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郭雪艷實在是困得不行聊不下去瞭,也就不再說什麼,也睡覺瞭。早上醒來打開手機看到郭雪艷發的兩條消息,一條是凌晨三點半發的:「口渴的不行,起來喝水,看瞭看晚上和你發的消息,真是喝多瞭跟你說那些沒用的。」
另一條是將近早上五點發來的:「我想著和你發的那些東西,一直沒睡著,哎,都怪你。」
我回給她消息:「昨天喝瞭不少吧?你休息的怎麼樣?難受不難受?說實話我晚上有點擔心,你喝那麼多酒自己一個人在傢。」
「呵呵,沒事,你感冒怎麼樣?」
「我已經沒什麼感覺瞭,我想到昨晚你一個人喝那麼多酒,我如果在你身邊還能照顧照顧你。」
「哎喲,搞的很暖男的感覺。」
「呵呵,就是覺得你當時那會肯定難受,有點心疼你。」
「好啦,謝謝你的心疼。」
「我想到一個場景。」
「什麼場景?」
「你靠在我懷裡,我給你喂水喝。」
「行瞭行瞭,瞎想什麼,快上課去吧。」
上課的時候我又沒忍住給郭雪艷發去消息:「我在想,我如果是你班上的學生就好瞭,可以經常看到你,看到你上課的樣子,肯定又是充滿知性美。」
「你要是我學生,跟我亂發消息,看我不收拾你。好瞭,你好好上課,別發瞭,發瞭我也不回。」
我想瞭想也別老是上課發,不然她覺得我不務正業,直到下課,我才又給郭雪艷發消息:「我下課瞭,你讓我上課別發消息,我至少還有機會,你上課怎麼給我發消息呢?」
「我沒課啊,我早上後兩節才有課。」
「那還挺輕松的,對瞭,昨晚我們聊得事情,你朋友說讓你註意點我,這會你酒醒瞭,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想讓我怎麼想?」
「我覺得你朋友說的沒錯,你應該註意點我,不過不是她們說的註意。」
「那是怎麼註意?」
「她們說的註意是防備,我說的註意是用心體會感受我泡你,哈哈。」
「滾!不跟你說瞭,上你的課去吧。」
又熬瞭一節課,後面兩節課換瞭別的教室上,我一邊走一邊又給郭雪艷發微信:「我昨晚在想象你的樣子,喝多瞭酒,滿臉的紅暈,躺在床上,一身軟綿綿的,真是個睡美人。」
「花言巧語又來瞭,我朋友不說就罷瞭,她們一說,我感覺還真得註意你,免得你亂打什麼主意。」
「那怎麼辦?難道你躲著我啊?你有那麼怕我嗎?」
「我當然不怕你瞭,我還怕你個小年輕不成。行瞭行瞭,你還是去好好上課吧,這個話題,下次有機會再說。」
中午的時候郭雪艷說晚上沒睡好,回傢補個覺,我也就沒給她發消息瞭。下午也沒有怎麼說話。直到最後的一節課上完,我問郭雪艷一般星期幾早上前兩節沒課,她說星期一三五。剛好我是星期三早上也沒課,就提議要不星期二晚上一起吃個飯喝點。
「周末不行嗎?你這麼著急跟我吃飯,該不是真的打我什麼主意吧?」
「瞧你說的,我怎麼感覺你的腦子都被你朋友左右瞭,吃個飯你也提心吊膽的,反正你一個人不也沒事麼,一起吃個飯而已。」
「那好吧,那就明天晚上見,你想吃什麼?我找個地方。」
「吃什麼無所謂,跟你喝點酒聊聊天就好。」
我們還是約在郭雪艷傢附近吃涮羊肉,我在旁邊買瞭一瓶酒去店裡等著,她沒幾分鐘也到瞭。這次她把頭發挽起來在腦袋後面盤著,一下顯得脖子很修長。
穿著一件深黃色的毛呢大衣,下面穿著一雙黑色的絨面高跟靴。她脫瞭外衣之後,我看到她裡面穿著那件肉色的緊身毛衣,還是在胸部繃的緊緊的,下面穿著一條牛仔褲,我看到她穿的黑色靴子很長,上面幾乎都包著大腿的一半瞭,在我眼裡看來很性感。
坐下吃瞭幾口,喝瞭一口酒,我又開始逗郭雪艷:「這是我們第一次非周末時間吃飯喝酒啊。」
「是啊,對瞭,你就不能等到周末麼?」
「我是想等,可是因為一件事,有點著急。」
「什麼事?」
「我想著抓緊時間跟你多吃幾次,你老公出差都這麼久瞭,他回來就沒機會瞭。」
「什麼機會不機會的,你想那麼多幹什麼,哦對瞭,西安有疫情瞭,你讓你父母註意點。」
「嗯,也就幾例,應該沒什麼。我記得昨天早上你跟我說那個話題有機會再說,那今天說說唄。」
她好像故意裝傻:「什麼話題?」
「不是你朋友說我想泡你嗎,讓你註意點。你是怎麼想的?」
可能當面說這個話題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天晚上跟你發瞭那麼多消息麼,我都跟你說瞭啊。」
「你那是喝瞭酒說的話,當時你腦子肯定比較亂。」
「那我這會也喝酒瞭,說的也是酒話,下次不喝酒再說吧。」
我不依不饒:「這不一樣,那天晚上你肯定喝多瞭,這會才喝瞭一口。」
「那好吧,讓我再想想,一會跟你說。」
我也不再緊追不放瞭,等一會或許借助一點酒勁,或許她想好瞭思路,應該會更好表達一些。由於她有些接受瞭我那種更為大膽的贊美,於是我又開始點評她的穿搭:「我覺得你身材就是好,你這身搭配我覺得挺不錯的,比較修身,能很好的展示你的好身材。」
「是麼,你覺得好看?」
「嗯,是的,怎麼說呢,改變瞭我的一種認知。」
「什麼認知?」
「以前我覺得,女人可能夏天穿的少,露這裡露那裡的怎麼樣,冬天穿的多沒那麼好看,你別笑我啊,我就是這麼覺得的。但是你這一身吧,我發現原來冬天也可以穿的性感,不過我覺得至少有一半以上因素是因為你身材好,不然就顯得臃腫瞭。」
「是嗎?真會說話。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追求什麼性感,我就是喜歡穿修身的,貼在身上那種包覆感比較強。」
「不過我覺得還是比較考驗身材的,太瘦瞭穿著撐不起來效果不好,太胖瞭因為比較緊身穿不上,其實還是你身材好。」
「呵呵,雖然我也知道自己外在條件還行,不過你老誇我,我還是有點暈。」
「你如果長得不行,我老這麼說你,反倒是一種侮辱瞭,關鍵誰讓你是個性感美熟女呢。」
她白瞭我一眼:「我也不知道你是真有審美眼光,還是故意給我灌迷魂湯。」
「怎麼說呢,都不是。」
「都不是?那是什麼?」
「就是我感覺自己不太懂審美,當然也不是給你灌迷魂湯,就是覺得你身材也好,穿的也好看,就是這樣認為的。就好比看到一幅畫很好看,但是讓我說怎麼畫,我肯定說不上來。」
「你這樣說,也對,而且我覺得很正常,你如果很懂,我就要對你另眼相看瞭。」
「怎麼另眼相看?」
「那就說明你是長期跟女人泡在一起,一起研究穿搭什麼的,對吧?哈哈」
「呵呵,好像也是那麼回事,不過話說回來,我就是成天跟你泡在一起也不見得能懂那麼多,畢竟這是你的外在條件決定的,你穿著好看不見得別人能駕馭。」
說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給笑瞭出來。郭雪艷問我笑什麼。
我有點壞笑的說:「能娶到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性感迷人的老婆,你老公很幸福,也很性~~福。哈哈」
郭雪艷急瞭:「讓你胡說,讓你胡說。」一邊說著一邊在桌下用腳踢我。我迅速用兩腿夾住她的腳,她想抽回去卻抽不動。一時又羞又急,臉憋的通紅。她又用另一隻腳踢我,我才放開。
不知不覺我們第二杯酒都已經喝瞭一半瞭,我感覺彼此酒氣也有點上來瞭,我就想問她想好那個問題沒有,不過我沒有直接問,而是先跟她開個玩笑引出那個話題:「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你的朋友說我可能想泡你,讓你註意點,我估計她們是嫉妒你,你本身長的這麼美,估計她們就沒少嫉妒你,加上又有人追求,肯定心裡更不平衡瞭。」
「你就少胡扯吧,我瞭解我朋友還是你瞭解?不過這件事,我確實有我自己的想法。」
「好吧,你終於肯談談瞭,說說看你是什麼想法。」
「我其實是站在你的角度考慮,說真的,我不值得你那樣。感情這個東西很美好,但是也很讓人煎熬,你如果有那種念頭卻無法得到想要的,對你是一種煎熬,我覺得你人挺不錯,也給我幫瞭大忙,換做是你對別的女人打那主意,我也不想你那樣,我不想你受那種煎熬,真的。」
我心裡一方面想,如果我泡你,你隻要從瞭我,我豈不是就不會受那種煎熬瞭,另一方面,我感覺郭雪艷冷靜而又善良,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如何的逃避我躲著我去杜絕什麼,而是站在我的角度勸慰我,我一時有些感動,舉起杯子說:「雪艷,你說的真好,首先考慮我的感受和煎熬,謝謝你。」
喝瞭酒放下杯子,她繼續說道:「除瞭考慮你承受的煎熬,然後就是我們倆的關系瞭,其實客觀來說,我一個已婚女人,跟你經常一起單獨吃飯喝酒,這本身就不太好,但是我們之間也還是正常交往,我也挺喜歡這種感覺,如果你說你泡我什麼的,又得不到,你內心煎熬,我也不舒服我們之間變成那樣,我們這種挺好的關系就失去瞭,我會覺得那很可惜。」
這次是她端起杯子跟我喝酒,放下杯子她繼續娓娓道來:「當然最後就是我自己瞭,我說過,我對現在的傢庭和工作還是滿意的,我也不是說我多麼正經的不得瞭,我內心裡時不時也會起一點波瀾,去想象那種婚外的浪漫激情什麼,但是這些事情不可能伴隨我一輩子,而傢庭是可以呵護我一輩子的東西,孰輕孰重肯定你也理解,我不能為瞭一時的追求,失去永恒的東西吧。」
我表現出一副肅然起敬的態勢,舉起杯子和郭雪艷碰瞭一下,然後兩個人都一飲而盡。一瓶酒倒完,我們都是最後半杯瞭。我也冷靜的說:「雪艷,我覺得你說的很到位很全面,說瞭我,說瞭我們的關系,還說瞭你自己。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們現在這樣感覺挺好的,我也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其實話說回來,用不著你朋友提醒你什麼,我有什麼不適當的言行,隻要不樂意,你自己就會註意就想辦法化解的。而且本身我也壓根沒有往那上面去追求,我覺得倒是你的朋友給你說的話,反倒引發瞭我的一些聯想。」
「什麼聯想?」
「你別笑我啊,我看到你說你朋友讓你註意小心我泡你的時候,我就在想,和這樣一個性感迷人的熟女熱戀是什麼感覺,哈哈,你別笑我天真啊。你朋友如果不說,我還真沒想過。」
「那這意思我朋友倒不是把我提醒瞭,而是把你提醒瞭是吧?」
「這樣說吧,你記不記得《水滸傳》裡林沖抓著王倫拿著刀,吳用在那裡煽風點火說萬萬不可傷瞭王頭領性命,就這樣刺激林沖忍不住把王倫殺瞭。現在我感覺你朋友就像吳用一樣在那裡說萬萬不可泡瞭郭雪艷。哈哈」
郭雪艷也忍不住笑瞭:「哈哈哈,你可真會聯想,不過說真的,其實我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們一說好像搞的我要怎麼防著你一樣瞭,你說,我是不是該把你防著點啊?」
酒勁上來,氣氛也比較熱烈,我又大膽的試探起來:「那你別防我,讓我泡你試試吧。嘿嘿。」我說著輕輕的把腳伸過去和郭雪艷的腳挨在一起。
她把我的腳踢開說:「泡你個頭。腦子裡亂七八糟想什麼呢!」
「你想知道我怎麼想的嗎?來喝一口我告訴你。」
我們又碰一下,喝瞭酒放下杯子我認真而又故作深情的說:「我也梳理瞭一下思路,我想著你,覺得你平時孩子不在身邊,老公又經常出差,能時不時陪你吃吃飯,出去逛逛,幫你排解一下寂寞,我覺得就挺好瞭。」
在我心裡,我既想幫她排解心裡的寂寞,更想幫她排解身體的寂寞,不過這都看後面怎麼發展瞭。郭雪艷有些寥落的說:「哎,你說的好像也沒錯,想想覺得挺好笑的,我的寂寞居然要你幫我排解,好像有點難為你啊,讓你給一個老女人排解寂寞。」
我馬上否認:「沒有沒有,什麼難為,我能經常看到你欣賞到你的美,是我的幸運。再說瞭,你別說什麼老女人,你這不是老,隻能說是成熟,充滿瞭成熟女人的風韻。」
「你真這麼覺得啊?」
「當然是真的,要是假的我圖什麼,難道還強迫自己跟你又吃飯又出去逛。」
「你說的也是哦,不過也謝謝你的陪伴,來幹瞭這一杯。」
說著我們又幹瞭,這時候一瓶酒每人一半,半斤酒下肚好像還不過癮,我問她還喝不喝,她說不喝瞭,第二天還要上班,我想起來那次我們喝瞭一瓶又要瞭一個小瓶,是因為第二天是周末,也就不再勉強。不過可能話題說的熱烈,我提議說去附近找個地方喝茶再坐會,她也沒拒絕。我們點瞭一壺紅茶,要瞭兩個小吃。和坐在涮羊肉的店裡大廳不同,此刻喝茶的包間就顯得異常安靜,不管是之前喝酒吃飯,還是一起到山上去遊玩,我和郭雪艷都是在公共場所,而這是第一次和她兩個人在私密的空間裡共處,空氣中漂浮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可能思想有些走神,我給她倒茶的時候一下子倒的太滿溢出來,燙的她一下縮回瞭手。我連忙說對不起,然後扯瞭兩張紙巾,左手抓住她的胳膊讓她把手伸過來,然後用紙巾給她把手上的水擦幹凈。我伸長脖子吹瞭吹她的手,問她疼不疼,她說還好,但是也沒有馬上把手抽回去,於是我大膽的用左手握著她的手,伸出右手在上面繼續一邊輕輕的撫摸一邊輕輕的吹起,同時心疼的說:「這麼白嫩的手,要是燙壞瞭我可是個罪人瞭。」
她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抽回去,我突發奇想的說:「我給你吹手,這個動作,我突然想起來那種歐洲人的禮儀,男人很紳士的牽起女士的手然後吻一下。」
然後我站起來彎著腰,伸出右手,手掌向上,她羞澀的伸出手搭在我手上,我深深的彎腰低頭在她的手背輕輕一吻。
郭雪艷快速的把手收回去,然後雙手捂著臉狂笑。我很納悶她笑什麼,這有什麼可笑的,我問她怎麼瞭。她笑瞭一陣子才說:「哎喲,我覺得好二啊,笑死我瞭。」
我坐下微笑的看著她,看著她笑靨如花,看著她泛起紅暈的臉蛋,看著她因為笑的厲害而隨著喘氣上下起伏的豐乳。笑著笑著我發現她的眼睛變得濕潤,變得亮晶晶,變得眼波如煙。然後很快的兩條胳膊放在桌子上把頭埋進胳膊裡,不再有任何聲音,不再有任何動作,隻是輕輕的呼吸,這呼吸聲好像越來越重,肩背起伏的好像越來越明顯。我起身繞過桌子坐在她身邊,伸出胳膊摟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把頭低下去挨著她的腦袋。我什麼也沒有說,我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說。過瞭一兩分鐘,我才感覺她的氣息平順下來。郭雪艷緩緩的抬起頭坐端正,眼睛盯著桌子。從側面看過去,她的睫毛密而長,卻濕答答的一縷一縷粘在一起,眼角和眼瞼也有些濕痕,我扯瞭兩張紙巾,什麼話也沒有說,輕輕擦拭她的眼瞼和眼角,然後用瞭一點力氣把她摟進我懷裡。
我也想象過,如果當我和她的關系變得不再正常,她會是怎樣的表現。是開放風騷的回應嗎?她顯然不是那種女人;是嚴厲堅決的駁斥嗎?她也沒有這樣。
她的這種表現讓我心疼又讓我看到某種希望,此刻她的內心一定是糾結的難受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出現和相處讓她如此難堪,我一直謹慎而分寸有序的和她越走越近,不管我出於什麼目的和追求,那些東西此刻都被我暫時拋棄瞭,她像一個讓人心疼的小女人。
當郭雪艷平靜下來,她看瞭看手機說時間不早瞭,我們都該回去瞭。兩人起身之後,我輕輕的叫瞭一身雪艷,她看著我問怎麼瞭,我說:「雪艷,我能不能抱抱你?」她沒有說什麼,隻是安靜的站著,我往前走瞭兩步張開雙臂將她摟抱進懷裡,她也用雙臂輕輕的摟住我的腰。郭雪艷身高大約一米六五的樣子,穿著高跟的長靴也不比我低多少,她將下巴放在我肩膀上。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希望她更加平靜一些。
此時此刻,這樣一個成熟豐滿的女人被我摟在懷裡,我靜靜的感受著這具肉體的形狀和溫度,她肉感柔軟而充滿熱度,這柔軟像一團巨大的棉花好像快要將我包裹,這溫度像一個火爐好像快要將我融化。那對肉感十足的豐乳緊緊貼在我胸口,擠壓的讓我窒息,好像胸腔裡有一團火。我的右臂環著她的肩膀摟的更緊,希望那對豐乳在我的胸口貼的更緊,我的左臂向下把手伸到她的腰部低處,大大的張開手,一半的手掌還在她腰上,一半的手掌已經按在她翹臀的上方。上面的胸口感受著她豐乳的柔軟,下面的左手體會著她腰下的曲線。這充滿曖昧的擁抱,讓我的下體漸漸發熱慢慢膨脹,直到輕輕的頂在她的下體。
我有些食髓知味的說:「這麼豐滿的身體,我真想抱著永遠不松開。」
她不好意思的從我懷裡掙開,拉著我的手指說:「以後有機會再讓你抱吧。」
我心裡一時很興奮,想著以後還有機會,也就不再糾結,拿過她的大衣從後面給她穿上,然後輕輕拉她靠在我懷裡,手伸到前面給她緩緩的一個一個扣上扣子。然後我也穿上外衣,我們才一起出瞭包間。分開的時候,她幫我整瞭整衣領,再次叮囑我不要開車,一定找個代駕回去,讓我回瞭宿舍給她說一下,然後轉過身就走瞭。
回到宿舍已經十點半瞭,我趕緊給郭雪艷發瞭個微信說瞭一下,她說她已經躺在床上瞭。我打出一句話:「抱著你的時候,我感覺很溫馨,又有一絲甜美。」
打出之後我想瞭想又刪掉瞭。我一時覺得,或許這樣一個擁抱,我沒有必要去更多的解讀,她說不希望我打她的什麼主意,我想這是一種態度,而她大大方方讓我那樣抱著,也是一種態度。這兩種態度,一種是有距離感的,一種是親密的,看似矛盾,而又似乎不矛盾。我猜測她允許瞭我這種曖昧的行為,但是又不想心裡去面對,所以在說法上是有距離感的,而行為上又比較模糊。似乎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一種言行實際發生瞭,但是要說起來要討論起來,其實不太想去說的。
我捋瞭捋自己的思路,考慮或許我可以不去和郭雪艷說那些什麼泡她之類的話,而是在行為舉動上做更多的一些嘗試,讓氣氛代替語言,讓彼此不是用語言去界定什麼,而是用心去體會。同時似乎也算是給瞭她一個回旋的餘地,因為會顯得她沒有明確說可以怎樣或者答應怎樣,當我的行為讓她不能接受的時候,她可以很好的拒絕,我沒有辦法去說什麼,因為那個時候她可以再用語言表明反對的態度。把一條路留給行為,一條路留給語言,她可以自由的去選擇和切換。我在想,如果她真是這樣的一種的情況,那這是一種策略,還是內心想法的矛盾,這不得而知,但是隻要我不大明其白的明確說出一種界定彼此關系的東西,或許更容易讓她接受一些。
我也沒有洗漱,就直接上瞭床躺下,給郭雪艷發過去消息:「我收拾瞭也上床瞭,你要睡瞭吧?我明天早上前兩節沒課,可以多睡會,你雖然也沒課,不過還是要早點去上班的。你早點休息。」
她就說自己準備睡瞭,讓我也早點睡。我其實一時還睡不著,我猜測她可能也不一定馬上能睡著。我覺得她睡不著,是因為我認為她內心很糾結很掙紮和我的這種關系,無疑我們之間已經明顯瞭超過瞭男人和女人正常交往的界限,已經顯得過於親密瞭。我一時睡不著是因為我在猜測她此刻的心境。可是究竟是架不住晚上瞭喝瞭酒,時間也不早瞭,我不知不覺的也睡著瞭。
早上醒來我打開手機想看看郭雪艷有沒有發來什麼消息,發現手機關機瞭,我才想起來晚上是不知不覺睡著的,手機都沒插上充電。我迅速插上充電,然後起來穿好衣服去洗漱瞭一下。這幾分鐘充電,手機可以開機瞭。我一看時間九點半,十點二十才上第三節課,還好沒有睡過頭。不過可惜的是郭雪艷也沒有發來什麼消息。我想瞭想她也是後兩節才有課,就發瞭一條消息給她:「我才起來,你晚上睡得好不好?」
她淡淡的說:「還行吧。你快去吃早餐吧。」
這個時候食堂已經沒有多少可吃的瞭,無非剩下一些早餐沒賣完的,都是冷的,這大冬天我可吃不下去,到學校外面去吃我又懶得跑,索性就不吃瞭。我想給郭雪艷再發消息,又不知道發什麼。雖然晚上我對她的心裡想法進行瞭一些分析,不過都還是流於猜測,往後到底會怎麼樣還不得而知,既然心裡懸著沒底,那與其胡思亂想不如下次見面就知道瞭。
渾渾噩噩的上瞭兩節課,中午的時候我又想著約郭雪艷吃飯瞭,我這次問都沒問星期五晚上她有沒有時間,而是直接問她星期五晚上吃什麼,顯得星期五晚上一起吃飯是必然的一樣。她沒有拒絕也沒有說吃什麼,而是說如果到時候沒事再說吧,還有兩天呢。她這話說的又很有回旋的餘地,我猜測她內心可能還在糾結什麼,到時候如果她不想去,就臨時找個事情把我推瞭,如果到時候她心裡也沒什麼,也就會答應我去吃飯。不過這至少給瞭我一個信號,我繼續和他約會的大門並沒有關上。我心裡第一次把我和她的見面定義成約會。
這兩天我沒有過多的跟郭雪艷發消息,我其實很想跟她聊聊我和她之間的關系,但是又怕引起她的不悅或者回避,反倒起反作用,畢竟我覺得那就像讓她表態一樣,肯定會讓她為難,所以我憋著不說那些,還是堅持穩住自己,在約會的時候親密一些,她嘴上不表態,行為上總是可以體會出來的。
到瞭星期五中午,她還是沒有提吃飯的事情,這時候我感覺有些沉不住氣瞭,就直接問她晚上想吃什麼。她說隨便哪裡都可以,我想瞭想把這個問題拋給瞭她,我就說本地我也不熟,讓她找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其實我心裡想的不止是什麼安靜的地方,而是像上次喝茶的地方一樣有包間不被打擾的場所,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會那樣去想。如果她選擇那樣一個地方,那麼她應該要麼懂我的意思,也有些接受我的想法;要麼是可能有心裡準備還會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但是怕吃飯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被看到不好,所以也還是私密一些。過瞭一會她跟我說帶我去吃日料,但是那個地方不好找,說到時候開車接我,又告訴我說這次不能喝酒,她不方便。
我知道她是大姨媽來瞭不能喝酒。不過轉而又一想,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我好像聽說是女人來大姨媽之前那幾天,生理需求會明顯比平時旺盛,那麼前兩天晚上喝茶,完瞭我抱著她,到底是她生理需求旺盛一時可以接受那種親密的行為聊以安慰,還是心裡已經順遂瞭我那種行為,再或者是當時喝瞭酒也有些膽大,這就不得而知瞭。我又有些扼腕遺憾,如果那晚我有更為大膽的行為,她是不是也會接受呢?這些想象已經沒有答案,不過想想這些日子我和她相處接觸才走到這一步,跨度太大引起她的反感進而躲避疏遠我,就得不償失瞭,好飯不怕晚,我不能一時沖動而行差踏錯。而今天她到瞭生理期,可能情緒會沒有平時好,又不喝酒,我看看今晚她清醒的時候是個什麼反應。
下午六點多她接上我,最後拐來拐去的在一條巷子裡到瞭那傢日料店,把車停在對面的人行道上,我們進瞭店裡。這傢店確實比較安靜,可是佈局不是我想要的,雖然是一個個的包間,但是包間沒有門,而是都用佈簾子遮擋。她穿著我第一次在江邊看到她的一身,進去兩個人脫瞭鞋坐在席子上,點瞭菜之後。我給她倒上一杯水,她雙手捧起水杯喝瞭一口然後盯著杯子所有所思。這時她的手機響瞭,她拿出手機看瞭一眼說:「西安的疫情又嚴重瞭,你那個同學說她們不讓出學校瞭,本周不能補課瞭。」
我趕緊關切的說:「那你讓你傢裡人註意點,沒事少外出,孩子上學也做好防護。」
郭雪艷也說:「你也讓你父母註意點。」
我假裝有些遺憾的說:「看這樣子,推算時間,我元旦應該是不能回去瞭,不然過來估計要隔離。」
郭雪艷安慰我:「那你就別亂跑瞭,就在這好好呆著吧。」
其實我考慮的是,郭雪艷的老公短時間肯定是回不來瞭,而我又有瞭更多的機會和她接觸,我生怕自己內心的喜悅表現出來,故意緊鎖著眉頭說:「哎,不知道這疫情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你也別想那麼多瞭,這邊至少好好的沒事,你把自己照顧好。」
我一時想起來什麼,就牽起郭雪艷的手看瞭看,她沒有抽回手而是說沒事,讓我別擔心。我用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摩擦著小聲說:「你這皮膚太好瞭,挺滑嫩的。」她這才不好意思的又把手縮回去。
因為西安的疫情日漸嚴重,吃飯的過程中我和郭雪艷聊瞭很多關於疫情的事情。這頓飯沒有喝酒,吃完之後才七點四十,我本想起身之後再抱抱郭雪艷,但是看看這個房間,隻是用佈簾掛在門口,想瞭想就算瞭。我也主要是考慮她,如果她有顧慮而不讓我抱,那麼難免會有些掃興。她送我到學校門口才剛剛八點,我們兩個人都坐在車裡這個私密空間,雖然外面有路燈但是光線畢竟昏暗一些,而且因為是冬天,天冷外面也沒有那麼多經過的人。我就提出說還早,就在車裡坐一會,她沒說什麼就熄瞭火。
我稍稍側瞭身子,拉過郭雪艷的手放在我左手上,然後用右手蓋在上面輕輕的撫摸。有那麼幾秒鐘我們都沒說話,然後我先開瞭口:「雪艷,你真的美,怎麼都看不夠。」
她好像不是很有心思說這個:「哎,我有點擔心孩子,疫情越來越嚴重瞭。」
我寬慰她:「應該問題不大,這兩年經常各個地方都時不時發生一下,很快也就過去瞭,你別太擔心。」
「我知道,有時候別的地方發生疫情,感覺很遙遠,不過這次發生在西安,感覺好像很近瞭,就擔心孩子。你還是讓你爸媽也註意點。」
我有些深情的說:「看你擔憂的樣子,有點心疼你。想著找到人幫你孩子補英語本來挺高興,這才剛補瞭兩周就中斷瞭,有點遺憾。」
「少傑,這個事情還是謝謝你,疫情嘛,誰也想不到的,後面再補就是瞭。」
「別再說謝謝瞭,能為你分憂,是我的榮幸。」
她把身子也向我這邊側瞭一下,還把另一隻手搭在我手上說:「我這幾天有時候在想,我怎麼會跟你認識。我們不是一個地方的,年齡還差瞭這麼多,我是個小學老師,你是個大學生,職業生活也沒有交集。有點奇妙。」
我把她的兩隻手都握在我手裡說:「這就是緣分吧,我會珍惜這段緣分的。」
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其實不光是認識你很奇妙,這種感覺也有點怪怪的。」
「那你喜歡這種感覺嗎?」
「我也不知道,想也想不明白。」
此刻車內充滿著曖昧的氣息,我知道她其實內心是不排斥這種感覺的,但是應該也如我猜測的一樣,她也不想去明明白白的討論表態。說抗拒已經不可能瞭,如果抗拒,我們此刻不可能這樣坐在車裡手握著手;相反她也不可能清清楚楚的去肯定這種關系,那會讓我以為她也在推動什麼。
我需要給她一個臺階:「那就不去想瞭,順其自然吧。」
她點點頭:「或許也隻能這樣瞭。」
郭雪艷的這種態度讓我知道我有很大的機會和她往前發展很多很遠,但是我也不能操之過急,我需要讓她的內心一步步的接受,就像上樓梯一樣一級一級的走上去。那天晚上我用比較大膽露骨的言語去贊美她,她最終還是接受瞭,我考慮既要給她一份這種溫情的感覺,也可以時不時的有一些大膽的說辭,隻要不去條理明晰的討論我和她的關系是怎麼回事,我想她也會慢慢的和我越來越親密直到毫無保留。我既要給她消化的空間不能搞的太急切,也要時不時的加把火撩撥一番。
第二天又是星期六,我提議去哪裡轉轉吧,她說西安疫情越來越嚴重,這邊很多地方可能也會加強管控,我們就到濕地公園去走走,我其實都無所謂,隻要能和她單獨待在一起不受打擾,就答應瞭。臨下車的時候,我又提出要抱抱她,這次她大大方方的伸出雙臂,雖然兩個座位之間隔著扶手箱抱著有些不舒服,不過我也沒有抱一下就松開,而是在她耳邊說:「雪艷,我老說你美,你知道你哪裡最美麼?」
「你說。」
「我覺得你的屁股最美。」
她在我背上拍打瞭一下然後兩個人才松開瞭,我一邊開門下車一邊讓她路上開車慢點,回去給我發消息,兩個人就分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