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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做所能做之事

  姚杏杏還未出發去同仁宗,太和宗就先發生瞭一件大事。

  修無情道的賀蘭啟走火入魔,竟然與自己師尊大打出手,意圖弒師。

  得知這個消息後,她和魏霖川趕去現場,彼時事情已經發展到瞭尾聲,賀蘭啟重傷其師尊後叛出宗門,門中高層本要出手拿下他,但他師尊念及多年師徒情誼,極力勸說阻攔,一時耽擱之下,賀蘭啟已經不見蹤影。

  如此天才人物卻因一念之差走上弒師叛宗的道路,實在令人唏噓不已。

  聽聞此事者,有人唾罵賀蘭啟忘恩負義,欺師滅祖,實乃敗類,極少數想的則是若能精進修為,以殺證道又何妨。

  看熱鬧的雙方各執一詞議論紛紛,而太和宗上下則是一片慘淡。

  畢竟門中弟子走火入魔,叛離宗門,無論在什麼時候,放在哪個宗門都是件醜聞,叫全宗所有人多少有些顏面無光。

  此事不久之後,姚杏杏收到瞭塗山晉的傳音,說他有急事要離開同仁宗一段時間,前兩天知她已入元嬰境,讓她過去替崗十天半月。

  正好姚杏杏要去同仁宗,當下便回復自己馬上過去,同時猜想塗山晉所說的急事,是否和賀蘭啟有關。

  這次去同仁宗,魏霖川堅持要送她過來,想到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見面,姚杏杏也同意瞭。

  之後她以為魏霖川會多住幾天再離開,沒成想他當日就走。

  姚杏杏覺得意外,心底又生出諸多不舍,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挽留。

  分開之前,兩人彼此沉默瞭一會兒,這時的魏霖川突然問瞭一句,“你是不信任我,還是接受不瞭我是魏玲。”

  他問的十分突然,而姚杏杏竟也不意外他找準瞭自己排斥的關鍵點。

  她還沒回答,魏霖川自己就先笑起來,替她回答瞭,“都有對不對。”

  他臉上笑著,眼睛裡卻盛著幾分落寞,無端的讓人心跟著揪起,姚杏杏眸光動瞭動,低下頭默認瞭。

  魏玲在她心裡是一個鮮活的完全的人,甚至潛意識把他歸為女孩子,如今身份大變,性別也顛覆瞭她之前的認知,會躊躇遲疑,魏霖川其實理解。

  上輩子他也是花瞭很長一段時間,才讓她完全接受自己是男性,隻是沒想到她接受之後,卻開始和自己保持距離。

  隨著她全心投入扶持水靈根後,兩人關系更是不知不覺的開始疏遠,有此前車之鑒,縱使他心中情愫如野草瘋長,也不敢表露半分。

  此時魏霖川再回憶起曾經兩人的相處的畫面,忽然驚覺他阿姐那時或許是察覺瞭的,所以後面才會一直勸他多出去走走,結交朋友。

  有賭氣,也是迫切的想強大起來,他最後離開她去四處歷練,從此就是聚少離多,話不相投,直至她身死那天,那些心思也未能與她表大隻言片語。

  幸好此生他最多的就是耐心和時間,也有機會把心掏出來放在她面前。

  ……

  在同仁宗的日子可不比在後山時清閑,有時要跟他們開會處理事情,時而得去宗門裡轉轉,考察弟子的課業進度,進一步培養和鞏固所有人對水靈根的正確認知。

  周邊時而有不大不小的門派沒事幹跑來踢館、耍威風,搶地盤,不過都是小打小鬧,絕大部分都不用姚杏杏出手,宗門培養的第一批精英弟子自己就能解決。

  值得提一句的是,本宗金丹弟子已有兩位數之多,而且一半是水系弟子。

  一提到水靈根,大傢下意識的想到女修士,其實擁有水靈根的男子也不在少數,他們修煉無門,被其他人嘲笑排斥,面相佳者也是爐鼎的熱門人選。

  壓迫者不是不想反抗,更多的是差一個合適的機會,同仁宗恰好給一些天賦佳的水系修士提供瞭自由合適的平臺,得到的最大反饋便是一些天賦異稟的弟子,十分膽大的開始自創功法。

  姚杏杏知道這些新功法後,用錢和豐厚的福利,將這些新功法一一買來收錄在冊,整理後在全宗門普及。

  此外還將所有水系功法重新修整細化,復刻萬數備份,走黑市渠道悄然傳播出去。

  修真界如此之大,水系修士之數當以億為單位,必須想辦法讓這基數龐大的後備軍覺醒發展,他們才會有機會替自己掙上一掙。

  光發展同仁宗,就如同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瞭,一旦籃子顛簸落地,一切將功虧一簣。

  晉南負責言情的紅堇這幾年也大火瞭起來,還帶瞭兩個徒弟,上次姚杏杏去晉南時便跟她敘舊許久。

  原來紅堇很小的時候被父母賣去紅樓,在紅樓二十幾年裡,嘗盡瞭人世間的心酸苦辣,看瞭無數悲歡離合,年老之後攢夠瞭錢,便贖身獨居,之後是覺得日子太無聊才走上寫書的路。

  姚杏杏覺得妓子和爐鼎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和紅堇商談瞭許久,才說服她以自身經歷寫一本新書。

  現時間過去那麼久,想來她已經發書瞭。

  姚杏杏需要這本書大火,誇的罵的不拘,必須要大到一提相關的字詞,就能讓大部分立刻想到這本書的地步。

  女性話本再熱也隻是在自己圈子裡熱,要想讓這本書火出圈子,必然要花大力氣營銷,她吩咐沈安隻要書出來就投錢炒熱度,虧瞭也無所謂。

  然後是讓他暗中重新招一批寫手,一部分模仿紅堇的書碰瓷,蹭熱度,另一邊則渾水摸魚,或隱晦或直白的揭露修真界爐鼎的悲催,呼籲同類抗爭。

  老實說姚杏杏不知道這麼做有沒有用,有多少用,她隻是將自己所想到的,所能做的都做一遍。

  解放思想絕非一朝一夕,天底下不能隻有一個同仁宗,也絕不會隻有一個同仁宗,她隻是這歷史潮流中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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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爽文,一味的爽文我寫不來也不想這麼寫。

  比起塑造一個爽翻天的大女主,我更喜歡寫一個小人物的堅持和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