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向子淵已經抵達瞭土靈宗。
在穿越界面後一切都可以稱得上順風順水,土靈界依舊是一片祥和,完全沒有被入侵的樣子。
而在到達土靈宗後,土靈宗的人也沒有看向子淵現狀落魄就展示出什麼趾高氣昂的做派,而是很客氣地將向子淵請瞭進去。
「子淵師兄!」
就在向子淵坐在大廳中等候著土靈宗現如今的主事人時,一道清脆悅耳的熟悉聲音響起,帶著些許的急促。
薛靈蕓推開大廳的正門,快步走瞭進來,晶瑩玉臉上滿是激動後的紅暈,一雙美目快速掃視瞭幾下就鎖定瞭向子淵,趕忙走瞭過來。
「子淵師兄,我父親他真的……還有子涵和詩夫人她們也……?」
向子淵點瞭點頭,薛靈蕓的臉上立即變得一片黯然。
「隻要人還活著,那就有希望。」
向子淵鼓勵道,但自己的心中也是不太確定這一點。
就在這時,一名耄耋之年的老者走瞭進來,面容嚴肅,目光冰冷,看著就不好相處。
「刑長老。」薛靈蕓看到老者後連忙行禮,並對向子淵打瞭一個眼色。
「前輩好。」向子淵心領神會,察覺到瞭對方的不好相處,起身行瞭一禮。
「不必多禮。」老者對向子淵點瞭一下頭,「宗主不能回來,目前宗門大事由我代掌。」
「我名刑無祁,是土靈宗的刑罰長老,小友的話一切事務就由靈蕓負責吧。」邢無祁淡淡說道,「如果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問靈蕓,外面有瞭什麼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小友的,或許有一些任務不得不麻煩小友一下,還請務必不要推辭。」
邢無祁說完後,又向向子淵點瞭點頭,徑直走瞭出去,留下向子淵一臉沒有反應過來的表情。
「我是不是有一點不受待見。」
回過神來的向子淵苦笑道。
「當然不,子淵師兄你隻是之前沒來過土靈宗不知道。」薛靈蕓笑道,「刑長老一直都這樣的,做什麼事都是雷厲風行,對什麼事都保持著理性思考,不幹任何多餘的事。一般來說父親離開後代掌宗門的都是何長老的,但是何長老的性子太柔瞭……」
向子淵大概明白瞭,還是由於情況不同瞭,現在佛門入侵,自然需要像邢無祁這樣的強硬之人來帶領宗門度過危機。
性子柔的人怎麼能打好一場戰爭?
「子淵師兄,你初來乍到,就讓我來帶你去你的洞府吧。」
看到向子淵明悟瞭的樣子,薛靈蕓說道。
「樂意至極。」
很快,薛靈蕓就將向子淵領到瞭一片洞府前。
「就是這裡瞭,子淵師兄。」薛靈蕓指著其中一座洞府說道。
「我的洞府就在旁邊,師兄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
「辛苦師妹瞭。」向子淵點瞭點頭,對於目前自己住在哪裡,心中是有無所謂的。
「不知道邢長老會安排什麼任務?」
「這個我倒是知道。」薛靈蕓說,「最近佛修已經開始對土靈界探出觸須瞭,邢長老希望弟子能盡量清理掉這些佛修,延緩對方大舉入侵的時間。不知道師兄你意下如何?」
「正合我意。」
……
向子淵正在靜室內打坐。
「已經快要到真人境界瞭。」向子淵暗自心驚,「這也太快瞭,這是魔修的優勢嗎?」
最近幾天佛門也陸陸續續開始有佛修跑到瞭土靈界傳教,跟土靈界的諸多宗門和散修起瞭沖突,而這些佛修的修為普遍不高,最高也不會超過凝神期,向子淵很多時候都會主動出門獵殺幾名佛修用以修煉,明面上的修為已經突破到瞭凝神,可惜,從現在開始法修和魔修之間已經有瞭些許排斥效果出現瞭,再往後就難瞭。
比較奇怪的是,對面的佛門好似並不在意旗下人員的損失一樣,放任己方如同割草一般清理那些低等級的佛修。
「果然都是消耗品嗎?」向子淵察覺到。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樣放任麾下之人以完全不對稱的戰損比去搏命,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修為的提升是做不瞭假的,即使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算計,為瞭自己的修為,自己也得繼續清理佛修。
「子淵,長老那邊有事,需要你過去一趟。」
就在向子淵處理吸收著收集來的靈魂時,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室外響瞭起來,是薛靈蕓。
「就來。」向子淵回道,站起瞭身。
最近自己跟薛靈蕓越發熟稔瞭,已經發展到瞭直呼其名的地步,向子淵甚至覺得,自己要是想重新拜堂或許也不是什麼難事。
最難的應該是父母都不在身邊,第二拜沒有對象可拜。
走出靜室,向子淵看向正俏生生立在門外的薛靈蕓。
微風吹過,黑色的秀發隨風飄揚,白色仙衣緊貼玉體,勾勒出薛靈蕓的美好身段,纖細柳腰,春盈雙峰,修長玉潤的美腿曲線一覽無遺,薛靈蕓玉手交疊在一起放在身後,微微傾斜玉體,如雪玉顏上明眸善睞,註視著向子淵。
面對如此美景,向子淵完全沒有什麼旖旎心思,隻覺得出事瞭,不然不會專門喊自己這樣的半個外人過去。
「靈蕓,知道出瞭什麼事嗎?」
「不太清楚。」薛靈蕓回道,直起身來,也不在意向子淵的直呼其名,「不過好像是與欲天那個傢夥有關。」
向子淵面色一沉,再次聽到這個名字依舊有一種刺痛感縈繞在心中。
「沒事的。」
薛靈蕓察覺到瞭向子淵的不適,輕聲安慰道,伸出玉手握住瞭向子淵的手。
「沒什麼,我隻是……」向子淵反應過來,連忙開口,「一時間有點心亂。」
「我知道的……」薛靈蕓輕聲說,玉手用力攥住瞭向子淵的手掌。
向子淵沉默瞭一下,靈蕓的父親也在欲天的手上。
深吸瞭一口氣,向子淵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走吧。」
「子淵,靈蕓,你們來瞭。」向子淵和薛靈蕓走入大廳的一瞬間,邢無祁就察覺到瞭,招呼兩人,「我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出去暫避一下。」
「暫避?」向子淵愕然,怎麼又是暫避?土靈宗也要跑路?「這……出瞭什麼事?土靈宗也要離開嗎?」
「當然不是。」邢無祁說道,「土行五行居中,是最能調和五行的,我們要是跑瞭剩下的人怎麼整合五行界的戰力?我指的是你們兩個避一下,有個佛修傳信,說欲天明天要來土靈宗拜訪。」
「他?」向子淵更驚訝瞭,「他要來做什麼?晏前輩在這裡,背靠土靈宗的護宗大陣,他被世界排斥,雙重劣勢下即使他能占據上風,但到最後也不可能攻下土靈宗。」
晏前輩全名晏印,是土靈宗的太上長老,與谷邩是好友,也是通神期。
「他確實不是來入侵的,」邢無祁說道,「他傳來的消息中稱,他是來勸降的。」
「勸降?」薛靈蕓忍不住道,「怎麼可能?」
「我也不信。」邢無祁說道,「但我們還沒有準備好,古前輩還在火靈宗鎮壓傷勢,要出關還需要一段時間,靳前輩傷勢最重,需要的時間更久。現在這種情況是打不起來的。」
靳前輩指的是靳時郝,是金靈宗的太上長老,金行想來講究殺伐,裂界戰爭中他受的傷也最重,到目前為止五行界碩果僅存的通神就隻有他們三個人瞭。
而且強行鎮壓傷勢後再全力出手,之後的傷勢反噬會更加嚴重,這一輪風波過後,整個五行界的通神怕是都不會在瞭。
「他可能隻是想來摸一下底。」邢無祁說道,「我們雙方都在拖延時間,如果佛門修士成功占領五行界大部分土地,那麼欲天受到的限制就會降低,他就會先出手對付我們。如果三位前輩最先準備好,那麼就是我們占據先機。我推測他是想來試一試晏長老的傷勢的。」
向子淵點瞭點頭,邢無祁說得有理有據,沒有什麼可以被反駁的。
「所以我希望你們兩個出門暫避一下,出去清理一下佛修。」邢無祁說道,「你們兩個都在火靈宗與欲天打過照面,而且……與他的關系比較密切,如果動手瞭,被他發現你們在這裡肯定沒有好事。」
「如果發生瞭什麼事,我會在你們回來後告訴你們的。」
向子淵和薛靈蕓都知道邢無祁沒有說出來的「而且」後面的話是什麼,關系密切又是指的什麼。
自己的傢人還在他的手上。
「我知道瞭。」向子淵有一點不甘心,但明白邢無祁說得句句在理,沒有什麼不對的,還是應瞭下來。
「子淵,我們去哪裡比較好?」走出大廳,薛靈蕓問道,一副以你為主的姿勢。
向子淵思考瞭一下,決定還是專心抹殺佛修用來修煉。
「往西邊走吧,那邊佛修比較多,我們可以多幹掉幾個佛修。」
「嗯,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