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廳內。
蔣譯沉聲道:“城外敵軍有何動靜?”
焦循忙答道:“敵軍在城南七八裡處的山丘安營,外圍建起木欄並有重兵把守,無法靠近。敵軍糧草被安置在靠山的後方,探子從高處遠探發現糧車並無重兵把守。但後方山丘卻是防守嚴密,想繞過去已經很難,要從後方襲擊更是不可能。現下敵軍已全都退到營內休息。”
蔣譯點頭,道:“很好,炎文慶顯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若我估計不差,從明天起他們將發動最猛烈的進攻。炎文慶並沒有等待的耐心,今日一戰更是激起此人的兇性,明日隻要加強防守,進攻方面稍微減弱些,屆時炎文慶必定驕心大盛,到時候我們在城外的伏兵就能給他致命的一擊瞭。”
楚侯玉此時方知道蔣譯在城外還有一支伏兵,訝道:“蔣公在城外早已經佈下奇兵?”
蔣譯對楚侯玉笑道:“賢侄未到這爾前,老夫就已派小女碧菁率領兩萬士兵埋伏在城外山中,若沒有城中暗號,她不會出動。老夫等的就是敵軍松懈的那一刻。”
楚侯玉聽到原來城外的奇兵競由其愛女率領,心中不由微詫,但想到鳳女國中盡出巾幗英雄就心下釋然瞭。
蔣譯笑道:“小女平日雖貪玩胡鬧,可在行軍之時卻有三分本事。呵呵,老夫讓這丫頭當此重任也是不敢馬虎大意哩。”
楚侯玉見眾人聽到蔣碧菁時都現出又無奈又疼愛的神情,心中可以想像如此一個少女模樣。隻不知她領軍之時又是怎樣一番情景。
這時,焦循身旁年約五十上下的黃臉將士葉秋生道:“小姐統軍方面確實巾幗不讓須眉,此次小姐主動提出分散我們僅有的八萬人馬,取出其中兩萬騎兵在城外埋伏的策略,更是讓我等自愧不如,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呀。”
蔣譯笑道:“秋生太誇獎碧菁瞭,這次的任務希望這丫頭能不負眾望。”
坦爾城城外郊野處,印丹國軍營中。
眾多帳篷正中一個最大的帆佈營帳中,六個人正分散坐在席上談話。
坐在正北的魁梧大漢正是炎文慶,隻見他猛拍瞭一下桌子怒聲道:“蔣譯這老鬼竟然龜縮不出,明日我們須發動更猛烈的進攻,我就不相信他能撐得瞭多久。”
看著這個有勇無謀的統帥,簡一心隻能在心中暗嘆一口氣!但想到其父對自己的看重及交代此次在輔助他時必須全權獻策,隻好揚聲道:“公子切勿急進,蔣譯此人穩守邊疆十數載,非是無能之輩。今日看他隻守不攻就已經令我方傷亡慘重,內中必定有陰謀。現下我方兵力穩居上風,應給士兵時日休息後再重新整頓進攻,屆時我們有炎公在後支援當無後顧之憂。”
炎文慶見這父親手下元老謀臣喚自己為公子顯是不將自己視為能擔大任的統帥,不由心內暗惱,但此人確實智計超人且是父親手下重臣,自己實不便直接與他沖突。
心內一轉,炎文慶便道:“簡老之言有理,但我等有簡老在旁輔助又兵力倍多於敵方,實不用再令父親操勞。我炎文慶手下猛將強兵,何懼之有,張猛何在!”
隻見炎文慶右席一濃眉大漢忙立起,道:“張猛在!”
此人全身肌肉似乎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太陽穴高隆,顯是一勇猛戰將。
簡一心見炎文慶喚其手下這武功高強但隻逞匹夫之勇的張猛聽令,就知炎文慶不聽自己建議,打定主意要在其父到來前進攻坦爾城。
炎文慶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暗忖:我才是三軍統帥,我的決定才是最後的命令。口中說道:“張猛聽令,明日你為沖鋒主將,龐德為副將,簡老和奉郎為軍師。靖延與本帥則在後支援,明日務必要攻上城門!”
簡一心見炎文慶已經發下軍令,隻好與眾將領一同領命,同時心內暗嘆,看來自己隻能小心翼翼地行事,希望別在炎公到來前出差錯就好瞭。
轟轟的響聲再次在坦爾城外響起,數萬的步兵排列整齊地向坦爾城方向進軍。騎馬行在最前面的是張猛,簡一心和李奉郎分在其兩旁,手下士兵在其身後及兩旁整齊地排列著。
張猛在得到炎文慶示意後發出瞭進攻的命令。
片刻間,敵人有如潮水一般向坦爾城城墻方向湧去。
如此下來半日後,敵軍的攻勢方有所減落不繼。
蔣譯知道時機已到,在敵人戰意不盛且久攻下下的時刻逐漸將主要力量撤往後方,坦爾城上對城下的攻擊明顯減弱,在城下喪生的敵軍人數減少。
但城墻上對城門的把守卻絲毫未見放松,一方面加強箭手攻擊配合以滾燙的沸水澆灼,同時通過投石機不讓對方較大型的攻城車接近。
炎文慶正處在暴躁盛怒之中,看著手下士兵一批批的犧牲,而攻到城墻逼的又攻不上去,內心難以保持冷靜。此時見坦爾城方守勢漸漸減弱,己方攻上城墻的人漸漸增多,雖然又多被斬殺落下,但如此突破性的進展已經令他大為欣喜。
黝黑的臉上露出瞭開戰後的第一絲笑容,他對身旁的愛將魏靖延,道:“蔣譯老賊快要守不住瞭,快傳令下去叫張猛加強進攻,同時增派人手加強城西側的進攻。鳳女國的士兵在女人的統治下也像娘們一樣軟弱不堪瞭,哈哈,隻要再不停地攻他個一天半日的,老子就不相信拿不到這老賊的人頭。到時候老子一定要操盡全城的女人。”說罷發出一陣奸笑。
魏靖延年約三十,身量適中,給人以溫文爾雅的感覺。其腰上盤著獨門兵器“無影鞭”。他原奉是炎文慶座下第一謀士,但當簡一心被炎日安排在炎文慶身旁後,一直受到簡一心的壓制。
此時見主人給自己如此一次表現良機,哪能不好好把握,不由心中暗喜,可口中卻說道:“有張猛在前主持大高,且有簡老在旁輔助,應當能看清高勢,主上不必擔心。”
聽到簡一心的名字,炎文慶悶哼一聲,道:“本帥就是怕簡一心畏縮怕死,本帥手下兒郎眾多,死萬把人算什麼。靖延定要說明此乃奉帥的命令,好叫簡一心不得不聽令。同時吩咐下去,退縮者斬!老子一定要在明日落日前入主坦爾城!”
魏靖延心內暗喜,知自己失去的地位又要重新奪回瞭,忙領命而去。
天色已黑。
城墻上,蔣譯嘆道:“雖然炎文慶中計且被我方削弱瞭些許實力,但他們此時的兵力仍是大大強於我們。其實碧菁分出兩萬人馬後,城內的力量用來防守有餘但進攻卻稍嫌薄弱。”
楚侯玉笑道:“兵貴精不貴多,蔣公一方是兵精將良上下一心,炎文慶一方則是長途奔波勞累,兼且統軍無方,內都不和,實力其實旗鼓相當。侯玉心有一計,蔣公看是否可行。”
蔣譯欣然道:“侯玉既有妙計大可道來。”
楚侯玉問道:“小姐方面的都隊現在正在何處?”
蔣譯道:“昨日老夫已經飛鴿傳書通知碧菁將都隊轉移到附近一秘密山峽內,該處森林分佈,是個隱秘的藏身之所,兼且到此隻需片刻馬程。碧菁帶領的皆為優良的騎兵,隻要見到坦爾城上空升起煙花就可迅速出動支援這裡。”
楚侯玉點頭道:“如此甚好。侯玉之計便是今夜摸到敵方後營,燒毀敵軍糧草,屆時引起的恐慌將對敵軍心理構成重大打擊,屆時就是我們進攻的好時機瞭。到時配合小姐方面的奇兵當可收到意想不到的戰果。”
蔣譯苦惱道:“侯玉此計確是良策,可也是最難之策。即使敵人如何放松警戒,但對後方的防守肯定嚴密,想要派出一些人手秘密潛入不被發現,怕是難以辦到。”
楚侯玉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道:“不是派一些子下潛伏入內,而是由侯玉一人前去燒糧。蔣公請為我準備一批火箭和一發通訊的煙火。當我引燃糧草後就會發出訊號,屆時小姐人馬就會前來支援,同時蔣公可覷準攻城敵軍人心渙散之時,出城擊殺。”
蔣譯瞪視著楚侯玉片刻,斷然道:“好!就如此決定,屆時侯玉在臂上縛上紅巾以便我方人馬識別,今次勝敗就靠賢侄瞭。”兩人的手緊緊握上。
點點星光下,楚侯玉展開身法在山野裡飛躍著,就像黑夜中的一隻大鷹,片刻就已接近那黑暗的長滿長草樹木的山丘。
楚侯玉功運全身,心境提升到占並不波的境界,身邊的一切都變得清晰無比,蟲鳴烏動一一收入耳內。
當他隱身在兩個暗哨不遠處時,隻聽到兩人正在低聲交談著。
其中一人壓低著沙啞的嗓音,道:“老陳你聽說瞭沒有,昨天四軍第三隊的弟兄幾乎都喪命瞭結瞭,還有其他攻城的弟兄也死瞭好幾千。今天看情況比昨天更猛烈,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瞭。”
那被稱為老陳的回答,道:“這樣的事情軍中暗底下哪能不傳開呀。小將軍這麼匆忙就發令攻城,弟兄們不久前才攻下那申祁城,又馬不停蹄地趕來,都沒好好合過眼呢。這樣下去哪能受得瞭呀。”此人聽聲音不過三十來歲,當說到第二句時聲音更是微弱,顯是怕被旁邊的人聽到傳人炎文慶耳中惹來禍端。
那沙啞之聲傳來,道:“媽的,什麼小將軍,若非是炎公的兒子,他哪能爬到這個地位。在他手下做事簡直是活受罪,希望炎公能盡快前來,那樣咱們兄弟就能快點到坦爾城內尋歡作樂瞭。指望這小子?哼,恐怕要到八百年後才能破城呢。”
楚侯玉得知炎文慶在這批炎日手下老兵心目中明顯毫無威望,但同時知道炎日的不同凡響。由此人口中所言就可推測,這些士兵若是在炎日率領下,必定是甘心賣命的勇猛之師。
當下不再聽這兩人對破城後的憧憬之言,幻起身法,有若一陣清風在幾組暗哨空隙間飄然入內。
楚侯玉一路上騰躍潛伏,避過瞭一個個隱蔽的暗哨,慢慢接近瞭軍營後方。
這一路似乎輕松簡單,可若換瞭是其他人,難免會被這由簡一心精心安排的由跟隨炎日作戰多年的舊將組成的完善監視系統發現。但楚侯玉的輕功身法以及能使他清楚掌握敵方每個暗哨位置的內息,這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破瞭這道防線。
當楚侯玉靠近那些墨綠色帆佈帳篷邊緣時:發現隔著兩三個儲物的帳篷就有兩三個士兵在站崗看守,並不時有一隊隊的士兵經過巡邏。但他並不在意,關鍵是如何在引起敵人註意前就要引燃多數的糧草倉。
正思索間,離他最近的一個糧草倉的四個士兵中走出一個,向楚侯玉隱身處的草堆暗處走來,看情勢該是來解手的。
隻見這名高大卻略顯笨拙的士兵邊向草叢走來,逢將長矛夾在臂下用手解褲腰帶,完全沒有一點警覺性。他又怎料到在己方重地暗處會有一隻猛虎呢?
這心急解手的士兵突然見眼前一條黑影飄出,尚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楚侯玉點住穴道。在他倒地前,楚侯玉右手輕提著他的身體,左手撈起長矛閃身到黑暗處,迅速脫下這上兵的衣服換上,同時將帶來的火箭放在一旁。
幸好這士兵體形高大和楚侯玉相差不多,在盔甲披蓋下不會立時被人發現。
時間無多,楚侯玉忙裝著剛解手完畢的模樣,一邊低頭用頭盔擋住自己面容,一邊用手去系腰帶,就這樣向那士兵來的地方走去。
對他這樣的高手來說,要模仿一個人的動作是非常簡單的,因為他能將這個人的動作和神韻清楚掌握,並毫無二致地表現出來。
當快要接近那三個士兵時,其中一人叫罵道:“你這傻大個就是懶人屎尿多,才剛開始站沒半個時辰就去瞭三四次,想偷懶是嗎?”
楚侯玉此時距離他們尚有五六丈的距離,匯系好瞭腰帶,緩緩抬起頭來。
那三人正看著這個慢騰騰走來的“傻大個”,突然見到他抬起頭來,一張俊朗剛毅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卻不是他們認識的傻大個。
就在這一剎那,三人見楚侯玉向他們前跨瞭一步、一下子竟然跨過瞭六丈的距離欺身到瞭他們眼前。
楚侯玉左手長矛矛柄向前一點,那叫罵之人頓時僵立不動。其餘兩人似乎此時方回過神來,可惜已經遲瞭,楚侯玉右手疾劈一人頸項處,那人連一聲悶哼都未能發出就已到地府報道去瞭,另一人也瞬間被震碎內腑,口角溢血而亡。
就這麼一眨眼工夫,三個士兵就被輕松制住。
楚侯玉將兩個斃命的士兵輕靠在儲物倉口處用他們的長槍支撐著,遠處即使有人看來,他們也似乎隻是靠在那裡休息。
楚侯玉左手支撐著那方才叫罵的士兵,隻見他眼中露出瞭恐懼之色,憑經驗楚侯玉知道可輕易擺平這樣的小角色。
楚侯玉看著這名士兵,語氣冷淡,道:“我問你問題你就回答,不要猶豫,否則你的小命就沒瞭。若你要小聲呼喊,相信我能在你動這念頭之前就捏斷你的喉嚨。”
說罷拍開他身上的穴道。
這平日偷懶貪酒的士兵渾身發抖,不知言語。
楚侯玉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出聲一不警,露出一絲微笑道:“哪些是糧草倉?”
這險些被嚇破膽的士兵顫聲道:“糧草倉……那些門口系白帶的帳篷是糧草倉。”說著眼睛看往內圍的幾個帳篷。
楚侯玉用眼角餘光一掃,見那幾個帳篷口處確實都系著白帶,點頭道:“炎文慶的營帳呢?”
這士兵既然回答瞭第一個問題,就習慣性地回答道:“將軍的帳篷是……是右前方最中間的那個最大的黃色帳篷。”
楚侯玉知道此人不敢誆自己,便笑道:“看你這麼老實回答,就給我在這裡睡一會吧。”說罷點上他的穴道,讓他昏睡在帳篷門口支撐的木桿上。
楚侯玉輕松快速地解決瞭六個糧草倉帳篷外看守的士兵,然後拿出準備好的火油點燃瞭這幾個糧草倉,又迅速用威力強大的火箭向遠處幾個糧草倉射去。
四支火箭就像長瞭眼睛般,準確無誤地同時射到帳篷上,立時爆起一陣火花迅速燃燒起來。
楚侯玉又連發兩次,又是八個糧草倉著火。
如此一來,敵軍動亂已起。同時,楚侯玉拿出懷裡的煙花燃起向天發財。
星夜下煙花在空中綻放出美麗的光彩,在漆黑的夜空顯得特別明亮動人。煙花方一響,楚侯玉便提劍向前殺去,阻止他們救火。
這些普通士兵在楚侯玉劍下就像是軟弱的嬰孩,毫無招架之力,頓時被殺得屍首遍地。
楚侯玉眼看糧倉已經搶救不及瞭,便往營地中央掠去。發生這麼大的動亂,炎文慶等人肯定會出來查看,若能乘亂將其擊殺,那將是莫大的收獲。
突見前方馳出幾匹馬,當中一人正是炎文慶,其身旁是簡一心和六個偏將模樣的人物。炎文慶那黑炭似的臉上滿佈怒意,顯然被糧草倉被燒之事觸怒發狂瞭。
也算他眼厲,看到士兵打扮的楚侯玉方才身形神速地飄出,知道非同尋常,不等手下提醒,怒喝道:“來者何人?”
楚侯玉不慌不忙應道:“炎文慶小兒,你軍中糧草已經被我燒毀,今日就是你大軍覆滅之時瞭。”
炎文慶怒喝道:“好大膽!竟然來送死,就讓本將軍送你歸西。”說罷手中長戟化為一片光團,策馬向楚侯玉沖去。
其身後眾人怕炎文慶有失,忙跟隨其後,隻留下那些士兵和簡一心呆在後面。
頃刻間,炎文慶已經近身離楚侯玉不到三個馬身的距離,楚侯玉騰身而起,閃電般來到炎文慶上空,突地有如千斤墜般筆直向下方的炎文慶踏落。
炎文慶雖在盛怒之下,但也不敢托大,此時隻覺楚侯玉從上空下壓,仿佛被一塊千斤巨石壓迫般難受,知道若被對方踏實,自己和坐騎必定立時身亡斃命。
他大喝一聲,手中長戟化橫掃為上挑同時策馬後退。其坐下馬匹顯是千裡挑一的良駒,毫不慌亂地蹬蹬後退瞭幾步。
當炎文慶長戟挑到楚侯玉雙腳時,頓時感到從對方腳上傳來一股潮水般的內勁,哪敢硬捍,忙運功相抗並橫移長戟。
就在這一剎那,炎文慶身後眾人已經趕上、一聲低喝傳來,道:“將軍快退,讓靖延來收拾此人。”
楚侯玉感到一股寒風襲來,正是魏靖延的無影鞭,那烏黑發光不知由何材料制成的無影鞭帶著一股銳利寒冷的內勁,朝他腰際射來。同一時間,另外五人的兵器也紛紛投往他身上,這五人也都是武藝高強之人,若被他們纏上,恐就脫身不易瞭。
楚侯玉一聲長笑,在沒有借力的情況之下就如同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凌空旋轉。
叮當之聲傳來,圍攻楚侯玉的六個人都感覺手中一麻,由手中兵器上傅來巨大的氣勁震得他們胸口血氣翻騰,功力高如魏靖延者受的氣勁越是強烈。
六人圍攻楚侯玉,卻隻在一招之間敗退下來,雖然說沒有傷亡,可都受瞭不同程度的內傷,一時間無法繼續進攻。
這時,楚侯玉身形拔起,一個翻身,速度有增無減地朝眾人身後的簡一心投去。
這時,簡一心方看出楚侯玉的首要目標不是炎文慶而是自己,忙調轉馬頭,希望躲到身後眾多士兵之中好阻擋楚侯玉的刺殺。
那些士兵紛紛拿起長槍刺去,可惜已經遲瞭,楚侯玉的身法是何等快速,就連炎文慶與魏靖延等一眾高手也未反應過來時,就一掌印上簡一心後心。
隻見簡一心慘叫一聲,離馬落地,在身體觸地前就已經變為一具屍體瞭。
楚侯玉長劍一掄,頓時削斷十數把槍頭,長笑道:“文慶小兒保重瞭,楚某去也。”說罷轉身要逃。
第一個趕來的炎文慶見到簡一心被擊殺落地,方知道事態的嚴重,驚怒交集下再顧不上細想,狂喝道:“兔崽子別跑,老子要殺瞭你!”說罷竟離馬騰身向楚侯玉攻去。
就在炎文慶認為楚侯玉要轉身脫逃的時候,楚侯玉卻背對炎文慶彈射而回,來勢比方才更是迅速。這招讓炎文慶始料不及,他來不及收回長戟,左手握拳運起全身功力向楚侯玉後背擊去。
楚侯玉後背“砰”的一聲被炎文慶巨拳轟中,噴出一口熱血,這口鮮血化去瞭猛烈的勁氣,身勢如虹,暴喝一聲,硬生生撞入炎文慶懷中。
炎文慶隻覺對方剛猛如濤,魂飛魄散下隻覺項處一涼,楚侯玉交到左手的鐵劍已經魔術般地割斷瞭他的腦袋。
這一突然的變化看得身後眾人都呆子。
楚侯玉用小臂一抹嘴角的血跡,右手提著炎文慶仍帶著驚訝、不信及後悔神情的腦袋,飛起一腳將炎文慶的身軀踢向趕來的魏靖延,大笑道:“靖延兄不必遠送瞭,如此厚禮楚某謝過瞭。”說罷在慌亂成一團的士兵上空橫掠開去,在幾個帳篷尖點踏數下消逝在黑夜中。
楚侯玉一手提著炎文慶的首級,一手握著長劍向營地外飛去。
方才炎文慶雖然是臨時變招,可其功力實是非同小可,即使是在那樣倉促下出拳,當他鐵拳觸及後背時,雖然楚侯玉已經將功力眾往後背處,但那股猛烈的夾雜著強勁熱流的內勁迅速透體而入,幸好楚侯玉及時用體內真龍氣勁護住要害,並引導入侵體內的熱流分散成無數小氣流通過一些穴位發散出去。
但即使是這樣,為瞭出其不意地偷襲炎文慶得手,楚侯玉已經付出瞭一定代價,內腑所受的重創,至少要休養數日方能完全復原。
營地外分佈著一大批的印丹國士兵,想是用來支援前方攻城的。此時見己方重地燃起大火頓時一片騷動,而爾城方向更是傳來一片廝殺聲和馬蹄轟轟聲。
楚侯玉知道蔣譯已經抓緊這機會發動攻擊瞭,忙揮起還在灑著鮮血的炎文慶首級,高呼道:“不好瞭,不好瞭,簡一心軍師被殺死瞭,炎文慶的首級在此,大傢快逃呀,鳳女國援兵殺來啦!”
楚侯玉身披印丹國鎧甲,手提炎文慶首級一路飛奔大喊。
眾印丹國士兵見己方一士兵手上提著一個人頭,在火把映射下,那張黝黑猙獰的面孔竟是炎文慶時,驚慌的情緒頓時就像潮水般在印丹國都隊中傳開。
士兵們聽到統帥和軍師都已經被殺,而糧草也已被燒,且當心鳳女國大軍殺來,群龍無首的他們再也無心戀戰,頓時亂作一團。
就在這時,敵方西側傳來一陣馬蹄聲。
楚侯玉躍上一匹戰馬望去,隻見當中一個身披輕鎧甲的絕色女將,正執劍率領著鳳女國騎兵向這裡殺來,遠遠望去就像黑夜中出現的精靈。
楚侯玉心中知道此乃蔣譯愛女蔣碧菁,不由暗贊一聲,果是美麗動人。
楚侯玉憑借變幻莫測的身法,輕易在敵軍間遊走制造恐慌。此時立身馬上,一士兵頭目立時指揮手下,道:“快殺瞭這個內奸!”
楚侯玉大笑一聲,將炎文慶的首級隨手一揮,插在一桿軍旗頂端,撕去身上印丹國鎧甲,喝道:“想要小命的就趕快逃跑吧,飛鳳將軍的大軍已經殺到瞭。”說罷不由暗怪自己為何道出飛鳳的名頭。
此時印丹國分佈在營地外的士兵至少也超過五六萬,見有一群騎兵向這裡沖殺過來,慌亂問上前抵擋廝殺。
楚侯玉一夾馬腹,揮起長劍由眾敵兵中間向前殺去。巨劍在他手中化成瞭一團光芒護在周身,戰馬過處敵人頓時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隻見蔣碧菁率領的騎兵如出柙的猛虎般,對這些驚慌失措的印丹國士兵進行瞭猛烈的攻擊,慘叫聲不絕於耳。
剎那間、整個營地外陷入瞭一片混亂的狀態中。而楚侯玉一人仿佛也在敵方中間開辟瞭一個微型的戰場,令敵人進退維谷,不知道鳳女國來瞭多少人馬。
這時,隻見從敵營內馳出幾騎,領頭之人正是魏靖延。
楚侯玉知道被魏靖延等人纏上就不是好玩的事情瞭,一邊加快向前殺去,一邊喊道:“靖延快跑,炎文慶首級已經得手瞭。”
看著魏靖延發怒色變的臭臉,楚侯玉怪笑一聲沖殺開去。
坦爾城方向傳來印丹國鳴金收兵之聲,顯是後方的騷亂以及炎文慶的死訊已經波及到瞭前方的軍隊。蔣譯自然不會錯過此消彼長的空隙,讓養精蓄銳的士兵銜尾追殺出來。
蔣碧菁看到敵方中間竟然有一人揮劍殺敵,制造瞭一片混亂,不由心中暗驚何人有此能耐,能殺人敵方重地。此刻她正和那道人影越靠越近,內心竟不由急切地希望能夠殺去援助那人。
在火光耀映下,看見是一個面容英俊,猿臂蜂腰的青年正神情森冷地斬殺敵人,他一路殺來即使被如此眾多的人馬包圍,也神態輕松,似乎遊刃有餘。
蔣碧菁正在逢沖殺逼打量楚侯玉時,突地見他由遠處射來一道迫人的目光望向自己。
兩道目光相遇,見他對自己露出一絲微笑,蔣碧菁不由芳心一顫,升起瞭一種難以明瞭且從未有過的感覺,似乎敵不過對方的眼神,連忙輕笑點頭示意,俏臉上卻泛起微紅。
楚侯玉遇上蔣碧菁的目光時也是一怔,那是熱情大膽的眼神,忽然又化為少女含羞的神情,當她點頭微笑時,也不由為之怦然心動。
星夜之下的戰場呈現一片混亂,群龍無首下印丹國軍隊已是兵敗如山倒。
由蔣碧菁率領的兩萬騎兵分為四隊,力量集中,戰鬥力龐大。印丹國人馬雖有五六萬,但此時被沖殺之下片刻問已經傷亡數千,兼且聽到前方撤退的號角聲,都以為鳳女國飛鳳將軍率兵殺到、哪還有心思戀戰下去,紛紛有意向南撤退。
此消彼長下,鳳女國士兵士氣高漲,這時楚侯玉和蔣碧菁的先鋒人馬已經會合,他們見到楚侯玉左臂的紅巾知道此乃己方之人,且見他方才神勇無匹,立時和楚侯玉一同向逃亡的敵軍殺去。
楚侯玉護在蔣碧菁右側和她並排殺敵,口中喊道:“在下楚侯玉,小姐出擊的真是及時。”
蔣碧菁見楚侯玉和自己說話,壓下心中的些微驚慌,大方回應道:“方才定是楚公子在敵方營地引燃煙花,碧菁怕錯失良機便率兵來援瞭。”
楚侯玉又是一劍劈死一名敵兵,笑道:“在下隻燒瞭他們的糧草並順便斬下瞭炎文慶的狗頭。等會小姐就可派人取回插在敵方營外車旗上的首級瞭。”
蔣碧菁聽楚侯玉如此輕松道來,方知道令敵方出現如此慌亂高勢的正是由身旁這俊朗男子造成的,心中大是感激和驚喜。
側首看瞭楚侯玉一眼,見到楚侯玉有若刀削的側面,輪廓線條清晰俊朗,全身散發著迫人的男子氣息,芳心竟不由泛起一陣漣漪,在這廝殺的戰場顯得格外動人和刺激。
蔣碧菁嬌叱一聲,伴在楚侯玉身旁向前殺去。
整個戰場分兩逼同時展開瞭追逐戰,蔣譯率領的人馬和楚侯玉、蔣碧菁這方的人馬幾乎並行地對逃亡撤退的印丹國軍隊展開無情的追殺。
這場混亂的殺戮戰一直持續到天明,當印丹國軍隊被趕到數十裡外的山野處時,坦爾城方的士兵才收兵回程。一路上這些七兵都大呼痛快,似乎為申祁城被占爭回瞭一口氣。
這時,楚侯玉才有時間仔細打量伴在蔣譯身旁的蔣碧菁。
隻見這領兵殺敵的嬌女,身披銀白輕鐺,脫去頭盔後一頭金黃秀發寫意自然地束著披在背後,雪白的肌膚在劇烈運動後泛著動人的紅色,驕人的酥胸在鎖甲下仍高挺著,不盈一握的小蠻腰不是一雙修長的玉腿,小蠻靴正踏著馬鐙輕晃著。
蔣碧菁發現楚侯玉暗中打量自己,芳心一陣羞喜,竟一改常態,坐在馬上,不似往常般向爹爹邀功求賞。
蔣譯發現女兒的異態,笑道:“碧菁今日立瞭大功,為何不向阿爹撒嬌邀功呀,難道我的好女兒竟改瞭脾氣瞭?”
蔣碧菁見父親在眾人面前取笑自己,本也沒什麼不妥,可現在身旁有楚侯玉在,不由粉臉一紅,嬌嗔道:“爹爹取笑人傢。今日主要是楚公子斬殺炎文慶方使局勢改觀,女兒隻是配合爹爹和楚公子的行動罷瞭,不敢爭功啦。”
蔣譯見女兒大改脾氣,心中略有所思,拈須大笑道:“我的好女兒竟然為爹爹和楚公子這麼著想,哦,看來我糟老頭是沾瞭楚公子的光瞭,呵呵。”
蔣碧菁紅著俏臉瞪瞭蔣譯一眼,道:“爹!”顯是害羞父親如此直言自己因楚侯玉之故而大異常態,同時又暗暗註意楚侯玉神態。
楚侯玉壓下體內的傷勢,面帶微笑道:“小姐誇獎瞭,在下今夜能僥幸得手確是有點運氣,主要是坦爾城上下將士一心,配合小姐這支出人意料的奇兵方能取得如此驕人的戰果,所以這份功勞是屬於大傢的。”
蔣碧菁見楚侯玉出言得體且毫無驕傲爭功神色,芳心更增好感,心下暗忖自己今日才遇到如此男兒難道是上天的安排?想著不由暗唾自己想到這羞人之事,兩朵紅雲已爬上瞭粉頰。
那份動人的神態頓時讓蔣譯和楚侯玉,以及旁邊一些將領心動不已。
在蔣譯右側的葛彤生見一向人方又頑皮的人小姐在今日如此含羞文靜,知道是因楚侯玉的緣故,神態頓時掠過一絲無奈痛苦的神情,但瞬間又被掩飾起來,帶著微笑跟著眾人。
楚侯玉發覺葛彤牛神色有異,心中一動,難道他對這動人的大小姐心生情意,不由心下暗嘆,但此時不宜考慮這些,便和眾人策馬浩浩蕩蕩地向坦爾城方向行去。
一路上眾人談笑風生,更有士兵高唱起激昂的歌曲。楚侯玉詢問之下方知道此乃鳳女國贊美國上的歌曲。
蔣碧菁為楚侯玉解釋後,也張開小口嬌聲唱起:“美麗群山在星夜下矗立,鳥兒在枝頭歡唱……”聲音清脆悅耳,和士兵們高亢嘹亮的歌聲相互交織,另有一番動人之處。
這時蔣譯等眾人都知道,這驕傲野蠻的大小姐已經喜歡上楚侯玉瞭。
楚侯玉也不由心中暗戒,看出瞭眼前美麗動人的少女正向自己示愛,可先不說自己已有愛妻在旁,且和她身份地位相距懸殊,單是她與葛彤生究竟是何關系就讓他不敢有任何令她誤會的言行瞭。當下隻能當作不知她心意般,含笑聽著她悅耳的歌聲。
當蔣譯率領手下士兵回到坦爾城時,城內外一片歡呼,熱烈慶祝這盛大的勝利。
當夜蔣譯向全城公佈瞭這鼓舞人心的消息,並允許全城設宴慶祝。
一夜間,楚侯玉的名字被坦爾城的百姓子為傳誦,人們都在心底感謝著這個未曾謀面的英雄。
城裡的百姓紛紛出屋來到大街上跳舞慶祝,也有人燃起火竹鞭炮慶祝,熱鬧情景比任何節日慶典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鳳女國的風俗人情讓楚侯玉大是感到新鮮親切。
蔣府內。
蔣碧菁雖然與悅凌仙是初次見面,可顯然她已經從其娘親蔣夫人處瞭解瞭楚侯玉與悅凌仙的情況,正和悅凌仙親切地交談著。
悅凌仙也十分喜歡這美麗動人活潑嘴甜的少女。從女人敏銳的直覺,她已經看出蔣碧菁對楚侯玉有好感,才有意來和自己交談,但悅凌仙確實喜歡這動人大膽的少女,兼且也為愛郎能得到這美女的垂青高興,若能多幾個姐妹服侍愛郎,那他就能多一份幸福,於是也就親切地和蔣碧菁談著一些開心的事情,並有意無意地談到愛郎楚侯玉身上。
蔣碧菁見悅凌仙不僅溫柔善良,而且似乎接受瞭自己,不由心中暗喜,拉著悅凌仙的右手,道:“姐姐長得真是漂亮,楚……楚大哥真是好福氣呢。”
兩女在交談間逐漸熟稔,蔣碧菁不由改變對楚侯玉的稱呼瞭。
悅凌仙見這可人兒顯是深愛上自己的夫君瞭,伸出右手摸著她光滑紅潤俏臉,道:“姐姐能遇到侯玉是姐姐的福氣,不過呀,侯玉他看來真是艷福不淺呢,恐怕馬上又能有一位可愛美麗的紅粉佳人瞭。”
蔣碧菁知道悅凌仙說的是自己,可又不能爭辯,隻好羞紅瞭粉臉對悅凌仙大叫不依。
楚侯玉剛與蔣譯眾將領開會完翠回來,方打開房門就見到悅凌仙和蔣碧菁兩女正一起神態親熱地交談言笑,便微笑道:“沒有打擾你們吧。”
蔣碧菁一見楚侯玉突然出現,頓時不知所措,慌張道:“楚……楚公子好,碧菁隻是和悅姐姐在閑聊,沒有什麼要緊事情。”慌張下差點喚錯稱呼,幸好及時改口。
悅凌仙看著雙手扯著衣角的蔣碧菁,笑道:“妹妹就像方才一樣叫侯玉作楚大哥便成瞭,侯玉為人和藹,妹妹不必害羞。”
蔣碧菁聽到悅凌仙說出方才自己對楚侯玉的親切稱呼,立時羞紅瞭臉,道:“姐姐……”忙又低聲疾語道:“楚公子和姐姐必定有話要說,碧菁先去準備晚宴瞭。”說完頭也不敢抬起就奪門逃去。
楚侯玉見兩女神態,知道這美麗的少女確實是愛上自己瞭,而自己的好妻子正幫著她來向自己傳達少女心懷的情意,不由心中苦笑。可自己確實又對她產生瞭喜愛之情,思忖下苦笑著搖瞭下頭,反身關上房門向悅凌仙走去,伸手將這美人抱在懷中。經過一場廝殺後,這種重逢的感覺分外動人。
悅凌仙已經有兩日未見到愛郎,此刻也溫柔地偎在夫君的懷裡。當楚侯玉在她豐臀處輕撫時,悅凌仙抬起玉首和愛郎熱情地吻在瞭一起。
楚侯玉難耐對她的思念和愛意,重重吻在她濕潤柔軟的櫻唇上,舌頭在她檀口中找尋著香舌,當悅凌仙吐出香瞭任君品嘗時,楚侯玉輕輕咬住她的香舌吮吸。
悅凌仙感到愛郎對自己的愛欲,玉手纏上他的脖子,嬌軀緊貼愛郎擠壓廝磨著,給愛郎最美妙的感覺。在愛郎的熱吻和愛撫下,發出瞭快樂的呻吟聲。
楚侯玉輕輕咬上悅凌仙小巧的耳珠,伸手探到她衣內,撫上那茁壯堅挺的雙峰,輕輕揉捏。
悅凌仙頓時嬌軀劇顫,哪堪楚侯玉那雙魔手的撫摸,媚眼如絲地嬌嗲道:“夫君……啊……凌仙會受……不瞭的,等會還要……要參加晚宴啊,嗯……”
楚侯玉拿出作怪的雙手,又含上她的香舌品嘗親吻。
好半晌,四唇分開。悅凌仙軟弱無力地靠在楚侯悅玉中,嬌喘連連。
楚侯玉擁著愛妻,在她耳旁柔聲道:“凌仙,今夜夫君想要你。”
悅凌仙低吶道:“凌仙也想得到夫君的寵愛,哦……”
楚侯玉的大手又摸上瞭她動人的雙乳。
悅凌仙美目似要噴出熱火,哼道:“嗯……好夫君,快準備下,人傢還要換衣服呢。”
兩人又纏綿瞭片刻方去換衣準備今晚慶祝勝利的晚宴。
蔣府外廣場上五彩繽紛,樹木上掛滿瞭彩帶和燈籠。四處放著美味的果實和菜肴,美酒則由專人給各席添加。
一群群的官員換上便服,相眾一起談笑聊天,而那些婦女及年輕少女們也都各自成群結隊地聚成一夥,嘰嘰喳喳地聊著,不時傳來陣陣嬌笑。
鳳女國的少女大都大方熱情且美麗多情,談笑起來傳出的陣陣悅耳歡笑聲,給這晚宴增添瞭無限生趣。
楚侯玉身旁伴著艷光四射的悅凌仙步進晚宴場中。小琪琪在丫鬟照顧下已經香甜入睡瞭,悅凌仙方陪同楚侯玉出席這樣的場合。
當兩人進入廣場時,頓時吸引瞭全場的註意。楚侯玉的挺拔英俊,悅凌仙的溫婉艷麗,立時把場中男女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兩個貴賓身上。
蔣譯長身立起,向楚侯玉走來,洪聲道:“今次的勝利,實乃我們的貴賓楚公子之功,楚公子獨自一人在千軍萬馬中斬殺炎文慶給我們立下瞭頭等大功。蔣某在此謹代表坦爾城全體人員,對楚公子表示最真摯的感謝。來,老夫敬侯玉一杯。”
楚侯玉接過由下人遞來的酒杯,舉杯對著全場,道:“入侵的敵人註定會被打敗,勝利是在蔣公領導下,由全體坦爾城軍民共同努力的成果,在下敬大傢一杯。”
蔣譯與楚侯玉一口氣幹瞭杯中的美酒,全場男女也都舉杯慶祝。
蔣譯宣佈道:“晚會正式開始。”
全場的氣氛頓時又熱鬧起來。
蔣譯正要領楚侯玉入席,身著彩服的蔣碧菁不知從何處飄出,拉著悅凌仙,道:“姐姐和菁兒一起吧。”說著就拉著悅凌仙向一堆顯是貴族少女處走去。
蔣譯搖頭苦笑道:“這丫頭平日就是這般愛鬧,絲毫沒有一點矜持,叫侯玉見笑瞭。”
楚侯玉笑道:“小姐天生麗質,自是被大傢寵愛,凌仙也是喜歡她呢。”
蔣譯撫須大笑道:“侯玉請入座,這些都算是熟人瞭。”
楚侯玉見主席左邊坐著葛彤生、史炳雲和焦循二個年輕將領。右邊坐著葉秋生和另一位老將樸天祥。這些人都和楚侯玉比較熟稔瞭,都招呼他人坐。
楚侯玉對眾人點頭示謝後,坐在蔣譯右逼安排好的座位上。
這時楚侯玉身旁的葉秋生道:“聽說炎文慶承襲其父炎日的‘烈日神功’雖火候不足也是強橫非常,楚公子竟然能在強敵環嗣下輕易取其項上人頭並斬殺炎日座下第一智囊簡一心,真是令老夫佩服萬分。”
楚侯玉謙道:“炎文慶此子手下確實有點真功夫,我雖僥幸得手卻也被其震傷內腑,幸好小姐及時來援,我方能安然沖出重圍。”
蔣譯訝道:“侯玉竟然受傷瞭,是否嚴重?”
楚侯玉搖手,道:“隻要修養數日便無大礙瞭,多謝蔣公關心。”
有著一臉白須卻容光煥發的樸天祥笑道:“果然是年輕有為,得楚公子相助真是天佑這爾百姓。”
楚侯玉見眾人如此誇獎,忙道:“敵軍攻城時,葛兄、史兄和焦兄都英勇抗敵,若沒有他們的努力,侯玉也不能在此和眾位開懷暢飲瞭。就讓在下敬大傢一杯吧。”
眾人忙舉杯共飲。
這時樂手音樂一轉,傳來動聽而有節奏的樂聲。
蔣譯道:“舞會開始瞭,不若就由侯玉來跳第一支舞吧。”
楚侯玉正欲拒絕,隻見蔣碧菁正羞紅著臉定到楚侯玉席前,低聲道“凌仙姐姐叫碧菁來請楚公子跳一支舞。”
蔣譯大笑道:“我的好女兒盛情邀請,侯玉可別辜負瞭她的一番好意哦。”
楚侯玉看著遠處正對自己調皮笑著的悅凌仙,尷尬道:“不是侯玉故意推脫實在是我不會跳舞。”
蔣碧菁大膽地上前拉起楚侯玉的人手,道:“碧菁可以教你,很易學的。”說著就向廣場中央走去。
楚侯玉握著她柔若無骨的纖手,心中不由一蕩,人己被拖到瞭廣場中央。
蔣碧菁握著楚侯玉的右手,把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小蠻腰處,帶著笨拙的楚侯玉在音樂的伴奏下翩然起舞。漸漸地越來越多人都加入廣場跳起舞來。
剛開始時楚侯玉自是笨拙地移動著,可當他掌握瞭舞步節奏後就可以配合蔣碧菁的舞步瞭。此時收回瞭心神,頓時感到這少女的熱力和嬌媚。
蔣碧菁似乎也感覺到楚侯玉放在自己腰際的大手一緊,頓時低哼一聲,兩朵紅雲飛上瞭玉頰,差點就埋首到楚侯玉肩上。
楚侯玉心中暗驚,忙岔開道:“小姐與葛兄定是青梅竹馬吧,在下見他對小姐真是愛護有加……”
蔣碧菁聽楚侯玉如此說,知道心上人誤會瞭,急得搶言道:“不,人傢一直視葛大哥為親大哥,並不是那樣的,你不要誤會人傢。”
楚侯玉聽出她語中的急切和對自己的真情,不由雙手一緊,望著她的秀目,道:“小姐為何這麼緊張楚某會誤會?”
蔣碧菁見眼前男子註視著自己,垂首低聲道:“人傢……人傢就是怕你誤會……”
楚侯玉見這多情大膽的少女已經如此向自己表達心中的愛意,不由憐意大起,在她耳邊柔聲道:“碧菁……”
蔣碧菁嬌軀一震,聽到心上人親切的叫喚自己的芳名,低吶道:“嗯……”
楚侯玉摩挲著她的纖腰,知道自己確實喜歡上這可愛動人的鳳女國美女瞭。
蔣碧菁在楚侯玉撫摸下埋首到心上人的肩上,任由心上人撫摸著自己從未被任何男子觸碰過的尊貴嬌軀,檀口發出瞭低微的喘聲。兩人細微的動作在這眾人一同歡舞的熱鬧環境裡分外的刺激。
兩人輕擁著,在動人的音樂中仿佛忘記瞭身旁的一切,一同沉迷在初次親密接觸的美妙感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