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娘意識到自己可能知道瞭什麼不得瞭的事情,她驚慌地跪在地上,顫抖著道:“參,參見世子爺。”這個男人的確有驚艷絕倫的容顏,可這也無法彌補他修羅般駭人的氣勢。
呂丹扶眼皮都沒抬,兀自執起玉筷夾瞭鮮花餅喂到妹妹嘴裡,淡淡道:“如果你還惜命的話,就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否則,我不介意親手解決瞭你。”
星娘嚇得連忙點頭。
呂黛卿嬌嗔地看瞭哥哥一眼,抬手虛扶,笑道:“星娘,你快起來,哥哥就是這個樣子,你不要在意,快用膳吧。”
星娘顫巍巍地繼續坐到凳上,額頭冒著冷汗,手指發涼,佯裝鎮定地抬手用膳。
呂丹扶二人也開始膩歪著用起早膳來。
早膳過畢,星娘被帶回安排給她的廂房裡,心情還久久不能平靜,那個世子爺的確兇狠暴戾,但他對小姐是那樣的好,柔得足以滴水的聲音,讓人無法想象與那個淡然吐出殺意的男子聯想到一起,他細心地把膳食喂到她的嘴裡,輕輕擦去她嘴角的污漬,微笑著看她吃東西,滿臉寵溺地勸她再多吃一點。
她想,一個男子肯這樣對你,又有誰能忍得住不動心呢?
真真是孽緣啊……
讓她不由得想起……
罷瞭,她已然是一個失憶的人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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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丹扶陪妹妹用完早膳便又匆匆出門去瞭。
呂黛卿一人倚在小榻上,讓落風給她捏肩,落花給她捶腿,落雪和落月也沒忙著,一會兒給她拿些糕點,一會兒給她拉拉毯子。
她手裡拿本野史翻看,野史向來奇聞較多,不如正史嚴肅,倒也有些意思。
“對瞭,呂鐘惠和呂瑞芳怎麼樣瞭?”翻瞭頁書,她突然問道。
落風聞言抬頭,帶著笑意道:“丟人丟大發瞭,直接被皇後娘娘派人遣回來瞭,呂鐘惠還嚷嚷著要跟呂瑞芳拼命呢。”這下看她們還怎麼張狂。
呂黛卿索性也不看瞭,放下書,繼續問道:“那呂瑞芳呢?”
四人面面相覷,落雪起身邊為她倒瞭杯茶邊道:“倒沒聽說有什麼動靜。”倒讓她們奇怪瞭好久。
呂黛卿嘴角勾起微笑,這就對瞭,她現在定是貓抓心般地焦躁呢,疑惑為什麼她會發現那枚玉簪有問題,或者該說,為什麼她會發現她一直想要害她。
哈,呂瑞芳,你說為什麼?
她眼中迸發出冷漠至極的光芒,滿是復仇的火焰,緊攥的手幾乎要將茶杯捏至碎裂,勾起一抹冷笑,當然是因為你呀,我的好姐姐,如果不是你害死瞭那個天真癡傻的我,又怎麼會有現在這個我呢?
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不過還沒完,現在這些怎麼足夠呢?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像條狗一樣在我腳下搖尾乞憐。
“小姐,大小姐來瞭。”斂夏撩開珠鏈,福身道。
呂黛卿動也沒動,曼聲道:“讓她進來。”哼,蠢貨,就知道她會來。
呂鐘惠一身淡綠衣裳,緊接著走瞭進來,眼眶通紅,臉色蒼白,想是哭瞭一晚,一見她,眼睛又漸漸泛濕,撲在她塌邊哀哀戚戚地道:“妹妹,你可得幫幫姐姐啊……”
呂黛卿起身握住她的手腕,佯裝焦急地道:“大姐姐,你莫要哭,快些收回眼淚,你要妹妹幫你,妹妹答應便是,快莫哭瞭。”
呂鐘惠這才收回眼淚,滿是恨意地開口:“都是呂瑞芳那個賤人,都是她害我,妹妹,你要幫姐姐報仇啊。”
呂黛卿聞言,似是十分為難,柔聲道:“大姐姐,你先坐下。”說著,指使落月為她搬來繡墩。
呂鐘惠局促地坐在繡墩上,見她嘆瞭口氣,趕忙急問:“怎麼?妹妹,你不願幫忙嗎?”沒有她的幫忙,她一個人怎麼鬥得過呂瑞芳那賤人?
呂黛卿無奈地開口:“大姐姐,不是妹妹推脫,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證據,不一定就是二姐姐幹的,如果冤枉瞭她就不好瞭。”我怎麼可能為你出頭呢?我還要你被我當槍使呢,她邪惡地忖道。
呂鐘惠激動地從繡墩上起身,大聲道:“就是她幹的,那枚玉簪就是她一清晨派人送給我的,虧我還感激她好久,原是這般沒安好心,我若早知曉,定將玉簪狠狠擲回她臉上!”她越說越氣憤,胸前都一鼓一鼓的。
呂黛卿抬手,連連道:“大姐姐莫要激動,快坐下。哎,妹妹自然願意相信姐姐,但這件事光聽你說是不夠的,父王是不會相信的,除非你想要自己私下裡再還擊回去,抓住二姐姐的什麼把柄,可這樣真的不好,如果不是她做的,姐妹情誼也就毀瞭。哎。”她邊狀似無意地說,邊偷偷看她的神情,語氣十分無奈為難,連連嘆氣。
呂鐘惠聞言似乎茅塞頓開,神情大變,唇角勾起陰險的笑容,自顧盯著前方,好像知道瞭什麼東西。
“大姐姐,大姐姐,你怎麼瞭?”呂黛卿擔憂地推瞭推她,問道。
呂鐘惠“噌”地起身,抿唇道:“妹妹,你莫說瞭,姐姐明白瞭,既然你無法幫忙,姐姐也不怪你,自行解決便是。姐姐還有事,先走瞭。”話畢,急急忙忙地撩開珠鏈下瞭繡樓。
呂黛卿這才滿意地笑瞭,現在,她隻需要靜靜等待一旁,看兩隻喪傢之犬如何亂吠、撕咬,不過增添許多笑料罷瞭。
落風在一旁微笑,誇贊道:“小姐果然高明。”這下就讓她們兩個鬥去吧。
其他三人也都一臉笑意,紛紛點頭同意。
落花似想起什麼,“呀”瞭一聲,“小姐,大小姐那麼廢柴的腦子,要她去抓精明的二小姐的把柄,還不癡人說夢啊!”那個笨蛋。
呂黛卿捏起一塊兒栗子糕送到嘴裡,含糊不清道:“所以,這個把柄還得我來為她找,推她一把才行。”
她起身來到書案邊,提起毛筆寫瞭一篇字,落風四人湊過去看,都是些店鋪的名字。
她把紙交給落花,吩咐道:“把這交給祁英,要他去查探這些鋪子的主人是否有什麼蹊蹺,查明後來向我稟報。”
落花應是,拿著紙出瞭廂房。
落月疑惑地問道:“小姐,你寫些店鋪的名字做什麼?”還都是些不怎麼出名的店鋪。
呂黛卿勾起神秘的微笑,“到時候你便知道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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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終於把這章補上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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