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睜開眼睛,發現她裸身站在我面前,而我趴在桌子上。
電視裡面足球還那兒踢著。我那杯咖啡還沒喝完。
她輕聲說:“你睡著瞭……”
我說:“哦。”
我起身往臥室走。
她問:“你不洗洗麼?”
我說:“不……我……隻想……睡覺……”
在床上,她摟著我,我攥著她的咂咂兒。兩具光光的肉體糾纏著。
她說:“有時候,我想讓你狠狠對待我。”
我說:“為什麼?”
她說:“不知道。”
我問:“那杏兒味道怎麼樣?”
她說:“別問瞭……”
我說:“告訴我。我要知道。”
她說:“你壞死瞭。你知道,我的年紀……”
我說:“我知道,能當我大姐。”
她說:“嗯,可我的心完全是一個女高中生……”
我說:“唔……”
她說:“你說這是為什麼?”
我說:“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她說:“我再給你來杯咖啡好嗎?”
我說:“不用。我現在隻想……睡覺……”
我闔上眼睛。
她伏在我身邊,柔聲跟我絮叨著。我已經進入夢鄉。
在夢裡,我隱約聽見一個女人在我耳邊說話,內容凌亂不堪。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頭痛欲裂。她還在熟睡。
我喝著咖啡,試圖歸納昨夜聽到的話,發現全是碎片,凌亂不堪。
我努力呀努力,歸納完總結,內容大致如下:她名叫□□□,高中文化。9歲的時候,媽媽跟一大款私奔瞭,她跟爸爸相依為命,她爸爸一直沒再娶,外邊也沒女人。她爸爸叫□□□,職業是□□□,據她說,她爸長得還挺英俊。
她14歲的時候,一天夜裡,她醒來,發現她爸爸爬進她的被窩。她爸爸給她講述自己一個人操持傢務的艱難,沒有女人的男人的艱難,還有爸爸有多愛她。她當然愛爸爸。爸爸揉她肚子,慢慢地手就伸進她的褲衩。她緊張死瞭,同時又特別舒服,心跳很快,從來沒有過的那種。
後來他們經常操屄,但她爸爸嚴重陽痿。二人從來不請親朋好友去傢裡做客。後來她找瞭一個男朋友,她爸爸發現以後,打跑瞭那個“非法入侵者”,並狠狠揍瞭她,緊接著操瞭她。
她突然發現爸爸雞巴劇硬,而且她自己也得到瞭空前猛烈的高潮。後來她爸爸還開瞭她的屁眼兒。二人在一起獲得瞭無數高潮。她嫁瞭一個老師,後來離瞭婚。
兩年前,她爸爸歸瞭西,留給她一筆遺產(算賠償金?)。
我的頭好痛好痛。
我穿上短褲,光著膀子,推開門,走出去,“咣當”甩上門。
在樓底下小賣部,來瞭一瓶啤酒,拎著,走兩步,仰脖喝兩口。
我痛恨賤貨。
我看不起騷貨。
可現在我眼巴前的床上正睡著這麼一個騷貨。
對我來說,這是福是禍?
都說福、禍兩相依。
我偏偏喜歡歲數稍大的女人。
我的傢庭很正常,我不知道我為啥喜歡歲數稍大的女人。
但歲數稍大的女人總讓我沖動,可能是因為她們放得開、因為她們騷。
對眼前這屄,我又恨又離不開。咋辦才好乜?
我對她當然談不上愛。“愛”這個字眼兒,我已經有年頭不使瞭。
今後也不打算再用。我的心早已經“死”瞭。
我拎著酒瓶,光著膀子,漫無目的在馬路中間走,腳踩雙黃線。
正是早上的rushhour。身邊車輛嘩嘩過去,誰也不敢按喇叭。
我站住,瞇起眼睛看他們丫挺的。
我頭頂毒辣的日頭。
不知不覺,酒瓶空瞭。我拎著空酒瓶,矗立在馬路正當中。
所有司機都繞著我走。操。一個個平日都兇著呢,真見著狠的,都庺(我不會造字疒+松)瞭。
我右邊的便道上,一戴紅箍兒的大媽發現瞭我,越過車海,把我拉回便道,跟我循循善誘,說你怎麼年紀輕輕就大清早上就喝成這樣兒啊?把一小子養這麼大多不容易啊?這要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兒,我傢長得多著急啊?另外也影響市容不是?這大非典的剛過去,形勢一片大好,達部遛癌哧歐好不容易說北京好話,就你這光著膀子拎著酒瓶兒戳馬路中間兒,要叫哪個事兒多的老毛子咔嚓咔嚓完瞭瞎那麼一發,那多不好啊?
其實細看這女人,長得也還不算難看。年輕的時候,也不是個省油燈。
她好看的嘴唇還在動著,她後來又說瞭些啥我沒記清楚。
當時我在心裡想:陰唇形狀和薄厚恰似嘴唇。
她好看的嘴唇還在動著。
我忽然想:弄好瞭的話,這老屄也一準兒濕瞭呱嗒。丫絕經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