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裡的兩天,唐雅很少出門,最多要沈文麒陪著自己到購物中心去遊逛一番,偶爾也會撞見那妖冶女子泰貝莎。而每每此時,泰貝莎總會不識相地靠過來,冷言冷語的嘲諷幾句,唐雅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回敬著。
二女交戰,泰貝莎屢屢處於下風,望著泰貝莎那嫉恨羞惱而又畏懼的神色,唐雅隻覺得很是有些解氣。短短兩天,二人之間的硝煙味兒越來越是濃重。很快,遊輪上每個人都知道,至尊號上最漂亮的兩個美女之間是如何的水火不容。
也有一些熱心的遊客偷偷告訴唐雅,要她小心,因為泰貝莎為人驕橫,說不定會尋隙報復。而似乎要印證自己的狠毒,泰貝莎的確在很多場合放出話來,咬牙切齒的要唐雅好看。唐雅對此付諸一笑,隻覺得大庭廣眾之下,有瞭沈文麒的震懾,諒她泰貝莎也不敢再做出什麼無禮的舉措來。此時的沈文麒,對唐雅來說,不啻是一顆定心丸。
第二天傍晚,至尊號已經駛入公海,因為預報有小型暴風雨侵襲,為瞭保證安全,至尊號乘務人員再三發表通知,要所有人盡量避免登上甲板,以免遇到不測。
接到通知後,沈文麒送唐雅回到房中。沈文麒恪盡職守的在唐雅的房間檢查一番後,沒有發現可疑跡象,正待道別,卻聽得房門處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沈文麒走過去打開房門,卻是一位白衣侍者,手捧絢麗的鮮花,望著端坐在沙發上的唐雅。微鞠一躬,一臉笑意的恭聲道:“唐小姐,這幾朵鬱金香,是我們至尊號地花房培育出的稀有品種,艾德勒先生特意采摘來送給您。”
“鬱金香?”
唐雅聞言一愣,旋即輕移蓮步款款走瞭過來,唐雅除瞭古董之外,平生隻好鬱金香,此時見瞭侍者手中那爭妍鬥奇的新奇品種,不由地面露喜色,唐雅點點頭,示意沈文麒接過。
沈文麒望著侍者道聲謝,隨手接過鬱金香,仔細地檢查一遍,發覺沒有問題後,這才將鮮花插在花瓶中。
侍者躬身告退,唐雅細細觀察著花瓶中的鬱金香。纖手輕輕觸摸著那嬌嫩的花朵,連連發出由衷的贊嘆聲。更是喜不自勝的邀沈文麒靠近前來,興致勃勃的給他講解這幾朵鬱金香與尋常品種之間的不同。
沈文麒見一向冷傲的唐雅竟然神色歡快的宛如小女生一般,也不禁受瞭感染、心境舒暢一片,當即側耳傾聽地地講述,屋中的氣氛說不出的愜意融洽。
卻不料,驀地,“啪”地一聲幾不可聞地碎裂聲自花朵中傳出,登時一股子異香撲鼻,如蘭似麝,在瞬間就蓋過瞭鬱金香的濃鬱氣息。
沈文麒陡覺得不妙,幾乎在碎裂聲傳出的同時,閉住呼吸,猛然間抱住唐雅的纖腰倒退而出、就地數個翻滾,隻是他一向矯健利落的身形有瞭幾分遲緩,待身形停住之際,二人雙目早已無力的闔上、沉沉睡去。
“哈哈哈。”
監控室的艾德勒發出一陣雷鳴般的爆笑聲,隨手將手中的一個紅色小型遙控器捏成碎片扔進一旁的垃圾桶中,望著屏幕中寂然無聲的沈文麒與唐雅,笑著贊嘆道:“好個沈文麒,反應真是一流中的一流,隻是可惜啊。在這種最強效的麻醉劑面前。你的反應再快,也無濟於事。”
頓瞭一頓,艾德勒換上一臉的心疼狀,連連搖著頭喟嘆著,“唉,就這麼點麻醉劑要瞭我二十萬美金哪,真黑啊!希望這次沒做折本買賣。”
望著眼前一人多長,橫截面六十公分見方、散發著黝黑金屬光澤的箱子,艾德勒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在箱子上輕輕拍瞭一下,望著一旁束手站立的屬下,吩咐道:“藥效至少要五六個小時才能消退,現在照著計劃行事,把準備好的那兩個死人從最高甲板上扔到海裡,然後在客戶中大肆宣傳,引起恐慌,之後我會出面調查,你們趁著這個空當。將唐雅與沈文麒偷偷運送到福德的私人小島上。”
屬下點頭應是,艾德勒神色一整,沉聲囑咐道:“你聽好瞭,我這幾天不方便與福德通話,你替我告訴他,這個沈文麒是個危險人物,叫他別掉以輕心,告訴他我都已經安排好瞭,後天早晨,會有一個小分隊將唐雅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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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麒當然不會有事,隻是在當時的一瞬間,為瞭保護唐雅,不慎吸入瞭一點點。在發覺這是麻醉迷藥後,沈文麒心中一動,便裝作與唐雅一起暈瞭過去,看看幕後到底是什麼人!
之後,感覺自己被繩索捆瞭起來,與唐雅一起被裝入一個箱子裡,而後一陣顛簸,沈文麒在確定暫時沒有危險後,開始運功逼出吸入的迷藥,當他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耳畔傳來狂風銳嘯的嘶嘶聲,鼻翼間充斥著海風的濃濃腥味。
隻是在這濃重的海腥味之間,偏偏有一股子若有若無的優雅香氣撩人心弦,沈文麒輕輕抽動著鼻子細細辨認,這香氣竟然來源於自己身旁那柔軟而彈性十足的嬌軀之上。
在這個黝黑而狹窄的空間,沈文麒輕輕轉動著脖頸,隻見箱子側面開瞭幾個小孔,顯然對方是怕自己二人窒息死亡。
此時寒意十足的海風通過小孔湧入,沈文麒將腦袋貼近小孔,感受著海風的涼意,沈文麒低頭看看,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便是身上也是被繩索捆綁的密密麻麻。
沈文麒輕輕用額頭撞瞭撞唐雅,卻隻聽得佳人慵懶的低哼一聲,伸出蓮藕玉臂將自己抱瞭個結結實實。螓首擱在沈文麒的頜下,發出勻稱地呼吸聲,而那高聳的玉乳死死的頂在自己的胸膛處,那豐盈挺翹的銷魂之感,引得沈文麒一陣欲念高漲。
沈文麒忙屏聲靜氣,調勻呼吸制止心中叢生的雜念,眼下確定唐雅沒有事,他的心中暫且安定下來,側耳傾聽,耳畔中傳來馬達的轟鳴聲與破浪聲,身子也隨之一起一伏,“嗯!看來大概是在遊艇上。是艾德勒做的手腳?還是泰貝莎的陰謀?可到底要幹什麼?如果是泰貝莎。大可以趁著我們昏迷。將我們好生羞辱一番,沒必要將我們運出來。莫非是艾德勒這個花花公子看上瞭唐雅,因為泰貝莎的阻撓,追求不成,就采取這下三濫的手段,咦?可也不對,那個鬱金香上地麻醉劑爆射裝置。肯定是高手所制,這一切。或許是老早就佈置下的一個局……”
沈文麒思索之下不得要領,便不再多想,看見身畔的唐雅依然沉睡未醒。沈文麒運勁一掙,在他澎湃的真氣力道之下,繩索竟然紋絲不動!
沈文麒不由得一訝,照理說,以他的強橫力量,即便內傷未愈的情況下,手臂粗細的鋼絲繩也會隨之斷裂,眼下卻繃不斷身上這些繩索,真是咄咄怪事。
沈文麒靜心思索,“看來這些繩索似乎也是特制的”沈文麒多少有些驚疑,通過剛才的試力,沈文麒覺得,自己要使出全力真力,也可以崩斷,但那樣會產生很大的動靜。
驀地,沈文麒心中一動,手指輕輕摩挲著身後的結扣,很快,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捆自己的傢夥是個老手,扣索打的繁瑣而巧妙。可惜他犯瞭個錯誤,將繩索的扣結處,擱置在自己的兩腕之間。
按理說這個錯誤本也算不得是錯誤,換瞭任何一人,也根本無法將這個巧妙的鎖扣解開,可沈文麒不是常人,他的手指力量比尋常人大上不知道多少倍,而最難得的是,他的手指比任何人都靈活的多。
何況沈文麒還精通縮骨功,隻見沈文麒十根手指以一種極為誇張的姿勢在繩索死扣上快速彈動著,約莫二三分鐘後,那死扣松動起來,很快,沈文麒的雙手恢復瞭自由。
沈文麒輕舒一口氣,將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唐雅往一旁推瞭推,然後摸索著找到唐雅的人中穴,用力按下,“嚶嚀”一聲嬌吟。唐雅幽幽醒轉過來。
“啊……”
唐雅不由得訝然出聲。
“噓……”
沈文麒趕忙捂住她的嘴巴,在唐雅劇烈的扭動中,在她耳畔連連柔聲道:“別亂動,是我!沈文麒!”
唐雅這才鎮定下來,輕輕喘息著,晃瞭晃兀自暈沉一片的腦袋,顫聲道:“怎麼回事?”
沈文麒微一思忖,覺得有必要使得唐雅對眼前的形勢有個瞭解,當下沉聲道:“我們被人綁架瞭,可能是艾德勒,也可能是泰貝莎。總之我們現在在遊艇上,對方不知道要將咱們運到哪裡去。”
話音剛落,沈文麒又忙不迭地低聲安慰道:“你放心,無論到哪裡,我都會保護你的。”
雖說前途未卜,但沈文麒覺得保護唐雅還是綽綽有餘的。
沈文麒的安慰生效瞭,陡然處在一個陌生的黑暗空間之中,唐雅心中自然驚懼一片,不過一來有沈文麒的軟語寬慰,二來她長年位居人上,早已養成瞭處亂不驚的性格。結果如沈文麒所希望的那般,唐雅沒有驚慌失措。
唐雅用力喘息著,平復著心頭的狂躁,突然覺得小腹處被一硬物頂住,不由得纖眉微皺,好奇心升起。伸手探去,握住後試探著捏瞭一下,卻隻聽得沈文麒一身低吟,似舒服更似驚訝,唐雅猛的恍然,火燒火燎一般忙不迭地松手。玉面早已緋紅一片,輕啐幾口,卻覺得不解氣,低聲在沈文麒耳邊恨恨嗔道:“下流!”
沈文麒灑然一笑,這也隻能怪唐雅身材實在太好,饒是處在這種形勢之中,跟她耳鬢廝磨之下,感受著她火暴的胴體傳來的陣陣魅惑,沈文麒的下體也是不由自主的起瞭反應。
嗔責一句後,唐雅再不說話,拼命的扭動著嬌軀,可惜非但沒能逃脫沈文麒的懷抱,反而差點將沈文麒的欲火引爆,而唐雅肘部無意間與金屬壁板碰撞引起瞭幾聲清脆的響聲,沈文麒聽在耳中,不啻於雷鳴般的恐怖,面上登時變色:雖說外面浪大風急,卻也不排除被人聽到的可能性,忙伸出手臂將唐雅摟在懷中,制住她的沖動舉措,在地耳畔柔聲告誡道:“別亂動。萬一被人聽見,開箱檢查就壞瞭。”
好在唐雅已經與沈文麒有過一次赤身裸體的親密接觸,但被沈文麒摟在懷中,鼻翼間聞著他身上傳來的陣陣男子漢的氣息,還是登時間體軟如綿,掙瞭幾下不能掙脫,也就死瞭心,羞窘不安的將螓首埋在他的懷中,低聲嗔道:“混蛋!”
嗔責的語氣雖冰冷,卻也帶著一股子嬌媚的味道。沈文麒聽之不由得一蕩,而聞著唐雅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心神間一陣恍惚,感受著唐雅纖腰傳來的豐盈嬌嫩的手感,沈文麒竟忘瞭眼下的困境,呼吸漸漸沉重起來,更是鬼使神差的在唐雅光潔的額頭輕輕吻瞭一下。
唐雅嬌軀劇烈顫抖著,半晌後纖手狠狠地在沈文麒腰間擰瞭一下,卻沒有試著逃脫沈文麒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