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杏杏趕在晚膳前回到前殿,屋裡陶一聞正坐在餐桌前,一副馬上開飯的架勢。
看到她準時回來,陶一聞沒發難,沒一會兒侍女們齊齊上陣,把一張餐桌擺滿。
她雙手包的紮實,根本握不住筷子,姚杏杏隻好問侍女要瞭一把勺子,遞勺子給她的侍女見她夾不瞭菜,便自告奮勇的幫她夾到碗裡。
姚杏杏當然高興的同意瞭,然吃瞭兩口後還是覺得又慢又麻煩。
便開玩笑的和侍女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直接喂我,反正我不介意就是瞭。”
說完見侍女不知為何看去別處,扭頭一看,發現陶一聞正冷眼望著這邊。
姚杏杏也不懼,看著他輕聲說,“不可以嗎?”
陶一聞直接撇開臉懶得理她。
然後,姚杏杏在侍女的幫助下,吃遍瞭桌上自己想吃的任何菜,根本不用擔心距離遠夠不到!
飯後到睡覺的時間段,對姚杏杏來說有些煎熬,一不修煉二沒事做,幹坐著和陶一聞大眼瞪小眼比讓她跪著還難受。
當然,如果你真讓她選擇去跪還是坐著,她肯定還是會選擇後者。
時間實在過得太慢,姚杏杏又擔心等會睡覺的時候怎麼辦,便主動提出修煉。
按照以往修煉時長來算,等自己結束大半個晚上就過去,然後在軟塌上將就幾個時辰。
她算盤打的很好,陶一聞也果然同意瞭她修煉,然而等修煉結束,發現才過瞭一個時辰後臉色都險些變瞭。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陶一聞又是個隨時隨地會發情的色情狂,姚杏杏很難不擔心自己。
陶一聞自己也沒有掩飾要跟她睡一張床上的想法,輕拍瞭拍她的臉,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勸你乖乖躺床上去,別忘瞭你昨晚說的話。”
她昨晚說瞭什麼?好像是任他處置,睡一張床上算嗎?
在姚杏杏這裡肯定不算的,但在陶一聞那裡可不一定。
騎虎難下,姚杏杏隻能懷著忐忑的心坐在床上,然後和衣而睡。
陶一聞就站在床頭,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姚杏杏一個激靈翻起身,讓出老遠,唯唯諾諾的伸手:“聞爺先請。”
陶一聞大馬金刀在床邊坐下,斜眼掃視她,“去洗澡把藥換瞭。”
“是是是。”姚杏杏快步轉身遠離床邊上,事到臨頭,能躲一時算一時。
等人走進浴室,陶一聞才想起沒把藥給她,而她也不問,便起身翻找出紗佈和藥膏,往浴室走去。
姚杏杏大概有些急,隔一會兒進來的陶一聞隻看到一堆衣服散亂的堆在一邊,貼身的小衣搭在最上邊惹眼之極,也叫人浮想連篇,勾的他身體有瞭些火氣。
他視線投去水氣氤氳的池水中尋找,很快在角落裡發現把肩膀露在水面上的人,姚杏杏也是這時候突然發現瞭他,她嚇的大叫一聲,雙手一把捂在胸前。
“你你怎麼進來瞭,我馬上洗好瞭,你晚點來洗不行嗎。”她目光警惕的看著他,神情也不自覺的緊張,若是個紳士,聽到她的話後肯定就轉身出去瞭。
可陶一聞不是什麼紳士。他一步一印像落在姚杏杏心上,不急不緩的逼近,在她旁邊蹲下,手裡的東西隨意放在一旁。
瞥瞭眼水裡若隱若現的肉體,淡淡道“有什麼好遮的,我昨晚早看過瞭。”
姚杏杏羞憤不已,非常不想跟他說話。
陶一聞掩飾住眼裡的幽深,視線焦在她胸前,緩緩說:“手遞過來,我幫你換藥。”
“我自己會換。”姚杏杏垂死掙紮。
“你是想我下水把你撈上來?”
掙紮失敗,姚杏杏頂著一張氣紅的臉在水裡轉過身,把胸口懟著墻遮擋住才伸過手去。
陶一聞低頭給她換著藥,餘光卻不受控制的往她泡在水中的後背看去,流暢的背脊線,挺翹的臀部,白嫩的皮膚在溫水的浸泡下泛著誘人的粉色。
這個姿勢,手能抓住的位置……
喉結劇烈的滾動幾個來回,艱難的移開視線後,發現自己已經幫她換好藥瞭,可他卻不記得換藥的具體過程。
陶一聞突然起身,匆匆丟下一句“洗好瞭就趕緊出來”,然後就走瞭。
姚杏杏望著他的背影有點懵,竟然沒對她怎麼樣,轉性瞭?
因為沒帶幹凈的衣服,姚杏杏隻能將就穿之前那身,出去後,陶一聞見她還穿著原來的衣服,當即皺瞭皺眉。
什麼也沒說,起身開門吩咐侍女明早準備女式衣裙,然後徑自去瞭浴室。
姚杏杏眼饞的看著沒有關死的房門,十分想趁機出去,腳下一個沒控制住,真往門邊上挪瞭過去。
手才搭上門板,陶一聞的聲音如同鬼魅的響起,“你在做什麼。”
姚杏杏的手一抖,回頭訕訕道:“我跟侍女姐姐說說話,讓明天準備的裙子一定要好看點。”
陶一聞顯然是剛從水裡出來的,濕漉漉的頭發搭在後背,額前碎發上滴的水順著他臉頰流,跟著滑過脖子,滾進半敞開的衣襟裡。
有些莫名的性感,要上換個對象換個地點,姚杏杏一定會覺得對方在勾引自己。
有一說一,他人總共進去浴室也沒幾分鐘,光脫衣服都不止那麼點時間,怎麼這麼快就出不來瞭,姚杏杏費解極瞭。
陶一聞走到她旁邊站定,往開瞭一條縫的門望瞭一眼,漫不經心的說:“我還以為你想逃跑呢。”
姚杏杏假笑:“怎麼會…”
“那就好。”陶一聞把她往旁邊一推,重新把門關的嚴嚴實實,當著她的面無情的把門閂鎖死。
姚杏杏咬牙,臉上的假笑幾乎維持不在,牙癢癢的抬手送他一個贊。
陶一聞抓住她豎著的大拇指,仿佛逮住罪證的道:“你在罵我。”
姚杏杏面無表情:“誇你,幹(qu)的(ni)漂(ma)亮(de)。”
她在自己面前慣會表裡不一,陶一聞也不管她說是的真的假的,拉著人往床上去。
沒得姚杏杏反應過來,就抬起她的頭親下去,舌頭趁對方還未咬死牙關,狡猾的先撬開溜進去。
被剝奪瞭氧氣的姚杏杏懊惱不已,她真是天真,怎麼會以為陶一聞能轉性。
肚子上有棍子抵著,臉上胡渣紮的生疼,姚杏杏大力推開陶一聞的臉,在他不滿看來時,說“你把胡子刮一下,紮的我難受。”
陶一聞喘著粗氣看瞭她兩秒,“爺的胡子你也管。”
姚杏杏直接退後一步,坐在床上脫瞭鞋後躺下,裹著被子露著一個頭看他。
“太老,看著像我爹。”
艸!
陶一聞差點沒被她氣死,過去把人從被子裡掏出來,氣沖沖的瞪著她,“你在說一句試試!”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姚杏杏深懂這一點,從善如流的改口,“好吧我亂說的,爺爺。”
她有恃無恐的樣子,當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陶一聞氣的把她扔回床上,大步走去浴室。
床上的姚杏杏得逞一笑,但笑完之後又很快笑不出來。
她有些無法面對接下來的事,真的要跟一個很討厭的人上床?即使是被逼無奈的。
這個人還和這具身體有血海深仇,姚父姚嵐他們若是知道,會不會恨死她瞭。
姚杏杏轉瞭個身,把被子裹緊,閉上眼睛藏住眼底紛亂的思緒。
貞潔於她而來不是很重要,但是她怕良心上的譴責,也…更怕死。
死也是需要勇氣的,一旦勇氣耗空,人就想賴活著,能過一天是一天,哪天活不下去瞭,意外死瞭,也算解脫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