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甩掉鞋,她脫掉男士羽絨服,露出裡面白色性感睡裙,搖搖晃晃扶著墻。
沙發上傳來男人壓抑不悅的質問聲:“你去哪瞭?”
她置若罔聞,赤著腳往裡走,被他攔住,“你裡面穿成這樣就往外跑?大冷天的你去見誰?”因為最近關系回溫他對她也稍微松弛,可沒想到這樣冷的天,她沒有衣服都能往外跑,今晚回到傢面對空如鳥籠的屋子,他幾乎失控。
她沒有說話,看著他的目光隔閡陌生。
他擁抱她,卻遭遇瞭堪稱憎恨的抵抗。
“別碰我!臟!惡心!”
他反應過來不對,趕緊死死抱住她:“姐,你到底怎麼瞭?明明這幾天已經稍稍緩和瞭。”
見不得她嫌惡的目光,他不顧她的劇烈掙紮,死死困住她的手腳,企圖軟硬兼施。
他低頭想親她,她側過臉一臉痛苦,抑制不住想要幹嘔。
這一幕刺痛瞭他的眼,以為她是在故意造反。
她被他粗魯拖到瞭沙發上,本來這條裙子就到處賣肉,掙紮間更是走光走得跟篩子一樣。
這條裙子本就是他為瞭助興而挑選的,眼見她的乳房、翹臀和細腰勾引著自己的視線,他的目光馬上就變得不一樣瞭,有些危險地壓在她身上,喘息急促想要強入。
在他觀念裡,沒有什麼是性和占有不能解決的。
可今天不一樣,她掙紮得太厲害瞭,就像他是什麼惡心致死的傳染病。
她本來已經梳理好瞭心情,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可被他兵臨城下抵住還是忍不住瞭他的頂端濕濡,深深陷入她的柔軟,粘液和粘液彼此交換,讓她感覺骯臟又下流。
他才剛剛從別人身體裡出來,怎麼敢?!
她隻知道,絕不能受這份侮辱,如果被他入進來,她就真的跟街頭妓女沒兩樣瞭。
她瘋瞭一樣劇烈踢打,哪怕是當初被他虐打,她也沒反擊得這樣厲害,就好像性命攸關生死搏鬥。如果說以前她還是有所顧忌的,那現在就是不管不顧你死我活。
沈瑾瑜根本沒想到這樣溫順的、已經幾乎馴服的、喝醉瞭酒的身體裡,能迸發出這樣不死不休的力量。他們之間也不是沒做過,也不是沒和諧地做過,他是真的沒怎麼設防。
猝不及防被她一腳踢在下身,還是這樣赤裸的情況下,那力度可想而知。
他悶哼一聲捂著襠跪倒在地,整個人險些疼暈過去。
足足三分鐘才緩過來,臉上原本稍許縱容寵溺也化作瞭兇狠,撲瞭上來再次死死壓住她,用下身抵住瞭她被迫分開的花穴往裡擠。
她喝醉瞭剛乘車回來,本來就有些暈車,加之對撞破他出軌的膈應,那股洶湧的惡心再也彈壓不住,在他俯身撲下來時嘔吐起來。
因為晚上沒怎麼吃飯,嘔出來都是酸水。
可是一嘔就停不下來,痛苦地嘔個不停。
沈瑾瑜原本下體就還疼痛不堪,眼下又面對她這種程度的排斥和不加掩飾的嫌惡,半軟的性器幾乎沒瞭性致。
他猶不認輸,就著她雙腿間隙忍痛摩擦,想要好好治一治她,可眼看著她嘔吐不停,一張臉慘白,怕她返流窒息,不得不停下來,冷著臉伺候她喝水,又把她送入衛生間盥洗。
等到一切停止已經是深夜,累得夠嗆,她安然睡著,他也沒瞭脾氣。
打開手機,頭條看得煩躁,坐在床頭,她無辜的睡顏又讓他鬱悶,他不得不起身去瞭客廳。
還是老樣子,邊整理文件邊教黑曜石說話。
鳥兒智商並不出奇,隻是本能學舌,且盡管他總不時矯正,可不在的時候,黑曜石難免又被她那些氣急敗壞發泄的話語給帶偏,仍是不時蹦出誅心的話語。
大約是因為被她狠氣瞭一場,這次聽到那些“禽獸、垃圾、人渣你為什麼不去死”的話,他不管心裡是否痛苦,但至少已經能夠面色如常。
他耐著性子糾正它,仿佛這樣就可以角力中把和她的距離復位。
一人一鳥這麼教著學著,在黑夜中倒也和平。
最近放瞭寒假,賀璽的官司也暫時解決瞭,四個人有充足的時間,三天兩頭碰面搞事情。
基本在賀璽公司不忙的間隙,四人都會來他會議室聚一聚。
賀璽把四人小組當做團建想加深同沈隱的羈絆,紀蘭亭想借機歸位前男友復辟,周宇澤想強化存在感不再邊緣,隻有沈隱是純然想救人,但單槍匹馬又不可能不管幾人怎樣各懷心思,打敗惡龍救公主的目的卻出奇地一致。不可否認,四人集財集智,要比一個人沒頭沒腦效率得多。
“下一步我們該做什麼?”紀蘭亭看向另外三人。
這次頭條事件,他和賀壁都出錢出力,買通各種公眾號和媒體渠道,這才有瞭如今的陣仗。
說實話,做這種江湖氣的壞事,他比學習有力量。
“讓子彈飛一會兒。”周宇澤並不著急:“站得越高跌得越痛,同樣,好的消息要多捧捧,這樣造成的反差和消極影響才更加惡劣。”
賀璽點頭附和,又補充道:“大的炸彈先不碰,小的暗雷倒是可以埋起來,臂如之前東林化工廠的事,沈瑾瑜為瞭維護企業形象和經濟利益讓那幾個工人頂瞭包,聽說善後一度鬧得不愉快。”
這件事周宇澤倒是有所耳聞:“我知道,起因是東林化工廠的設備老化,環保設施不達標,沈瑾瑜為瞭不影響招標,對外說是工人操作不當,聽說那幾個工人一度去鬧過,但後來被安撫後又消停瞭。
嚴格意義來說,當班工人確實時有未嚴格按照規章的情況,但那種松弛是幹久瞭的熟練工都會有的人之常情,頂多錯在未及時發現上報維護,尚不足以導致如此嚴重的生產事故。”
賀璽冷笑:“怕是被承諾有所補償。那些工人卻沒有想過,這種程度的生產事故算是犯罪。沈瑾瑜模糊處理,撫恤金又給得到位,市裡也寬大追究單位而不處理個人,但我們可以去提醒死傷人員傢屬去檢察院鬧事,要求嚴懲幾個始作俑者。”
事實上從早些日子被沈瑾瑜找麻煩的時候,他就已經安排人去煽動瞭,現在應該也初見成效。
周宇澤頓時意會:“等那幾個工人陷入麻煩,就會舉一反三、轉過頭去跟沈瑾瑜也鬧。”
紀蘭亭也來瞭精神:“有罪無罪可不一樣,現在那幾個工人以為頂包隻是名營受損,可真要鬧大追責,傢裡子孫後代參軍考公都沒戲,他們估計都不知道!為瞭自己經濟利益可以頂包,可要為瞭子孫後代,那點經濟利益算什麼?人心不齊,幾個工人裡但凡有一個有想法,就能讓沈瑾瑜雞犬不寧。”
三人愉快商定瞭下一步計劃,不約而同看向沈隱:“你今天怎麼瞭?”
沈隱沒精打采從臂彎中抬起頭來,眼神怔忪:太慢瞭。他腦子裡全都是她,又愛又恨,每時每刻都想她,想痛罵她,又想抱她。如果現在出現在她面前。
沈瑾瑜跟沈瓊瑛賭氣沒睡床,凌晨三點才在沙發上睡著,眼底暗沉,原本想要周末補個覺,可事與願違,不到九點就接瞭個電話,面色鐵青。
“都鬧好幾次瞭?怎麼才告訴我?讓檢察院值班的同志先安撫一下,接待下來,就說政府已經成立調查組,會慎重詳細給出責任認定結果,至於公訴還要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說,能拖就拖,拖不住也要拖!招標才剛結束就出醜聞,這讓臺同還怎麼簽?我這就過去,你讓東林廠工會主席來找我。”
大約是事態緊急,沈瑾瑜也不自覺提高瞭聲調,又忙碌打瞭幾個電話才離開。
聲響有些嘈雜,沈瓊瑛迷迷糊糊被幹擾,睡得並不踏實。
等從宿醉中醒來,完全記不清昨晚發生瞭什麼。
有一瞬間她忘記瞭自己是誰,在哪裡,隻聽見不斷響起的敲門聲。
她夢遊一樣下樓,到門口打開門。
之後便睜大瞭眼睛,被來人溫暖熱切的懷抱禁錮住,死死堵住瞭唇.
唔她臉上是恍惚的淚意和委屈的想念,獨獨沒有憤怒。
她想說我從來沒想過真要和你分開、我每天都夢見你抱我、甚至想說天花板角落有攝像頭,可惜她一句都說不出口,一個手勢也做不出,一個眼神也不能暗示。
兩個人除瞭彼此的情緒再也感知不到別的,渾然忘我吻得如癡如醉,緊緊擁抱不顧後果。
直到擁抱親吻也不能解渴,她從那種癢入骨髓的渴求中徹底醒來,身邊空空的,沒有任何人躺過的痕跡,也沒有絲毫令人貪戀的溫度。
即使她想自欺欺人也做不到。
眼眶一熱,淚意幾乎頂不住,她黯然坐在被子裡,體會著過於孤單的真實。
突然,門被拍響瞭。
她先是恍惚以為又做白日夢,可直到拍門一聲比一聲重,她小鳥般雀躍,從床上飛快彈起,心怦怦地跳著,臉頰染上迫切的胭紅,像是十六歲的少女一樣飛奔而出,甚至連鞋都沒有穿,滿眼希冀地打開瞭門。
經歷瞭夢醒失落後她格外渴望奇跡,胸脯劇烈起伏著,那顆心鼓脹躍動著,握住把手的手臂輕微顫抖緩解著不平靜可看到門外的人,她眼裡的晶亮變成瞭震驚,死死抿緊瞭唇,臉色蒼白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