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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上午6:53,滄岈第一私立中學旁的咖秋莎咖啡廳門前。

  姬玄雨和秋雨惜並肩站在店外。透過玻璃門,姬玄雨看著店裡來往的侍者有點尷尬。

  額……或者說這種尷尬更多是來源於一抹曾經不堪回首的窘迫,這裡有些一些「不好」的回憶。

  「怎麼偏偏是這啊,在學校裡不好嗎?」

  姬玄雨忍不住吐槽。他記得當時主任看他們的眼神,不對,準確的說是他。看到那種雖然難以接受,但還是必須要裝出一副和藹慈師的虛偽模樣。姬玄雨隻是在內心瘋狂呵呵噠。

  平時您的司馬臉哪去瞭?

  啊???

  「哎,走吧。」

  最後還是姬玄雨先邁得步子,推門而入,秋雨惜一聲不吭緊隨其後。

  姬玄雨剛進門,便看到一名宛如洋娃娃般可愛的少女從最近的等候區徑直走來。隻一眼,便會被少女的氣質所吸引。

  長過腰際的黛金色波浪長卷發,寶石般恍若液體的碧藍色眼眸沁著水光,不動如玉中帶著與生俱來的文靜與優雅,隻是面對她,便能感到那森嚴的無情靜默,仿佛將少女拔高為古老的龐然巨物。

  讓人不由從心底惶恐地猜測著會是哪國的神秘貴族?

  「請問是秋雨惜小姐嗎?」

  然而她嘴上說著秋雨惜卻是在姬玄雨面前躬身一禮,平靜而恭敬地凝望著他。

  唯有在姬玄雨的視角才能看到,少女身上經過刻意修改而顯得有些暴露的深黑色侍者裙,因重力而下垂的寬領口正向他完全敞開著,沒有任何內衣包裹,隻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嬌弱胴體。

  從俏皮可愛的鼻梁,到精致分明的鎖骨,再到白嫩誘人的小鳩乳,以及是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肚子……再往下,就是可愛的超窄三角褲,別問他怎麼知道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少女的名字叫海倫娜。

  「……」

  秋雨惜點點頭以示回應,依然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站在姬玄雨身旁。

  「奧拉加比林的招生團已在三樓的VIP餐吧等候,如果準備好瞭,請跟我來。」海倫娜確認瞭兩人的身份後恭敬地說道,然而從頭到尾她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姬玄雨。

  姬玄雨看瞭一眼身旁的秋雨惜,後者和海倫娜一樣也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由於那一抹不由自主地尷尬,姬玄雨並不願和面前的海倫娜說話,便率先邁出一步?後者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轉身上前帶路。

  跟隨海倫娜來到貴賓通道一路到三樓,剛上樓迎面就一個戴著復古單片眼鏡的老人站在門外抱胸沉思,在意識到姬玄雨來後隨即微笑著說道:「姬玄雨,很高興見到你。」

  「額,你好。」姬玄雨很少見過外國人。尤其是陌生的看著就很和藹的外國人,他的身上又帶有一種柔和中充斥著壓迫感的神秘氣場,這讓姬玄雨不免有些拘謹。

  「格爾德。魯道夫。曼施坦因,來自奧拉加比林- 卡塞爾學院的彌利諾斯州本部,叫我曼施坦因教授就好。」曼施坦因教授伸手想同姬玄雨握手,但姬玄雨卻是有些蒙圈的樣子並未註意到,他便露出善意的微笑並拍瞭拍姬玄雨的肩膀。

  「……那我便先告辭瞭。」

  曼施坦因教授說著搖搖頭,臨走前繞有趣味地打量瞭海倫娜片刻,在對方靜默無情的目光力量投來前,迅速從姬玄雨身旁走過,更是無奈地搖瞭搖頭。

  從看到海倫娜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試圖利用其他方式進行思維引導的爭取手段已是毫無必要,但他多少還是有些想法,好在他還終究是忍住瞭。

  …………

  三樓VIP餐吧的靠邊緣的座位上,而在那裡早已經坐好瞭三女一男。

  「在這裡!」靠窗的地方,一個穿著白色打底衫外搭粉色的西裝外套的金發女孩沖他揮手。窗外的晨曦灑在女孩的一頭金發上耀眼的像是金子似的,讓人不免想起名貴的柔順綢緞。

  隨著她的出聲,其他三人的目光也都匯聚在姬玄雨身上打量著。

  然而隻是眨瞭眨眼,姬玄雨便是瞬間看到瞭一對瑰麗的翡翠玉珠,就像雨後芭蕉、出芽冬青一樣濃而不膩的翠綠,鮮艷明亮且沒有任何雜色——不對,那是眼睛!

  姬玄雨不知道面前這人是如何瞬間出現在他面前的。

  他就是覺得眼前一花,感覺到一陣類似梔子花的香氣撲面而來,接著就看到瞭對方耳旁略顯散亂的幾絲白發。方才還在不遠處的她居然在眨眼間來到瞭他的面前,輕輕地嗅瞭嗅,帶著一絲驚愕,低不可聞的輕喃:「誒誒誒——天命代行者!」

  她穿著略顯陳舊的土灰色罩袍,但敞開著露出其中藍色束腰系帶長裙,搭配著一件粉白色的襯衣,在腰間懸掛著一柄纖細的刺劍。她一邊說著,就要從腰間摸出瞭一本類似字典的羊皮厚書。

  然而下一刻,另一隻白皙的手掌從姬玄雨身旁輕輕地按住瞭對方的手臂。海倫娜非常禮貌地將她的手按瞭回去,至少在姬玄雨眼裡確實如此。這個動作很是緩慢,顯得兩位少女格外優雅。

  但姬玄雨很快就否定瞭自己的看法,在這看似緩慢地動作裡,兩個女人究竟用瞭多麼恐怖的巨力?以至於他甚至能夠聽到兩人骨骼和肌肉的繃起,以及兩人驟然加快的心跳聲。

  與其說是舉止優雅,倒不如說是這兩個女人在暗中進行一次角力。

  總之就是真叫人害怕。

  「真有意思。」對方戀戀不舍地打量瞭一眼海倫娜,轉頭刻意看瞭一眼姬玄雨,意猶未盡地舔瞭舔嘴唇,喃喃贊嘆:「多麼完美的標本啊,老師一定會喜歡的!」

  她毫不掩飾眼中的喜歡,像是熊孩子看上瞭某個似乎很好玩的玩具,滿臉的躍躍欲試。但姬玄雨分明從她的眼神中看到被刻意壓抑的瘋狂,自己在她面前儼然已經不算是人瞭,而是一件有價值的稀有物。

  「迪莉婭小姐,請你自重。」金發女孩終於開口瞭,略帶警告意味地提醒道。但看著姬玄雨的眼睛卻變得更亮瞭,能被同為「啟迪系」的魔女盯上,足以證明姬玄雨的天賦在他們這群人中同樣足夠優異。

  「作為此次卡塞爾學院的代表,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這次帶你來是依照《月之輪魔女收容協定》以協助奧拉加比林檢測並記錄新的言靈為義務賦予你一定范圍內的人身自由,希望你還記得你的任務,否則我們有權力收……」

  「哦,當然,我懂,我~懂~的~,那是老師佈置給我的任務,要是完不成的話可又要被老師關禁閉瞭。」

  喚做迪莉婭的魔女無所謂地聳瞭聳肩,將那本羊皮厚書懸掛在腰後,提起裙角微微向姬玄雨致意,碧綠的眼睛微微仰視帶著些許詭異的光芒:「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迪莉婭。阿佈杜拉。尤露帕,「神秘尖塔」月之輪的刺金學者,不過大傢都喜歡叫我——持名魔女……」

  姬玄雨還未有什麼反應,可海倫娜就已經冷著臉跨步到他身前,以驚人的速度拔出瞭一把有著炫酷赤紅紋路的黑色手槍。槍身有一橢圓狀的半透明部分正好露出其中已經裝填的紫色子彈。

  「怎麼?想動手麼?」迪莉婭突然不著痕跡得愣瞭一下,誰也沒有註意到她語氣突出帶上瞭怪異的顫音。轉瞬間便笑嘻嘻地瞇起瞭眼睛,轉頭看向金發女孩,伸手指著海倫娜在空中戳瞭戳:「那個誰,是她主動挑釁我的,要是死人瞭,可算不到我的頭上哦。」

  後腰的羊皮厚書無聲地飄入迪莉婭的手中,在嘩啦啦的翻頁聲中,一股奇詭的氣息隱約間開始湧動。但是,姬玄雨總感覺她有點怪怪的,所有的動作細看來都帶著莫名的不對勁。

  「這裡是滄峫,九龍滄瀾省會。」

  一個冷漠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語氣很平淡,但卻給人一種傲慢的感覺。姬玄雨這時才註意到一個白衣飄然的女子,她側靠窗子俯看著樓下的風景,比其他人多瞭幾分高高在上的嫌棄。

  「呵,真是……好吧好吧,」迪莉婭嘆瞭一口氣,隨手合上瞭書本。她像是想到瞭什麼,突然又笑吟吟地對著姬玄雨說道:「既然你不想當標本的話,作為補償,你就讓我畫一幅畫吧?」

  畫?

  姬玄雨很幹脆地搖頭拒絕。

  開什麼玩笑,鬼知道這個逼又會搞出點什麼新花樣來。就沖她那帶著幾分莫名其妙神經質的表現,他哪裡敢讓給她當模特?

  「是嗎?」迪莉婭似乎還有些不甘心,還想繼續追問,但漆黑的槍口已經抵住瞭她的額頭:「這把PSI裡裝著一枚特殊的煉金子彈,它的主要構成成分為以太魔晶以及豁免合金,夫人將其稱為「山銅」,如果你樂意也可以將其稱為「奧利哈鋼」。」

  海倫娜面色平靜的看著迪莉婭說道。即便具備身高優勢,但海倫娜俯下的目光卻不會給人俯視所帶來的諸如凌傲、冷漠之類的意味,她隻是平靜的、不透露出絲毫感情,用那再普通不過的神色,看著你:「雖然目前尚處於試做階段,但在此期間已經表現出針對神秘元素堪比湮滅的無理破壞性。當然,相關特性仍在測驗中,不知道持名魔女小姐是否願意為我們赤煉天工的研發進度提供更多具備說服力的數據支持?」

  然後,說出再無情不過的話語。

  「例如,山銅材料能對處於超凡狀態下的魔女,造成實際傷害效果。」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可你要說。

  能對超凡狀態下的魔女造成傷害?

  笑話!

  隻是一瞬間,迪莉婭猛然察覺前面一句話裡有個字眼——「更多」,這意味著,她口中的赤煉天工已經對魔女做過試驗瞭?

  「……」

  迪莉婭張瞭張嘴,驚訝的樣子完全不加掩飾。

  雖然她素來放飛自我,但不代表她不懂得分辨氣氛。奧拉加比林所有能參與招收的都是各個學院派系,不同國傢,乃至於相關神話體系的代表,如今卻集體陷入沉默。

  就連那個鼻孔朝天拽的要死白衣女子明顯也認慫瞭!

  這說明什麼還用想嗎?

  可是……可是他身上同時具備天命的氣息和代行者的的潛質,這種組合放到八大文明任何一個都市學院都是要藏起來絕密培養的存在?而現在,這種全世界也隻手可數的組合就出現在她面前!

  「咳,迪莉婭小姐,或許我們該檢錄言靈瞭……」最終是金發女孩打破瞭沉重的氣氛。

  「啊對對對,」迪莉婭恍然大悟,輕輕拍瞭拍頭,順著金發少女的話接著看向海倫娜,她明顯有些不甘心,雙眼有意無意地打量著。那雙碧綠的眼眸中壓抑著,仿佛有什麼要溢出來一般。

  「但是,我記錄言靈的方式就是畫畫誒——你要相信我,我畫的技術可好瞭,就算是「索米爾」級別的禁忌言靈也能裝進我的畫裡,能被我畫絕對是你的榮幸,不相信你看!」

  似乎為瞭證明什麼,迪莉婭腰間的羊皮書再度滑入她的手中。他甚至無視瞭頂在自己額頭上的槍口,急切地快步走到姬玄雨跟前,一邊飛快地翻動著書頁。姬玄雨皺瞭皺眉,他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勁。

  「本來這次檢錄我是不用來的,你知道為什麼嗎?猜猜看,對瞭!我從北溟回來的路上,意外發現瞭某個「索米爾」級言靈殘留下來的痕跡。雖然說隻是一丁點,但是你知道嗎,當時隻是嘗試觸碰到那麼一絲,甚至還沒真正觸及,我就感受到一個無法言述的一片黑暗彌蒙籠罩瞭我,恐懼、欲孽、殺意、瘋狂與絕望交雜著徹底侵蝕瞭我!好像有粘稠的黑暗從那一丁點的痕跡中升起瞭,將我緩緩地吞沒,一寸寸地覆蓋,咀嚼,然後在骨骼斷裂的聲響中,在內臟破碎的聲響中,粉身碎骨的痛苦裡陷入最後那令人愉悅的瘋狂!然而即便我在受到生命威脅下意識使用瞭超凡,但那磨牙吮血的細碎聲響還是回蕩在我耳邊很久很久才消失……」迪莉婭亢奮地捧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

  現在更不對勁的是迪莉婭瞭。

  姬玄雨看著瘋瘋叨叨的魔女抽瞭抽嘴角。雖然她的描述表現出恐懼與可怕的印象,但她的樣子分明就和性奮到暴露病態本性的伊凜蝶沒啥子區別。果然無論是科技還是魔法,總是少不瞭一些瘋瘋癲癲的求知者。

  雖然他也好奇迪莉婭那本書上究竟畫著什麼,可直覺告訴他多半不是什麼好東西。

  「砰!」

  一聲就像子彈穿過膠狀物的古怪槍聲,姬玄雨倒是沒想到海倫娜居然真的開槍瞭。

  但是……

  「你想幹嘛?」迪莉婭皺著眉頭看瞭一眼中彈的鎖骨,即便子彈嵌進他的肩膀,彈孔流出鮮血染紅瞭她粉白色的襯衣卻也視若無睹,反而頗為嫌棄地打量著海倫娜,「你想求我畫畫?呵……」

  「停!」姬玄雨頗為頭疼按住瞭迪莉婭的肩膀,將兩人保持在一定距離之間,然後轉頭對海倫娜命令道:「把槍放下。」

  海倫娜依然沒有放下槍的意思,盯著姬玄雨的眼睛想要再次確認道:「您確定?」

  姬玄雨聳瞭聳肩,她這才收起手中的PSI,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侯在姬玄雨身側,即便姬玄雨的命令會增加她的保護難度。這讓姬玄雨瞬間發覺幾道看他的目光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怎麼樣,你想好瞭嗎,我現在就……唔!」

  姬玄雨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量用三根手指撬開瞭少女的柔唇與貝齒,以此堵住她的嘴。面對迪莉婭瞪大瞭的眼眸,姬玄雨卻扭頭看向其他人問道:「所以,我有個問題,就是,我為什麼要去奧拉加比林?」

  姬玄雨此話一出,招收團之人皆是一副奇怪的眼神。但不等金發女子解釋,迪莉婭便是急忙拔出瞭姬玄雨的手指,說出瞭三個字。

  「路傢旿. 」

  「好,畫吧。」

  這三段對話在其他人看來相當古怪,姬玄雨的提問他們尚且能理解,但迪莉婭的回答很突兀,姬玄雨的接受更突兀,一時間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姬玄雨既然已經答應瞭,他們也不好再問些什麼。

  「沒法反悔的哦!」

  說著,迪莉婭翻開瞭一張書頁,一股神秘的氣息瞬間無聲地彌漫開來。但金發女子卻是猛的察覺到什麼,面色劇變間瞬間想要上前阻止,但為時已晚,無法抗拒的睡意一下子湧瞭上來,還未起身便趴倒在桌子上。

  而在姬玄雨眼中,一道巨大的黃金棘輪,如同命運之輪一般,緩緩的開始轉動,輪盤上他看到以他為中心,金色的結界蔓延開來,一路不斷有人突然感到困倦,由此停下手中的事物便陷入沉睡。

  最終,不知道擴散到多遠之後。時間,就此停止。

  …………

  小橋,流水,瀑佈,一片黑暗的群山峻嶺中。

  「轟隆」的水聲中,姬玄雨睜開瞭眼睛,發現自己蜷縮在一團緩慢燃燒的篝火前,周圍是一片黑暗,幾乎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

  「啪!啪!」填充著奇異薪火的篝火發出清脆的聲音,散發出讓人安心的溫暖感。

  姬玄雨試著活動瞭一下手腳,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身體有些僵硬,似乎這裡時間的流逝和他呢身體略微的出現瞭不平衡的狀況。呼吸的節奏,心跳的速度之類的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現在可沒人能打擾我畫畫瞭,嘻嘻嘻嘻嘻~」

  突然有聲音從黑暗中響起,姬玄雨循聲看去,便聽到詭異的笑聲,視線中隨之出現銀色的像是屏障之類的東西,從五個方向將他的行動徹底封死。而黑暗之中,迪莉婭緩緩走出,來到姬玄雨的屏障前。

  「看你表現挺安靜的,應該是個能克制的人吧,但還是得預防一下你會忍不住大喊大叫,所以我就大發慈悲,小小的用一下禁言法術好啦~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好啊?(* ∩_ ∩* ),那麼讓我看看,你又是什麼天命呢,感覺非常值得期待啊!」

  姬玄雨有點懵,但等他反應過來就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發出聲音。隻見迪莉婭一抬手,自己仿佛就被人扼住喉嚨抬起來似的。但奇怪的是,雖然很難受,大腦卻下意識卻判定這種行為不致死。

  他沒有絲毫想要反抗的意識,甚至不會產生恐懼!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自己的性命被人掌控著,明明他感受著剝皮抽筋拔骨般的痛苦,但他的心理卻平靜的過分,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於是乎,激蕩的透明灰色氣息以難以理解且肉眼可見的形式從姬玄雨提取浮現——準確的說應該是拔出——並被嚴格束縛在他身邊,肉眼可見的波紋在空間裡擴散,在銀色屏障上撞出水一樣的漣漪。

  混雜在一起的氣息在一次次碰撞產生的漣漪中開始有瞭相互分離的趨勢,灰色被拆分成金色和黑色,散亂的氣息逐漸相互靠攏,隱約又形成瞭兩團翻滾不定的光團,中心漸漸凝聚出宛如鑲著紅邊神秘的徽章。

  「有意思,簡直太有意思瞭,雙天命代行者,甚至還是同時具備深淵和君臨兩種完全相反的天命,如果將兩種氣息完全激發出來,記錄下彼此排斥卻相容的美麗畫面,作品,唔,絕世無雙的畫作,這可是絕無僅有的機會啊!」

  全然不在乎面部劇烈抽搐,露出痛苦神色的姬玄雨,迪莉婭深情地凝視著不遠處翻滾的氣息,眼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欣喜,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躍躍欲試。

  這可是雙天命的代行者,自靈能復蘇之汐至今從未出現過的存在,甚至正好是她最想要的「君臨」!迪莉婭很早就對這種能通過所謂「敕令」在特殊語氣下以言語達成暗示進而影響並控制的天命相當感興趣。

  羊皮厚書在此刻無聲地翻動,自她體內飛出一枚符印銘文,並在幾息間變成瞭一支閃動的鵝毛筆。隨之隔著屏障的姬玄雨都能聽聞到沙沙的書寫聲,他仿佛能「看到」特制的羊皮紙上緩慢浮現瞭一丁點畫面。

  漸漸的,他感覺世界在淡化,意識在模糊,眼簾變得沉重,耳邊響起兩段不同的聲音,一高一低。不斷的重復,衰減,然後重疊,交響,形成瞭宛如精神污染的囈語:「安靜。

  「(如若在恐懼中逃避機會)」

  「如果你像牲畜一樣不能控制自己的沖動。

  「(如若在恐懼中失去勇氣)。」

  「你便不配流淌著我們的血脈活下去。

  「(如若在恐懼中放棄思考)。」

  「但你也要清楚,你不隻有這一項與生俱來的權利。

  「(必將在恐懼中摧毀自我)。」

  「你……」

  「夠瞭!」姬玄雨的聲音霎時間如雷鳴般震耳欲聾。

  正在繪畫的迪莉婭愣瞭愣,因為這聲音分明從她腦海裡響起,仿佛擴散到整個靈魂。看瞭一眼仿佛睡著瞭正在做噩夢一般的姬玄雨,迪莉婭隻是感到有趣的勾瞭勾嘴角,便提筆繼續作畫。

  「畫的不錯嘛。」

  這次是貨真價實的在耳邊響起的聲音,迪莉婭轉頭看去,一個有著暗紫色長發和黃昏色眼眸的少女正笑盈盈地盯著她,宛如一朵染著血液般紅色的花朵,妖冶、詭異且危險。

  迪莉婭分明看到那黃昏色的眼眸瞬間染成就猩紅,隨著眼波的微弱晃動閃爍著危險妖異的血光,在她接觸到這雙眼睛的那一瞬間,竟有瞭一種全身正在墜下萬丈深淵的恐怖感覺……

  不等迪莉婭開口,少女身後的陰影驀然在她手上凝聚成一柄漆黑長劍,不由分說地直奔著迪莉婭的咽喉刺去。迪莉婭不急不慢地抽出腰間那柄看上去像是裝飾用的貴族細劍,看似軟而細的劍鋒居然生生格開瞭少女的長劍。

  「確實不錯。」少女贊嘆一句,卻分明帶著輕蔑的戲謔。聲音落下,少女的右手已經抓住瞭迪莉婭的肩膀上,她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

  「但也僅此而已。」

  不等她多想,那隻手便傳來瞭恐怖的壓力,在不可抗拒的龐大力量下,迪莉婭毫無抵抗可言的跪在瞭地上,跪在瞭少女的面前。即便用盡全身的力量,也無法把身體站起絲毫。

  「可惜啊,雖然代行者的試煉限制瞭靈能,但你們魔女的肉體力量,是真的不太行呢~」

  「你!為什麼要打擾我作畫!你明白我在做的事情有多麼重要嗎?這可是絕無僅有的絕世之作!」迪莉婭面露怒色,便要站起,但少女的那隻手,僅僅是一隻手壓在她的肩上,便是堅如磐石,硬是讓她無論如何無法動彈半分。

  「哦?」

  少女唇瓣微勾,斜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隨手一揮,身後的影子化為長槍將姬玄雨身邊的屏障擊碎,一瞬間又化為無數觸須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姬玄雨。

  「那你可知道,被你像小白鼠一樣折磨的,會是我的主人?」

  一股沉重的力量瞬間將迪莉婭的上半身壓到瞭地面上,隨之少女抬起一隻腳地踏在瞭她的肩膀上,緩慢卻沉重,隻聽到「咔」的骨骼錯位聲,迪莉婭的頭顱便被狠狠的碾在土地上。

  「你懂什麼……」即便如此,迪莉婭也死死地抱著她的畫冊,倔強地發出怒吼。

  「我當然不懂,也不需要懂。我們都一樣,我們隻會關心自己,可惜的是,我比你強太多瞭。用主人的話說大概就是:「我不要你以為,我要我以為!‘,因為現在被踩在腳下的可是你啊~」

  少女雙手抱胸,轉而踩著迪莉婭的頭沒有移開。她死死地盯著腳下的透露,暴虐的氣質毫不克制地彌漫著,甚至在空氣中形成瞭淡淡的紅霧。直到這時主人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伊凜蝶。」

  「奴在。」少女微笑著回答。感受著主人從她身後抱著自己並且霸道的扯開瞭她的領口,任由兩隻飽滿的乳球猶如小兔子一般雀躍著掙脫衣服的束縛,最終暴露在空氣中並被主人的魔爪肆意把玩。

  「要用奴的身體發泄一下嗎,或許主人您可以試試給母狗的後庭開開苞灌灌精?」

  「我看是你又貪吃瞭吧。」

  姬玄雨更加用力地環住伊凜蝶柔軟的的少女嬌軀,貪婪的嗅著她脖頸散發的清香,雙手捧著一堆玉乳變換各種形狀,享受著彈性與柔軟並存的美妙手感。真是讓人不由感到身心一陣舒暢。

  「啊嗚~」

  眼前少女的頸項,更是修長而柔順,看著很舒服,就仿佛天鵝一般優美,白膩到有些半透明的肌膚下,青紫色的血管隱約可見,映襯分明,有著一種特別突出的美感,情不自禁地就咬上瞭一口。

  「對不起,主人,因為奴就是條淫賤饑渴的下流母狗,僅僅是被主人擁抱著愛撫著,就濕瞭,就,就又想像肉便器一樣被主人按在胯下幹爛!。」

  脖子上傳來主人牙齒輕輕咬弄的騷動,加上空氣中彌漫著的主人異常狂暴的氣息,兩者混合足以成為令伊凜蝶陷入性奮欲望的毒藥,她渾身顫抖著,滿臉陶醉,猶如呻吟般喘息著說道。

  「在別人面前就別這麼說自己瞭,沒必要。」姬玄雨兩隻手的那個捏住伊凜蝶胸前玲瓏嬌嫩的乳頭,仿佛在懲戒一般用力搓捏瞭幾下便是一提,逗的某隻小母狗嬌喘連連,好幾次踩著迪莉婭腦袋的腳都軟瞭片刻。

  「對奴來說就有必要,隻要能讓您愉悅!能讓您滿意!那一切就是必要的。」

  「真是隻懂事的乖孩子。」姬玄雨自嘲地笑瞭笑,不用看他都能想象到伊凜蝶那病態的表情,所以他放下對奶子的把玩轉向瞭她的嘴巴。將手指一一插入少女嘴中,享受著舌頭柔順的清理以及口腔溫暖的濕潤。

  隨即他看向瞭被伊凜蝶牢牢踩在腳底的迪莉婭,目光十分平靜。

  說實話,雖然迪莉婭的「畫」導致他經歷瞭些許痛苦,但在最後耳邊的囈語所帶來的痛苦卻更讓他「刻骨銘心」,那種精神污染的嘈雜以至於他現在面對迪莉婭時無法產生任何憤怒、怨恨之類的情緒。

  也許姬玄雨對這件事毫不在意。但伊凜蝶顯然不會輕易放過她,畢竟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伊凜蝶可並非不懂得分辨場合,相反她在這方便的自控能力非常好,但現在她直白的在迪莉婭面前向自己獻媚。

  那恐怕意味著迪莉婭的下場必然不會好到哪去。

  哎,希望人沒事(雙手合十)。

  「抓緊時間,想做什麼就盡快。」姬玄雨扭瞭扭有些發酸的脖子。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伊凜蝶又要調教新的「禮物」瞭。這很好猜,如果要動手的話,伊凜蝶早就趁著他還昏迷時動手瞭,何必拖到現在。

  「是。」伊凜蝶僅僅是愣瞭一瞬,便是溫柔的回應道。身下的影子霎時間分散成五六個觸須,不費吹灰之力就纏住瞭迪莉婭的四肢還有嘴巴,將她呈大字型吊在空中。

  「放心吧,主人。」

  伊凜蝶已經想好瞭,如果會長說東西的不可行,大不瞭就「故意發病」把迪莉婭殺掉,這樣頂多被母親象征性地關個幾個月的禁閉,神秘尖塔總不會為瞭一個持名魔女和她這個未來龍主撕破臉皮。

  雖說她性格暴虐容易失控,但往往在殺念愈發濃烈越是瀕臨失控的時候她反而異常理智。甚至說早就出現之前看到迪莉婭的一瞬間,她就想好瞭後續一切可能的應對措施。

  「——你真該慶幸你現在能活著。」

  迪莉婭身上的佈料被輕易撕的粉碎。

  嬌嫩白皙的少女之軀以屈辱的姿態暴露在姬玄雨眼中。然而相比想象中的魔女,赤裸的迪莉婭反而像個美麗的精靈。

  肌膚白皙無瑕透如薄紙,俏臉精致無瑕線條優美,柔白的秀發披在貧瘠的胸前,碧綠的雙眸深遠有如翡翠,偏尖的耳朵頹喪地垂在兩側掀動,高挺的鼻架下,粉嫩的嘴唇細致地勾勒出精準的線條。

  但姬玄雨並沒有欣賞的意願,反而饒有興趣的觀察起迪莉婭那平平無奇的肋骨上詭異而華麗的紋路。

  其實也並非是平平無奇,隻是挺胸的緣故所以顯得幾乎沒有。

  「魔女的重要特征除瞭標志性的白發,其次就是魔紋。魔紋是一種天命的恩典,能極大的提高靈能流轉的速率和效率等,顯著提高魔女對靈能的掌控力與親和力。」

  伊凜蝶見姬玄雨感興趣,也是控制著影子觸須將少女挪近他面前,以便他可以看的更清晰。另一邊則是悄然無息中控制多餘的觸須鉆進迪莉婭瞭的嘴巴、小穴和後庭。

  純潔的象征還在,是處女。

  肛門拓約肌也很緊實,沒有任何拉傷的痕跡,看來後庭也沒被開發過。

  很好!

  …………

  自黑影的觸須俯身而上被囚禁在空中的那時起,迪莉婭就失去瞭對時間的和空間的感覺,一切都墮入黑暗。思維愈發遲鈍,唯有汗水的在肌膚上滑動的觸感異常清晰。

  感覺仿佛一瞬被延長為永痕。直到身下的兩個私處同時異物緩緩擠入的時候,一種強烈的恐怖感浸入骨髓。肌肉收縮,冷汗滲出,恐懼伴隨著刺骨的寒冷徹底將她支配!

  「會死,如果不純潔,就會死!」

  恐懼占據瞭大腦,記憶一片混沌。迪莉婭扭動著身體,發出要撕裂喉嚨般的尖叫。但好在她仍保有純潔無垢之身,從黑暗中伸來的異物堵住瞭她的嘴巴,然後更多的異物纏上她的身體。

  明明並不會感到疼痛,但她能感到,靈魂,在流血!異物,沒有實體的的異物,普通陰影慢慢撫過她的肌膚,孕育著墮落與惡意的「毒」,在全身擴散開來,「污染」著她的靈魂!

  「不要……救我……老師!救我,我不要,我不要!」

  爬過胸口的異物,一下子揪住瞭嬌小的乳頭,然後疼痛與惡寒冷擴散至全身。淚水從眼角溢出,唾液從舌尖流下,遲鈍的感覺在開始疼痛之前,迪莉婭感受到瞭——「讓人惡心的愉悅」。

  死亡的恐懼影響著她抓住瞭麻痹般的快感,異物的溫柔動作甚至讓她感受到愛意,但不知何處所殘存的意志瘋狂的警告著她。

  「乳頭,不可以!咿呀,屁股,也不要亂揉……啊!」

  迪莉婭伸著舌頭,口中發出的隻有言語的抵抗,與此同時,染上毒藥的肌膚卻欣喜不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更多的刺激。小穴最敏感的地方微微鼓起,就連細微的空氣震動都會產生反應。

  「不……不要,不要讓我壞掉,不要………」

  悲慘的姿態與不斷襲來的又愉悅又痛苦的刺激,使迪莉婭的眼淚如雨般一顆一顆快速地滑過臉頰。她能感到什麼,她的大腦仍在警覺,但她的靈魂已經沉浸在毒藥中無法自拔!

  「放過我……哼啊……放過我吧!」

  嬌小的乳頭被揪住,屁股的洞也被插入,少女夾雜著更為甜蜜的喘息祈求著,想要獲得解脫!但不想被觸碰,卻又想被撫摸,這種矛盾的想法在腦袋裡混作一團,令眼前變成空白。

  「求求瞭……!求求你……使用我!把我……變成玩具!」

  饑渴難耐的欲望終究占據瞭一切,迪莉婭在心中說出瞭願望,她也隨之聽到瞭「那個女人」的笑聲。

  厭惡與恐懼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就像等待著飼料的傢犬一般,對即將到來的快感垂誕欲滴,淫蕩地搖著尾巴催促著、渴求著,小腹傳來滾燙的感覺,好似有什麼在刻畫。

  「這個好像淫紋。」未知的聲音響起,封鎖著迪莉婭感官的囚籠被打破,視線的蒙蔽破除,她看到身前一個黑發灰眸的少年正戳著她小腹上的「魔紋」。

  不對……那裡隻有腰部兩側才有魔紋才對……什麼時候……

  「就是淫紋,而且是屬於主人您的。」伊凜蝶微笑地對著呆滯的迪莉婭露出殘忍的微笑。其實早上會長就告訴她,可能會有魔女對主人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但如果真遇到瞭,讓她不要急著動手。

  「反正你的願望就是給他玄雨開後宮對吧?與其簡單地殺瞭她,不如……」

  她記得當時會長是這麼勸她的。若非這句話,在迪莉婭看到她的一瞬間,就已經是一具屍體瞭。沒人能想象她在看到姬玄雨露出痛苦的時候,究竟克制瞭多大的殺意……

  當然,她也疑惑過為什麼迪莉婭身上會出現屬於姬玄雨的淫紋。

  按照會長並沒有給出詳細的解釋,隻是輕描淡寫地告訴她:任何純潔且無歸屬的魔女,無視任何實力,隻要沾染姬玄雨身上的因果最終都會在小腹形成淫紋然後雌伏墮落。

  而且,伊凜蝶的影子支配能加速墮落。

  「請主人享用。」

  伊凜蝶來到迪莉婭身後,手指分開少女徹底發情的肉壁,托著少女的臀部對著姬玄雨的肉棒壓去。仿佛是在迎接著進入身體的寵幸,迪莉婭的身體甜蜜地微微顫抖,眼眸深處不斷閃爍著復雜的光。

  「好舒服……明明隻是觸碰,就要去瞭……」

  最終,迪莉婭的眼眸變成瞭愛心的形狀。她能感受到,肉棒輕緩地擠入未經人事的小穴,每穿過一層皺褶,她的身體就會有電流穿過,之後留下甜蜜的餘韻。

  「更多……請給予我更多……請讓我……壞掉……」

  像是回應她的請求一般,托著她臀部的手驟然一松,直到體內的異物到達她純潔的象征。劇烈的疼痛感使迪莉婭稍微取得瞭一些理智。但是理性,也喚起瞭之前已經忘掉的恐懼。「不要!住手,求求你,隻有那裡不要!我可以,我可以用後面給你……」迪莉婭突然想起來瞭,她什麼都想起來瞭,她驚恐地向面前的姬玄雨想要發出祈求。她記得很清楚,師傅警告過她,魔女的純潔至關重要,這直接影響她們的命運,絕對不能被玷污!

  但臀下的手一下子充滿瞭力量,少女的純潔在伊凜蝶的推手下,被肉棒毫不留情地貫穿。不知為何,看著面前的淡漠的少年,迪莉婭沒有啟動魔女賴以保護自身的「超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自靈魂的疼痛充斥著身體的每一處細胞,眼淚和汗水肆意地溢出,她能感到肉棒蠻橫地到達瞭身體最深處的關口,但迪莉婭卻沒有產生失去純潔的失落……而且,臀部的手,還在繼續往下壓!

  「師傅……救我……」

  無意中要想吐露的求助轉眼卻被自己的悲鳴所覆蓋。不可進入的場所被插入的痛苦使迪莉婭感到窒息,從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呻吟,一遍又一遍地祈求著:「放過我」。

  「會壞掉的……不可以進到裡面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疼痛使少女想要一死瞭之,不斷發出尖叫。悲鳴至聲音嘶啞,眼淚流幹。

  面前的少年忽然俯身給瞭她一吻,一縷溫柔自唇中散開,在口中綻放,然後流於心間,疼痛竟是奇跡般一點點被消除,剩下的是讓人欲罷不能的快感。

  她怔怔的看著姬玄雨,精致的臉上驀然閃過無比復雜的情感——疑惑、迷茫、忐忑、愧疚、掙紮……總之,復雜難明。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舒服……」

  明明進入小穴裡的肉棒在她生孩子的地方肆虐著,明明生理本能的恐懼在警告她身體的苦痛,但她的感官就好似被顛倒瞭一般。

  欲望入侵瞭她的思維,極致的愉悅麻痹瞭她的全身,侵蝕著她最重要的東西,讓她忘卻瞭呼吸,舒服地搖晃起屁股,渴求著更多的蹂躪!

  「無法思考瞭……不要……不要這麼舒服……會變不回去的!」

  「好可怕……好可怕……住手……快住手啊……要來瞭啊……」

  「不要再進去瞭……不能再這樣瞭……不要,再擠進來瞭……」

  但討厭和拒絕都隻是嘴上說說而已,迪莉婭或許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脫離伊凜蝶的手,主動纏上瞭姬玄雨的身體,像個雞巴套子一樣掛在他身上自己搖動著屁股,用稚嫩的小穴吞吐著肉棒。

  「肉棒,肉棒,好舒服,請盡情地侵犯我的小穴!」

  腹部的魔紋變得滾燙,小穴裡面一顫一顫的,最深處有什麼熱流湧瞭上來。身體不斷顫抖,大腦一片空白,被肉棒奸淫著的迪莉婭已經放棄瞭思考,不顧破處之痛,咬著銀牙擺動勁腰和窄臀。

  肉棒被迫在迪莉婭嬌弱緊致的小穴裡抽插,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深深地插在子宮深處,摧殘著還在出血的下體。即便雙腿被人在身後張開到瞭幾乎平角的程度,迪莉婭的動作也依然沒有放慢哪怕一絲的速度。

  反正魔女的詛咒也要生效瞭……

  「咿呀!」

  迪莉婭的身體失去瞭力氣,同時肚子裡開始傳來暖暖的感覺,那份溫暖包裹著她的身體,好似有什麼正將她和面前的男人無形的牽連。這將意味著,她徹底成為瞭面前這個少年的所有物。

  「啊……」

  還沒從高潮餘韻中清醒的女孩再一次達到瞭小小的高潮。乳溝、小腹、陰戶、菊穴都與無形的異物緊密的結合在一起。顆粒和纖毛翻弄、吸吮、愛撫著少女敏感灼熱的肌膚,翻開少女的陰唇,舐弄著少女的淫核,騷動著陰道的內壁,刺激著菊花。

  「啊……不行……不行……不行……」

  姬玄雨分明看到瞭抱著迪莉婭的伊凜蝶對著他露出瞭俏皮地笑容,這時他才註意到迪莉婭身上爬行者著黑色的鎖鏈或者說觸須狀陰影。至於為什麼說陰影,因為它就像是影子「附」在皮膚上一般,完全沒有實感。

  「有點惡趣味啊你。」

  姬玄雨伸手在迪莉婭身上的某處陰影觸須上一彈,伊凜蝶頓時識趣地將少女身上的陰影全部收瞭起來。再看迪莉婭已是大汗淋漓,仿佛縱欲過度瞭一般虛弱。但她看向姬玄雨的目光卻變得炯炯有神,隻是……

  「對不起,迪莉婭現在才知道自己是為您而生的,但迪莉婭之前卻用殘忍的手段對付主人,所以請盡情享用迪莉婭的身體吧,您愚昧的肉奴隸祈求您能赦除我的罪惡!」

  依然是那雙瑰麗如翡翠眼眸,曾經的瘋亂、癲狂、神經質,現在卻充滿著真誠的愧疚不安,俏生生的氣質轉變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如同女兒般的乖巧,變化之大這讓姬玄雨很不適應。

  「你做瞭什麼?」姬玄雨架著迪莉婭的腋下小心翼翼地將肉棒從少女身體的最深處拔瞭出來,便是對著伊凜蝶問道。雖說迪莉婭態度的轉變多少有些離譜,但他卻能清晰感覺到少女發自靈魂的真誠。

  「奴要說其實奴也不知道呢?」伊凜蝶嬉笑著回答。事實上,她說的是真話,迪莉婭誕生淫紋並徹底轉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伊凜蝶知道自己或多或少隻是起到瞭推波助瀾的作用。

  按照會長的說法其實是姬玄雨本身的原因。但,究竟為什麼會這樣,隻靠那套概論肯定是難以解釋的。

  「嗯,那你把她帶去瀑佈那邊給她洗一下,然後,再給我解釋現在是什麼情況。」姬玄雨也不指望能得到解答,瞥瞭一眼迪莉婭胯下混合著鮮血的混合淫液,便隨手推到瞭伊凜蝶面前讓她解決。

  「不過在那之前……」伊凜蝶盯著姬玄雨胯下依然堅挺的肉棒,嫵媚地舔瞭舔嘴唇。

  「能否讓奴幫主人清理一下呢?」

  ———分割線———事實證明迪莉婭這種白毛綠瞳的平板少女並不符合姬玄雨的喜好,反而是她這一身北歐貴族系藍色束腰系帶長裙讓姬玄雨眼前一亮。之前由於她還穿著陳舊的土灰色罩袍,隻得窺其一角。

  現在一看,精美而優雅。

  「什麼衣服都能變嗎?」姬玄雨頗為好奇地看著迪莉婭又從書中取出一件精美的黑色鏈狀脖環。

  「隻要我親眼見過的,畫出來就能變。」

  之前姬玄雨曾蠻橫地撕開伊凜蝶的領口,所以迪莉婭特意照著伊凜蝶的衣服畫瞭副完好無損的,然後雙手捧起獻寶般舉到瞭伊凜蝶面前。親昵的樣子好似完全忘瞭曾被伊凜蝶無情地踩在腳下。

  反觀伊凜蝶就冷淡多瞭,目視前方抱胸而立巋然不動直呼無情。要不是看迪莉婭委屈地快哭瞭,並在姬玄雨無奈的目光壓迫下,最終伊凜蝶這才被迫面無表情的接瞭過來。

  「對……對……對不起嘛。」迪莉婭噙著淚鞠瞭一躬,旋即又小心翼翼地望向姬玄雨,小女孩般可憐巴巴希望得到安慰卻又畏畏縮縮不敢上前的的樣子與姬玄雨之前對她的印象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但是,被折磨的是他誒!是他誒!是他誒!你缺對伊凜蝶道歉幹什麼,就因為她能把你按著打?

  「哎。」姬玄雨真的是想反手給她一拳。想瞭想,忽然覺得這個方案可行,然後他真的舉起瞭拳頭。

  「迪莉婭是吧?我覺得你最好解釋一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嗚。」迪莉婭害怕的退瞭一步,企圖萌混過關:「迪莉婭想畫您的天命,不想被他們打擾,所以就……就惡作劇瞭一下,擅自觸發瞭您的代行者試煉。」

  「代行者又是什麼東西?」

  「不是什麼東西,是對擁有統率調律者的混血種的稱呼。在這種體系下,通常將能使用言靈的人稱為調律者,而其中會出現一些天生的統率之人,也就是所謂的代行者。」

  「簡單的說,代行者就是一個小隊的教官,調律者就是隊員。」伊凜蝶突然開口道。

  「對於代行者而言,理想的隊員很重要。同樣對於調律者而言,適合自己的教官也很重要。因為代行者會有特殊的言靈,或者說代行者本身就是一種特殊的言靈天賦,會對締結的調律者產生影響,相性越好,彼此能獲得的收益就愈佳。此外,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代行者能使調律者的言靈獲得額外的質量上限。主人您喜歡玩遊戲的,想必能理解代行者的重要性。」

  「我懂,大概就是隊長能為隊友提供額外經驗,屬性提升之類的buff,如果是相同的元素收益就會翻倍,額外的提升上限也就意味著強行抬高隊友技能的等級上限。那確實很重要。」姬玄雨點點頭,接著問道:「那代行者試煉呢?」

  「代行者試煉是對所有代行者的資格考驗,它會一瞬間無限減緩一片區域的時間幾乎等同於時停,並隨機將一些具有調律者資格的倒黴蛋拉到一個臨時的空間,再為你選出一個天賦最佳、相性最好的調律者,然後賦予其他的靈魂一定的能力將他(她)保護起來。你隻需要打敗那些守護者就能和這個特殊的倒黴蛋獲得經過祝福的締結。」迪莉婭搶著說道。

  「師傅說過,代行者試煉這就好比勇者鬥惡龍,奪回被搶走的公主,即是使命,也是資格的證明。而且調律者試煉非常霸道,如果你周圍不存在最適合你的調律者,也絕不會退而求其次,反而會強行創造一種隻屬於你的後天調律者。但是後天調律者有很多致命隱患,所以發現代行者通常會帶到學院去再觸發,以保證最大收益。」

  「據我所知,代行者試煉好像是個虛數化世界。」伊凜蝶補充道,順便瞥瞭一眼迪莉婭:「就算死瞭,現實中也不會真的死亡。已經步入靈能體系的雖然同樣不會死亡,但在代行者試煉發生的一切會在結束後會大幅反饋到本體。」

  「嗚嗚嗚,對對對不起,迪莉婭不該隨便觸發代行者試煉的……」

  隻是被瞥瞭一眼,迪莉婭就被嚇得連忙躲到姬玄雨身後,隻是她道歉的目標一如既往的有問題。身為受害者的姬玄雨也是拿她沒辦法。畢竟自己也把她強暴瞭,雖然是「被」伊凜蝶導致的。

  但也算自己的rbq瞭。

  「行瞭行瞭,那就趕緊去找那什麼公主,然後早點結束,我也早點回去上……課……」

  姬玄雨聽到瞭一個有些奇怪的聲音。「砰!砰!」似乎是什麼東西用力敲擊地面的聲音,一下,又一下,並且還有越來越近的趨勢。一開始他也沒在意,畢竟有兩位大佬在身邊。

  但是直到在震撼大地的腳步聲中,一隻身高幾乎是姬玄雨三倍以上的龐然大物從轉角處走瞭出來,光是腿的部分就比他整個人都更加的粗大。張開大嘴,四根銳利的尖牙對著姬玄雨散發出讓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不用擔心,這是試煉最常見的魔物,但也隻是空有體格和虐殺性的低等動物而已。通常誕生在出生點附近的黑森林,隻會被恐懼所吸引,之所以出現在這恐怕是因為您停留太久的緣故。」

  迪莉婭鎮定地解釋,眼看伊凜蝶似乎又要開口,連忙借著補充道:「還有代行者試煉是有3天的時間限制,考驗者即便死亡也會在篝火處復活。嚴格意義上講這隻魔物其實可以視為第一場考驗,雖然弱爆瞭,但是據統計以往的代行者平均在黑森林死亡三十七次,所以是很多代行者的噩夢。」

  「…………」姬玄雨無言默然,還好他不知怎麼回事沒有產生恐懼,說起來甚至要感謝一下迫害他的迪莉婭?

  「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不幸。」迪莉婭卻是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喃。

  對於代行者而言,這裡即是苦難,亦是新世界的開端,他們之中大部分人都會在這裡一次又一次的被逼入絕境,一次又一次的在恐懼中死亡,最終鼓起勇氣,克服恐懼,打破平凡,完成蛻變,看到全新的風景。

  但是姬玄雨,沒能經歷新手村的磨練,那他又該如何應對後續的挑戰,突破重重守護者,奪得屬於自己的「公主」。又有什麼資格成為——代表著神之恩惠與憐憫的——「代行者」!

  「嘁!」伊凜蝶忽然發出不屑的冷笑,迪莉婭分明察覺到其中散發的危險信號,連忙又淚眼婆娑地縮回姬玄雨身後。但令她沒想到的是,伊凜蝶突然單膝跪在姬玄雨面前,姿勢非常滴正式。

  「額?」姬玄雨直接進行瞭一個疑惑。他記得很清楚,上一次伊凜蝶這麼跪下來的時候,還是在傢裡的廚房突然祈求他懲罰。

  「奴有罪,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又全是些靈能肆意泄露,所以……奴一不小心就把他們全殺光瞭。」

  伊凜蝶雖然跪在地上嘴裡說著有罪,卻是露出詭異的笑容,迪莉婭隻是與她對視瞭一眼,頓時感到凜冽入骨般的恐懼。

  肉體的力量其實也是有限制的,但是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伊凜蝶是在靈能和體能同時被限制的情況下,幹掉瞭所有人。別看伊凜蝶說的輕描淡寫,但這其實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實。

  哇,好可怕好可怕!

  等等!

  不對,這不對!

  師傅說過,代行者試煉有著極其復雜且苛刻的多重判定規則,如果不是直接或間接被代行者擊殺,保護者會無限復活。甚至,如果出現瞭意料之外的規則漏洞,試煉會立即修復漏洞並重置。

  學院歷史上非常經典的情況,比如說故意混入殺光其他保護者的,或者把代行者堵死在篝火復活點的,基本就沒成功過。無論直接還是間接都會被瞬間察覺,並被稱為「觀察者」的神秘存在介入。

  結果往往是在立即抹殺,並在試煉結束後受到嚴厲的懲罰,最慘的那個倒黴蛋至今還泡在生命液艙裡不省人事……

  「就這事?」姬玄雨伸瞭個懶腰,然後摸瞭摸有些餓的肚子。他並沒有註意陷入沉思的迪莉婭,也自然不知道代行者試煉所存在的規矩,同樣不會知道伊凜蝶所言的細思極恐。

  「您不怪我……」伊凜蝶眸光微閃,暗藏些許卑微的期待。

  「殺瞭就殺瞭,反正我隻知道你是我的便池母狗。不管你在外面扮演什麼角色,在我這就得乖乖當肉便器。」姬玄雨迎著伊凜蝶愈發明亮的視線隨手拍拍她的腦袋,便又擺出個騷氣的姿勢伸瞭伸懶腰。

  「再說這裡又不存在真的死亡——既然你是從那來的,正好你趕緊帶路,咱們直接去救那什麼公主——媽的,說起來我早飯都還沒吃。」

  「…………」迪莉婭仰頭看著姬玄雨又緊接著雙手叉腰扭瞭扭腰,不禁額頭直抽,她就沒見過如此奇葩的代行者。

  但是一低頭,不知何時伊凜蝶已經湊到她面前,頓時心臟又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硬是一句話也說出口,眼睜睜地看著伊凜蝶微笑著俯下身子向她靠近,微熱的氣息吹拂她的耳廓,冷漠的聲音悠然想起:「王,何必躬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