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夥意志非常堅強,我將他關在燈火明亮的房中,以強光刺激他的眼睛,解開他身上穴道後,以密法將他身體四肢固定成一個姿勢維持瞭五個多時辰,並用種種藥物和其他方法給他制造精神上的壓力。若是常人,不出兩個時辰就已經崩潰瞭,可那傢夥直到現在才吐出實情,其韌力真是驚人。”
不茍言笑若判官的樊慶桐也不由為這頑強的俘虜暗贊一聲。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眾人由溫暖的被窩中被叫醒。
楚侯玉卻認真聽瞭樊慶桐說的話,知道一個人在強光下一直照射,極異疲勞傷神,而讓他的身體在有活動能力下卻被人限制維持在一個姿勢長達五個多時辰,常人隻要想想就知道那有多難受瞭。
所以能如此堅持兩三個時辰而不抓狂已經是非常難得瞭,更何況樊慶桐還通過不知什麼藥物和方法增加瞭他精神上的壓力。此人能硬撐五個時辰,看來這些黑鷹密探真是不簡單。
天香道:“這些黑鷹密探都是經過嚴格培訓的,其精神和忍耐力自是非比常人。樊中將能在如此短時間內讓他伏首,已是驕人成績瞭。就請樊中將說說從他口中問出些什麼情報吧。”
樊慶桐道:“屬下經過反覆盤問和突襲式發問種種方法不斷試探,方敢斷定他說的是實情。敵人這批奇兵人數隻有一萬,但卻是炎日手下的‘幻影’由炎日手下第一大將尤翼率領,潛伏在城東北二十餘裡處一密林中。待炎日率兵從正面沖擊坦爾城時,這批奇兵將從別處攀城突襲,若能成功進入城內,那時我們內外受敵,形勢將危如累卵。”
眾人不由暗抽一口冷氣。
天香等眾將領自是知曉這批“幻影”的厲害之處。
楚侯玉深悉各大國軍情,更是暗呼僥幸。因為這批“幻影”實是炎日手下兵馬中力量最為強悍的都份,就如同他手下的楚族特種兵一般,隨炎日征戰沙場,受過嚴格訓練,攻城掠池有若探囊取物。若被他們真的摸到城中,他們能起到的破壞力將不比城外猛攻的數十萬大軍差多少。
楚侯玉不由想起自己手下的特種兵,除方鼎所率領的一支小隊護送母親與詩柔安全離去外,其餘手下都在隨自己突圍時失散瞭。
想到此事不由心下悲慨,默然無語。
天香輕拍扶手,嬌喝道:“好險!若不知這批‘幻影’的存在,今次說不定要吃個大虧瞭。隻不知他們是否已發現這名密探的失蹤,否則天香定要令這批‘幻影’從此消失。”
樊慶桐忙道:“隨這批‘幻影’剛來的共六名黑鷹,他們若有重大發現就可回營稟報,若無情況,最遲十二個時辰回營一次。這名黑鷹方出來執行任務不久就遇到瞭楚公子,並被楚公子擒獲,到午時時分方是他回營登記的時限。”
楚侯玉聽到樊慶桐談及自己,方由沉思中回神過來。隻見眾人都看著自己,目光中射出真心的感激。正是他無意中遇到這名黑鷹密探,並將其制伏,眾人才能發現這潛伏的危險,否則恐怕招致滅城的災禍瞭。
天香收回目光,不由叫瞭聲好,道:“看看凝露取得什麼成果。”
眾人看著她美目中泛起的光彩,知道這美麗的將車已有定計,要將這批“幻影”真的變為幻影,令他們消失無蹤。
當樊慶桐從那密探口中問出這些機密時,凝露恰好回府復命。
凝露雖剛趕回來,但神情卻毫無疲憊神態,顯是有所收獲。隻見她掏出一卷帛圖,攤開在眾人面前的幾上,隻見上面畫著顯是這批幻影所處之地的形勢圖,雖然簡陋瞭一點,但何處是高山,何處是叢林,均能使人一目瞭然。
蔣譯對坦爾城周逞環境自是最為熟悉,他觀看瞭半晌,贊道:“這尤翼果然不愧為炎日手下第一號大將。這是坦爾城東北方二十餘裡的一處山頭,稱為‘小狼山’,隻看他依後面的小狼山,分兩處高地紮營,便知他確有真才實學。”
說著蔣譯指著三處營帳間的草原和叢林處,繼續說道:“這裡又有草可供戰馬食用,若在林中有適當佈置更是可攻可守。看這‘白銀’瀑佈又解決瞭他們的飲水問題。”
說罷不由嘆道:“此處平日乃一絕佳風景優美的休閑之地,可此時敵人大軍從西北而來,這支奇兵神鬼不知地潛伏到這裡,若我們稍不留神,確實難以察覺。而這一片密林一直綿延到城東五裡外,一日,他們潛伏過來,情況就不妙瞭。”
天香美目仍盯在這張簡陋的地圖亡,似乎在觀察著地形。
片刻後她抬起螓首,淡淡道:“左右衛隊分別由左前和右前方進行突襲,右衛隊以火箭射燒右邊叢林防止他們躲入山中,令他們隻能從左側突圍。蔣公率一萬精銳從側面繞往左側北方,當敵軍突圍後加以配合絞殺。這次行動最緊要是迅速和隱秘,務必在天明前將敵軍趕出林外。”
天香的命令和對策簡潔而有效,片刻問眾人就已組織行動起來。
她口中所說的左右衛隊各兩萬,都是由她培訓出來的兵馬,除瞭她自己親轄的一萬鳳女親衛外,這是最強的實力瞭。以如此絕對的優勢又是進行突襲。隻要不引起敵軍的註意,自然是有絕對的把握。
飛鳳天香手下的左右衛隊早巳為戰馬套上他們密制的馬套,行走起來悄然無聲。這些伎倆在楚侯玉的特種兵中也是慣用的。
蔣譯和葛彤生、焦循三人率領一萬精銳準備由東側繞到準備好的地點配合行動。
在天香安排下,楚侯玉與蔣碧菁率領左衛隊從左前方突襲,為瞭方便指揮,天香派瞭身邊親將若雪陪同楚侯玉,而她自己與凝露則負責從右前方突襲以及燒林事宜。
深夜時分,人們正在夢鄉最深甜處時,在這沒有月色的黑夜下,正有一批人馬在悄然行動著。
快抵達目的地時候,天香與楚侯玉兩隊人馬分道揚鑣,以分散暴露的危險性。
若雪遵從天香的命令,隨在楚侯玉身旁,完全聽從楚侯玉的命令指揮。
楚侯玉、蔣碧菁與若雪以及衛隊中的兩個隊長五人先摸到瞭距離敵軍營地最近的一個小山丘上。
身著緊身衣的若雪不由偷偷瞧瞭下身旁正註視著前方的楚侯玉。她一直隨在天香身邊率領左衛隊,若說統帥策略她自是不相信這年輕男子能比自己經驗豐富,故隻是遵從天香的命令。
此刻看著身旁充滿男子氣概的楚侯玉,他那有著深邃眼神的虎目在黑夜中射出迫人的光彩,高挺的鼻梁和有若刀削的臉龐曲線都透露出迷人的魅力,不覺間竟被他深深吸引。
突然楚侯玉轉首看著她,微微一笑,輕聲道:“前方林中有三個暗哨,非常隱蔽。我現在潛伏過去除去他們,當我出來打過手勢後,若雪用手語通知兩位隊長分別由兩側過去,待通過小樹林後發動進攻。到時動作可以大點,最好引起他們註意,好配合天香小姐的行動。記住,萬萬不可讓敵軍逃到左前方的密林帶,隻要阻住他們這個方向就可以瞭。記好瞭,我走瞭。”
說罷人已化作魑魅般消失無蹤。
若雪此時方回過神來,對雨個手下打出手語,讓他們歸隊待命。
看著他們離去,她的腦海中仍深深留著楚侯玉方才深映入她秀眸的一眼。在那一瞬間,她感到楚侯玉一股無形的大將威嚴,這才知道這個男子那雙飽含滄桑的眼眸中透露出的些許不平凡經歷。
這個男子不簡單!
前方的叢林沒有一絲動靜,仿佛其中沒有生命的存在。蔣碧菁與若雪正全神等待時,忽見前方飄出一道身影,做瞭方才約定的手勢。
兩女武功都不淺,均認出瞭楚侯玉。
若雪轉身打出瞭手勢後與蔣碧菁一同掠身下去,兩旁兩隊人馬悄然無息地前進著。
楚侯玉飄身到兩女中間,左肩衣服已經破瞭一塊,他見兩女望著自己的左肩,壓低瞭聲音,道:“一個點子太硬,為瞭防他出聲被他拍瞭一掌。不過沒有傷到身體,不用擔心。”說著對目露關心神色的兩女都抱之微笑。
蔣碧菁自是松瞭一口氣。一直緊繃俏臉的若雪見被楚侯玉瞧破自己對他的關心,粉臉不由一紅。
幸好楚侯玉一揮手,道:“快,時間緊迫。”說著率先沖去。
前面的都是沒有騎馬的更擅長近身搏殺的手下,由他們先沖鋒,這樣好讓後方的騎兵有充足時間經過樹林。
楚侯玉一算時間,知道是發動的時候瞭,一做手勢,向敵軍外圍的營地沖去。周圍一片身著黑色夜服的手下潮水般向前沖去,轉瞬殺戮戰就此展開。
為瞭防止坦爾城駐兵以及探子的註意,這批幻影軍團根本沒有設置高塔之類的盯梢,是以楚侯玉這批人馬很快殺到瞭營地外圍。
毫無防備的外圍守軍哪料到黑暗中殺出如此一批人馬,頓時驚慌失措,雞飛狗跳。
楚侯玉與數千佈成陣勢的飛鳳衛隊,如出柙猛虎般向前殺去,巨劍化作千萬光芒向對方士兵射殺而去。轉瞬間,楚侯玉這邊就已經勢如破竹般殺開瞭一個缺口。
這批幻影士兵哪見過楚侯玉如此神勇人物,隻見他劍芒過處必定肢殘命喪,招招狠辣無情,有如魔王駕臨,頓時被殺得心膽俱寒,節節後退。
而飛鳳衛隊人馬源源不斷地從後面街上來,此時後面的騎兵更是列陣向前沖殺,去勢兇猛,那些地上的敵人哪堪沖擊,頓時死傷無數。
這時兩處的敵軍都已被驚動,更有不少騎兵向這一方向馳來。就在這時,另一方的樹林突地冒起數處火頭,此時天幹物燥,大火已熊熊燃起,截斷瞭敵人逃往山脈的去路。
楚侯玉知道敵人立時就會向自己這一方向沖殺過來,隻有給他們狠狠的一擊,他們才會往左後方逃去。手中巨劍一揮,喝道:“兄弟們,關鍵時刻來瞭,大傢殺呀!”
這批飛鳳衛隊的士兵在天香率領下自是勇猛無匹,此刻在楚侯玉如此威猛的英雄男子率領下,更是顯出瞭男兒熱血本色,個個奮勇殺敵,隻殺得這一方向的敵軍哇哇大叫。
此時敵軍右後方遭到瞭天香率領都隊的沖擊二剛後亂成瞭一片。但楚侯玉這方先引起瞭敵軍的註意,敵軍左邊的力量不免強大瞭些。
這批幻影士兵果然是善戰之獅,初始時出於事情的突然,被楚侯玉等人馬殺瞭個措手不及,當廝殺片刻後,漸漸地穩瞭下來,雖然奮勇還擊,但此時大勢已去,大都份人馬漸漸向後撤退。
楚侯玉知道在自己和天香兩方人馬強大的壓力下,敵軍已經被迫要向後方平這地區撤退。隻要他們能通過那一片數裡距離的平這地帶,率先進入後方高地時,那鳳女國後面追去的人馬由於處於平地,自然處於不利的地位。
但他們哪裡知道天香早已經算好瞭他們的退路,在那處等待他們的將是由蔣譯等人率領的伏兵。
楚侯玉橫劈一劍,斬殺瞭一名攻向蔣碧菁的敵人,喝道:“菁兒與隊員一同沖殺,我先到前面去。”說罷仰空輕嘯一聲,召喚火雲前來。
隻見火雲就似黑夜中出現的一團鬼火,由後方樹林中轉眼飛奔而至。
楚侯玉縱身上馬,與前方的騎兵一起向前殺去。
當蔣碧菁與若雪各自騎馬尾隨而來時,他已經沖到瞭最前方混亂的人群中瞭。
楚侯玉辨清敵我,與騎馬的衛隊士兵輕易就將留後抵擋的一波敵人消滅完畢。
楚侯玉自楚堡一戰後,又重溫瞭一次帶領特種兵進行突襲任務的感覺。
雖然這批人馬不是自己培養出來的,可他們在他帶領下都配合無間,有如揮臂使指。
楚侯玉喝道:“前面的兄弟就先休息一番吧,把敵人留給後面的弟兄,讓他們也活動下手腳,你們隨後支援。後面的弟兄們,沖呀!”
經過如此猛烈的一番廝殺,前面的隊員不免都有些疲累瞭,見楚侯玉如斯神勇都湧起熱血,希望能隨他一同殺敵立功,但楚侯玉如此一說,都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同時想到讓後面來的生力軍沖殺起的作用更大,都紛紛心甘情願地放緩瞭馬步。
後方騎馬趕上來的隊員在楚侯玉的號召下,紛紛策馬追著火雲而去。
右方天香率領的騎兵已經先行一步追趕著敵軍去瞭。
楚侯玉騎著火雲高速向前馳著,不一會兒已經獨自一人趕上瞭己方人馬。
隻見前方士兵和逃亡的敵軍殺作一團,最前頭高地處也起瞭廝殺,想是蔣譯率領的人馬也已經開始交戰瞭。
此時已經形成瞭困獸的高勢,雖然己方人馬倍多於敵方,可在這種必死的高勢下,他們的反撲也是驚人的。
楚侯玉大喝一聲,提劍繞過己方的人馬向最左邊殺去。因為左邊靠近坦爾城,敵兵都不會向這一方向逃竄,故這邊的人數較少,楚侯玉方面最快能接觸到敵人。
果然,不一會兒就殺到瞭左邊。左邊的敵軍都向右邊遠離坦爾城的方向撤去。這完全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戮戰瞭,敵人哪料到,在有望逃生的時刻又漫山遍野地殺出瞭一批人來,那種絕望的感覺讓他們小由喪失瞭鬥志,換作不是如此緊張快速的場面,恐怕大都份人都要棄械投降瞭。
由於有瞭楚侯玉的加入,左後方的敵人頓時不堪一擊,被殺得人仰馬翻,人數漸漸萎縮。
楚侯玉收拾完靠近他的四個敵人,旁邊已經沒有敵軍瞭,正準備向右靠去,突地眼角餘光掃到前方左邊有五匹馬兒脫出人群,向坦爾城方向馳去。
在這樣的群戰中,這樣的情況往往沒有人去追殺,因為人們總是慣性地跟著大隊伍,對敵人的主要力量進行剿殺,但楚侯玉銳利的目光卻瞧出這五騎絕非普通的逃兵,心中一動,掉轉火雲的馬首,向側面追去。
廝殺聲漸漸遠去,楚侯玉已經遠離瞭右移的戰場,進入瞭一片樹林。
方進入林中,就已經見到瞭前面不遠的五騎,這五騎也發現瞭單身一人追來的楚侯玉。
楚侯玉向前望去,正好與為首的一人打瞭個對眼。隻見對方身材魁梧,年紀在三十許問,面相粗獷,粗眉如劍,鼻高眼深,一對眸珠的精光有若電閃。
隻此一個照面,楚侯玉就已知道此人必定是這批幻影士兵的頭領炎日手下第一大將尤翼。
這五人看來都是身手高絕,身份非常的人物,見楚侯玉單身一人追來,但火雲的速度都讓他們大吃一驚。
隻見最後三騎停瞭下來,而尤翼與他身旁的另一魁梧漢子卻繼續馳馬遠去。楚侯玉隻從這三人的神態就可看出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想阻擋甚至想擊殺自己好方便他們逃脫。
三人清一色的長劍,齊聲一喝,向楚侯玉分左中右三個方向沖來。當要靠近之時,左面之人長劍下劈,攻向火雲前蹄,中間之人運起猛烈的一劍向楚侯玉當頭劈下,而右邊的一劍則橫掃他的腰都。
三人三劍幾乎是同一時刻發動和同一時刻到達的。
楚侯玉暗笑一聲,暗忖若讓敵人傷到火雲一根寒毛,自己也算栽到傢瞭。他一聲龍吟,左腳緩緩踢出,巨劍閃電般交由左手橫空擱擋,右手則彈向橫掃來的長劍。
這在左邊一人眼中看來楚侯玉的緩緩一腳,卻最允巧妙地踢上瞭他的長劍側面。他隻覺從對方腳尖傳來一股巨大的氣勁?仿佛就要沖進自己的經脈一般,也算此人瞭得,在大吃一驚下長劍一剜!脫開瞭楚侯玉的左腳。
這時楚侯玉左手鐵劍和右手同時與另兩人的鐵劍相遇,“砰”的一聲,中間一人一馬被楚侯玉無儔的巨大氣勁迫得向左側歪去,而右面之人執劍的右手被楚侯玉彈上劍身後,也有若電擊失去感覺。
楚侯玉正想甩開三人追趕已快失去身影的尤翼兩人,那左邊之人已經回轉馬身攔在丫前方。看著前方已經失去瞭尤翼兩人的影子,楚侯玉不由心中一嘆,知道這三人有著完善熟練的配合之術,若不將他們擊斃二日定不能前去追趕尤翼二人,便立定火雲原地不動。
這三人成品字形將楚侯玉圍在當中。楚侯玉心中一哼,不斷催發著劍氣,頓時這樹林中的小道上被絲絲劍氣所籠罩。
這三人哪料到這年輕男子功力如此高強,都催功與他發出的劍氣相抗。
先前由左邊攻向火雲的一人此時正對著楚侯玉,他身上感到的壓力也最大,隻見他支持瞭不一會兒,一張馬臉已經脹得通紅、大有與火雲的馬臉相抗衡的趨勢。
由方才的聯手攻擊轉為靜止,三人受楚侯玉氣勢所懾、絲毫找和出動手的破綻之處,但若三人還不動手的話,最前面的那人肯定要受不住楚侯玉氣勁摧迫而暴血而亡。
正在三人要動手的一剎那、後方傳來一聲嬌喝。
三人受外界影響,頓時勉強發動瞭攻擊。
電光火石之間,楚侯玉也沒時間去思量來人是誰,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向前指去,同時感到後方隻有右邊一股氣勁襲來,知道左後方之人是應付襲擊的女子去瞭。
前方的那人方才一直處於最大壓力的情況下,這時隻見楚侯玉鐵劍前指,一股無形的如浪潮的劍氣向自己湧來,氣機牽引不知道對方要全力攻向自己,忙身形微向後靠,同時運起全身功力采取守勢。
右後方之人也以為楚侯玉將全力擊殺前方的夥伴,正準備全力一擊,希望能給楚侯玉留下重創。
就在這時,前方之人見到楚侯玉對他一笑,人已經向右投去,右後方之人頓時魂飛魄散,尚未反應過來,一股胸悶的劍氣已經排山倒海般襲來。
“當當”一聲,此人額頭現出一道血痕,倒身馬下。
楚侯玉見追來的竟然是緊衣執劍的若雪,見她武功競如斯強悍,眼看那微瘦的男子怕支撐不瞭幾劍,便一點身下無主戰馬,凌空向最前之人投去。
這人心志早巳被楚侯玉所奪,見楚侯玉瞬間斬殺瞭自己的大師兄,心中頓生逃意,這樣情況下,實力發揮不及平時一半。
楚侯玉左手一劍輕易就劈開這人格擋的鐵劍,右手已按上瞭他的天靈蓋,這人立時癱軟斃命。
當楚侯玉轉身之時,若雪正一劍瞭結瞭最後一個傢夥,讓這三人一同上路瞭。
楚侯玉問道:“若雪小姐怎會到此?”
英姿颯爽的若雪答道:“我聽一子下說你朝這一方向追來,怕你有事所以就追來瞭。”說罷才發現口快言直瞭。
楚侯玉不由為之莞爾,深深看瞭她一眼,道:“原來若雪小姐如此關心在下,哈哈,多謝小姐瞭。”也許在一場廝殺之後,楚侯玉被激起子萬丈雄心,方出言調侃這美女。
若雪見楚侯玉瞧破自己對他的愛意和關心,且直接說出,既感羞喜又被他此刻的英雄氣概所深深吸引,垂下瞭螓首。
楚侯玉醒然道:“莫要被那尤翼逃瞭,就委屈小姐與在下共乘一騎吧。”
說罷縱身抱起手足無措的若雪落在火雲背上,輕喝一聲,朝已經蹤影全無的尤翼追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楚侯玉將若雪抱到瞭座前,一手輕扶著她的腰身,一手持著馬韁催著火雲全速向前追去。
若雪沒想到楚侯玉競將自己抱到火雲上與他共乘一騎,隻覺眼前風聲呼嘯,林木倒退,產生一種向後依偎到他懷內的感覺。同時感到楚侯玉輕扶在自己腰際的大手傳來陣陣熟力,終嬌哼一聲,不堪支持似地靠到楚侯玉懷精靈的火雲憑借著它靈敏的嗅覺,感覺著自己同類的氣息,向前奔馳著,楚侯玉看到火雲行駛過的路線果然是留下兩騎的蹄印,不由對這傢夥暗贊一聲。這時感到自己身前的若雪將嬌小的身軀靠到自己懷中,不由低頭一看。
隻見她粉臉酡紅,嬌傭無力地靠著自己,秀目緊閉似是害羞至極。他雖心中不存歪念,可如此嬌媚的神態出現在一直冷若冰山俏臉緊繃的若雪身上,心中不由蕩起瞭男性生理上最原始的反應。
若雪嬌軀緊靠著楚侯玉,頓時感到他在自己股後的壓迫,立時嬌軀一顫羞紅瞭粉臉,卻沒有離開他的懷中,任這男子輕薄自己瞭。
楚侯玉也大感尷尬,忙附在她耳旁道:“若雪,我不是故意的……”嘴巴已被若雪用柔軟芳香的玉手阻住。
隻聽若雪輕聲道:“若雪並沒有怪你……”說著竟忘瞭收回輕捂著楚侯玉大嘴的香手。
楚侯玉竟沖動地吻瞭下嘴前的粉手,當它似不堪刺激縮回去時,楚侯玉不由暗責自己如此多情,輕囑一聲道:“坐穩瞭。”說罷摟緊她的腰肢,讓火雲全速追去。
方才他被那三人一陣阻擋,雖有片刻時辰,但以火雲的速度,應當不一會就能追趕上逃跑的兩騎瞭。
片刻後,楚侯玉突地放緩瞭火雲的速度,原來前方兩人站立在林中一塊較寬闊的地方,似是發現楚侯玉從後追來而在等待著他。
楚侯玉讓火雲緩緩向前行去,輕擁瞭下身前已警覺坐直嬌軀的若雪,在她耳旁道:“若雪,這兩人身手都非常的高明,等會要小心點。”
若雪聽著楚侯玉關心的叮囑,溫順地應瞭一聲。
即使是大敵當前,楚侯玉也不由心中一蕩。
火雲在離對方七丈遠處站定。
楚侯玉悠然坐於馬上,笑道:“這位想必是尤兄吧,何以放下兒郎獨自逃跑呢?”
隻見那尤翼從容站立著,粗獷的面容神色不變。朗聲道:“這位兄弟真是讓尤某大出意料,如此輕易便收拾瞭我三個手下,隻不知高姓大名。”
楚侯玉看著對方站立如松,氣勢一點也沒有因為逃亡被自己追上而有絲毫削弱,不由對這尤翼暗贊一聲,微笑著答道:“在下楚侯玉,在如此情景下與炎日手下第一號人物碰面,倒是沒想到。”
隻見尤翼臉色微變,顯是知曉楚侯玉是何人瞭。
尤翼目中神光一聚,沉聲道:“看來不與楚兄分個高低,尤某今日是走不瞭瞭。”
楚侯玉看瞭一眼尤翼身旁一直冷靜無語的大漢,隻見他如鐵鑄的臉龐沒有一絲神情,似乎除瞭尤翼外就不在註意其他事物。
楚侯玉知道此人武功與若雪不相上下,可若是生死相搏,此人勝算定高出一線,神色一冷,道:“那就讓楚某領教一下兩位的身手。”說罷輕拍瞭下若雪的粉背,著她小心,身形往兩人飛去。
尤翼大笑一聲,道:“楚兄太小瞧尤某瞭,就讓尤某陪楚兄玩兩手又如何。”說罷彈地而起,一拳轟向空中飄來的楚侯玉。
事實上自楚侯玉出現到立馬他們身前,尤翼與他身旁的大漢一直都在找尋著出手突襲楚侯玉的空隙,但楚侯玉即使擁著身前的美女,卻也給他們毫無破綻的感覺,直到楚侯玉主動出擊,他才能受氣機牽引下而攻出這一拳。
楚侯玉並未將馬鞍旁的鐵劍取出,身在空中,一拳迎向尤翼。隻覺這尤翼果然身手不凡,一股凝重的拳勁襲來,仿佛攻向自己的不是一拳,而是一堵堅實的墻壁。
楚侯玉去勢不變,到最後時,右拳突地向前推進瞭少許,擊在瞭尤翼右拳上。
“砰!”的一聲,兩人立時分開向後飄下落地。
楚侯玉落地後隻是上身微晃,而尤翼卻退後瞭兩步方立穩瞭身子。
尤翼心中一驚,知道對方雖然出手時比自己取得瞭點優勢,但功力確實比自己高出瞭一籌。與身邊神色微變的副手打瞭個眼色,道:“楚兄果然瞭得,尤某再來領教。”說罷身形前撲,雙手化拳為掌閃電般向楚侯玉攻去。
同一時間那神情冷漠的大漢拔身而起,一劍向坐在火雲身上的若雪攻去。
若雪見楚侯玉一拳擊退尤翼,心中欣喜,同時也註意尤翼身旁的男子,怕他突襲楚侯玉,這時見他一劍向自己攻來,嬌叱一聲,手中長劍化為一道青虹向他迎去。
楚侯玉方才未盡全力,此時見那男子突襲若雪,神情一冷,怒哼一聲,大步向前跨出瞭一步,緩緩向尤翼踢出瞭一腳。
尤翼隻覺楚侯玉這一步跨過瞭四丈的距離,知道對方其實在這微妙的動作中利用人眼的錯覺,用超出視力判別的速度突過瞭這一過程。
令他大吃一驚的是,楚侯玉在如此快速的前沖之時卻能真的緩緩踢出這一腳,這種快與慢的巨大差異產生的難受感覺差點讓他窒息,但他知道對方這緩緩踢來的一腳肯定會在自己撲上他身體前,命中自己的小腹致命處。
沒有辦法之下,尤翼收回掌上的功力,同時功眾右腳迅速踢向楚侯玉攻來的一腳。
那邊若雪與那神色陰冷的男子已經交瞭幾招,那男子身手本就與尤翼相差無幾,且隨在尤翼身旁長年保護尤翼,應付的多是兇猛異常的情況,故其手段膽色都非常的辛辣狠毒。
若雪雖身手高明,功力與他相伯仲,可卻處處受制,不一會兒已經香汗淋漓。
這邊楚侯玉與尤翼已經閃電般對瞭五腳。這時,楚侯玉右手撮指成刀,一往無前地向尤翼胸前插去。
尤翼見楚侯玉此時尚能同時攻出一掌,臉色大變,大喝一聲,勉強運起左掌格擋楚侯玉的手刀。
楚侯玉這一招攻得巧妙而突然,而尤翼乃倉促防守,相比之下高低立判。
隻見尤翼雄偉的身軀猛地一震,向後倒退,同時噴出一口鮮血來化解楚侯玉侵入其體內的勁氣。
楚侯玉緊盯著這頑強的敵手,精神已經將他牢牢鎖住。同時由身後狂猛的劍氣分佈“看到”若雪與那男子的苦戰處於下風,可她卻一直沒有發出聲音,怕影響自己。
站定身形的尤翼卻是正面對著楚侯玉身後正在交手的兩人。知道那美女支持不瞭多久瞭,隻要這女子被擊殺,肯定能對楚侯玉構成心理上的打擊,到時候他們兩人再一同收拾楚侯玉便大有勝算瞭。
想到此,尤翼臉上不由露出瞭笑意,用手一抹嘴角的血跡,道:“多年來,尤某倒是第一次嘗到吐血受傷的感覺,嘿,感覺真是新鮮。不過楚兄的女人恐怕沒多久就要香消玉隕瞭。”說著緊盯著楚侯玉,隻要他有一絲分心,肯定會發動猛烈的反攻。
楚侯玉心中盤算著如何快速解決瞭尤翼,以解若雪之急,可臉上卻不動聲色,強大的氣勢仍牢牢罩著尤翼叫他不敢動彈。
當聽到他出言企圖擾亂自己心神時,冷哼一聲道:“尤兄小心瞭。”說罷希望速戰速決,全力攻出瞭一拳。
尤翼隻覺楚侯玉這一拳平平無奇地攻來,可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已被他拳勢籠罩在內,這實實在在的一拳有可能變幻成任何一個角度攻來,若被這排山倒海般的一拳擊中自己的話,肯定要骨折身亡。
但憑著數十年的經驗和眼光,尤翼知道這一拳絕對不能退縮,迅速運起全身的功力,巨大的鐵拳頓時咯咯作響,也拋棄瞭生死向楚侯玉轟去。
“轟!”的一聲,兩股巨大的氣勁撞在瞭一起,有若一記焦雷在雨人拳頭上暴起。
楚侯玉隻覺一陣氣血翻騰,倒退瞭回去。而尤翼卻是又噴出瞭一口鮮血,身軀硬是退瞭一步立定下來。
就在這時,楚侯玉聽到身後傳來兩聲悶哼,分別出自若雪與那漢子的口中,忙側身一看,隻見原先戰成一團的兩人身影分瞭開來,都受傷地各自向後飄落。
這時那漠子手中三道藍芒一閃,向跌落的若雪射去。
這時他與兩人相距有一段距離,要攔截已是不及瞭。
楚侯玉心中一震,大喝道:“若雪小心!”震怒下不理尚未調息的氣血,身形化作一道狂風向那漢子飆去,誓要取他性命。
尤翼見楚侯玉因那女子而分心向同伴攻去,哪能不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立時壓下胸中一口氣,也閃電般追在楚侯玉身後射去,將在楚侯玉擊殺自己副將之時給予他最猛烈的一擊。
楚侯玉見若雪在他提醒下雖避過瞭兩道藍芒,但最後一道藍芒卻是擊在她右胸處,盛怒之下,右掌雷霆般朝那漠子腦袋印瞭下去。
那漢子射出三道暗器後,見楚侯玉向自己攻來,等的就是這一時刻,希望能為主人創造一個擊殺楚侯玉的機會,竟不顧楚侯玉拍向自己天靈蓋的一掌,右手一劍向楚侯玉腹都揮去。
同一時刻,在楚侯玉拍上那漠子天靈蓋的同時,尤翼凝聚著他所有功力的一拳已經擊在瞭楚侯玉的後背上。
隻見楚侯玉絲毫不慌,因為這一切都已在他的算計之內瞭。
他猛地運功腹都,鐵劍有如砍在鐵行之上,雖劃破瞭衣裳卻再也不能前進毫厘,同時體內強烈的勁氣狂猛地通過瞭自己的奇經八脈,由右掌註入那漠子的體內。經脈仿佛被灼燒扯斷的感覺並未阻礙楚侯玉左手在幾乎不可能的角度下,擊中瞭以為楚侯玉已經必死的尤翼的肋都。
三人閃電間接觸,又閃電般分瞭開來。
楚侯玉狂噴一口鮮血,身形卻迅疾地朝倒地的若雪射去,不理身後已被巨大氣勁暴裂而癱成爛泥的那漢子和已被震斷全身經脈暴斃而亡的尤翼。
楚侯玉來到靠在樹腳的若雪身旁,隻見一截針尾露在她的右胸外,右臂也有一道破開的劍痕。可若雪卻緊咬著牙關不吭一聲。
若雪見楚侯玉流著鮮血,搏殺瞭兩人後向自己撲來,秀目漸漸濕潤,泛起瞭淚光和令人神傷的深情。她感到自己的身體漸漸麻痹,隻希望自己能在劇毒毒發身亡前,向這初戀男子吐訴自己心中的情意,讓他知道自己深深地愛上瞭他。
可楚侯玉不理口中正淌出的鮮血,也不理正掙紮著要說話的若雪,迅速出手點瞭她的啞穴和胸前數個重要穴位,然後一言不發地拔出瞭深入其胸的毒針,在鼻前嗅瞭片刻,方一揮手將毒針射人土中不見。
楚侯玉輕聲道:“若雪不要怕,我會救你的,但要冒犯你的玉體瞭。”
看著已經滑落兩行情淚的若雪,楚侯玉解開瞭她的外衣。當他脫開她的內衣時,裡面竟然是緊繞著的束胸白帶,原來她與凝露微隆的酥胸是因為被這白帶束縛的緣故,不由抬頭看瞭下她,隻見她蒼白的臉上升起瞭紅霞望著自己,便對她露出瞭肯定的微笑,伸手解開瞭纏在她雙胸上的繃帶。
一對豐滿充滿彈性的玉乳掙脫瞭束縛後,彈跳瞭出來,雪白的乳房上是兩點美麗的櫻紅。
楚侯玉把註意力集中在瞭右乳上的一點藍色,那是毒針留下的針眼。
楚侯玉左手扶著她的後背,穩住她的嬌軀,並將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她體內,右手按在她豐滿的右乳上,俯首印上瞭右乳上的針眼。
若雪嬌貴的玉乳被心愛的男子握住,還被他親吻上,頓時嬌軀一顫,全身發軟無力,迷失在這從未有過的快樂感覺中,忘卻瞭生死,全心全意地相信這為救自己而負傷的男子。
楚侯玉方才已經嗅出瞭針上是一種猛烈的毒藥,幸好他方才兵行險招迅速解決瞭兩人,雖然自己受瞭內傷,可總算沒有耽誤為若雪解毒的時間,若他再晚來片刻,她恐怕就無藥可救瞭。
楚侯玉含著她的玉乳,真龍氣勁由他口中渡入那針眼內,向她體內深入遊走,吸附到毒素後又被吸出,含著毒血吐到地上。
如此數次後,她體內血脈中的毒素都已被楚侯玉吸出,雖然有一些已經入侵到經脈內,但那是少之又少的一絲,隻要再服些解藥就沒事瞭。
楚侯玉解開她的穴道,溫柔地為她穿上內衣和緊身服。沒有瞭束胸,她豐滿的酥胸在緊身衣下竟然是那麼的茁壯挺立,今楚侯玉不由回想到方才那對玉兔彈跳而出時的香艷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