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強暴遭遇陽痿,說不好誰心更崩潰。
事發突然,她還來不及表情,已經被他死死掐住瞭脖子。
他一點點收緊,直到她窒息蒼白。
沈瓊瑛幾乎覺得自己快要死瞭,直到他對著近乎休克的她再次發起瞭進攻。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他擺弄著自己的身體,用盡一切手段磨蹭狎昵,甚至撈起她的手揉弄自己的下體。
她半是屍體一樣任由擺佈,半是配合地揉搓套弄手中那坨綿軟——不是她諂媚,隻是她也想知道,沈瑾瑜怎麼瞭?
又是幾分鐘過去,她胸膛中充盈著不可置信的安全感,人也仿佛活瞭過來。
沈瑾瑜並不意外,他其實對此有些預感,今天本來就是來求證的。
事實上他已經很久不能勃起。
最近他就沒有一天閑著。
雲仝山不知為何來瞭不少“考古探秘”的網紅直播,直接帶火瞭原本不慍不火的仝族故地,好死不死還拍到瞭社會人士過來動遷騰退。過程嘈雜談不上愉快,設施也有不同程度損毀。結合前陣子專傢們關於仝族文化的科普和申遺呼聲的專題,這些就顯得格外暴殄天物引人註目。
原本這裡工程已經歸屬傳媒公司和影視工作室,按說後續都不關沈瑾瑜的事。但說到底整個鸞鄉項目都在政府的規劃之中,如果發生什麼駭人醜聞,沈瑾瑜這個市長難辭其咎。
更有一些小眾語言愛好者來山民們傢中打卡,拍錄學習視頻,因為語言不通,漢語和仝族語的碰撞顯得磕磕絆絆,格外有意思,為此積累瞭不少粉絲。而卻無意中拍到瞭老山民們被威脅問候子孫後代的對話。
語言博主們剛開始還嘻嘻哈哈,以為是山民們打嘴仗,一邊偷錄一邊翻譯,後來笑容漸漸凝固。觀眾們也都在質疑: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是怎麼拿到山民們戶籍資料的?如果說一般市民因為辦理業務購買產品泄露傢庭資料還在情理之中,那這些老山民幾乎隱世隔絕,怎麼就被抄瞭底?
沈瑾瑜沒想到仝族申遺的動作帶來瞭諸多麻煩,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善後幾乎馬不停蹄。
流媒體大行其道的今天,任何暗箱操作都顯得無所遁形。他花費瞭不少功夫去平息這些事。而以他的直覺,這些曝光並不像是巧合,反像有備而來。
林林總總,都讓人疲倦又乏味。
大學時代他也曾有過誘因不明的冷淡期,如果說是因為藥物,那也該代謝得差不多瞭——但未知的藥物,其不確定性也極難說。
而事實上,自從被沈隱毆打過後,他很是尿疼瞭一陣,也沒好意思去醫院。
他僥幸以為壓力太大,加之她不在身邊,才會沒有性欲。
可如今事實證明,他不是沒有性欲,而是失去瞭能力。
看見她如蒙大赦的輕松,沈瑾瑜瞇瞭瞇眼,突然掐住她的下巴:“給我口。”
沈瓊瑛沒有太反抗,因為深知此時不要激怒他。
她平時抗拒這回事,他也沒怎麼勉強過她;此時他猶如即將亡國的暴君,不管不顧掐住她的臉頰,一股腦將那坨無能的軟肉塞瞭進去。
他試著聳動摩擦,可沒有用,她承受的樣子不怎麼痛苦——他無法膨大的生殖器沒給她的喉嚨帶來任何負荷。
良久,他一把推開她,喘著粗氣,眼神平靜到有些詭譎。
沈瓊瑛窩在床頭,神情麻木,心裡卻暗自活絡猜測這局面的由來——然後她悚然一驚,想起瞭上次解救她時沈隱報復性那幾腳……
沈瑾瑜正要射的關頭,被菜刀逼著中斷,當時就軟瞭;後來沈隱跺的那幾腳更是狠到足以斷子絕孫。
說不清是生理原因還是心理障礙,亦或者兩者兼有之。
沈瑾瑜見她臉色變幻,就知道她是想明白瞭。
“我、會、讓、他、付、出、代、價。”他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打破她裝聾作啞的包庇。
“他還是個孩子……”沈瓊瑛憋瞭半天,憋出這句萬能語錄來。
沈瑾瑜表情陰冷:“他把我害成這樣,你還想護住他?”
“你咎由自取!他是正當防衛!”她就像任何一個熊傢長一樣撇清幹系。
沈瑾瑜將她的強詞奪理都看在眼裡,隻覺得此生從未有過的灰心——她真是對他沒有寄托過一絲一毫的情誼。
當初哪怕得知她跟人交往,他都沒這麼在意,因為他太瞭解她瞭,知道她真正在意一個人不會是那種樣子。
可現在?
她眼裡的光亮,她的容光煥發,她的在意護短,全都因為那個人!——而那個人還堂而皇之摧毀瞭他引以為豪的男性驕傲!
其實性愛對他來說本身沒有那麼重要。
如果說當初沈瓊瑛願意答應他一輩子相依為命,哪怕剁瞭那玩意不要也未嘗不可;可如今他一無所有,陰莖已經是他唯一能威懾她的武器。
尤其是當她為沈隱一再破例,她對二人的天壤不同,無一不映證著自己的失敗。
他嫉妒!嫉妒得發瘋!
“你愛他?”他的聲調因為隱忍不住的怒氣而顫栗——這才是他遠比陽痿更介意的事實。
她清晰地回答:“是,我愛他!他是我生的!是我們的兒子!是我們在這世上最愛的人。”她強調著“我們”,賭沈瑾瑜對她還有感情,還有虎不食子的人性。
他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裡有從未有過的溫柔和堅定。
他忽然笑瞭兩聲,有些滲人。
沈瓊瑛不知他是否動搖,持續描補:“小隱也不是故意的,父子哪有隔夜仇?我代小隱給你道歉好嗎?”
以往她避之唯恐不及,今天卻再三把“親父子”掛在嘴上,他又怎麼會察覺不出她的意圖?
而越是這樣,他越是嫉恨著少年。
“道歉可以。”他幾下重整好衣服,冷冷勾起瞭唇:“他怎麼對我,我就怎麼還回去。”
“不可能!”別說廢瞭小隱,哪怕隻是做做樣子傷他一個指頭,她也不能答應!
“希望你一直這麼堅定。”他眼裡不含一絲感情,好像剛才的失態不曾發生過,從猛獸化作毒蛇,揚長而去,徒留她抱著衣服驚惶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