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再次睜開眼睛,發現她裸身站在我面前,而我趴在桌子上。

電視裡面足球還那兒踢著。我那杯咖啡還沒喝完。

她輕聲說:“你睡著瞭……”

我說:“哦。”

我起身往臥室走。

她問:“你不洗洗麼?”

我說:“不……我……隻想……睡覺……”

在床上,她摟著我,我攥著她的咂咂兒。兩具光光的肉體糾纏著。

她說:“有時候,我想讓你狠狠對待我。”

我說:“為什麼?”

她說:“不知道。”

我問:“那杏兒味道怎麼樣?”

她說:“別問瞭……”

我說:“告訴我。我要知道。”

她說:“你壞死瞭。你知道,我的年紀……”

我說:“我知道,能當我大姐。”

她說:“嗯,可我的心完全是一個女高中生……”

我說:“唔……”

她說:“你說這是為什麼?”

我說:“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她說:“我再給你來杯咖啡好嗎?”

我說:“不用。我現在隻想……睡覺……”

我闔上眼睛。

她伏在我身邊,柔聲跟我絮叨著。我已經進入夢鄉。

在夢裡,我隱約聽見一個女人在我耳邊說話,內容凌亂不堪。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頭痛欲裂。她還在熟睡。

我喝著咖啡,試圖歸納昨夜聽到的話,發現全是碎片,凌亂不堪。

我努力呀努力,歸納完總結,內容大致如下:她名叫□□□,高中文化。9歲的時候,媽媽跟一大款私奔瞭,她跟爸爸相依為命,她爸爸一直沒再娶,外邊也沒女人。她爸爸叫□□□,職業是□□□,據她說,她爸長得還挺英俊。

她14歲的時候,一天夜裡,她醒來,發現她爸爸爬進她的被窩。她爸爸給她講述自己一個人操持傢務的艱難,沒有女人的男人的艱難,還有爸爸有多愛她。她當然愛爸爸。爸爸揉她肚子,慢慢地手就伸進她的褲衩。她緊張死瞭,同時又特別舒服,心跳很快,從來沒有過的那種。

後來他們經常操屄,但她爸爸嚴重陽痿。二人從來不請親朋好友去傢裡做客。後來她找瞭一個男朋友,她爸爸發現以後,打跑瞭那個“非法入侵者”,並狠狠揍瞭她,緊接著操瞭她。

她突然發現爸爸雞巴劇硬,而且她自己也得到瞭空前猛烈的高潮。後來她爸爸還開瞭她的屁眼兒。二人在一起獲得瞭無數高潮。她嫁瞭一個老師,後來離瞭婚。

兩年前,她爸爸歸瞭西,留給她一筆遺產(算賠償金?)。

我的頭好痛好痛。

我穿上短褲,光著膀子,推開門,走出去,“咣當”甩上門。

在樓底下小賣部,來瞭一瓶啤酒,拎著,走兩步,仰脖喝兩口。

我痛恨賤貨。

我看不起騷貨。

可現在我眼巴前的床上正睡著這麼一個騷貨。

對我來說,這是福是禍?

都說福、禍兩相依。

我偏偏喜歡歲數稍大的女人。

我的傢庭很正常,我不知道我為啥喜歡歲數稍大的女人。

但歲數稍大的女人總讓我沖動,可能是因為她們放得開、因為她們騷。

對眼前這屄,我又恨又離不開。咋辦才好乜?

我對她當然談不上愛。“愛”這個字眼兒,我已經有年頭不使瞭。

今後也不打算再用。我的心早已經“死”瞭。

我拎著酒瓶,光著膀子,漫無目的在馬路中間走,腳踩雙黃線。

正是早上的rushhour。身邊車輛嘩嘩過去,誰也不敢按喇叭。

我站住,瞇起眼睛看他們丫挺的。

我頭頂毒辣的日頭。

不知不覺,酒瓶空瞭。我拎著空酒瓶,矗立在馬路正當中。

所有司機都繞著我走。操。一個個平日都兇著呢,真見著狠的,都庺(我不會造字疒+松)瞭。

我右邊的便道上,一戴紅箍兒的大媽發現瞭我,越過車海,把我拉回便道,跟我循循善誘,說你怎麼年紀輕輕就大清早上就喝成這樣兒啊?把一小子養這麼大多不容易啊?這要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兒,我傢長得多著急啊?另外也影響市容不是?這大非典的剛過去,形勢一片大好,達部遛癌哧歐好不容易說北京好話,就你這光著膀子拎著酒瓶兒戳馬路中間兒,要叫哪個事兒多的老毛子咔嚓咔嚓完瞭瞎那麼一發,那多不好啊?

其實細看這女人,長得也還不算難看。年輕的時候,也不是個省油燈。

她好看的嘴唇還在動著,她後來又說瞭些啥我沒記清楚。

當時我在心裡想:陰唇形狀和薄厚恰似嘴唇。

她好看的嘴唇還在動著。

我忽然想:弄好瞭的話,這老屄也一準兒濕瞭呱嗒。丫絕經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