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最近很頭疼,其實她沒什麼可頭疼的,自從令會遷來瞭之後,令會林被制得服服帖帖,已經恢復到瞭八條尾巴,少年人形態,眼看著快好瞭
靳元和戰神槍的契合度,經過上次的驚險之後,也確實得到瞭提升,現在,他和戰神槍的契合度,已經和藍田不穿海神鎧的時候 02 ,和三叉戟的契合度不相上下瞭
但是生活就是這樣,總得給你找點兒不順心的事兒來膈應你
宜景景觀公司最近開始出現傳聞,說圖設計師亂搞男女關系,因為有不止一個同事看到,接送她的男人開的車好幾次都不一樣,而且個個都是幾百萬的豪車
圖南內心:……群,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可是,這件事多多少少還是給她造成瞭困擾,圖南聽力提升之後,耳朵實在是太好,時不時的就能聽見身邊議論紛紛,雖說這件事對她本人沒什麼影響,但人言可畏,傳到瞭領導耳朵裡,也不好聽
鼎雲公館的男人們都個個忙得腳不點地,尤其是最近,海洋議會選舉臨近,教會的線索開始嶄露頭角,再加上男人們本身的工作,簡直分身乏術,圖南也不想因為自己這一點小事去麻煩他們
於是,本來隻是一點風言風語,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持續發酵,等半個月後圖南經過電梯上樓的時候,聽見的傳言已經變成瞭:“誒,你聽說瞭嗎?17樓景觀公司的一個小美女,找瞭好幾個金主,每天去陪他們睡覺換錢”
“嘖嘖嘖,可真夠綠茶的”
“可不是麼,現在的社會,人心浮躁……唉”
圖南:“……”
終於,在人民群眾激烈的八卦浪潮中,這件事傳到瞭宜景老總的耳朵裡,又過瞭好幾天,才被蕭玦得知
蕭玦是怎麼知道的呢?是因為和圖南談的,紫竹院療養院項目,這個項目本來是應該圖南牽頭,帶一個小組做,結果到瞭簽合同那天,乙方的設計團隊組長卻換人瞭
蕭玦瞇著眼睛盯著合同看瞭好幾秒,直接撥通瞭宜景老總的電話
他說明自己的疑問之後,宜景老總這才打著哈哈,把事情說出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兒,說出去也不好聽,我會和她談一談,本來呢,小圖做的項目能入您的眼,是她幹得不錯,可是這個人問題……已婚,還鬧出這種事……也確實對我們公司形象造成瞭不好的影響,合同上替她的人是我們公司幾個組長一起推舉出來的,經驗很老道,保證做到您滿意”
“原來是這樣”,蕭玦合上鋼筆蓋子:“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說完就掛瞭電話
宜景老總看著掛斷的電話,滿臉疑惑:哈?這事兒跟您又有什麼關系?
教會總壇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溯淵又喝瞭一大口酒,醉得歪倒在地上,然後哈哈大笑瞭起來:“鶯兒,來,再陪本尊喝一杯,喝一杯……”,溯淵身子“咣當”一聲撞在鐵籠子上,又把裡面披頭散發,面色蒼白的人嚇得抖瞭抖
崔鶯鶯渾身不著寸縷,頭發散亂,皮膚上遍佈青青紫紫的凌虐痕跡,尤其是胸部和大腿內側最多,下身也是一片狼藉,濁白的精液從合不攏的肉洞裡流出來,弄濕瞭一片
她聲音已經嘶啞極瞭,露出瞭小獸般兇狠的目光:“溯淵,你幹脆殺瞭我吧”
溯淵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又是滿嘴打打殺殺,我都說瞭,我不殺你,本尊活瞭萬年,作惡無數,但一向一言九鼎……再說瞭”,溯淵的手穿過籠子縫隙,從崔鶯鶯的脊背撫摸而過,激起她一陣陣的顫抖:“我還沒操夠你呢……”
崔鶯鶯咬牙:“你無恥……”
溯淵絲毫沒有被罵瞭之後的憤怒,反而一臉期待:“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選你做我的聖女嗎?”
崔鶯鶯直接沒有抬頭看他
溯淵晃著酒壺:“因為,隻有你,不是純陰女體啊……”
崔鶯鶯這才一臉震驚地抬起頭,溯淵被她的神色取悅瞭,嗤笑一聲:“你說,一個連純陰女體都不是的女人,身上卻帶著頂級爐鼎的味道,那麼……她一定是帶著目的而來,這背後的目的,怎能不讓人興奮呢?”
溯淵湊近崔鶯鶯面如死灰的臉,唇角勾起邪氣的弧度:“所以,我選瞭你,我啊……我最喜歡壞人瞭,所有撒謊、幹壞事的孩子,都應該得到獎勵,不是麼?”
崔鶯鶯像看瘋子般的看著他,溯淵繼續喃喃道:“不管怎麼弄你,都不開口啊,身嬌體軟,嘴倒是很硬,讓我想想……這是為什麼呢?”
溯淵神經質般地,在原地來回踱步:“教會中無數古董、財寶,金銀器,你從來不拿,所以,不是圖錢……而且,經過我的調查,你母親改嫁,父親是個賭鬼,早已斷絕瞭關系,所以,也不是為瞭親人,那麼,你圖什麼?”
溯淵腳步突然頓住,眼中射出興奮至極的光,他突然撲向籠子,把鐵籠撞得差點傾倒,崔鶯鶯被摔到籠子角落,驚恐地看著他
溯淵說道:“你……你愛他,對嗎?”
溯淵盯著崔鶯鶯忽然變化的神色看瞭半響,大笑起來,甚至笑出瞭眼淚:“啊哈哈哈,你愛他,你愛他啊……鶯兒,我可憐的小黃鶯……”,溯淵雙手抓著籠子的鐵欄,一用力,竟然把鐵籠扯變形瞭,他手法溫柔地抱出瞭崔鶯鶯,然後抱著她,撫摸她顫抖的脊背:“小黃鶯啊……可憐的孩子,你愛他,願意為他去死,可他愛你嗎?”
崔鶯鶯不知道從哪兒爆發出的力量和勇氣,一把推開瞭醉醺醺的溯淵,尖聲喊道:“與你無關!”
溯淵發出隱忍的笑聲,吃吃笑瞭半天,嘲諷道:“你看看,你自己也清楚,他根本不愛你……哈哈哈”
崔鶯鶯捂嘴尖叫:“閉嘴!”
下一秒,看似醉得沒有力氣的溯淵,突然爆發出不可思議的速度,一掌,拍在瞭崔鶯鶯的肩頭,把她的魂體拍瞭出來
然後,溯淵又倒在瞭一片酒壺中:“去吧,去看看,他到底在不在乎你的死活”
崔鶯鶯憤恨地詛咒道:“溯淵,你去死吧!”,然後魂體穿墻而出,離開瞭教會
北京的大街上,崔鶯鶯猶如一縷孤魂,幽幽地飄蕩著,心亂如麻,可惜魂體不能流淚,不然她肯定要好好大哭一場,發泄自己的委屈和恐懼,離開瞭教會,她不用再偽裝地堅強無畏,這半個月來的掙紮,煎熬,終於可以有半刻的逃離
崔鶯鶯沒有方向地飄著,不知不覺間,竟然飄到瞭鼎雲大廈樓下,這座城市的地標極建築,此刻屹立在她面前,卻猶如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
忽然,崔鶯鶯看到底下停車場拐出一輛熟悉的加長林肯,當初,她就是坐著這輛車,被送給瞭溯淵,崔鶯鶯鬼使神差地跟瞭上去
蕭玦皺著眉在打電話,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崔鶯鶯就飄在床外,雙手扶著車窗,想見他,想安慰他,可是,蕭玦卻根本看不到她
終於,車子停進瞭另一棟寫字樓的車庫,蕭玦一撩風衣的下擺,下瞭車,接過助手遞過來的文件夾,大踏步走入瞭電梯,崔鶯鶯趕忙跟瞭上去
電梯停在瞭十七層,蕭玦面無表情地走進瞭宜景景觀,把前臺小姐姐嚇一跳:“蕭蕭蕭,蕭總?您怎麼來瞭,我沒接到通知啊?”
蕭玦淡漠地點瞭下頭:“我來是私事,不用招待”
於是乎,沒人敢攔的蕭玦,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瞭圖南的公司,路過辦公區,員工們發現他之後發出聲聲驚呼,雖然他們大多數人都沒見過蕭玦本人,也不認識他,但是一個看起來很有氣勢的頂級帥哥忽然出現,也足夠吸引大傢的眼球瞭
圖南因為聽煩瞭別人對她的議論,帶著降噪耳機,一邊聽歌,一邊低頭P圖,誰也不理
忽然,頭頂上打下一片陰影,圖南疑惑地抬頭,然後一驚,往後一倒,抵到瞭椅背上:“你怎麼來瞭?”
她耳機還沒摘,隻看見蕭玦嘴巴動來動去,啥也沒聽見,無奈隻好摘下耳機:“等等,你說啥來著?”
蕭玦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嫌棄,又耐著性子說瞭一遍:“我說,國外的結婚證認證需要一段時間,所以來晚瞭”,他把文件夾往圖南桌子上一扔:“以後再有人說閑話,你就把結婚證復印幾份,裱起來,掛公司大門口”
圖南:“……哈?”
蕭玦嘴角勾出一個淺笑:“就這樣,我很忙,先走瞭”
他走出兩步,又回過頭:“晚上下班先別走,等我一起吃飯”,說完才頭也不回地離開瞭,從蕭玦踏進宜景景觀,到事情結束,一共才過瞭一分鐘
眾人:“……”
寂靜瞭好幾秒之後,眾人才發出一陣嘩然
同事A:“怎……怎麼回事?這是當眾宣示主權瞭?”
同事B:“臥槽臥槽,剛剛那個冷酷帥哥是誰,好……好A啊,老夫的少女心!”
同事A:“咦,這個帥哥難道不知道,圖南她……找金主嗎?”
同事C一拍他的腦袋:“瞎說什麼呢?我參加過高層會議,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蕭總”
同事B:“哪個蕭總?”
同事C翻瞭個白眼:“你傻啊,還能是哪個蕭總?鼎雲集團總裁,京城最大的富豪,蕭玦!有這樣的合法丈夫,圖南犯得著找金主?全北京還有比蕭玦更大的金主嗎?”
“噝——”,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同事C瑟瑟發抖:“鼎雲,使我們甲方,那以後,圖南豈不就是……我們甲方老板娘?”
眾人:“……”
圖南反應過來之後,默默地打開文件夾,之間上面寫著
結婚方:蕭玦
結婚方:圖南
耳朵裡傳來同事的議論聲,不過內容和態度卻完全變瞭,圖南露出一個淺笑,把結婚證妥帖地鎖進瞭抽屜裡
而她不知道,在她的背後,一個魂體,把這一切都看在瞭眼中,崔鶯鶯懸在空中,渾身發抖,魂體差點因為劇烈的情緒波動而消散
不知不覺間,溯淵的魂體出現在她背後,輕柔地抱住瞭她:“小黃鶯啊小黃鶯,現在,你還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