拉鏈,你倆愛聊什麼聊什麼去。”

  徐桓司把她轉過去,低頭看看,裙子設計特殊,嚴絲合縫地從胸口包裹到大腿中間,那條拉鏈也就格外長,徐意叢隻從臀下拉到瞭腰後,背脊後面的一截實在夠不著。他掌根按住她的背,小心地捏住拉鏈,突然問:“拉上來我就得出去聊天?”

  徐意叢在落地鏡裡跟他對視,“不然呢?”

  他手裡沒客氣,捏著拉鏈下滑,慢慢拉到瞭最下面。徐意叢怕裙子滑下去,扣住胸口,轉頭吹胡子瞪眼,“幹什麼?”

  整段潔白無瑕的背和腰臀被剝開瞭粉綠色的薄豆莢,裡面的小豆粒軟嫩清香,凹陷的腰窩下分開小縫,被丁字褲隔開的是兩隻雪白渾圓的豆瓣。他在她脖子後面的骨節上吻吻,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兩手鉆進豆莢,掐住潔白的細腰,“不想聊天。”

  幹燥粗糙的十指在腰間緊箍著,食指和中指碾著緊致的皮膚磨瞭磨,吐息的氣流拂過耳後的肌膚,“不想拉上。”

  徐意叢在鏡子裡清晰地看到自己驀地燒燙瞭的臉,清晰地感知到身體裡猛地湧起的熱流。

  她在鏡子裡跟徐桓司對視瞭幾秒,面紅耳赤地問:“好摸嗎?”

  徐桓司懶洋洋的,“好摸。”

  她示意他看表,又示意他看自己腿間張牙舞爪的情況,“我好辦,你呢?話說在先,要是耽誤瞭我蹭飯,你這個月都不用摸瞭。”

  徐桓司果然把她松開瞭,還把拉鏈一口氣拉上,清清嗓子,她挑鞋子的時候,他坐在一邊深呼吸,等到車子停在酒店外的時候,異常已經基本解決,下車跟人握手的時候神色如常,還叫徐意叢認人,“查理的兒子,你叫他小查理就行。”

  小查理有雙溫和冷靜的綠眼睛,跟徐意叢握握手,又陪他們上樓見父親。老查理是個清瘦矍鑠的白胡子老頭,紳士地把徐意叢狠狠奉承瞭一通,告訴她今天是私人聚會,來的都是他的傢人朋友,不用擔心有外人認出徐桓司。徐意叢本來也沒擔心這些,直覺他在沒話找話,果然老頭子轉眼一看小查理出去瞭,突然彎腰湊近,“來聽八卦。小混蛋昨天還跟女朋友鬧別扭呢,今天又非要請人傢來,結果現在又吵起來瞭。他到底會不會談戀愛?”

  徐桓司不關心小查理的婚戀問題,丟給老頭一個盒子,“恭喜退休,送你塊表。”

  徐意叢早就後退瞭一步,他一伸手就能抓住她的胳膊,他一拉,她就跟著往外走,向老查理嘿嘿一笑,“我們就是來蹭飯的,祝您全傢百年好合。”

  徐桓司邊走邊挑起唇角,“什麼破詞。”

  這間二戰後重新修葺的酒店金碧輝煌,徐桓司難得不用應酬,帶著徐意叢在紙醉金迷中偏安一隅,插著口袋陪徐意叢裝瞭一盤子東西,帶著她去露臺上開吃。滿頭星光璀璨無際,但徐意叢吃得腳踏實地,徐桓司推過去香檳,嘆口氣,“妹妹啊,別噎著。咱們在西洋是沒吃過好東西嗎?”

  徐意叢端起香檳喝一口,搖頭說:“哥,你挺大方的,問題是我真的餓瞭。”

  徐桓司失笑,徐意叢又搖搖頭,“以前不都是他求你辦事嗎?你到底欠他什麼大人情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