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半妖?
姚杏杏問什麼妖,魏霖川笑瞭笑,說以後再告訴她。
“你拜師半月有餘,我這個師叔還未曾給你見面禮。”他說著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後裡面裝著一塊玉玨。
“我見你體質寒涼,平日裡比較怕冷,便贈你一塊暖玉養身體。”說完後自嘲的道:“東西不比高階法器丹藥珍貴,但勝在實用,若是覺得師叔出手太小氣,你隻管拿去壓箱底也沒關系。”
姚杏杏當然不會覺得他出手小氣,然後把玉拿去壓箱底,這可是謫仙般的小師叔送她的,說不定玉玨沾瞭他的仙氣,她要好好收藏著才是。
“小師叔你說笑瞭,這玉我很喜歡!”姚杏杏拿在玉在脖子上比劃,想立刻戴上。
魏霖川壓平上翹的嘴角,瞧見她幾次都沒能戴上,手指細微的動瞭動,問:“需不需要我幫你。”
姚杏杏低著頭跟鏈子較真,聽到魏霖川的話後搖頭,肯定的道:“不用,我馬上就能帶好,這點事小意思。”
魏霖川輕嗯瞭一聲,垂下眼瞼,掩住眼底流露的一縷失望之色。
戴上沒一會兒,四肢逐漸暖瞭起來,不再是之前時時刻刻跟過冬一樣手腳冰涼,她甚至感覺自己熱的可以脫下幾件衣服。
這塊暖玉直接解決瞭她怕冷的難題,姚杏杏頓時面露欣喜,感激道:“我手腳不冷瞭!小師叔你送的東西也太有效瞭。”
“有用便好好戴著。”魏霖川長睫下閃著淡淡笑意,他費心準備瞭幾個月的東西,當然不會沒用。
戴上玉玨的姚杏杏,終於不用再過別人在夏天她在冬天,別人在冬天,她還是冬天的日子。
在魏霖川悉心教導的半年中,姚杏杏深深體會到瞭什麼叫:老師選的好,天天賽高考。
具體過程便不贅述,總之高考的時候她都沒這麼拼過命,而且她這是真拼!命!
驢勞苦的一生估計和她差不多。
當然魏霖川也有很人性化的一面,比如她累趴下後,也會把她抱回房間,不至於讓她在地上露宿一晚,又比如每七天就會放她半天假。
姚杏杏深以為小師叔不去做人民教師屈才瞭,這種比你自己還擔心你學少瞭沒學好的老師,實在太盡責瞭。
在她起早貪黑,痛哭流涕著咬牙堅持修煉時,太和宗招新大典如火如荼的展開瞭。
魏霖川破天荒的放瞭她一整天的假,讓她去參與宗門活動,結交同門弟子。
在宗門逛瞭大半天下來,結交同門倒沒怎麼結交到,不過見識到瞭大宗門的氣派和該有的大場面,尤其是它朝氣蓬勃的一面,讓她恍惚間覺得自己已經融入瞭這裡。
“喂。”身後有人突然敲瞭姚杏杏的肩膀,她條件反射的往後攻去,那人及時拆招,往後退瞭幾步。
“老朋友見面你就是這樣招呼的?”周緒長理瞭理動亂的衣襟,神色不明的看著姚杏杏。
姚杏杏剛想道歉,定神一看是周緒長,道歉的話道嘴邊後變瞭味道,“是你啊,幹嘛從後面突然叫我,嚇我一跳。”
魏霖川不隻是填鴨式的教她如何施展法術,還很註重實戰經驗,經常一言不合就跟她對打,時間一久,便養成瞭隨時對靠近的人和物保持一份警惕性的習慣。
像周緒長剛剛那些悄無聲息的靠近,還碰到她,身體便會條件反射的先攻擊。
魏霖川的意思是,她對身體的控制沒修煉到傢,隻學瞭本能的放,沒學會如何自如的收。
周緒長彈瞭彈袖口,忍住沒跟她對嗆,心平氣和的問她:“這大半年你幹什麼去瞭,我怎麼一次也沒碰到過你。”
見他態度還算好,姚杏杏也不會一直對他擺臭臉,放緩瞭語氣說:“忙著修煉唄,還能做什麼。”
隨後略帶審視的目光在他身上掃瞭兩眼,“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也是我們太和宗弟子?什麼時候的事,之前怎麼沒聽你提過。”
“不然我為何站在這裡。”周緒長抱臂而立,神氣的沖姚杏杏抬瞭下巴,“我比你早幾個月拜師,你該叫我師兄。”
姚杏杏瞥瞭他一眼,很冷淡的哦瞭一聲,說“我還有事,先走瞭。”
“站住。”周緒長走到她前面,毫無誠意的說:“有什麼事這麼忙,不妨說說,師兄或許可以幫到你。”
姚杏杏望著這張少年臉皺起瞭眉,她怎麼覺得他在纏著自己。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想瞭下開口說:“我想去看看宗門裡發佈的任務,賺點靈石和貢獻點。”
貢獻點足夠多可以換很多修煉的東西,例如法器丹藥,還有藏書樓的功法,因此宗門弟子極為熱衷領任務,賺取貢獻點。
周緒長指瞭指左邊的路,略帶嘲笑的說:“一看你就不認識路,是這邊,你走錯方向瞭。”
姚杏杏無所謂的撇嘴:“我又沒去過,不認識路很正常。”
“今日我日行一善,帶你過去。”他說著先往那條路上走去,順便丟給姚杏杏一句,“別愣著,走啊。”
有人上趕著給自己帶路,姚杏杏當然不會拒絕,她和周緒長就之前遇到容蘭青時發生瞭一點矛盾,又沒有其他仇怨,信他一回也無何妨。
路上周緒長打聽她住哪裡,姚杏杏沒有隱瞞的告訴他是後山,心道反正他也進去不瞭,知道瞭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