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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把人氣走

  這一睡就睡到瞭午飯過後,床上隻剩姚杏杏一個人。

  她穿上放在床邊的新衣服,下床開門問守著的侍女,得知陶一聞在書房,徑自找瞭過去。

  看門見山,“我要回我的院子。”

  陶一聞雙腿交疊搭在桌案上,偏頭看她,“理由。”

  “我回自己的房間需要什麼理由。”

  “你以後暫時住在這裡。”陶一聞專斷獨裁的通知她。

  “我每天白天都要回去,晚飯前再回來。”姚杏杏想瞭一秒,退而求其次的道。

  一個破院子有什麼好去的,無非又是為瞭那個小侍女。

  陶一聞皺起瞭眉,閉上眼睛厭棄道:“隨你的便。”

  得到還算滿意的答案,姚杏杏轉身走瞭,飯都沒吃就回去找蘇蕪。

  落院其實很偏,除瞭姚杏杏和蘇蕪兩人,很少有其他人來這裡,她們這兒去哪裡都不順路,偶爾有兩個侍女從這裡路過,絕對是面熟的人,今日她卻瞧見一個陌生的小丫頭,在她們院子外面遊蕩。

  可能是聽到腳步聲靠近,小丫頭轉過身看瞭來,發現姚杏杏後,腳步停下,站在原地好奇似的打量她。

  看到小丫頭的臉後,姚杏杏就認出她是誰瞭,是宴會上跳舞的魏玲,陽光下的她依舊十分好看,五官立體精致,尤其那雙眼睛,在某個角度看過去時,眼瞳似乎有一絲泛藍。

  “你是迷路瞭?”姚杏杏忍不住上去跟她搭話,嬰兒肥的臉頰,單純又認真的眼神,萌的人心尖兒都要化瞭。

  魏玲看著她,搖瞭搖頭,“我住在附近,我是來找你的。”

  姚杏杏有些驚訝,又有種微微的受寵若驚,她彎下腰,手撐在大腿上,“你找我有什麼事。”

  魏玲又搖頭,“沒有事,我很喜歡你,所以想見你。”

  喜歡她?姚杏杏驚訝的張大瞭嘴巴,欣喜自己居然招這小丫頭喜歡,同時也有些好奇她喜歡自己什麼。

  想瞭想,她站直身體,邀請她進自己的院子玩,出乎意料的是魏玲拒絕瞭她,隨後就走瞭。

  走前她如是說到,“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瞭,明天見。”

  這個小插曲她沒有放在心上,進門去找蘇蕪。

  這一晚蘇蕪比姚杏杏過的還提心吊膽,一整夜沒睡過,眼下青瞭一片,神情焦慮不安,生怕第二天會聽到姚杏杏受傷或者死瞭的消息。

  和蘇蕪聊瞭一下午天,喝瞭幾壺花茶後,姚杏杏按時回來前殿。

  吃飯的時候,陶一聞說她該正常修煉瞭,讓她少去外面亂溜達偷懶。

  她一聽就差點怒瞭,白天他答應的好好的讓她出去,怎麼一個下午不見就改變主意,這不是出爾反爾嗎。

  經過姚杏杏態度堅決的抗議之後,改為每天有半個時辰出去放風。

  打不過陶一聞的強權,她隻能認栽。

  晚上姚杏杏賴在軟塌上不去睡床,陶一聞故意拉她的腰帶,“你想在這裡做的話,我可以陪你試試。”

  他能停止發情嗎?麻煩他給他雞兒放個假吧!

  姚杏杏強烈拒絕重演昨晚的事,“我身體吃不消,肚子痛,月信要瞭,過幾天吧。”

  問:女修士還會受親戚的折磨嗎?

  姚某答:會!修為低的和普通女性沒什麼區別,修為高的可能不會受影響。

  陶一聞一把將她抱起扔在床上,解著自己的衣服,道:“那我更該趁它來之前把該睡的睡完。”

  他脫完自己的衣服,伸手就要脫她的,姚杏杏抓住他的手垂死掙紮,“我傷還沒好,在等幾晚行不行。”

  她面露悲戚,可憐兮兮的望著他,“昨晚造成的傷還沒好,現在都還疼,過幾天在做嘛。”

  陶一聞的手指摸著她嘴唇,意味不明的道:“你肯用這裡的話……”

  姚杏杏舉起兩隻手,“是它們可以。”

  他戳瞭戳手掌上綁的紗佈,“這都叫可以?傷不想好瞭。”

  聞言,姚杏杏癟著嘴,埋怨道:“難得你還知道我是傷員,昨晚差點用靈力把我搞廢瞭。”

  陶一聞一噎,少見的沒好意思接話。

  姚杏杏作勢一扭頭,一轉身,把女朋友生悶氣的小脾氣拿捏的死死的,再往床上一趟,被子一蓋,不搭理起陶一聞。

  老實說,陶一聞有點被她唬住瞭,這突然來的這股子嬌氣勁兒,別提有多新鮮多意外。

  當即掀開被子一側鉆進去,摟著她的腰,哄人的詢問:“生氣瞭?”

  姚杏杏嬌嗔的哼瞭一聲,假意掙紮要脫離他的懷抱,陶一聞手臂及時一收,叫她動彈不得,她也順勢不動。

  陶一聞把人翻瞭個面,面對面躺著,摸著她氣悶的臉,輕聲問她:“真不想做?”

  姚杏杏立刻睜開眼,手臂伸到被子外邊,拉下袖子給他看上面還沒消的青紫,“這些掐痕全是你昨晚幹的,你再這麼掐下去不如直接掐死我得瞭。”

  說完,手臂重新縮回被窩,倔強的轉過身背對他,喋喋不休的訴控,“我手臂青瞭紫紫瞭青你看不見,喊停喊疼的時候你聽不見,靈力滿瞭經脈差點破瞭你也不在乎,你隻在乎你自己。”

  這麼說著說著,姚杏杏還真有點替自己心酸瞭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人間疾苦,全讓她體會瞭個遍。

  帶著鼻音的抽氣聲隔一會兒響起,偷偷摸摸抹淚的樣子好像她真的受瞭天大委屈。

  從未處理過這種事的陶一聞,隻覺的是頭皮發麻,無從下手,雖說他一直想要姚杏杏服軟,脾氣別那麼硬,最好學著後院的女人一樣跟自己邀寵,撒嬌。

  但真當她甩出一張哭訴委屈牌,他又覺得難以招架。

  陶一聞坐起身,掰著她肩膀看去臉上,想看看她到底是真哭還是假哭,從前姚杏杏也哭,但她哭歸哭,嘴上從不求饒。

  姚杏杏跟他犟著,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推下去,“別碰我,我不想理你。”

  “不要鬧瞭。”陶一聞皺著眉,臉色陰鬱。

  “你居然兇我?”姚杏杏含著水光的眼睛仰頭看來,委屈中帶著濃濃的訴控。

  艸!他哪裡兇她瞭!

  陶一聞煩躁的恨不得抓頭發,以前怎麼沒發現女人還能這麼麻煩。

  他一言不發的從床上起來,套上衣服,緊接著摔門而去。

  床上的姚杏杏愣瞭又愣,隨後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原來女人這招蠻不講理這麼有用。

  受教瞭受教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