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樓下激吻的男女也停瞭,因為賀璧又看到瞭那個貌似熟悉的人。
俠遊科技的汪雲城?他來做什麼?
這次對方還隔著老遠在沖他使勁招手,好像是有什麼要事的樣子。
他想瞭想,決定還是去見一下,耽誤不瞭兩分鐘,看對方是不是有話要說。
“寶貝,我去一趟洗手間。”他吻瞭吻她的發,“你等等我好嗎?”
沈瓊瑛點點頭,“去吧,我等你。”除瞭頭有點暈,也似乎不是很要緊。
“你乖乖的,不要搭理別人。我馬上就回來。”賀璧囑咐完匆匆離開。
沈瓊瑛乖乖點點頭,看起來帶著點激吻後的失神坐回座位上,這會之前的酒意上頭,加之剛剛被吻得口幹舌燥渴的不行,隨手拿起賀璧剩下的那杯酩悅一飲而盡。
汽兒太足,她覺得一陣眩暈,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沒過兩分鐘,她就趴在瞭桌上人事不省。
賀璧的那杯酩悅幾乎紋絲未動,為瞭駕駛而隻淺酌瞭小口,哪裡想到被沈瓊瑛當成飲料喝光瞭?
要知道白蘭地+香檳的組合……幾乎是轉瞬斷片失身酒的存在,何況她一口悶瞭。
即使剛才沒有被撿屍,現在大概也即將被撿屍瞭。
所以等紀蘭亭下樓的時候,賀璧已經不在瞭,他更確信,那個人估計就是個占便宜的。
他這會對著這樣的沈瓊瑛倒是實在喊不出“沈阿姨”來瞭,一是因為她這穿著打扮,二是因為自己那點小情緒瞭。
“喂——”他用手推瞭推她,把她推醒,“你……”
沈瓊瑛正眩暈著想睡,回手就是一巴掌把他惱人的胳膊拂開,“閉嘴!”
“你醒醒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哪?”紀蘭亭甚至還覺得她是被騙過來的,兩隻手使勁抱住肩膀,把她從座位上拽瞭起來。
嬌小窈窕的她一不留神,一頭栽進瞭他的懷裡,帶來瞭一股果味的馨香,似乎往每個毛孔裡鉆,也不知道她本來的味道,還是飲下的酒香。
“肏!”紀蘭亭猝不及防,覺得毛孔都炸瞭,手忙腳亂把她往外一股腦推搡,推出去之後又意識到她無骨樣要栽倒,趕緊險險用兩隻手臂隔著老遠挾住,用虎口卡住她的肩膀,自己的身體則驚得往後抻,好像在固定一個炸藥包一動不動。
她被折騰瞭一下,倒是站住瞭,隻是晃得頭更暈瞭,平靜地瞇著眼睛看瞭他一會兒,直看得紀蘭亭發毛。
其實她因為意志力和性格的關系,即使醉,也是面無表情,除非說話溝通,否則別人也很難看得出。
“女人得自重……懂嗎?”紀蘭亭虛著嗓子教訓瞭一句,聲音有點啞火,怎麼聽怎麼有點底氣不足。
她搖瞭搖頭,眼神懵懂而無辜,“我不重。”
紀蘭亭覺得心酥酥的跳,好像裹上面包糠過油炸成天婦羅又撈回來,簡直受不瞭,他捂著心口嘆瞭口氣,想要扶沈瓊瑛上樓,“跟我走。”
沈瓊瑛還記得賀璧那句“不要搭理別人”呢,就沖他翻瞭個白眼——但是因為醉酒,看起來更像是媚眼,“閉嘴,我不搭理你。”一邊還用貓撓一樣的力氣推拒著他的攙扶。
紀蘭亭又嘆瞭口氣,無語極瞭,反正他力氣大,幹脆直接打橫把她抱瞭起來,走進瞭電梯摁瞭3樓。
進瞭包間,他把她輕輕柔柔地放在沙發上,就這麼幾分鐘,這會兒包間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那仨損黨不知道跑哪去瞭,大概是放水去瞭。
他隔著三個沙發位靜瞭一會兒,想著待會也別玩瞭,等他們回來,他就先安排車送她去賓館開個房間。
又忽而想著,她要是弄出點什麼動靜,他怎麼安撫她安靜下來。
像是剛才在下面時那樣,萬一她又“不自重”撲過來瞭,他該怎麼制住她而不會猝不及防手足無措像個一眼就能看透是處男的傻逼,嗯,摁住她的肩膀還是距離太近瞭,他可以面不改色掐住她的胳膊肘就好……他想著想著,臉熱瞭起來,忍不住看向沙發上的女人。
然而她乖得很,一點動靜沒有。他的腦補36式半點都用不上。
她好像睡著瞭似的,倒是挺安靜一動不動的,一點不會給別人增加困擾。
她穿著的小上衣緊緊裹在身上,胸前的渾圓隨著均勻的呼吸起伏。光裸的肩膀在昏暗的幽藍色光芒下瑩潤可口,本來到膝蓋的中裙因為坐姿往上滑瞭一截,露出瞭勻停柔嫩的大腿。
紀蘭亭喉頭一動,腦子裡就信馬由韁起來,他趕忙扭過瞭臉去,想強迫自己想一些別的東西,一時腦子裡控制不住又都是她剛才跟別人熱吻的情景,頓時下面就微微抬頭瞭。
“肏!”他無語地低頭看瞭看自己下身鼓起的一塊,這他媽待會讓他們幾個看到可丟臉瞭。
於是他決定出去包廂外的走廊上透透氣。
結果站在外面還不到兩分鐘,腦子裡心煩氣躁沒有消下去半分,他又折瞭回去,自言自語道,“沒錯,她要是吐瞭怎麼辦,我總得照顧一下,不然一堆麻煩事。”渾然似忘記瞭女人乖巧得壓根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睡在那裡紋絲不動的事實。
於是他理直氣壯又坐回去瞭,這次索性直接坐在瞭沈瓊瑛身邊——反正要照顧她的,總要離近點防止意外突發,對吧?
沈瓊瑛醉相真的是極乖的,放下時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跟之前的姿勢沒差。
這是紀蘭亭第一次離這麼近看著她的眉眼。以前更像是隔著一層紗的謎之猜想。
他又覺得當初那個論壇說的對也不對。她確實跟他想象中二次元生成的那個她不大一樣,但是卻不是幻滅的不一樣,而是更精致美好,像是從詩情畫意裡發現瞭絕妙的藏頭,又像是透過放大鏡去找品相瑕疵,卻無意間發現瞭隱藏的微雕奧妙。
她這副睡著的樣子就像月亮一樣,特別柔和皎潔,連平時那股若有若無的距離感也模糊瞭。
就像是高冷的女神脫下瞭天衣,毫無防備在溫泉池裡睡著瞭,在霧氣蒸蒸中露出瞭線條美好的曲線和靜謐美好的瓷顏。
她的唇因為剛才的激吻還有點微微紅腫,嘟起來像是誘人的車厘子。
他想起瞭剛才喝的櫻桃味的啤酒,喉頭咕嘟瞭一下。視線往下移,她的小衣服其實從腋下遮得嚴嚴密密,但是因為斜倚在沙發上起瞭皺,隱隱透出瞭一道隱秘的溝壑。
他幾乎是立刻移開眼睛咳嗽瞭一聲,此地無銀地看向大門口。
可是過瞭一分鐘,他深覺這樣不行,皺著眉頭轉過頭來。
她這個樣子不可以讓人看到。萬一給那三個損友看到,也像他剛才滿腦子上山下坡長草放羊那可怎麼行?
咳,看在她對他有過善意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犧牲下自己,維護她的形象,不能讓她的“不自重”被人發現瞭。
他幾乎是屏住呼吸,伸出指頭掐住她胸口的木耳邊,蘭花指一樣往上提瞭提,生怕觸碰到什麼滑膩的東西。
可這麼小心還是避免不瞭——她似乎對這種部位的觸碰十分敏感,即使是在酒醉中,依然不適地皺瞭皺眉不配合地掙紮瞭一下。
飽滿Q彈的乳肉掠過他的指腹,紀蘭亭木著臉僵住瞭,手指還保持著蘭花指的可笑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