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長劍入鞘,兇煞受封,大局已定。

  “殿下,這把劍怎樣都無所謂,隻是要勞煩你把呂郎放出來,否則,謝湘身上這滅神裂腦丸,除我之外,無人能解。”

  站出來出聲的正是方才一直在旁盤算計策的蕓娘,她款款走到新樂面前,努力穩住聲音對她說道:“既然我嫁入段氏為妾,自然知道請瞭哪些客人,坐什麼位子。這毒是下在殿下與謝湘二人案上的酒壺裡的,我自知今日你們不會留我性命,便先下手為強。隻要將呂郎放出來,我便將解藥給你們,你們照樣可以殺瞭我雙宿雙飛。”

  新樂還未接口,謝湘便已經嗤笑出聲。

  “笑話,先不說本座有沒有中毒,就算中瞭,這滅神裂腦丸也並無解藥在世,即便有解藥,如你這般你叁番兩次惹本座不快,也斷斷不會順瞭你的意。要的便是你的情郎世世受困做怨鬼,讓你受盡輪回之苦,與他永生永世不得相會。”

  說完這魔頭一揮袖,之前阮雲薑偷襲新樂時擋下的一大把毒針全數飛出,一片寒芒往蕓娘身上極速射去。蕓娘沒想到謝湘根本不在乎她的威脅,還沒來得及逃開,就被紮成瞭刺蝟一般,臉上身上都是細小血洞。那些毒針全是盡根沒入,可見謝湘對她恨之入骨,下手毫不留情。

  蕓娘張口對著新樂,發出“啊呃”兩聲嘶啞的怪叫,眼神哀怨,到最後還在乞求她,可惜一個字也沒說出口,轉眼間就毒發身亡,倒在瞭地上。

  “該死的都死瞭,要拿的也拿瞭,夫人隨本座回去吧。”

  謝湘掃瞭呂秋元一眼,與他四目相接,彼此雖有意分個高下,現在卻不是時候,雙方心裡神會,互相微一頷首,一個照料門下弟子和其他傷者,一個急吼吼地要帶老婆走人。

  新樂凝視謝湘,出乎他的意料,竟然爽快地點瞭點頭,一手握劍,一手扔出翡翠青鳥發簪,又化作大鵬,簽著謝湘坐上鳥背,展翅騰空飛去,留下一莊子人目瞪口呆仰望目送。

  “適才女子所言非假,酒中有毒。”

  新樂面向前方,盤腿而坐,明明是對身後的謝湘說話,卻好似在自言自語。沒想到背後的人竟突然伸出手來摟住她細腰,緊貼她後背,下巴擱到她肩上,厚著臉皮在她耳邊沉聲低語。

  “我知道,夫人可是心疼瞭?有你在隻怕死人也能從地府拉回來,小小毒物何懼之有。”

  一邊說話,手裡已經開始輕撫別人腰腹,沒一點規矩。可是新樂既沒有往常羞澀嬌嗔,也並未阻止他亂摸,像入定高僧,全然不為所動。

  “此毒可解。”

  新樂說完這句話就再也不出一聲,任憑謝湘在她身上亂捏亂弄,哪怕手從衣領裡探到胸口,也如石像一般,一動不動,連心跳呼吸都沒有一絲起伏,終於讓那魔頭自覺無趣,不再騷擾她。

  那大鵬並不回洛陽城中,而是往城外野山中飛去,落在一無人絕壁之頂。二人從鳥背上下來,新樂整瞭整衣裳,終於開口對謝湘淡淡說道:“將血中之毒凝聚一處,逼出體外即可。”

  言罷仰頭並指點在謝湘額頭,一點紅光順著她兩根手指註入謝湘體內,隨後收手冷聲道:“過半個時辰,此毒便會淤積於會陰陽精之中,汝可自行排出。”

  謝湘聞言哈哈大笑,“寶貝你這是有多心疼為夫?素來隻有破身放血逼毒之法,本座還是第一次聽說有把毒弄進精水裡排的。是該說我傢寶貝本事大好呢,還是說你腦袋瓜裡的點子稀奇古怪好。”

  新樂無語,閉上眼睛自己封住瞭神魂中的碧血丹心,再睜開眼,已經又是原來的小公主瞭,立刻皺起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魔頭,嬌聲道:“你這人真是惹人厭得沒誰瞭,連碧血丹心都不想和你糾纏,自己把自己給封印瞭。”

  謝湘喜出望外,一把抱住老婆笑道:“我正頭疼怎麼把你弄回來呢,這東西自己識趣,早早滾蛋是再好不過。妙妙,我看你把這玩意從腦袋裡拿出來扔掉吧,我可不想再和這樣冷冰冰的你打交道瞭。”

  “那怎麼行,你今天也見識過瞭,得到碧血丹心的人,幾乎可說是無所不能,要是落入惡人手裡,定然生靈塗炭,怎麼能隨便扔掉呢。”

  “那就砸掉它吧!”

  “……”

  雖然本尊的神魂已經復位,新樂對謝湘還是一樣的無語。

  “不要胡說八道,砸瞭你身上的毒誰來解?蕓娘說她有解藥根本就是騙人的,她打定主意要毒死我們兩個,幸好我沒喝酒。”

  “我不喜歡她,不想她再出來瞭。”

  “它也不喜歡你,你腦子裡想的那些下流事情它都瞧見啦。哎呀別鬧瞭,不是性命攸關的事我也不會用它呀。你乖乖的,等下把毒……弄出來。”

  “我不要,要弄你弄,我不想承她的情。她看我和看其他人都一個眼神,把我氣得胸都要炸瞭。”

  新樂嘟嘟嘴,小臉微微一紅,“你別生氣瞭,又沒怎麼樣你,我給你弄出來就是瞭。”

  謝湘一聽這話,內心竊喜,面上不動聲色,板起臉問嬌妻:“你說得好聽,打算怎麼個弄法你倒是講來聽聽啊。”

  小公主臉又紅瞭幾分,眼神飄忽,小聲囁嚅道:“不就是,就是用手摸摸的事嘛。”

  “哼!我就知道你毫無誠意,什麼用手摸摸,你哪次給我用手摸出來過的?”

  “那……那怎麼辦,又不能……不能……”

  “不錯,不能用嘴,也不能用下面的小洞洞,不然毒都到你身體裡去瞭。”

  “所以那怎麼辦嘛?”

  新樂撇撇嘴,伸手勾住謝湘脖子,吊在他身上撒嬌。

  終於又看到小美人嬌滴滴地可愛模樣,謝湘甚是欣慰,將她一把抱起,放到一塊半人高的巖石之上坐好,親親她的額頭,眼中含笑,柔聲道:“那就得看咱們小寶貝有多賣力瞭。你說你明知是這麼個解毒之法,還偏偏把我們兩個帶到這絕壁之上,所圖之事,昭然若揭,不就是喜歡為夫在光天化日之下,山野叢林之中疼你愛你麼。”

  “沒有的事好吧,確實是不想招人矚目才來到這裡,但是也沒說要在外面做什麼。再說就算不用我,你自己也能弄出來的。”新樂無論如何是不會認下謝湘給她扣的這頂帽子,晃蕩著兩條腿,嘟起嘴來一臉不樂意。

  “咦,夫人怎麼出爾反爾,剛才誰說要幫忙弄的?”

  謝湘挑挑眉,動手解開妻子衣帶,將她如雪肌膚一寸寸露瞭出來。

  新樂也不阻他,隻是原本悠然自得晃來晃去的兩條腿,逐漸放緩,緊緊並攏,低下頭去一臉害羞。

  “寶貝總是騙人,嘴上說要我自己弄,其實心裡面也很想幫忙吧。”謝湘單手抱起新樂,扯下她的褻褲墊在石頭上,把被剝得精光的妻子再放上去,含笑掃視眼前完美無瑕的少女胴體,伸手將她雙腿分開稍許,揶揄道:“你看,這裡都已經吐瞭花露瞭,還不承認自己想要?”

  新樂被他看得小臉緋紅,爭辯道:“都是因為你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才會這樣,你還好意思說!快點辦正事吧,拖久瞭這毒在身體裡也不知會怎樣呢。”

  “嘖,寶貝每次都那麼急,可是今日為夫又不能入你,你急也沒用。要讓我出精,先得拿你這個小美人的小花兒小乳兒給我瞧瞧摸摸,令得我心生情火,龍陽勃起,聚精於其中;再撫摸揉捏玉莖,便如在穴中抽插一般,使其快意堆積,直至欲潮攀頂,方可大泄而出。”

  謝湘壞壞一笑,“心肝,你先想想辦法引燃為夫欲火,才能做下一步呢。”

  新樂皺眉道:“你自己都說瞭,瞧瞧摸摸不就行瞭嗎?”

  “今天你對我不假辭色,我不想摸,你自己摸瞭給我看看,摸得好瞭,興許我還有點興致。”

  新樂低頭看瞭一眼那人胯下,確實尚未有動靜,又被他這樣存心刁難,心裡雖然不情願,可是又想快點讓這小肚雞腸的魔頭解毒,隻好順著他的心意來。

  小公主嘆瞭口氣,難為情地分開雙腿,又用手指掰開白凈外唇,露出裡面粉嫩小唇與半掩的小肉芽,別開臉去,用自己兩根指頭按住小芽揉搓起來。

  謝湘看得眼睛發直,欲火中燒,嘴裡卻還要出聲挑逗:“寶貝自瀆起來倒是熟練許多瞭,是不是為夫不在身邊時經常玩自己的小肉芽?不像話!女孩兒傢傢的,怎可做此不知羞恥之事。腿再張開點,抬起來,踩在石頭上,讓我看清楚些。”

  新樂被他說得羞憤至極,卻乖乖照他的話曲起腿,踩在石頭上,把整個陰戶都露給丈夫。無以復加的羞恥感像春藥一般,讓她那被手指玩弄的小肉芽加倍酥麻,一下下快感激得她微微扭動腰臀,心裡空虛難受,忍不住淚眼汪汪看向謝湘。

  “不許撒嬌,好好摸!”大魔頭無情地拒絕嬌妻求助的眼神。

  新樂又委屈又無奈,手中速度加快,把那小嫩芽揉得通紅,纖小唇瓣左右搖擺,蜜穴口兒張張合合地吐清汁,嬌粉陰戶在天光下晶晶亮亮地泛著水光,把某人看得口幹舌燥。

  一陣涼風吹過,新樂打瞭個寒顫,謝湘趕忙上前將她抱進懷裡,一手按在她背心給她輸入暖暖真力,一手探入她下陰輕輕撫摸,“小乖乖,還冷嗎?”

  新樂抽回手,緊緊抱住丈夫身體,兩條腿也夾住他腰胯,哭唧唧地抱怨:“你不是不想摸我的嘛,既然討厭我,嗯……還問什麼……嗯……什麼冷不冷。”

  “我哪兒有討厭你,就是想欺負你一下而已。難得有機會能找個借口,可以看你做這些淫靡之事,你看我下面是不是一下子就硬瞭。寶貝真是既美且甜,可憐可愛,等下把毒都逼幹凈瞭,讓為夫進去好好弄一弄好麼?”

  “不要!都是為瞭給你解毒,你還……你還這樣……不喜歡你瞭。”

  小公主越想越委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好說話,才讓人有機可乘,還做瞭這般不堪之事,反而生瞭怨氣。

  “唉……既然寶貝不願意,為夫也不好強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我自己大意中瞭毒,死瞭也怪不得別人,好歹還能死在我傢小心肝懷裡,摸著你的花兒含著你的乳兒上天,也算是人間至幸之事瞭。”

  新樂氣得不行,抓住某人胳膊狠狠一口咬瞭上去,把謝湘疼到“嘶”地皺眉慘呼,心裡又好氣又好笑,把妻子抱起來和自己換瞭個位置,坐到石頭上將她摟在懷中拍著背心安撫。

  “好好好,是我錯瞭,你別生氣瞭,我們這就解毒,寶貝幫為夫把東西拿出來。”

  小公主低下頭去,窸窸窣窣摸瞭好一會兒,終於把那擎天一柱取出,雙手握住,自顧自上下撫弄。隻是她這小貓一樣的力道,又沒點花樣手段,自然是摸不出什麼來,某人隻是瞇著眼睛享受愛妻小手侍弄,舒爽瞭輕哼兩聲以示贊許,不夠味瞭就抓住她粉臀嬌乳揉捏兩下。

  手裡套弄許久,也不見這灼熱之物有蓄勢待發之意,就隻頭頂上冒些水,滴下來流瞭自己一手黏滑。輕觸那出水的小眼,倒是把它激得微顫,摩挲菇頭亦令某人蹙眉動情,隻是新樂於性事上遠遠不如謝湘有耐心,認真忙瞭許久也沒結果,到最後不耐煩地發起脾氣來,把手心精水都抹到謝湘衣服上,抱住他的腰撂挑子不幹瞭。

  “就知道會這樣,妙妙做什麼都好,唯獨對你夫君,真是沒耐性。既然如此,你可不能再怪我欺負你,你知道的,讓我來,必是要讓你羞恥難忍的。”

  話音未落,謝湘便在新樂怯怯的眼神中單手托起嬌妻雪臀,另一手二指刺入穴中,毫不留情用力摳按。

  “啊……別……”

  新樂渾身似電流竄過,被他按得一個激靈,想要爭辯已是不及,隻能抱緊對方任他玩弄。裡面被摁得爽快,陰蒂也被蹂躪,受不住這樣的刺激雙腿亂踢起來,全被謝湘無視,一門心思折磨老婆下陰。

  某人一手玩弄妻子,一手極速套弄自己陽根,中途抱起新樂,把她捏在手裡像個什麼物件似的,用她的下陰摩擦自己龍陽,又把她轉個身夾住她雙腿,嫩臀抵著自己下腹,陽根在她腿間進出磨弄,刮著她的陰部,顛弄瞭半天,突然把人抱起,扶著龍陽把毒精全射到地上。

  新樂還以為這就完事瞭,正準備休息喘息,卻又被人打橫抱在腿上,低頭咬住胸口乳頭,手插進陰道裡繼續狎弄。赤條條地像個玩物一般,仰面對著水色晴天,飛鳥白雲,身體卻在人傢嘴裡手裡,被摸得高潮連連,快意襲腦,嗯嗯啊啊地話也說不清。

  那大手粗暴地揉搓陰部,手指在陰內發威,掌根摁著花蒂磨弄,蜜穴口和決瞭堤一樣,一股一股的水往外冒,弄得二人身上濕瞭一大灘。小公主最終被鬧得手腳無力,嗚嗚咽咽哭出聲來。

  “夫君……嗯……嗚嗚……難受……”

  謝湘抱緊她,手指還在裡邊抽插攪弄,沉著嗓子在她耳邊問道:“我也難受,想進去。可是我身上說不定還有餘毒,你怕不怕,不怕我就進去。”

  新樂渾渾噩噩抬頭看他,霧蒙蒙的眼睛裡是無盡的愛欲。

  “不怕的,我喜歡你。”

  謝湘胸中情潮沸騰,再也無法隱忍,將她抱起雙腿分開往上一抬,穴口對準胯下龍陽,再放下去,狠狠頂到嬌妻體內深處。

  “騙你的,那酒我隻喝瞭一口,看到那個妖婦出來就已經用內功逼出去瞭。你給我清的那些也隻是些餘毒罷瞭,射瞭一次現在早幹凈瞭,後面的都給你。”

  被褻玩瞭半日,終於陰內撐滿,陰陽交匯,小公主反而不哭不鬧,摟住丈夫,乖順地應和他的抽插,趴在他肩上一聲聲包含情欲的嬌吟都送進他耳朵裡。

  夫妻倆成婚以來,在性事上總是一方孜孜索求一方含羞退讓,卻又總是圓滿愜意,從沒有半點的不快樂。連謝湘自己,也未曾料到懷裡這個文雅的小公主會在他手裡變成紅顏欲海,讓他沉迷至此,越是這樣瘋狂占有她,越是無法自拔地深陷其中,也不知道是誰中瞭誰的迷毒。

  兩人幕天席地盡情雲雨一番,完事瞭嬌氣的新樂又兩手一攤,什麼都不幹,隻推說累,掃尾的事全交給某人,連衣服都不願自己穿。

  回到留春閣沐浴更衣,宴席中途就溜號的秦冼,舔著臉來打聽,兩人皆是無語,不約而同叁緘其口,什麼消息也不告訴他。

  慧夢叁人終於團聚,與沉勤思一道來向新樂作別。

  “多謝沉道長相救,若不是有道長相助,恐怕真要九死一生瞭。”

  “哪裡哪裡,貧道不過是略盡微薄之力,便是沒有殿下囑托,也不能見死不救。”

  新樂謝過沉勤思,轉而對慧夢等人面色歉然道:“對不住,沒法幫幾位師太將令師叔魂魄釋出。”

  “妙娘說哪裡話,我們謝你才是,若非你臨危出手,隻怕無人可以生還。”

  回想起當時慘狀,眾人不禁唏噓不已。

  新樂突然想起謝湘毫不留情的一招,結果瞭蕓娘性命,冷酷果決實在出乎意料,禁不住微微搖瞭搖頭。

  “怎麼瞭?”謝湘看妻子搖頭,柔聲問道。

  “沒什麼,隻是想起那兩人的內情。那把劍或許真的是阮氏祖先所鑄,但阮雲薑用奪舍之術,搶占他人身體,違背天理,而且還沒本事控劍,就拿出來亂用,真是死不足惜。”

  “呵呵,我原先就覺得江越死得蹊蹺,那姓阮的技不如人卻叁翻四次大著膽子與我交手,也十分古怪,原來竟是有恃無恐。幸好夫人有通天之能,除瞭這神棍,造福天下,否則後患無窮。”

  新樂聽謝湘吹捧自己,臉上一紅,幹咳一聲道:“他太貪心瞭。又要貪什麼島主位子,又要貪人肉體續命,又要貪自己用不瞭的劍……”

  “還想貪你。”

  “……嗯。”新樂瞟瞭一眼某人,“你的侍妾也是諸多隱情,不過到最後,竟然是為瞭贖罪救人,倒是意料之外。”

  “不過是自己醜事做的太多,想換個心安罷瞭。要說這毒婦有多癡情,呵,也隻有呂春緯這樣的傻瓜會信她,這次殺瞭她也是賣個人情給正陽教。妙妙,以後你要是再遇到自稱與我有舊之人,千萬不能相信他們半句話,一定要遠遠避開,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唉……物以類聚嗎?”新樂微微蹙眉,冷著臉道。

  “這豈不是把你自己也帶進去瞭?不過也是,夫人手段高超,本座看上的人,又豈會是庸庸碌碌之輩。”

  某人如此自吹自擂,令新樂實在沒法厚著臉皮當著別人的面再和他說下去瞭,白瞭他一眼不去理他。

  次日,小公主與一眾友人依依惜別,亦與滑頭的秦老板分道揚鑣。他查清瞭當初太子弒君謀反之事阮雲薑確有參與,不過並沒有出手,新樂到底還是把壽宴上發生的事,連著內情一起告訴瞭他,就當做是回禮。

  夫妻二人攜手漫步洛陽城外,後邊跟著馬車仆從。

  “妙妙是想回建康還是去別處再玩玩?”謝宗主笑瞇瞇地側頭問妻子。

  “不想回建康,你若是有閑,便陪我四處周遊一番吧。”

  “好,確實趁現在你還能到處亂跑,多遊歷遊歷也好。要不要去長安看看?”

  “好啊。不過什麼叫趁我現在還能到處亂跑,以後就不能跑瞭嗎?”

  “這就不好說瞭,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得喜瞭呢?有瞭身孕生瞭孩子,自然就不能到處走瞭。”

  新樂一愣,頭一次想到這個事情,呆呆地俏臉飛紅。

  謝湘哈哈一笑,將她打橫抱到懷中,旁若無人地輕啄幾下,又安慰道:“這都是將來的事,你不用早早操心。若我們兩個運氣好,一直都沒孩子,那就能一直形影不離,遊山玩水,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瞭。”

  “什麼叫運氣好沒孩子,你不想要人繼承衣缽嗎?”

  “不想,本座不在乎這些,何況就算有孩子,能不能繼承衣缽也難說。再說瞭,孩子哪有你好玩,多個人插在我們倆當中,想想就頭疼。”

  “……”

  新樂低頭不語,說不清是難過還是輕松,但轉念一想便又釋懷瞭,這本就是天命所在,非人力可以左右,大可不必費神糾結。便如謝湘所說,趁現在沒有拖累,正是四處遊玩好時候。

  想著抬頭看看丈夫英俊側臉,甜甜一笑靠在他肩頭。

  “那你就帶我遊遍神州四海,去瞧瞧還有什麼新鮮有趣的,總之我們倆不分開,去哪兒都得一起。”

  “那是自然,此生唯求你一人,金枝入懷,再不離身。”

  二人深情對望,相視一笑,一路浪跡江湖而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