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來過長安,都知道眠楓樓的名妓曲藝超絕,很多文人雅客在此豪擲千金,隻為一曲絕唱。
何語在夕陽普照時分踏進瞭這棟眠楓樓。
“客官咱們還沒開業,您晚點……”看到人影踏進大廳,龜公條件反射的喊道,看清來著是個貌美姑娘,聲音一下子卡住瞭。
雖說現在和安公主組辦的女司風頭正盛,但也不會有女子堂而皇之的逛花樓吧?
龜公思來想去,看何語氣度不凡衣著矜貴,保不齊是個新進女官風頭盛著呢,不敢得罪便賠笑問道:“不知這位貴人有何貴幹?”
何語拿出一枚魚紋玉佩,“我找林木這玉佩的主人你知道嗎?他琴藝超絕,一曲鳳求凰能讓人潸然淚下,我與他以琴會友,互通書信,前不久他給我玉佩約我相見。”
龜公看到玉佩明顯緊張起來,立刻收起笑臉,一舉一動都變得謹慎,“您跟我來。”
看著龜公不同尋常的臉色,何語有些納悶,難道一直是她會錯意瞭?難道林木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這可如何是好?
龜公帶著何語連上四樓,站在四樓的樓梯口對何語說,“從這裡上去,寧就能見到他瞭。”
何語有些發愣,這龜公怎麼諱莫如深的?是誤會她們有磨鏡之好吧?怎麼辦?總不能叫住龜公現場問一問林木究竟是男是女吧?
她嘆瞭口氣,安慰自己臨機應變吧。
何語拾級而上,五樓沒有門廊,踩上最後一級臺階就身處在一個空曠的房間內瞭,四周都是閉合的落地推拉門,下半段是雅致的暗紋木雕,上半段是菱格木條貼著窗紙,唯有面向落日的那邊打開瞭半扇,橘紅的陽光照進來,將素凈的房間染上瞭色彩。
妝臺、琴架、書桌、床榻肆意擺放在偌大的房間內,好像無規則豎立在海面上的孤島。
素色的床幔從屋頂垂下來,被風吹拂著晃動,好像床上有人影似的。
怎,怎麼喊啊?
如若是女子,就得拒絕她,還是莊重些吧。
“林姑娘?”何語握著玉佩沖床榻喊道。
一陣風從打開的門扉吹進來,輕飄的床幔高高飛起,露出瞭空曠的床榻。
沒有人。
何語又將目光轉向半開著的半扇門,“林姑娘,我進來瞭。”她說著便朝半開的門扉走去。
果然,她看到瞭一個背對門站著的高挑身影,她上前一步踏進瞭露臺,“林姑娘,我來瞭。”
何語口中的林姑娘轉過半邊臉,線條利落的側臉有些沒落,凸起的喉結不安的滾瞭滾,發出來男人的聲音:“誰告訴你我是林姑娘的?”
他們確實沒有聊到性別的事情,也隻是隔著山霧和斷崖以琴相會,他受寒沒辦法呼喊出聲,可她何語喊出聲瞭啊。
山洪封山的那段日子,兩人依靠信鴿談天說地。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女子,怎麼會寫那些肉麻的信?
林木除瞭猜想何語原本就喜歡女子,所以希望他是女子,想不到別的緣由。
下一刻,他轉過身來,逆著光讓他看起來格外凌厲,聲音陡然兇狠起來,“我清楚記得最後一封邀你共赴雲雨,怎麼?你準備好同一個姑娘滾到床上嗎?那我可要讓你失望瞭!”
何語心心念念的林木將她一把抱起來,甚至縱著輕功,一步越到瞭床榻上,勉強道:“就算你不喜歡男人,今天也得和我睡。”
按照何語的邏輯,那天她對著山崖高喊,對方一定是聽到瞭,又寫瞭情詩給她,對方必然是男子,犯嘀咕也隻因為龜公的態度。
何語連忙說:“我,我喜歡男人的。”
林木根本不聽何語的,用力扯開何語的衣襟,刺啦一聲,衣裳扯破瞭一大塊。
何語輕拍他的手,“慢點,慢點,我一會兒穿什麼啊?”
“穿什麼?穿,穿……你不是喜歡姑娘嗎?我的眠楓樓除瞭我全是姑娘,隻要你陪我,她們隨你挑。”林木看似強硬,實則想交換條件想讓何語自願進行這場性愛。
林木很清楚,這對任何一個喜歡姑娘的人,都是致命吸引。
何語被他說的話驚呆瞭,連連搖頭,“你誤會瞭,誤會瞭,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除非你現在吻我。”他瞪著一雙已經濕潤的狗狗眼,一副不相信渣女謊言的樣子。
何語寵溺一笑,伸手攬住林木的脖頸,將他拉近自己,何語發重的呼吸慢慢靠近他,緩緩地整個綿軟的唇瓣貼上他,摩挲瞭幾下抿住瞭他的下唇,輕輕吸吮輕吻。
沉浸在親吻中的木木突然感受到軟軟的舌頭伸瞭出來,舔過他的唇瓣抵在瞭牙齒上,他還是不相信何語喜歡男人,隻覺得她妥協瞭,半合著眼掩住其中的落寞,心想這不隻是敷衍,願意伸出舌頭該是願意往下做吧?
何語的舌尖抵在他的牙齒上來回滑動,唇瓣便一直都能感受到那軟到心坎裡的感覺。
努力瞭半天,何語沒能撬開木木的牙關,他反而咬得越來越緊。
她無奈的松開唇,“牙齒打開,別咬著。”
林木聽話的張開嘴巴,讓何語肆意侵入他的口腔,終於還是抵擋不住心儀之人的主動,開始糾纏她的舌頭,側頭深深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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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是後期正文會出現的新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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