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回到客棧,新樂喚來侍婢服侍清洗,再也不讓某人借機輕薄自己,謝湘不禁莞爾,也不堅持,捏瞭捏她的腮幫笑道:“既然如此,那為夫就去辦正事瞭,把那位春兒姑娘找出來好好敘敘。”

  早在船上,秦冼便聽說瞭謝湘的猜測,並派人暗中留意喬春,對她行蹤瞭如指掌。此刻謝湘找他一問,便知道瞭喬春所在,原來在此處遭襲之後,她便悄悄沒入暗中,獨自離去。謝湘自然不可能放她就這樣脫身,披著夜色,急追而去。

  想不到不過一盞茶功夫,就尋到瞭她的身影,謝湘心下生疑,冷聲叫住她:“不用裝瞭,你引本座來此是何意?難道還安排瞭其他人擄劫內子?呵呵,也太小瞧六極宗和留春閣瞭。”

  喬春駐足回身,對謝湘淡淡一笑,“怎麼會呢,尊夫人法術高強,即便謝宗主不在,想要劫走她也不容易,更何況還有秦閣主和他那一群爪牙。當初我讓他們稍安勿躁,不要上船來抓人,他們偏不聽,害得我被你識破,後面才會這麼麻煩。”

  謝湘嗤笑道:“所以你設計讓不聽話的同黨今夜來找我送死,借我之手替你除去他們?可惜本座偏不喜歡為他人做嫁衣,特意放走瞭兩個,若你過瞭今晚還有命在,自會有人找你算賬。”

  喬春面色一變,雙目射出怨毒之光,恨不得在謝湘身上刺兩個窟窿。

  謝湘對她滿臉刻毒之色熟視無睹,背負雙手,悠然問道:“本座問你話,你好生答瞭,或可留你一命。喬春,本座與你無冤無仇,你若隻是為阮雲薑賣命,緣何對本座恨意如此之深?”

  “呵呵,你倒是聰明,我自認戲已經演得十全十美瞭,你怎麼知道我恨你?”

  “裝得再像,眼睛也騙不瞭人。本座閱盡千帆,又不是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不至於連女人是不是真心戀慕自己都分辨不出吧。”

  “呵,好一個閱盡千帆,好色無恥,始亂終棄!你看看這是什麼!”喬春大喝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根銀色長鞭,對著謝湘劈頭蓋臉甩去。

  謝湘閃身避開,凝眉道:“這是雪蓮的鞭子,你是他什麼人?你這鞭法,和他是同門?”

  喬春手中銀鞭狂掃不停,口中森然笑道:“不錯,我與他師出同門,自小一同長大。他要做女子,我便與他姐妹相稱,他要追尋一生摯愛,我便藏起一腔情思,隻願他得償所願,與有情人終成眷屬。想不到你這魔頭偷瞭他的心,污瞭他的身子,到頭來卻冷心冷情一腳踢開他。你不愛他為什麼要去招惹他?還為瞭要討那小妖女歡心,一掌打死瞭他!你到底是不是人?竟能下毒手殺死癡戀自己的情人。”

  謝湘聽得滿臉不耐,煩躁地運起內勁一掌劈出,掌風如利刃飛向喬春。她收回銀鞭,絞畫成圈,割開勁風,正欲再次攻向謝湘,已然被他逮著機會欺近身來,一把鉗住右臂,動彈不得。

  “你這鞭子功夫,比你那姐妹情郎可差得遠瞭,可見在師門,就沒好好學功夫,隻顧著單相思。你既對他如此情深義重,那本座便做個順水人情,送你下去陪他吧。”

  喬春隻覺右臂忽然傳來鉆心之痛,咯咯數聲,骨頭已被那嗜血魔頭捏得粉碎。她尖聲慘叫,面色煞白,額前雙鬢大汗淋漓,滿眼怨恨瞪視謝湘,並無絲毫畏懼之色。

  謝湘一甩手,將她扔到一旁,令她劇痛之下又是一聲慘呼。

  “雪蓮從頭到尾都是一廂情願,此刻想來,本座根本就是受他欺騙才會與他一響貪歡。他叁番兩次糾纏不休,本座已是寬宏大量不與他計較,可他還得步進步妄想動本座的人,一掌打死他已是慈悲得很瞭!要不是念著舊情,本座便是將他剝皮抽筋挫骨揚灰又如何?呵呵,你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罷。”

  謝湘一步步緩緩走向喬春,神色之間喜怒莫測,全身上下卻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殺意。

  喬春突然面露嘲諷,陰惻惻笑道:“我既然找上你,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隻是我就算死,也要把你最看重的東西毀掉,讓你和我一樣,日日夜夜痛苦悔恨,今生今世生不如死。”

  謝湘頓住腳步,寒聲道:“你少虛張聲勢,客棧已經佈置得和鐵桶一般,就憑你們的人,想要擄走新樂簡直癡人說夢。”

  “哈哈哈哈,謝宗主自詡機關算盡,卻不知道什麼叫反其道而行之,我們的人沒法進去抓她,難道就不能讓她自己出來上門送死?你以為隻要護住瞭小妖女,旁人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可那小妖女也和你一樣冷血嗎?湯裡的毒,根本就不是下給你的,而是給那叁個尼姑喝的。那些去偷襲你的不過是棄子而已,真正要抓的是那幾個小尼姑。現在你的心肝寶貝早就獨自離去,不自量力地去找阮雲薑救人瞭,不信你回客棧瞧瞧呀。”

  謝湘心下一凜,瞬間想通瞭喬春的陰謀,想不到她一環套一環,戀慕自己是假的,給自己下毒是假的,來追擊自己的安排也是假的,此刻引自己來殺她也是調虎離山,之前的全是佯攻,真正目的竟是擄走慧夢幾人,讓新樂為瞭救友人,孤身犯險自投羅網。

  “好!好計策!本座今日便不殺你,要留你命在,好好瞧著本座是如何帶回新樂,讓你的如意算盤付諸東流!”

  謝湘向來狂傲不可一世,即便此刻中計,仍舊絲毫不見慌亂之色,自信有本事能救出妻子全身而退。他隨手折下一根樹枝,捋下枝條上的紅葉,朝著喬春擲灑過去,那片片樹葉竟似飛針,疾速射向喬春周身大穴。

  她自是知道謝湘內功已臻化境,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當下不敢怠慢,忍著疼痛以左手揮鞭掃向這些奪命葉。不曾想這些小小樹葉非但快,更是堅硬無比,打下一個鞭子便被推歪幾分,以至於她勉力運勁卻仍是未能全部攔下,終被叁片飛葉擊中身體,刺入血肉之中。霎時間寒氣入侵,彌漫周身,令她顫抖不已。

  謝湘身形微晃,倏然行至她身前,揮手一拂點瞭她的穴,抓起領子提起人便往回掠去。

  他一回到客棧,就四處尋找新樂的身影,果然找不到人,連同會慧夢叁人一起不知所蹤。謝湘並不急著去尋找新樂。先在房中四處仔細查看,忽而見到有一團小小的螢火,撲閃撲閃地繞著謝湘飛舞,像一隻碧藍的蝴蝶。

  謝湘知道妻子素來喜歡將法器做成蝴蝶形狀,便猜想這是新樂留下的線索,於是伸出一隻手指,就見這小巧蝴蝶果然乖乖停在他的指腹上,稍稍歇瞭一下,復又展翅飛起,往窗外飄去。他提起喬春,跟著這團螢火蝶,躍出窗外,追尋而去。

  卻說新樂在謝湘走後沐浴更衣正欲就寢,頭沾上枕頭時發現床帳裡面貼瞭張紙條,取下展開細讀之下,心裡一沉。

  “叁位師太受邀至城西凈華寺小坐,勞煩殿下獨自前來,以珠易木,共飲相敘。”

  新樂嘆瞭口氣,謝湘百密一疏,終究沒料到人傢還有這一個後招。是瞭,他那個人,向來不在乎別人生死,這一招對他根本就沒用,可是自己卻不能對著慧夢叁人見死不救。這幾日相談甚歡,早已彼此引以為友,何況她們還是受自己連累才會遭著無妄之災,落入人手。

  對方讓自己一人前去換人質,顯然是對謝湘十分忌諱,那自己隻需留個引路的東西給他,自己先去穩住他們,不就行瞭?

  小公主這般安慰自己,從未孤身對敵的她其實心裡怕的要命,但又不能對被擄劫的友人置之不理,自己穿上衣裳鞋襪,往袖袋裡塞瞭一堆符紙,在房裡留下一團小小螢火,祈求謝湘早些回來看到,最後將青鳥玉簪拋出窗外,化作大鵬,小心翼翼爬上鳥背,乘風飛去。

  巨鳥在夜空中盤旋兩圈,尋到那凈華寺便徑直飛去,悄無聲息落在寺內。阮雲薑已在此間等候新樂,即便知道她身負玄術,此刻見她乘坐大鵬而來,仍禁不住面露驚異之色。

  “公主殿下別來無恙。”

  新樂小心翼翼爬下鳥背,對阮雲薑稍稍頷首,開門見山問道:“不知阮島主引本宮來此處是何意?叁位師太可還安好?”

  阮雲薑微微一笑,朝身後黑衣人點頭示意,隨即有人從寺廟大殿中將慧夢慧善帶出。

  “殿下既已移玉步親來赴會,本尊也不好不守信用強留二位師太,待本尊攜殿下離去之後,二位便可自行離去。今日招呼不周,還望兩位見諒。”

  說完並不理會怒目而視的慧夢二人,面向對新樂說道:“自那日殿下被謝湘那魔頭擄走,本尊日日牽掛,此刻終於得償所願,再瞻殿下仙顏,便想著……欲與殿下重續前緣,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阮島主這話說得有趣,若本宮言否,請問慧智師太還有命在?既是以質脅迫,便不要再說這些漂亮話裝腔作勢瞭罷。慧夢慧善二位師太不必憂心,此事因我而起,我自會設法將慧智師太救出,完璧歸趙。此地不宜久留,二位脫困之後請速回秦閣主處。”

  慧夢自知不是琵琶島島主的對手,與其在此以卵擊石,不如早點去搬救兵,對新樂點點頭,“妙娘千萬小心,出傢人早已看破生死,你卻有丈夫親人,切不可勉強行事。”

  新樂點頭答應,慧夢等人遭劫,讓新樂對阮雲薑全無好感,更因著懷疑他參與弒君,態度疏離許多,早已不是上次那般和顏悅色。

  阮雲薑也不在意,揮手讓人放瞭那兩人,取出一根紫金色的繩子,走近新樂笑道:“鄙人自知殿下精於玄黃之術,飛天遁地無所謂不能,故此準備瞭好東西招待殿下,這便冒犯瞭,殿下寬厚仁德,務必見諒。”

  說著用手中這根非麻非棉非綢非錦的奇異長繩,縛住新樂雙腕,又在她身上纏繞幾圈,綁瞭個結實。

  繩子一上身,新樂就察覺不對,此物不是一般的縛繩,而是一件法器,被綁之人,法力盡失,無法使用神魂之靈力。

  想不到對方竟是有備而來,此刻的新樂,無法施術,再沒任何底牌,完全成瞭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好想好想展開牛頭人劇情啊!讓男主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女主被男配綁著剝光衣服x到痛哭流涕那種!啊啊啊啊!但是不行,要控制自己不能走偏,是1v1是1v1,甜文甜文,不能放飛。我隻能痛苦地去另一篇古言文裡面ntr瞭……

  “公主殿下……”

  阮雲薑站在新樂身邊,近的幾乎要貼到她身上,抬起一隻手,虛虛撫過她的臉龐,放低聲音說道。“自第一眼看到你起,本尊就覺得你很對我胃口,可惜被謝湘那淫魔捷足先登。不過今天,既然你落到瞭我的手裡,那就忘記他吧。從今往後,乖乖留在我身邊,做我的人。你放心,我向來憐香惜玉,一定會對你好的。”

  對方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掃過額前,新樂強忍不適,裝模作樣地嘆瞭口氣,嬌聲道:“你對我好也沒用啊,我夫君一定會來找我,帶我回去的。”

  “讓他找不到你不就得瞭。再說,過瞭今夜,你與我做的夫妻,還有他什麼事兒?我們一起去尋你兄長,將六極宗給連鍋端瞭,看他謝湘還能威風到幾時。”

  “恕我直言,阮島主,你何以有此自信,覺得我會同你一道去陷害自己的丈夫呢?”新樂面露不解之色。

  “我當然知道,你現在心裡還向著他。謝湘在武林中浪蕩瞭幾十年,花名在外,禦女無數。他那些討女人喜歡的手段和床上功夫,本尊當然早有耳聞。隻不過這世上有手段的,又不隻有他一個。我琵琶島的寶貝多瞭去瞭,非但有手段,還有好東西,自能令殿下對我死心塌地,愛若至寶。”

  新樂愈發擔憂起來,猜測對方會用什麼下叁濫的毒藥,來控制自己的神智,心下焦急,要是丈夫再不趕來就自己,恐怕真的要被阮雲薑得逞瞭。隻是她面上絲毫不顯,仍舊從容不迫與對方周旋,拖延時間。

  “不知是什麼好寶貝這麼大本事,阮島主不如說來聽聽。”

  阮雲薑微微一笑。“公主殿下這麼想知道,那便給你見識見識。”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圓盒,打開盒蓋,隻見裡面堆著厚厚一層淺粉色的冰晶,煞是好看。此人伸手從新樂發髻上抽出一根發簪,用這發簪到盒裡挑瞭少許冰晶,倒在新樂鎖骨之上。又見新樂玉頸白皙修長。眼神微微發暗,手持發簪,在那幼嫩漂亮的天鵝頸上,上下輕輕勾畫,流連不去。

  新樂受人輕薄,胸中怒不可遏。那發簪尖頭緩緩劃過脖頸時微微刺痛,令她不寒而栗。渾身起瞭一層雞皮疙瘩。奈何此時雙手被縛,法力受限,根本無力自救,又如何能反抗這無恥之徒,心中又急又怕,難道今天真的要被這廝辱瞭去?

  她卻看不到,那粉色的冰晶,一觸到她肌膚就盡數融化,緩緩滲入,不一會兒,就全部沒入瞭她的身體。

  “殿下,撒在您身上的這冰晶,叫做春櫻雪,沾膚即化,入體生效。中瞭此物,身體肌膚將會敏感至極,稍一碰觸,便會情欲翻湧,淫火狂燒,神仙難忍。不消一刻,公主殿下就會求著本尊疼你愛你,摸你入你,哈哈哈哈哈……”

  阮雲薑仰首長笑,好不得意,正欲去摟抱新樂將她帶走,小公主趕忙往後跳開,躲過那雙魔掌,急得幾乎要哭出聲來。千軍一發之際,身後卻有一排樹葉激射而至,直取阮雲薑要害,逼得他抽出腰間鎖鏈,連揮兩下,將樹葉先後擋下。小小樹葉,撞在鐵鏈上時竟傳出清脆的“叮叮”之聲,若被擊中,身上定是要被紮成馬蜂窩瞭。

  “夫君夫君!救我!”新樂小機靈,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張口先大聲呼救,擾亂琵琶島諸人心神,自己趁機撒腿往遠處跑,躲得遠遠的不讓阮雲薑有機會抓到自己,謝湘也好放開手腳出招。

  一團小小的碧藍螢火,伴隨著某人頎長的身影,自暗中飛掠而至,手裡還提著一個人,卻是那被捏碎瞭一隻胳膊的喬春。

  謝湘忍著怒氣瞪瞭新樂一眼,“哼,回去再跟你算賬,老老實實躲到一邊去!”而後沉著臉掃過寺內琵琶島諸人,寒聲緩緩道:“不錯,本座虛度叁十餘載春秋,有膽量到我手裡搶人的,你們是第二批,想必後事都已經交代好瞭。”

  說完冷冷一笑,甩手將喬春朝幾個黑衣人擲瞭過去,自己飛身掠向阮雲薑,一掌斜斜劈出,似緩實快,帶出一陣勁風,刮的一旁樹葉沙沙作響。

  阮雲薑見這魔頭追來,知道今日想帶走新樂幾乎已無可能。今天被這小公主拖延瞭半天,明明手下確認瞭她未留任何消息在房內,孤身一人前來,卻不知用瞭什麼法子,竟讓謝湘找到此處,佈置許久的全盤計劃,最終功虧一簣,心中懊喪不甘,明知自己不是謝湘對手,仍然揮出鎖鏈,陰鬱著臉色,迎敵而上。

  謝湘見對方不閃不避,鎖鏈直擊自己掌心,微感訝異,反而側身避過,掌到中途,收勢頓住,手腕一翻,卻轉到那橫在面前的鎖鏈下方,由下而上握住,將真力源源不斷輸入其中,直逼阮雲薑而去。

  阮雲薑自是知道這是六極宗的看傢秘籍《幽螢聖典》裡的功夫,未及入手便撒開鎖鏈,棄之不用。謝湘打出的這股至寒至陰的內力,入體即傷,流竄筋脈之間,打亂受傷之人體內真氣,亦可凍傷內府臟器,除瞭謝湘本人,旁人皆難以消除。隻是這功夫雖然詭異霸道,卻隻有內力深厚之人,才能用這打法,根基稍弱,自己的真力都難以為繼,又如何到處打進對手體內呢。

  謝湘扔掉鎖鏈,足下一點,逼近阮雲薑,雙手翻飛,兩掌齊出,阮雲薑亦是抽出軟劍,銀光閃閃,舞出一套行雲流水的劍法應敵,招招刺向謝湘要害,卻不硬接他的招式。

  “哼,雜而不精,琵琶島主也不過爾爾。”

  謝湘一臉不屑,突然一腳踢出,攻向阮雲薑下盤。阮雲薑專心應付他雙掌,一時始料未及,幾乎被他踢中膝蓋。謝湘借著他腳步的這一瞬雜亂,一招碧波生蓮,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無數掌影之中。

  阮雲薑失瞭先機,提劍欲刺,卻找不到破綻,焦急之下,胡亂揮出,反被謝湘二指夾住劍身,一掌直擊肋下,眼見著就要被打他中一命嗚呼。

  說是遲那時快,千鈞一發之際阮雲薑又撤手放掉瞭軟劍,整個人直直往後飄開,一下子掠開數十丈遠。他對手下打瞭個呼哨,腳下不停,躍上寺墻,領著一眾黑衣人翻墻而去,一邊逃跑,一邊運氣內力,朗聲對新樂說道:“殿下言而無信,慧智師太本尊就收下瞭。若想救人,殿下便取瞭謝湘人頭來換吧。”

  說到最後,人已在百丈開外,聲音緲緲。

  謝湘冷眼看著他們離開,並不打算追擊,畢竟追回瞭愛妻,要殺這些人,什麼時候都可以,上前解瞭慧夢慧善二人穴道,讓她們帶走喬春,交給秦冼,或可從她口中問出些什麼,若是問不出,殺瞭便是。

  慧夢二人點頭稱是,雖然擔心師妹,此刻卻也不得不顧全大局,回去重振旗鼓,再想辦法營救,於是提起被琵琶島諸人拋下的喬春,先一步回瞭客棧。

  新樂躲在一旁默默觀戰,此刻終於大著膽子,從樹後出來,訕訕地走近謝湘,怯怯說道:“夫君,我知你生氣,可是能先幫我把這繩子解開嗎?”

  謝湘喜怒不顯,淡淡道:“你既然知道,為何還獨自前來送死?”

  “他們抓瞭人,指定要我獨自前來,我也沒辦法呀,再說不是留瞭螢火蝶給你瞭嘛,我知道你會來的。”

  “呵呵,若我晚來一步,你會怎樣?若我晚來一刻,那姓阮的恐怕已經剝光你的衣服,把你全身上下舔個遍,在你體內連射兩發瞭呢,公主殿下,你可喜歡那樣?”

  新樂聽他話說得重,感覺丈夫怕是動瞭真怒,不知道該怎樣安撫他才好,小嘴一撅,幹脆低下頭不出聲,準備想方設法擠兩滴淚水出來,再撒嬌求饒。

  謝湘見她委屈,嘆瞭一口氣,伸手給她解綁,無奈道:“算瞭,回去再說。你今日做的錯事,我定是要罰到你一輩子牢記心裡,不敢再犯為止的。”

  新樂小聲“嗯”瞭一聲,不欲再倔強惹丈夫不快。可是雙手被謝湘解開繩子時無意碰觸到時,突然一股劇烈的酥麻感從皮膚上傳來,激得她雙手一顫,忍不住“啊”地一聲驚叫出來。

  謝湘抬頭狐疑地望著她,“怎麼瞭?難道我不在時,他還把你怎樣瞭?”

  “他給我下瞭藥,叫什麼春櫻雪,倒在我身上的。我也不知這是什麼東西,但你剛才碰到我的手時……”

  “你就酥麻難忍,對麼?”謝湘挑挑眉,嘆瞭口氣,“這是毒藥,和那不知春曉不同,不是什麼要人命的玩意。這東西入體之後過段時間便會自行解開,你若多喝點水,多尿些,說不定解得還能快。隻是中瞭它,身子便異常敏銳,不論是痛覺,還是舒服。用這玩意來拷問,不用怎麼花力氣用刑,便能讓犯人疼到暈厥,生不如死,用在那些要留著性命不能殺的人身上最合適不過。但要是用在女人身上……呵呵,你等下就會知道瞭,看你以後還敢一個人冒冒失失跑出來逞英雄嗎。”

  一邊說話,一邊已經解開困住新樂的繩子。新樂趕緊收起這根法器,並不想讓謝湘知道它的效用,可是某人卻突然問道:“你既會法術,為何讓人綁著不還手?那日用在我身上的狂風水龍呢?”

  “……”

  終究是逃不過,為何此人心思如此縝密!新樂心下抱怨,不情不願地開口答道:“因為他在我動手之前就用這根法器將我綁住瞭,人質在他那裡,我隻能乖乖給他綁,誰知道這根繩子……一上身就法力盡失,一點兒靈力也用不瞭。”

  “還有這等好物?以後這根繩子就放在我這裡,你不聽話,我便把你綁起來,脫瞭你的褲子用鞭子抽你屁股!”

  “不要~~你別生氣瞭,我以後不會再孤身犯險瞭,真的,我以性命起誓還不行嘛。”新樂實在忍受不瞭對方板著臉的樣子,抓著謝湘袖子哭喪著臉求饒。

  “不行,你若要起誓,便用我的性命起誓吧。”謝湘收起繩子,面色不虞地看著新樂,對她撒嬌撒癡不為所動。

  “你到底要怎樣才原諒我,那麼生氣,那別帶我回去好瞭!回去瞭也是看你臉色,我才不要,我回建康算瞭,等你什麼時候不生氣瞭再來找我。”

  小公主才哄瞭丈夫兩句,便不耐煩地耍起脾氣。

  謝湘怒極反笑:“這世上的事真是不公平,我看瞭你多少日子的臉色,也沒說要棄你而去,你這才和我說瞭幾句話,就忍不住要走人瞭?誰讓我愛你入骨,活該我犯賤被你一次次地拋棄。”

  新樂聞言心中刺痛,“哇”地一聲哭瞭出來,和那日在湖邊一般,蹲下身去自顧自哭泣,也不去理會丈夫。

  謝魔頭對著小嬌妻,蹙眉扶額,束手無策。不說她,又怕她不長記性亂來;說她兩句,她又受不住。隻得俯身下去,將她打橫抱起,柔聲安慰道:“寶貝不哭瞭,我已經不生氣瞭,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我們說好永遠不分開的,生氣也在一起,好麼?”

  新樂抬起沾著淚花的睫毛,看著丈夫溫柔的神色,抽噎著點頭道:“是我不對,生氣也在一起。以後我不說這種話瞭,就算你生氣,也好過你不在身邊。”

  謝湘心中一暖,忍不住吻上愛妻臉頰,舔去上面的淚滴,卻聽到懷裡小人輕輕呻吟起來。

  “嗯……夫君……你一碰我皮膚,就奇癢無比。”

  謝湘促狹笑道:“那我更要帶你回去秋後算賬瞭,不過我怕整個客棧的人都聽到你嬌啼,得拿東西堵上你的嘴才行。”

  回到客棧,謝湘不去管其他人,把嬌妻放到榻上關好門,插上門插,轉身凝視其半晌,把新樂看的頭皮發麻。?

  “自己把衣服脫瞭吧。”大魔頭冷著臉道。

  新樂一臉委屈,低下頭,開始磨磨蹭蹭除衣解衫。不多時,嬌軀盡顯,玉體橫陳,乖覺地躺在床榻上。

  謝湘忽而一笑:“現在倒是聽話瞭。不過寶貝這樣直直僵挺於榻上,一臉慷慨赴死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為夫要把你怎麼樣呢。適才我們已經在林中雲雨過,你身體嬌弱,本不該在縱欲,奈何你今日犯下大錯,獨自涉險,還被人下瞭毒,為夫隻得稍稍罰你一下。你若受不住瞭,便與我說。”

  新樂聽他語聲溫柔,安心瞭稍許,於是微微點點頭,水盈盈的大眼睛,怯怯地望著丈夫。

  謝相坐於榻上,抬手輕撫愛妻臉龐,手指輕輕劃過她的細頸,緩緩向下,自雙乳之間穿過,及至下腹,在臍上繞瞭一圈。拂過纖腰,回到酥胸之上,頓住。

  “嗯……”

  新樂雙眉緊蹙,發出一聲細細的呻吟,隻覺得被他碰到的地方麻癢難忍,身體裡面好像被點燃瞭一簇火,就想讓他再用力摸一摸。

  謝湘見她如此模樣,知道自己這小小碰觸,已讓中毒的嬌妻欲火內焚,喉結滾動,心中天人交戰,又想趁機嘗一下中瞭奇毒全身敏感的妻子味道,又怕她受不住歡愛之苦,可那廂新樂已經開始煩躁,膩聲抱怨:“難受……夫君抱抱,渾身難受。”

  某人長嘆一口氣,“你真是……等下可別後悔。”

  無奈的大魔頭俯身摟住嬌小的妻子,親吻撫摸。新樂被他一抱,仿佛置身雲間,渾身上下舒服至極,又似遠遠不夠,身體輕顫,也抬手抱緊丈夫,嬌聲道:“夫君……嗯……再抱……緊些!”

  謝湘原以為是妻子撒嬌,但看她神色,已是盡力隱忍,眼泛淚花,突然就心疼起來,緊緊摟住愛妻嬌軀,認真著力揉搓酥胸。

  “啊……夫君……”

  新樂素來害羞,夫妻雲雨之時雖也忍不住嗯嗯啊啊地嬌吟,或被謝湘逼著說些騷話兒,卻不常有這樣媚聲媚氣呼喚謝湘的時候,聽上去簡直就是在勾引邀歡,再看她雙手,卻已放開丈夫,在下邊死死抓著床單,嬌軀微微發抖,才摸瞭個乳兒,就已經讓她情動至此。

  謝湘自己也被撩得淫火大熾,雙手在妻子身上四處撫摸,輕咬她嫩藕般的手臂,親吻光滑纖窄的肩頭,舌頭舔過她秀頸前胸,掃過挺立的乳尖。小公主被這劇烈的快感沖擊得語不成聲,放聲吟哦。

  “寶貝,我知你身上快活,但你這麼個叫法,恐怕整個客棧的人,都知道你在做什麼瞭。你是要我點你的啞穴,還是把你嘴巴堵起來?”

  新樂嗚嗚咽咽,推開謝湘坐起身來,顫著嗓子道:“我施個法術,讓聲音穿不出去便是瞭。這毒實在太討厭瞭,好難受!”

  於是默念咒訣,從一旁的衣物中取出一張符紙,以二指夾住,輕吹一口氣。那符紙便自行飛至門口,貼於門上隱入其中,不見蹤影。

  而謝湘則從妻子背後環住她,一手捏胸一手撥弄下陰,沉聲問道:“到底是難受還是舒服?叫得那麼浪,明明就是舒服。寶貝有多舒服,說來聽聽。”

  新樂身上如遭電擊般酥麻,顫栗的感覺好似池中水波,從下陰沿著皮膚向全身蕩漾開去,又禁不住嬌聲貓吟起來,斷斷續續道:“我也……嗯……說不清……嗯……嗯……就……很想……要你……”

  最後兩字便如那春藥一般,聽得謝湘欲火中燒,將妻子抱到懷裡,掏出胯下龍陽,手裡在花陰出胡亂摩挲,觸手處早已洇濕一片,用那巨龍頭在花縫中來回碾瞭幾下,塗上花陰蜜露,迫不及待地插入蜜穴之中。

  剛一入內,就聽新樂悲啼一聲,整個人伏在丈夫胸前嬌喘,下陰瘋絞玉莖,穴口開翕不止,竟然泄瞭身。

  謝湘微微訝異,反而冷靜瞭幾分,輕笑道:“寶貝,我才剛進去,你就丟瞭,這毒果真厲害。”

  新樂嬌喘籲籲,酥胸大起大伏,雖已泄身,花徑之中卻被某人灼熱巨物撐得酸脹,即使靜止不動,肉壁一樣傳來密密麻麻的快感,太過清晰,甚至可以清晰勾勒出碩大龜頭的形狀。

  她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如此強烈的感覺,與其說快活,不如說可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丈夫動起來會怎樣,因為僅僅插入,已經讓她被刺激到高潮。於是小公主悄悄抬起身體,想逃離充滿下身的怪物,可悲的是,稍稍一動,排山倒海的劇烈酥麻感立時將她淹沒其中,一瞬間手腳癱軟,又坐瞭回去,卻反被玉莖頂住花芯,嬌吟一聲,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

  “寶貝方才是想做什麼?想要我動?還是想要逃走?”

  耳邊傳來某人略微不快的聲音,新樂的企圖已然被看穿。

  “你自己爽過瞭,就不管別人瞭是麼?”

  “夫君,我怕……身體好奇怪……”新樂委屈自辯,淚眼婆娑,我見猶憐。

  “怕你還單刀赴會?若現在你是在阮雲薑懷裡,你猜猜他會不會因為你一句‘’我怕‘’,就放過你?”謝湘硬起心腸不理會小公主撒嬌,逮著機會就訓她。

  “我討厭你!我不要瞭,你走開!”

  新樂中瞭毒,身體異常,本已後悔自己莽撞,既害怕又無措,想要謝湘安慰,偏偏被他碰觸之處,綿密快感此起彼伏,攪得她心緒紊亂,此刻再被訓斥,終於忍不住,又開始亂發脾氣。

  謝湘被她這不講理的嬌縱樣子氣得腦仁生疼,卻又喜歡得舍不得放手,深吸一口氣,不再理會她說什麼,將她一把抱起放到桌上坐著,自己站立於愛妻雙腿之間,自顧自從容抽送起來。

  “啊……不要不要……啊……嗯……不要……”

  新樂一個勁地大聲哭喊,如她所料,交媾之時花陰內被摩擦,花芯被頂刺,花芽被撞擊,每一處的感覺都不知比平日激烈瞭多少倍,每一下進出都讓她身體不住地顫抖,腦中一片空白,穴兒不斷收縮,接連不斷地高潮。

  結果某人還是心軟,弄瞭百來下看妻子一邊搖頭一邊哭到嗓子嘶啞,終於停下皺眉問她:“真的不要?”

  可這一停下,花陰又萬蟻噬心般麻癢起來,新樂已被快感沖刷得神志模糊,又扭動腰肢,呆呆道:“要的……給我……”

  然而謝湘再一動,新樂又哭鬧起來,嬌聲呼喊:“不要……求你……啊……真的不要瞭……”

  搞得某人額頭青筋狂跳,耐著性子把妻子放倒在桌上,強壓下自己一肚子狂風驟雨的急切,輕輕款款,緩送慢抽。

  “這樣好些嗎?我慢一點。”

  可新樂還是不斷搖頭,咬著下唇極力忍耐,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忍耐體內麻癢,還是在忍耐快感的沖擊。

  謝湘無奈嘆氣,然而他自己也在正爽快的時候,要停下是萬萬不能的。進出之間,瞧見愛妻胸前兩隻雪白美乳,被自己頂得前後晃蕩,如波如狼,前端兩顆殷紅,甜嫩可口,一時沒忍住,俯身含進口裡,舔舐吮吸。

  “啊!夫君……嗚嗚……”

  新樂受不瞭這突如其來的舔弄,乳尖酥麻如電擊,雙手緊緊抓住謝湘上臂,嬌軀一陣痙攣,嗚咽兩聲之後,突然沒瞭聲音,謝湘抬頭一看,身下美人竟已暈厥過去。

  謝湘心下一緊,忙以掌心按住新樂胸口,緩緩渡入真氣,待小公主漸漸轉醒,將她抱到床上蓋上被子,不再碰她一寸肌膚,見新樂慢慢回過神來,柔聲問她:“寶貝覺得如何?還難受嗎?我不碰你,應該就不難受瞭。”

  “嗯……我以後不會一個人亂跑瞭。”小公主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水光盈盈望著丈夫,嘶啞著嗓子小聲道。

  “你既然知錯瞭,我就不罰你瞭,好好睡一覺,明日應該就會恢復如常瞭。”謝湘才弄瞭一半,卻強忍住滿腔欲火,任憑胯下之物在那張牙舞爪,全不理會。

  “嗯……那夫君怎麼辦呢?”新樂心中不舍,說是罰自己,現下倒成瞭罰謝湘。

  某人嘆瞭口氣,無奈笑笑:“自然是和以往一樣,打坐練功,把真氣在體內轉個幾周天,火便會消瞭。”

  小公主甜甜一笑,“夫君待我好,我都知道。等這討厭的毒沒瞭,我補給你可好?”

  謝湘見她神色討喜,言語嬌憨,心裡一跳,好不容易壓住的情火,又猛燒起來,急急轉開頭去,故意板著臉道:“不要多話,早些睡覺!”聲音裡卻有藏不住的笑意。

  新樂小手拉起被子,掩住半張臉,躲在下面吃吃而笑,看著丈夫俊美側顏,瞧見他嘴角彎彎。二人目不相接,卻是甜甜暖暖,心意相通,盡在不言之中。

  有丈夫在旁守護,新樂一夜安眠,第二天醒來,身上的毒退瞭幾分,但想到昨夜,仍有些後怕,二人兩兩相對,卻不敢相觸,心裡反而生出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連眼睛對上時,都會心裡蘇蘇癢癢。

  到最後,也沒從喬春那裡挖出什麼有用的消息,謝湘也不在乎,低聲對秦冼說瞭句什麼,此後一行人再未見過喬春這號人物瞭。

  慧夢慧善心裡焦急,新樂想到是受瞭自己連累,便安慰道:“二位師太,琵琶島的人離去之時沒有下毒手,反而費力將慧智師太帶走瞭,想必還有用處,一時間應當不會為難她,隻要再找到阮雲薑,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將人救出來的。”

  “可是,我們到哪裡去尋他們呢?這群人從來都是躲在暗處,連琵琶島真正所在,江湖上都無人知曉。”

  “不必去找,阮雲薑想要的,除瞭新樂,還有蕓娘和噬魂劍,所以他們一定會去木樨山莊段老頭子的壽宴,因為蕓娘肯定會在壽宴上把這把魔劍拿出來,挑起在場之人貪欲,令眾人爭奪。”謝湘瞧著胸有成竹,似乎並未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

  慧夢聞言突然高聲驚呼:“噬魂劍?!這事竟和這把魔劍有關聯嗎?”

  諸人不知為何慧夢會反應如此之大,此刻秦冼跳瞭出來,為眾人細說瞭前因後果。

  原來慧夢叁人此次下山,除瞭代師傅靜閑師太赴宴,還想查一查當年靜閑師太的師妹,靜怡師太的死因,有傳靜怡師太便是在圍剿呂春緯一役中,死在噬魂劍下,於是在船上,慧夢便向秦冼打聽過,隻是出傢人沒那麼多錢來買他留春閣的消息……想不到時隔多年,這把魔劍又再出世。

  “哦,所以到底是不是呢?”新樂對秦冼微微一笑。

  秦冼心下一抖,滿臉堆笑道:“是的,當初靜怡師太是圍剿之役中一人,那一戰最後無人幸存,呂春緯殺瞭所有人,最後琵琶島上任島主之後自裁瞭。”

  “既然在場的都死瞭,那別人又怎麼知道是呂春緯殺人後自裁的呢?”慧善好奇道。

  “應當是旁人對照屍體上的傷痕推測出來的吧。”

  新樂稍稍猶豫瞭一下,便將噬魂劍的來龍去脈對慧夢二人全盤托出,不出意料,令這二人愁眉深鎖,心裡越發沉重起來。

  “總之先去木樨山莊等著就是瞭,隻要好戲一開場,有什麼難題不能迎刃而解的?”

  謝湘瀟灑一笑,新樂也回瞭他一個淺笑,倒是讓這屋內沉鬱之氛,輕瞭不少。

  我來梳理一下劇情

  蕓娘 目標 把噬魂劍亮相 目的不明

  阮雲薑 目標 新樂噬魂劍 目的不明

  尼姑 目標 救慧智 查靜怡死亡真相

  新樂 目標 查清真相 殺阮雲薑

  喬春 目標 殺新樂 報復謝湘 她已經永久下線

  謝湘 目標 陪老婆玩 殺阮雲薑 未知任務

  秦冼 目標 八卦 觀戰 抱大腿 打醬油

  其實不復雜,就怕更得太慢看的小朋友忘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