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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咕咕,咕咕,咕咕……」

  這並非某隻鴿子在叫,而是迪莉婭咀嚼堅果發出的聲響。她正百無聊賴地坐在石頭上欣賞著一場白日宣淫,順便提防著四周,隻要一發現灰色半透明的詭異生物她就得出手秒殺。

  「咿呀咿呀~」

  伊凜蝶無力的癱坐在姬玄雨的腿上嬌喘著,一臉迷離潮紅中放浪地搖動著俏臀,時沉時翹,隻見兩瓣白嫩吞吐著粗大的肉棒,帶出濃膩粘稠的白色泡沫,顯示著少女已經被幹瞭很長一段時間。

  少女象牙般潔白的胴體毫無保留的呈現在迪莉婭之前,挺翹的雙峰,渾圓的豐臀,纖細的腰肢組成一具無暇的軀體。真要說的話,那飽滿的胸脯,還有修長的美腿,確實讓迪莉婭有點嫉妒。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如今他們正處於代行者試煉的第二階段——無窮無盡的扭曲叢林,必須不斷行走,直到八個小時過後才會抵達盡頭。如果停滯不前,時不時就有夢魘生物來騷擾。

  本來她還挺佩服姬玄雨的,跟著伊凜蝶一聲不吭走瞭四五個多小時硬是沒有表現絲毫的不耐煩。直到他終於餓瞭。

  沒錯!代行者試煉的第二階段是有饑餓感的。在森林裡找瞭些吃的以後,姬玄雨突然問起還有多久,然後迪莉婭順口解釋瞭一下。再然後,就變成瞭現在這個樣子,自己也變成瞭無情的清怪機器。

  姬玄雨直接扒光瞭伊凜蝶的衣服,抱著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他甚至還悠閑地吃起瞭果物,下身卻迅微地挺動,享受著伊凜蝶的肉體服侍。後者直接被幹的美眸翻白,繡舌半吐,香汗淋漓,放浪呻吟。

  完全就是個淫亂的母狗,哪還有之前把她隨便踩在腳下那般如惡魔的狠厲與兇殘。

  好吧,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姬玄雨沒把她迪莉婭當成消磨時間的肉玩具已經算幸運瞭。雖然姬玄雨破壞瞭她身為魔女的純潔,但畢竟是試煉。本體肉身的純潔還在,起碼不用擔心受孕。

  姬玄雨挺動著下身,肉棒在伊凜蝶雪嫩的小穴中進出,一次又一次地頂入最深處的花心。一手握住伊凜蝶飽滿的美乳,然後一頭鉆到過她腋下,用嘴巴含住另一個乳頭,粗暴的奸淫著她的身體。

  「唔唔~」

  姬玄雨加快瞭抽插,感到濃厚的快感開始侵襲他的頭腦,下身在伊凜蝶令人淪陷的緊湊小穴裡深深地挺動著,粗大的肉棒每出來一次,都把伊凜蝶粉紅的內陰唇帶瞭出來。

  「小穴很會夾哦,我的小母狗,嘿嘿。」

  姬玄雨故意羞辱著癱瘓般的伊凜蝶,欣賞著少女小腹上不斷起伏的美妙輪廓。

  大肉棒在火熱柔嫩的肉壁中,不斷遭到磨擦擠壓,龜頭也被花心緊緊吸吮,毫無閃躲餘地。

  隻覺腰際酸麻,快感連連,忍不住就要射精。幾息之後,姬玄雨一聲悶哼,著手分開伊凜蝶修長雪滑的優美玉腿,下身狠狠一挺,有力的腰胯死死的抵在伊凜蝶的雪臀上,深深地進入緊窄幽深的體內。

  一股一股滾燙的精液打在伊凜蝶的子宮裡,讓她止不住的抖瞭起來。被主人狠狠灌精的快感,被主人羞辱玩弄的性奮,對於此時的伊凜蝶,沒有什麼能比臣服在姬玄雨胯下乖乖挨肏更讓人愉悅。

  少女在全身緊繃中微微抬臀,幽深火熱的濕滑膣壁內,最大程度利用著下體的肌肉,讓嬌嫩淫滑的粘膜嫩肉緊緊地箍夾住那火熱抽動的肉棒,賦予主人一陣美妙的收縮、夾緊,最後一股淫液瀉出!

  陰道的吸力和打在龜頭上的淫液讓姬玄雨舒坦無比,他滿足地將香汗淋漓的伊凜蝶擺回正常的坐蓮位,揉瞭揉她凌亂的長發:「真是迷人的小妖精!想讓我放過你,就求我吧,我可愛的母狗!」

  姬玄雨一隻手摟著她光滑細膩的腰肢,堅硬的陽具仍頂在伊凜蝶渾圓的翹臀上,另一隻手則毫不伶惜的揉捏著,劃過乳根,指縫根夾著嬌嫩而頗具彈性的乳頭,飽滿的雪乳被他捏成瞭各種形狀。

  「求主人,爸爸……肏,死,奴~」

  伊凜蝶極具誘惑力的呻吟卻是讓迪莉婭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瞭。真是沒想到啊,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還有這種惡趣味,竟然讓這個惡魔如此深情地演繹著女兒的角色。

  好可怕好可怕!

  「小穴又要被灌滿瞭!好棒,肏死女兒,把母狗女兒的肏壞掉……」

  然而,說出這句話的代價便是……

  伊凜蝶的子宮裡不知道迎接瞭多少次滾燙的精液洗禮,燙的她同樣不知道經歷瞭多少次痙攣。雪白無瑕的肌膚在淫戲中染上紅霞,最終少女的雪臀無力地壓在姬玄雨的大腿上,形成賞心悅目的雪餅。

  迪莉婭心裡頗有幾分感慨,但又不知這幾分感慨為何。她隻有目光復雜地看著伊凜蝶像肉玩具一樣被少年肆意享用、宣泄,眼裡卻充斥著病態的、願為之奉獻一切隻為能取悅的愛意。

  她不是沒見過這種實力強大同時也擔任泄欲工具的保鏢、女仆或是衛道者。

  她們和伊凜蝶一樣忠誠,一樣將身體看作區區皮囊,但她們之所以如此,絕大多數都是來自傢族訓練的枷鎖。

  她不理解。即便身為對欲望最為敏感的魔女,她也看不透伊凜蝶眼中的「愛」。

  不對,將這份情感命名為愛未免太過輕浮。就連姬玄雨也一樣,本來骯臟的色欲在他身上竟然像純潔無瑕的寶石。

  這未免,太過荒誕。

  「嘩——」仿佛舞臺的佈景在挪動變換,周圍的景物變得模糊起來。在三人腳下的一切都未曾改變的情況下,隨著聲響的停止,叢林的出口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們眼前。

  「時間過的真快啊。」伊凜蝶伸瞭個懶腰,陽光撒在她赤裸的嬌軀上,因細密的汗水而發生零射。本就白皙晶瑩的肌膚此時就仿佛煥發著光,兩者結合更是讓她如同蒙上瞭一層夢幻而璀璨的光衣。

  和諧的人體,美好的曲線,仿佛與自然融為一體。迪莉婭不由想起那古老的精靈舞祭,即便面對那些上身赤裸下身也僅僅隻有一件透明紗衣的絕美精靈,內心也無法生出絲毫的邪欲。

  如今的伊凜蝶便是如此令人心賞。當然,前提你不去看她精液肆流的下身。

  大團的精液正從白嫩的小穴中湧出,有的順著大腿流下,有的聚集後滴落。

  迪莉婭不由嘆瞭口氣,自覺拿出羊皮書重新畫套衣服。

  「後面還有啥沒?」

  姬玄雨接過迪莉婭畫的衣服給伊凜蝶穿上時一並問到。伊凜蝶沒有拒絕主人的心意,笑的就像個孩子一樣。本想挑逗一下主人說不能定又能挨一頓肏,但看到主人平和中帶著輕柔的眼睛,她放棄瞭這個想法。

  「沒瞭,隻剩打敗所有的守護者然後解救公主。但是伊凜蝶姐姐已經把他們都解決掉瞭,所以咱們直接去找公主就行。」

  迪莉婭乖巧地回答。

  「那就好。」姬玄雨點點頭,於是兩人繼續跟著伊凜蝶前往公主的所在地。

  但她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伊凜蝶趕來的速度太快瞭。

  守護者通常有四十多人,她能快速趕到姬玄雨身邊是特殊的魔術手段。如果真的像伊凜蝶所說解決所有的守護者然後趕來,這個時間未免太短瞭。如此,這裡面的問題可就太多瞭。

  「唔!」

  正在沉思的迪莉婭撞到瞭前面的姬玄雨。然而,等她抬起頭時,瞳孔猶如地震。

  鮮血染紅長天,樹木與鎖鏈扭曲而成的王座拔地而起,遮天蔽日。與之相比王座上的少女就顯得那麼嬌小,那麼的格格不入,仿佛她本就不是這個王座的主人,或許隻是在等待著什麼的到來。

  她安靜地端坐於其上,捧著書卻本閉眸沉思,像是與世無爭的隻占據著世界的一小隅,卻亦是擁有著無限空間的王。但隻是看到她,迪莉婭的目光就仿佛忽略瞭其他地方一切,隻剩下她手中的書本。

  「星天使權柄——卡巴拉星輝之書!一切星輝魔法的終極!」

  迪莉婭的語氣帶上瞭顫音。而當對方心有所感,微微抬首露出額頭上的星輝水晶圖案時,她不禁開始懷疑人生。當少女將一直閉著的眼簾掀開的一瞬,迪莉婭宛若看到瞭宇宙的瑰麗與星辰大海。

  在那雙眼眸表層的淺白下,是藍紫色的瞳孔與瑰麗的浩瀚星輝。她關的門,是眼;開的窗,亦是眼。而這般純凈透徹的星辰之眼,唯她獨有。她能黯隱於天際,亦能閃耀於夜空。

  「天使。代行者。」

  一個代行者試煉裡不可能同時出現兩個代行者。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擁有「星天使」天命的代行者。但這同樣意味一件恐怖的事實:眼前這位擁有唯一權柄的代行者,即是本場試煉的——「公主」!

  「我曾在黑暗中徘徊……」

  「曾夢見,在無人聽見的低語聲中……」

  「現在,我終於看清前路,如果這是命運,至少,就算隻有此刻也好……」

  「讓我來為你展開懷抱。」

  「無法實現的願望,被踐踏的翅膀,黑暗中暗自低頭,隻為等待你的到來。」

  …………

  好似有無數鐘聲回蕩在耳旁,伴隨著那輕靈,澄凈的歌聲,席卷瞭整個世界。

  事情真的如同迪莉婭所想的那樣,在少女和姬玄雨彼此對視的那一刻,一顆漂亮的海藍寶石從少女的額頭凝結。

  星光落下,慢慢的將本來含有諸多雜質的海藍寶石中的多餘之物粉碎,剔除,隻剩下其中最純粹,最美麗的部分。在飛向姬玄雨的過程中不斷被提煉,最終展現出無比璀璨的美麗光芒。

  姬玄雨的額頭隨之出現金色的棱形水晶圖案,金色的光點從他身周浮現,匯聚在寶石的核心中不斷的閃耀。周圍有一枚又一枚的星星,圍繞著金色的光點旋轉。然後,凝聚成一枚星輝之環。

  「…………」

  無言,少女不發一語,隻是靜靜地對視著,看似平靜的像一汪潭水,但又好像把深情揉碎瞭撒在上面。姬玄雨笑瞭笑,接過面前的星輝之環。一瞬間它便再次化為星光湧向姬玄雨的額頭。

  金色的棱形水晶中心出現瞭一個拉長的四芒星,正如《伊格德拉修如是說》中所描述的設想一樣,這宣告著一位極其特殊的代行者完成瞭同樣特殊締結!而迪莉婭,有幸見證瞭這個歷史!

  代行者與代行者的締結。

  「從那次小春假回來見到你真面目的一瞬間,我心裡就隻剩下貧瘠的兩個字——天使,沒想到你真的是天使。」

  姬玄雨輕輕念叨,聳瞭聳肩。視線中的一切霍然破散,他又回到瞭咖秋莎咖啡廳。而在那個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名字的金發女孩瞬間起身之時,海倫娜也快步走到姬玄雨身前。

  「今天的招收面試到此結束,我想你們已經有結果瞭。」海倫娜說罷便護著姬玄雨離開。

  「等一下,海倫娜女士!」招收團裡唯一的黑衣男士終於開口瞭,他站起身來摘下禮帽,極為莊重地對著海倫娜躬身一禮。

  「我真誠地懇求您能給我一點時間,我隻是想和姬先生身後的女孩說句話,絕對沒有其他目的。」

  海倫娜依然看向姬玄雨請求他的意見。姬玄雨又看向身後那名如同幽靈一般從頭到尾緘口不言的秋雨惜。秋雨惜看瞭黑衣男子片刻,又瞥瞭眼姬玄雨,便緩緩地點瞭點頭。

  「好。」

  在其他幾人的不解疑惑中,黑衣男子又戴回禮帽坐瞭回去。同時海倫娜沒有絲毫的停頓,領著姬玄雨快速離開。

  直到這時,屋內剩下幾人的目光都來到瞭迪莉婭身上。

  …………

  迪莉婭終究還是隱瞞瞭姬玄雨擁有雙天命這件事,隻說明他是君臨。代行者。

  由於深淵天命極難表現、極難覺醒、極難察覺的後天特殊性,除非像她一樣用偏極端的手段,否則無論怎麼都是君臨天命。

  當然。她也沒有隱瞞秋雨惜是「星天使」和代行者,並且意外與姬玄雨締結這件事。正因如此,奧拉加比林的招收團火速回校的同時,學院高層就連召他們四人開啟瞭貓頭鷹會議。

  尤其是迪莉婭,經過瞭一陣堪稱「拷問」,要求精確到所處所見所聞所感的庭審。在令人厭惡的沉悶交談中冰冷與無情的註視壓的得她喘不過氣,哪怕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瞭。

  最終結果如何迪莉婭並不知道,她隻想快點回月之輪向師傅坦白發生的一些事。

  然而當她即將到達師傅的房間,一陣動人心弦的婉轉嬌呻吟聲減慢瞭她的腳步。這種聲音她現在可再熟悉不過瞭,可她還是努力阻止自己去幻想她最敬愛的師傅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情。

  但當她猶豫不決的透過門縫窺探時,被眼前的場景駭的直接懵掉。

  一襲幾乎透明的輕紗虛掩下,高挑勻稱、纖秀柔美的胴體,玲瓏浮凸,該瘦處瘦,該凸處凸,玉峰嬌軟豐盈、堅挺怒聳,小腹平滑,蠻腰纖細,粉臀微隆渾圓,玉腿修長纖美,每一處都美不勝收,美到極至。[attach]3713375[/attach]

  然而,這般美艷的銀色身影卻正將那雙白玉一般的修長美腿分開,以極具肉感的臀部跨坐在陌生少年的胯間瘋狂的起伏吞吐。不對,應該說取悅,眼前的場景給她的感覺完完全全就像是伊凜蝶在向姬玄雨獻媚。

  「嗯,啊,主人的肉棒,好深,頂到瞭特別深的地方,小穴被摩擦的好舒服,還要,還要,求求您,用大肉棒肏我,求您瞭。」

  少年低頭舔舐送到眼前的美麗鎖骨,頗為恣意享受著胯下的肉棒在銀發女人層層疊疊緊致柔嫩的媚肉裡撞擊,雙手時而在銀發女人胸前的兩團堆雪而成的嫩乳上揉動起來,將那對雪脂肆意揉成各種形狀,仿佛陷入一團綿滑細致的酥酪之中。時而將攬於腰際的手向下滑直達豐滿圓滾的雪臀,用力抓捏。

  即便如此,銀發女人卻完全不抗拒,反而任由少年褻玩自己的身體。唯有嬌嫩的胸脯起伏,身體微微顫動,修長的玉腿無意識的廝磨著,以及那填滿渴求的眸光下,早已濕透的小穴。

  「都已經這麼濕瞭啊,那也該做一下答應你的——開苞咯!」

  少年用力托起銀發女人的臀部,並一手夾著她的一隻美腿將她抱離地面,然後找準位置重重放下……借著她身體的重力和潤滑,迪莉婭分明地看見少年將肉棒對著師傅臀瓣間那極其狹緊之處,直貫到底。

  「啊,啊,啊哈哈~」

  師傅檀口大張,失聲般一斷一續一斷一續的音節,伴隨著一陣僵直與一陣抽搐的交替。迪莉婭僅僅從師傅逐漸扭曲猙獰的面孔以及師傅後面落下的鮮血便能想象這所謂的開苞有多麼痛苦。

  無法想象,那麼小的洞竟然能被強行塞入那麼粗的肉棒,然後下一個瞬間這個想法就變成瞭——絕對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讓姬玄雨碰她屁股後面。說什麼都不能讓姬玄雨給她的後庭開苞!

  「還是在地上趴著吧,你這沉甸甸的大奶子,確實礙事。」

  少年用力地揉瞭揉師傅形狀完美的雪白乳球,嬌嫩的肌膚上瞬間留下瞭鮮明的爪痕。迪莉婭對此深以為然,師傅平時有輕微纏胸的習慣,不然穿著魔術師的禮裝,隨便一個動作胸前都是波濤洶湧。

  當然,迪莉婭絕對沒有嫉妒師傅的意思,絕對沒有!可惡,區區 F罩杯而已!!

  形狀還保養的那麼完美,嫉妒什麼的才不會有!!!

  銀發女人在少年的抱臀抽插中調整姿勢,如同交配的母狗一般跪在他胯間。

  而且她面對的正好是房門——也就是迪莉婭的位置。但師傅完全沒有不情願的樣子,看起來反而像是在主動搖晃臀部一樣。

  「你越來越熟練瞭啊。」少年贊嘆著拉住銀發女人的一隻手,說著溫柔地撫摸她的腦袋,便是猛地一用力將其按在地板。腰部粗暴地在她身後撞擊,迫使她的臀部翹的更加高昂。

  「是主人調教的好……又硬瞭,啊哈,主人的大肉棒,好厲害……竟然能從後面頂到子宮,主人的大肉棒頂到小寶寶的地方瞭哦哦哦……好舒服……主人的肉棒好舒服……在屁股後面……攪動!」

  師傅口中不斷吐露的下流臺詞讓偷窺的迪莉婭再也無法掩飾心中的不知所措。

  她也有想過師傅說不定被強迫的,但無論如何,這都不是她能接受的話。哪怕這些話曾經從她口裡說出。

  到現在擺在她面前,卻是她最重要的師傅。

  「今天濕的真是厲害啊……難不成又發病瞭?」少年用力一挺,肉體的碰撞中明顯伴隨著靡靡的水聲,低頭一看便能知道到什麼叫泛濫成災,腿間未被完全扯下的黑絲襪更是盛滿瞭淫液。

  「我……我也不太清楚……可是……呼啊……也許是這樣吧……身體好熱……小穴饑渴快要融化瞭……主人的肉棒……到直腸瞭……還要……主人……還要主人的肉棒……嗚嗚……」

  師傅那雙又大又挺的大奶一如同活潑的白兔般快速跳動著,在空中甩出模糊的弧度,隻能看到白色的虛影在搖曳。汗滴從她全身各處灑落下來,奇妙地形成瞭一種美好的氣氛。

  「那就盡情地淫亂吧,取悅我,這樣我會更快樂。」,少年忽然神秘一笑,抬手一巴掌抽在瞭銀發女人的翹臀上,留下鮮紅掌痕的同時,也令胯下的美人發出帶著媚意的嬌呼:「話說,你註意瞭嗎?」

  「是……是的。」銀發女人一邊吐出灼熱的喘息,一邊持續搖動身體迎合身後的動作。貌似快感相當的強烈,迪莉婭看到師傅臉上浮現恍惚的深情。

  「怪不得小穴比平時還要緊,是因為這個嗎?當初你母親侍奉我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

  「不是……並不是因為這樣……啊啊啊,請不要……乳頭,不行的……」

  「如果用這種方法會更性奮的話,或許以後可以考慮繼續使用。」

  「請……請不要這樣……主人……請別捏瞭……會壞掉的……您明知道……一捏乳頭我……就會壞掉的……嗯!」

  「再夾緊一點,太濕瞭。」

  「唔……好的……主人」

  意味深長的對話過後,少年的動作變得更激烈起來。

  從床上主動邁開腿放浪地搖臀侍奉,到被少年像抱著小孩撒尿般站在桌子上狂幹,再到上身趴在地毯上,下身憑著誇張的柔韌彎到頭上的浮誇場景,到最後樸實無華地被抵在墻上爆肏,完全沒有憐惜。

  銀發女人默默承受著,順從著,迎合著少年各種淫玩的手段。如月華凝照般美麗銀發如今繚亂披散,嘴角、胸前都是她在無意識間流出的口水,床上、地毯上也隨處可見兩人激情碰撞而激濺的淫液。

  「好厲害……主人……今天您的肉棒變大瞭好多!」

  「還不是因為你後面夾實在太爽瞭。或者,你也可以認為這是給你的獎勵。」

  「是……啊……謝謝主人……啊……就這樣、肏我……小穴、要高潮瞭……請射出來吧、在我體內、在菊穴裡、射出您的精液……射進我淫蕩、下流的菊穴裡來吧……用粗大的肉棒、懲罰我……濕淋淋的菊穴……啊啊啊,好燙……被主人的精液灌滿瞭!」

  當最終那一刻來臨的時候,少年奮力一挺,然後長呼瞭一口濁氣。銀發女人頓時如斷線的人偶一般立即癱軟在地,渾身劇烈抽搐,極力地吐著舌頭,一副被玩壞瞭的淫態。

  「後面的嘴喂飽瞭,也該喂一下前面的嘴瞭,來,把屁股翹高點。」

  「好的,謝謝……您,主人。」

  銀發女人在渾身激烈地顫抖中高高翹起臀部,被按在地板的臉上露出幸福的淫靡笑容,帶著疲憊的恍惚。此刻大量的白濁液體從兩人結合的部位溢瞭出來,緩緩流到瞭地板上凝聚成小泊。

  為什麼師傅會變成這樣……

  迪莉婭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師傅的時候。

  當她矗立於此——視界便裡隻剩下她那猩紅如鮮血般的眼睛,恍如月光所凝的長發,細致如霜賽雪的肌膚。那凜冽而淡漠的目光下,散發出驚人的冷清魅力,似冷似漠,如憂如愁,卻透著無形的威勢與沉穩。

  如今卻是這般她完全不敢想象地說出那樣的話、露出那樣的表情,她依然無法理解。可現在她見到瞭,印象中師傅清冷孤寂淡漠疏遠的冰美人形象此刻被徹底擊碎。

  但她也看到師傅眼中的癡戀,那代表著和伊凜蝶一樣像甘願成為肉便器,願為之奉獻一切隻為能取悅的愛意,隻是她的病態在師傅這裡被替換成瞭崇敬。

  迪莉婭再三確認,最終不得不承認,師傅癡戀迷離的眼裡真真切切所表現崇敬——而且是那種對父親的推崇和尊敬。一定是伊凜蝶和姬玄雨那種口頭父女追求刺激的惡趣味吧!

  「不行,不能再看瞭……」

  迪莉婭一個激靈,才意識到自己無意中已經雙腿攤開跪坐在地上。心想著還好沒有被發現,連忙小心翼翼的起身到樓梯口站著。

  雖然師傅在她心中的印象算是徹底破碎瞭。但畢竟是養育、庇佑瞭她那麼多年的師傅。

  就算師傅私底下再怎麼樣,但為瞭師傅的名譽,絕對不能被別人發現!

  …………

  噔,噔,噔,噔……

  也不知過瞭多久,隨著開門關門的響動,迪莉婭猶豫瞭很久,決定裝作剛來的樣子。隻是她剛轉身,就赫然發現那個少年正微笑著站在她身後,眼中竟然流露出幾分長輩的慈愛?

  「見到姬玄雨瞭嗎?」少年問道。

  「啊啊?」迪莉婭愣瞭愣,下意識瞄瞭一眼前面的胸牌——「路傢旿」,頓時瞪大瞭眼睛。師傅交代的如果遇到姬玄雨無意招收之類的情況,就說出這個名字。而現在,它的正主就在自己面前!

  「見,見到瞭,我用瞭比較極端的手段發現他是同時擁有君臨和深淵的雙天命代行者,還和一位身為星天使的代行者進行瞭受到祝福的締結,不過他的深淵天命被我隱瞞瞭,因為他奪走瞭我身為魔女……」

  迪莉婭瞬間意識到自己說瞭什麼,連忙捂住嘴。她明明給自己下達瞭思維禁令,使自己遺忘姬玄雨雙天命的信息並無法說出口。然而在這個人面前,她竟然沒有一絲顧慮地都交代瞭出來。

  「你,你,竟然對我使用敕令!」迪莉婭感覺到瞭,雖然並不像文獻所說的一樣要用森嚴古老的語氣說出口。但她的直覺告訴她,路傢旿隨口說出的話,就是君臨天命才擁有的敕令!

  甚至,還是使用瞭高等技巧的暗語敕令。

  更深一步去想的話,面前的少年僅用正常的語氣隨口就能輕易發出敕令。那麼如果往最壞的情況去設想,如果真是這樣的的話,說不定師傅就是被他強迫……強迫去做那種事情……

  「直覺意外的準——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大可放心,我和你師傅是真實的關系。而且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倒也證明小耶沒有看走眼,是個不錯的孩子,那這次就不封鎖你的記憶咯……」

  路傢旿輕輕撩瞭撩迪莉婭的頭發。強烈恐怖感浸入骨髓,伴隨著刺骨的寒冷。

  洶湧而現,鋪天蓋地的襲來,一瞬間將所有的感官全部壓制,迪莉婭胸口仿佛被冰凍一樣,難以呼吸。

  這種感覺太熟悉瞭,迪莉婭已經無數次從伊凜蝶的氣息裡感受過瞭。她毫不懷疑自己剛才如果有異心的話的會有什麼恐怖的下場。

  迪莉婭努力克制著恐懼,強行抬起頭與路傢旿對視。正如她所料想的一樣,路傢旿完全有著一雙完全和伊凜蝶一模一樣的黃昏色眼眸,而且都透露出如鮮血般猩紅的暗芒,就連那一抹病態的味道都一模一樣!

  「伊凜蝶那個傢夥,還是老樣子……你的身邊能有這樣的忠犬,我也就放心瞭。」

  路傢旿微微一笑,拍瞭拍迪莉婭的肩膀,輕喃著從她身邊走過。但迪莉婭依舊不敢動彈,即便感知裡路傢旿已經消失,但那該死的恐懼依舊壓抑著空氣。直到,一陣輕笑於空中悠悠響起。

  「哦對瞭,去給你師傅收拾一下,她恐怕以後幾天應是沒力氣下床瞭。」

  「呼……」

  一瞬間迪莉婭仿佛虛脫般癱坐在地上,隨手摸向後背,那裡已經被冷汗浸的完全濕透。然後當她看到地上的彈殼時愣瞭一下,摸向被路傢旿拍過的地方,她隱約記得這裡曾有人對她開過一槍,現在卻完好無損。

  「山銅,煉金學理論上存在的三大神話魔礦之一……」

  迪莉婭輕喃著撿起地上的紫色彈殼隨手丟進「幻滅之盒」。待她終於恢復瞭些許力氣,才緩緩扶著墻爬瞭起來,打開房門——師傅遍佈狼藉的雪白肉體仿佛被肆意使用後就隨手丟棄的肉玩具,大腿張開到瞭一個誇張的弧度,整體就像是被壓扁的「大」字般癱在床上,露出下體兩個灌滿粘稠白濁,久久不能閉合的的空洞。

  「媽媽,現在小耶最後一處穴器終於也被主人破處灌精瞭哦……」

  銀發女人感到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來的迪莉婭,按著小腹緩緩起身,隨著她的動作,大量白色粘稠液體從她下體的兩處空洞中擠壓而出。剛要開口,一陣飽腹的反胃導致精液頓時從喉嚨裡湧瞭出來。

  「主人今天射的格外多呢,把小耶的三張嘴都喂飽瞭……」

  迪莉婭毫不浮誇地說,師傅現在從頭發到腳趾都沾滿精液的模樣,簡直就像是泡在精液浴裡剛出來一樣。而面對如此荒唐的一幕,迪莉婭默默低下頭走到師傅床前,匯報此處招收所發生的事情。

  師傅終歸是師傅,還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好。

  「小莉婭。」

  師傅忽然打斷道,帶著溫和的慈和聲音突然響起。

  「如果說,師傅正是因為預料到你會失去身為魔女的純潔,才一定要讓你前往此次招收的話,你會怪師傅嗎?」

  ———分割線———「老實說,我有點沒確定要不要去,畢竟傢裡還有個星願要照顧。不過按照迪莉婭的說法,我是什麼很罕見的雙天命代行者,應該能享受一點特權,比如把星願也帶過去,這麼一點小要求想來不會被拒絕……」

  姬玄雨捧著皮蛋粥慢吞吞地說道,隨手夾起一塊幹蒸燒賣。

  此時擺在他面前的是琳瑯滿目的小食盒,據說還是大數據分析得出的「他所可能會選擇的品種」。這些都是海倫娜曾經告訴他的原話。

  至於這裡為什麼還有早餐供給——眾所周知,咖啡廳除瞭咖啡什麼都賣,這傢甚至還賣「肉」。

  「……」

  沒有得到回應,姬玄雨抬頭看瞭一眼,映入眼簾就是側趴在桌子上發呆的海倫娜。神色淡漠就像寫著「閑人免近」四個大字,氣息也冷漠的不行,整個人就跟雕塑似的一動不動。

  姬玄雨不由發出就連他自己也不明含義的輕笑:「你還是老樣子,一到私底下沒人的地方,就立馬變得摸(怠)魚(惰)起來。」

  真是不論看多少次,姬玄雨總會想起那個隻剩下炭火燃燒的噼啪聲的寂靜夜晚。她的側臉在明滅不定地火光映照下,猶如一副絕美的畫面。但是很快,姬玄雨又會懵逼發現,他完全不記得有這麼一段記憶。

  「還是說您喜歡我用看渣滓的樣子看你?」海倫娜淡淡地說道。她將手臂縮起來環住腦袋,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樣子,真是可愛啊。

  「還不是看你太嚴肅瞭,所以,就想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姬玄雨無辜地癟瞭癟嘴。

  「這就是您對我說出『康康胖次』這種變態行徑的理由嗎?」海倫娜起身投來淡漠的目光。

  「咳咳,確實有些那啥……」其實姬玄雨覺得這事不能完全怪他,畢竟這些二次元網絡用語在他的 TG 群組拿來調戲管理和群員啥的都是傢常便飯。現實中大多數人也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但是海倫娜聽懂瞭,而且還真的……一臉嫌棄地提起瞭裙子。姬玄雨至今都記憶猶新,她穿的是誘惑力拉滿的白色細帶低衩 V字胖次。光潔豐腴,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完美地展露在他眼前。

  「那您要不要來看看我今天穿的什麼胖次?」海倫娜感覺姬玄雨的目光都快透過桌子去窺探她的裙底。她幹脆從桌位上站瞭起來,雙手捏住裙擺就要提起,露出一臉厭惡,冷漠的語氣間充斥著不善的嘲諷。

  「不不不不不用瞭。」

  姬玄雨連忙搖頭。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次數挺頻多,所以他對海倫娜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瞭解的。跟她是最開不得玩笑的,而且一定不能猶豫。否則秉持著所謂的「職業操守」,她可能會拒絕,但一定會照做。

  「公共場合下不能看胖次所以退而求其次嗎?真是 hentai 啊……」

  一抹細膩的白哲自姬玄雨眼眸劃過,隨後就像磨不滅的印記,烙在瞭心裡。

  無知的少年這時才發現海倫娜白皙的大腿上還有一層難以發覺的超薄白色絲

  襪,簡直就像是發現瞭新大陸。

  海倫娜真的很完美,除瞭沒有心。呸,沒有胸。身上不管哪個部位都很好看,尤其拿腿來說,不是那種瘦的跟筷子一樣,而是稍有肉感,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骨肉均勻到完美的那種。

  細嫩又白凈,輕盈且誘人,光是看著就很軟很滑的感覺。

  好吧!

  盡管姬玄雨非常不太想承認,但他確實不光隻是對胸懷寬廣的女孩子感興趣,隻能說是對胸懷寬廣並且身材很好的女孩子更多的向往一點;除瞭這一點,他應該和別的男生一樣。不,倒不如說,他就是個 hentai.認清瞭自己的姬玄雨眼神恍惚,然後很快就平靜瞭下來,接受瞭他是個色批的現實。

  「…………」

  然後氣氛不知道多少次陷入瞭沉寂。

  姬玄雨倒是無所謂地繼續吃吃喝喝,這種氣氛他已經習慣的不能在習慣瞭。

  對於有熟人在身邊時,他大概會有兩種反應。要麼像這樣都不說話,各幹各的,感受歲月靜好。要麼,就是他開啟瞭逼話模式。

  放眼望向玻璃天窗,所見便是一片蔚藍到有些虛假的天空,它純粹的藍色讓人覺得莫名的壓抑。或者說是一種比無聊更甚的迷茫感,感覺馬上就會發起呆來。

  但他現在依然看的出神。

  大概,這種悠然自在的安逸,就是最奢侈的享受吧。但隻是一塵不變的話,總會在某一個時刻無端的產生厭倦。

  「喂,不吃點東西嗎?」

  姬玄雨隨手拿過一個小食盒打開,從盒子裡拿出一塊蝴蝶蝦點心放進嘴裡。

  大概十秒左右,見少女不為所動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姬玄雨也就放棄瞭搭話,轉而繼續看向外面的風景。

  「嘶!」

  突然足尖就被輕輕地踢瞭一腳,感到意外的疼痛。修明不禁皺眉,一抬頭就對上瞭海倫娜寶石般恍若液體的黛紫眼眸。他瞬間就有種想給她一拳的沖動,看她的淚水是不是也像寶石一樣美麗。

  「幹嘛?」姬玄雨微微皺眉。

  「沒什麼。」

  說罷海倫娜便拽住瞭他的手,直接搶走瞭食盒,叼起食盒裡用來裝飾的點心棒便繼續趴在桌子上發呆,依然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對此姬玄雨隻是無奈的捧起皮蛋粥,像她這種大傢族的保鏢,有點傲氣很正常。

  又雙叒叕是一陣無言。

  「吃好啦——那我溜瞭,記得不要想我啊。」吃飽喝足,姬玄雨滿足的摸摸肚子,打瞭聲招呼就慢悠悠的離開瞭。隻是他剛要起身,就敏銳地感到什麼,連忙把腳往一邊挪低頭看向桌下。

  「好傢夥,我看到瞭。」姬玄雨嘿嘿一笑。雖然海倫娜反應很快,在他低頭的一瞬間收瞭回去,但他依然捕捉到瞭某個「不知名」的白色殘影。即便海倫娜一定不會承認,但被他抓到瞭就夠瞭。

  「這個帶走。」海倫娜不作理會,端起其中一個花型的描金黑漆捧盒。形制精美,髹黑漆,盒面描金花卉紋,蝠紋裝飾,側面纏枝花卉紋裝飾。蓋與盒身子母口鑲嵌緊密,更是宛如一體。

  「且不說裡面是什麼,這個盒子就很特麼高端霸氣上檔次。」姬玄雨感覺自己的額頭在抽搐,這就是富婆嗎?

  「夫人給你準備的袖珍版仿制品,原品直徑 41cm 高 15cm.」

  海倫娜說完又趴在桌子上發呆,就像是手遊裡肝完活動和日常後開始光速擺爛。也不知過瞭多久,當海倫娜回過神來,安靜地房間裡已然隻剩下她一人。她戴上一枚奇特的黑色指環,用手指在餐桌上寫下瞭幾個字。

  「咚咚……」

  敲門聲以相同的間隔響起三聲後,一名蒙著眼睛的侍者走瞭進來,恭敬地站在距離門口 50 公分的位置上,身體直立,兩腳內側並攏,並以 45 度的俯視角看著地面。

  海倫娜眸光一瞥,看來之前被送走侍者的給她們造成瞭很大的心理陰影。一直以來,夫人對姬玄雨都是隻言不明,所以很多地方也不知道哪些行為可能觸怒到夫人,她們也隻有盡可能做的更完善。

  話說上一個僅僅是不小心抬頭的侍者已經被夫人關進瞭黯獄,幾乎是從侍者變成瞭逝者。也不能這麼說,在那個鬼地方活著才是真正的折磨,就算出來瞭也會造成無法磨滅的心靈損傷。

  她曾有幸體驗過一次,繞是自詡精神堅毅的她也幾近崩潰。整個監獄寂靜無聲,發出聲音會受罰,抬頭看要受罰,不該閉眼的時候睜眼會受罰,在不該睜眼的時候閉眼還是會受罰。

  進去的第一天,就被要求記下整本監獄守則。它規定瞭腳應該怎麼抬,舉手的角度是多少度,睡覺時隻能側臥或者面朝上,不能面朝下躺著,更不能遮住臉,不然就會受罰。

  總之,裡面非常非常壓抑,沒有獄警的允許什麼也不能做,除瞭呼吸。在此之外,更痛苦的事情在於整個監獄沒有任何聲音,所有的房間都擁有體系完整的隔音配備,寂靜而森嚴,真正意義上的折磨。

  至於某些敢於制造聲音的勇士,結果要麼暫時性啞藥,再就是醫學手段上的暫時性癱瘓,每天還會有專門的醫護人員進行無微不至的貼心照顧。如果有必要,他們甚至會給你塞口球……

  「這裡我來收拾,其他的相關記錄按最高級別整理回傳後銷毀處理;通知夫人,奧拉加比林招收團已經緊急回校,黯鴉可以準備動手;幹蒸不太合他胃口,以後把豬肉比例調低點,稍微有些膩人……」

  海倫娜看著食盒裡剩下的一塊幹蒸徐徐說道,不著痕跡地撫平她劃過字的桌面,吩咐完過後又看向自己的大腿:「15D 還是有點太明顯瞭……」

  …………

  教導主任跟姬玄雨面對面站著。

  窗外是廣播臺每日的早播。

  但屋裡面隻有安靜。

  師生面面相覷,尷尬至極。

  焦主任一會看看手裡的成績單,一會看看站在面前的姬玄雨,又看瞭看他手裡的捧盒。終於忍受不瞭沉默,把成績單卷起來指著他道:「咱倆要在這站到什麼時候?」

  「那要不……我先走瞭?」姬玄雨表面帶著不失禮貌的尬笑,實則心裡瘋狂MMP :你把我叫過來,又問我要站到什麼時候?

  焦主任坐到椅子上,喝瞭口茶緩聲問道:「結果怎麼樣。」

  「應該,是通過瞭。」姬玄雨知道他問的是招收的事情,聳瞭聳肩。

  「我很好奇,你這麼個靠著事後自學來鞏固基礎又因為平時混吃等死不上進所以始終卡在中上遊水平的傢夥,憑什麼會被奧拉加比林看上?你知道這個學校意味著什麼嗎?你知道有多少人為此夜以繼日的奮鬥嗎?」

  不等姬玄雨狡辯,焦主任便一抬手阻止瞭他,隨即從一份檔案袋裡拿出幾張紙,放在桌面上用手指敲瞭敲:「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秋雨惜是吧?你自己看看……」

  姬玄雨其實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但既然焦主任提瞭,也不失為一次瞭解老同桌的機會。拿起來一看,赫然是一份來自奧拉加比林的邀請函。收件人正是秋雨惜,而標註的時間則是 2334 年,也就是三年前。

  也就是說,早在三年前,秋雨惜就已經被奧拉加比林察覺到,但不知道什麼原因繼續在讀高中。姬玄雨不由想到那個招收團裡的黑衣男士,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最後的意思是在詢問秋雨惜這次要不要去?

  「是,你的確有那麼一點天賦可以揮霍。很多孩子認真刻苦勤奮努力,卻依然不如你隨手考出來的成績。你在高一的時候還因為過於均衡的成績而考入過年級前五,但是這並不值得你驕傲……姬玄雨!你有沒有在聽?……算瞭,我也不多說什麼瞭,隻希望你以後好好學習,做個有用的人……」

  姬玄雨暗自嘆瞭口氣,對於焦主任的訓斥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沒聽進去隻有他自己知道。曾經他也因為伊凜蝶而對這些產生過焦慮。可現在嘛,說句不好聽的,誰還管這些啊?

  你知道的是天賦、是成績,又或是勤能補拙用功苦讀,但你不知道的是秋雨惜是星天使,是代行者,是所謂的超凡者。你說的是過來人的現實,但,我們之間如今都有瞭一層可悲的隔閡。

  焦主任仿佛看到瞭姬玄雨淡漠的目光中透露著什麼,愣瞭愣,將眼鏡摘瞭下來仔細擦拭:「前不久老王還跟我說過你有遊戲上的天賦,能被什麼世界級遊戲協會看上是你的本事。老師我也並非不懂變通的人,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要投身虛擬戰場,現實世界總有人要將生活繼續下去。況且人類文明的延續,總不能建立在虛擬的世界裡是吧?——好瞭,就說這麼多你走吧!」

  姬玄雨默默站瞭一會,看著頭發早已花白的焦主任,將那份秋雨惜當年的奧拉加比林邀請函雙手奉還瞭回去。心中卻充滿瞭嘲笑,嘲笑著自己明明傲慢地拒絕理解卻依然虛偽地保持敬意。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已經脫離瞭平凡的世俗范疇,那麼,傲慢與偏見便在他的心底根深蒂固。但他卻虛偽地以悲憫俯瞰著世俗,就仿佛自己已經是神明瞭一般,即便他前不久還在為世俗而憂慮。

  這很惡心不是嗎?

  一邊懷著無禮的傲慢,一邊厭惡著這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