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林予淮略帶嘲諷地回她,陰陽怪氣的:“你也暈車?”
大手攬住她的腰,林予淮笑瞇瞇地看她,語氣卻格外嚴肅,不允許反駁:“之前答應我什麼瞭?”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瞭。”他抱得緊,手指扣住她的肋骨,動彈不得,“把離婚協議書還給我。”
“還有六天。”
林予淮挑眉:“還有事情需要你去做。”
溫冉一秒都不想和他多呆,林予淮情緒管理能力極強,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淡淡地看她,好像一個獵手看著獵物倉皇逃竄,隻等著它跑累瞭後自投羅網。
“冉冉,我給瞭你離開的權利,在這之前,你必須履行相關的義務。”
他攀在她的耳根,炙熱又曖昧地講話:“跟瞭我兩年,想跑就跑,哪有那麼簡單?”
直覺忽然告訴溫冉,對方沒那麼容易放她走。
車停在酒店門口,林予淮下車,替她開門,溫冉同樣淡然地望著他,許久,從包裡掏出來一隻藍莓味道的女士香煙。
“抽根煙。”她黑發如瀑,蓋住瞭半張臉,露出的那半邊在夜色下極其嫵媚,她食指和中指夾著煙,示意林予淮給她點火,隨後吐出一個煙圈到他臉上。
“不介意等等我吧。”她問。
林予淮有些發愣,他印象中的溫冉聽話乖巧,低眉順眼,如今好像變瞭個人。
車門開著,溫冉雪白的雙腿著地,翹著二郎腿抽煙,碩大的鉆石耳墜襯得她面龐精致冷艷,林予淮站在一旁默默看著。
現在的溫冉和林染簡直一模一樣。
“當然。”他頓瞭頓,回答道,“等多久都可以。”
溫冉隨著林予淮一起登上電梯,進入套房的瞬間,林予淮關瞭門,發瞭狂一樣吻她,溫冉被勒得喘不過氣,隨即用高跟鞋的鞋尖狠狠踩瞭對方一腳。
林予淮吃痛地悶哼一聲,下意識躲開,眼裡卻毫無慍色。
“冉冉。”他眼睛一彎,聲音低醇而誘惑,“結婚那麼久,我們還沒有同房。”
“同房?”
她勾唇,直勾勾地諷刺他:“我聽說男人過瞭叁十之後性功能會下降,所以不好意思,沒興趣。”
林予淮聽完後,低聲笑起來。
“你不試試,哪裡知道?”
“冉冉。”他說話柔瞭好幾個度,修長的指節插入她的發,耳語道:“我想有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可以嗎?”
“你想得美。”
溫冉甩開他的手,沉聲道:“林先生,即使法律上沒有正式承認那份協議,在我眼裡你也是前夫瞭。”
“前夫?”
眼看著溫冉坐在床上,又點瞭一支煙,林予淮站在她身前,似笑非笑,而後道:
“你休想。”
下一秒,溫冉將煙頭狠狠按在他的亞麻襯衫袖口,衣服被灼出一個洞,林予淮後退的瞬間,溫冉拿起包站在門口,友好地向他道別:
“拜拜。”
離開酒店後,她站在天橋下打瞭個電話給餘燼。
“在哪?”
“不知道。”餘燼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剛才她和林予淮離開後不久,他就打瞭輛車跟上。
“你想我在哪?”他故意逗她。
“我困瞭。”溫冉假裝聽不懂,“想睡覺。”
“噢”餘燼跟上她的身影,然後掛瞭電話,從背後攬住她,“想睡覺,不睡我瞭?”
溫冉回眸,踮起腳吻他,她即使穿瞭高跟鞋,卻依舊比餘燼矮一截。
“任性。”柔軟的唇瓣覆上他的,她的聲音幾近被吞沒在綿長的吻裡:
“說瞭不要來,還眼巴巴跑過來。”
“怕他對你做什麼。”餘燼捧著她的臉,眼神溫柔寵溺,“我才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晚風吹起裙擺,路燈下兩人擁吻許久,身影被拉得細長。
餘燼問她:“林予淮真打算放過你?”
“不想提他。”溫冉打斷道,“我玩我的,他折騰他的。”
“所以說,”餘燼與她十指相扣,笑意更深:“姐姐想好,準備公開?”
“我不介意。”溫冉側過臉望他,“再不宣誓一下主權,恐怕某些人要相親個沒完瞭。”
“這樣啊。”餘燼摘下她無名指的鉆戒,放入自己口袋,意味深長道:
“你吃醋瞭?”
“是啊。”溫冉叫瞭輛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我氣的很。”
“所以我要和你開房,同意嗎?”
“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