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話:因為涉及私隱,防止有人對號入座,我偷換概念,改掉瞭幾處內容,相信隻要不是當事人仔細核查是不是發現的。)
離開傢鄉的火車上,我站在車廂連接部的吸煙區內,望著窗外如墨的夜和點點快速後竄的燈火心中難以平靜。馬上就可以見到蕓瞭。給蕓打瞭個電話,告訴她明天請你吃飯。她一驚,卻馬上反應過來,我聽到她捂嘴低呼oh,my god。
下火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在火車上我興奮得一夜沒睡,竟然一點不覺得困。那天下著毛毛細雨,我呼吸著異地濕潤的空氣,心想自己終於和蕓在一個城市瞭。
蕓等在出站口外,緊貼著欄桿站著。遠遠的看到她,我竟不自主的停住瞭腳,提著行李箱望著她傻傻的笑。蕓穿瞭條淺色的雪紡長裙,背著白色小挎包,長發就那麼披散著,自然卻不散亂。她總是把自己打扮得精致卻不張揚,美麗卻不流俗。雖然從不化妝,卻常年堅持美容保養。化妝是外在修飾,而保養修的才是根本。
蕓朝我揮手,姿勢優雅,絲毫不覺做作。那種女人成熟的優雅總會讓我迷醉。走到蕓身邊,她高舉雨傘,遮在我頭上,一隻手環住瞭我的腰,抬著頭望著我笑。
我對成熟女人的微笑沒有絲毫免疫力。那一刻我的眼中隻有她,周遭的一切都不復存在瞭。放下行李箱,回應瞭蕓一個緊緊的擁抱。聞著蕓發間淡淡的清香,我發誓從此不再放開她。借著雨傘的遮擋,我們倆就站在那旁若無人的擁吻,良久才止。
蕓問我火車上吃瞭沒,我說吃瞭碗泡面。她皺眉,說要帶我去吃頓好的。我說不用費事瞭,在附近隨便找個地方吃點就行,她見我固執也就應瞭。我想起以前和和蕓的對話,便問她,你現在心情如何?
她一怔,想起我們以前說的話,眼中閃過一抹頑皮的狡黠,說這得好好想想。我說你不用想瞭,見到你我就不會放過你,即便是強行把你綁瞭扔到床上,我也要定你瞭。她聽完,哧哧的笑。
我們找瞭一傢快餐店,不是飯點,店裡食客很少。蕓點瞭些我喜歡的吃食,看著我狼吞虎咽的吃,自己卻沒動筷子,她眼中一直帶著笑,讓我覺得我們就像是新婚的小夫妻一般。
蕓說我衣領上有臟東西,挪到我身邊,幫我彈掉衣領上的灰,順勢就把下巴輕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還以為她要和我耳語什麼,不想她竟用嘴唇若即若離的含住瞭我的耳垂。
瞬間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耳朵擴散流轉全身,我忍不住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呻吟。糗大瞭,平生第一次那麼大聲呻吟,而且還是在公共場合。蕓趕緊坐正身子,快餐店的小妹遠遠的瞥過瞭一個冷冷的白眼。
被蕓這般挑逗讓我再沒瞭心情吃飯,結瞭賬拉著蕓就去瞭賓館,開瞭個標準間,進瞭門就拉著蕓往床上帶。蕓卻抓住我伸向她裙子拉鏈的手,說我又跑不瞭,你急什麼,先去洗個澡解解乏。
再次回到床上,我和蕓已經赤裸相對瞭。我邪笑著說要讓你好看。蕓說好,便躺在那配合我的親吻和愛撫,當我拿出安全套的時候,蕓說不用瞭,她上瞭環的。就那樣我經歷瞭人生第一次無套行為。蕓任由我施為,不時的發出或緩或急的呻吟。那呻吟聲就如世間最烈的春藥,很快便讓我敗下陣來。
兩個人收拾完殘局擁在一起,我問蕓剛才我是不是很沒用啊。蕓哧哧的笑,說我想太多瞭,沒有的事。說完就在我身上由上至下舔吮,她力道控制及好,讓人感覺欲仙欲死,害得我不時屈起腳趾繃緊小腿。
待到我的小弟弟再次挺起,她卻不急著騎上來,吻著我的乳頭,趴在我身上,腰部前後扭動,讓我的小弟弟在她的縫隙間來回摩擦。待到她的呼吸越來越重,呻吟聲變得急促,這才立起身子,深深的坐瞭下去。
隨後我又一次見識到瞭蕓的狂野,她時而身子後仰,兩隻手搓揉自己的胸部;時而身子前傾,與我兩手交扣。她腰部靈活,如同出色的舞蹈傢。一頭黑發散亂,她也不去管,任由亂發遮住臉面。她很懂得男人,聽著我的呼吸聲,時不時的睜開眼拋給我一個媚眼。腰部的動作則快慢不定,正好迎合我的反應,讓我能一直忍住不射。
那一夜我和蕓不知疲倦的索取著對方,變換著各種姿勢,幾乎玩遍瞭除瞭菊花以外的所有花樣。直到我感到下體疼痛,才投降結束。
事後我說蕓,你真是個小狐貍精啊,我都要被你玩死瞭。
蕓問你怕瞭?
我說怕什麼啊,人生得意須盡歡,縱使你真是要人命的狐貍精,我也甘願為你一夜而亡。蕓吻上我的唇,算是回應。
蕓就是那麼瘋狂的女人,要麼不做,做就做得忘我,拋瞭雜念,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顧。
和蕓纏綿瞭兩天,我才去應聘的公司報道,拒絕瞭公司的集體宿舍,自己單獨在外面租瞭房子。不為別的,就是希望能有個與蕓相聚的私人空間。從那之後蕓經常到我的住處,有時會買菜幫我做飯,她做飯很好吃,手腳麻利,兩三道菜用不瞭多久就可以搞定。
蕓經常住在我那裡,但周末是一定會回去的,她女兒念得高中住校,隻有周末才回傢,她是一定會回去陪女兒的。有一次蕓叫我去她傢,說她女兒也知道我,去吃個飯也沒什麼。(當然是隻知道我是她母親以前同事的兒子瞭)我拒絕瞭,當時覺得自己還沒什麼本事,等過幾年混得好些,向蕓求婚以後會去的。
我和蕓都沒提過結婚的事,我覺得自己配不上她。蕓和前夫離瞭婚,得瞭幾處房產和一些股份。不隻是衣食無憂,而是確確實實的富婆。她卻沒有辭去以前公司的職務,隻是和公司談瞭些條件,上班時間十分寬松而已。
我問她為什麼還要上班,她說人閑著會變懶的,變懶瞭就會變醜。我說醜點好,要不我很有壓力,總覺得離你很遠。蕓伸手摸著我的臉,臉上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淺笑,讓人覺得不安。
那時我在公司工作很勤奮,經常加班,有時回到住處還要忙工作的事。蕓見我辛苦,說可以介紹我去朋友的公司上班,先學些東西,之後可以到重要部門工作。我謝絕瞭,說我現在挺好的,挺踏實的。蕓知道我是好面子,也就沒再堅持。
工作上的事蕓沒和我堅持,但是住的地方,她卻很堅持。我為瞭房租便宜,租住的地方離單位很遠。房子也不大,裝修早已陳舊,有幾處屋頂還漏過水,粉掉的墻壁經常簌簌的落下來。蕓說她有處房子離我和她上班的地方都很近,讓我搬過去住,我堅持瞭幾次後就妥協瞭瞭。
我實在不忍心看她窩在衛生間小小的浴缸裡洗澡,不忍心看她因為樓上漏水而去和那些冷面冷臉的外鄉人交涉。說到交涉,提一句,蕓從來不和人吵架,遇到事也是心平氣和、語氣平緩的和人講道理,但她講道理的話卻總是很致命,每次都會直指人心,讓人無言以對。
蕓的那處房子很大,是把兩戶挨著的三居室打通連在一起的,有很寬大向陽的客廳。屋子裡擺瞭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草,還有一缸熱帶魚。那套房子的臥室在最裡面,從門口走過去繞來繞去就像是進瞭迷宮。臥室裡有張很大的床,四周是一連排直達棚頂的白色壁櫃。整理衣物的時候,我發現一側壁櫃鎖住瞭打不開。蕓讓我用另一邊的,我也沒多問。
和蕓一起在新居裡住瞭大半年,蕓依舊周末回去陪女兒,我則是每天忙著工作,順利轉正後我很受領導器重,領導暗示我以後有希望做項目主管。
我覺得自己生活終於步入瞭正軌,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可以真正做蕓的男人,走進她的傢庭。和蕓的性生活一直很和諧,她總能讓我欲罷不能、要瞭還想要。每次都惹得蕓撒嬌制止,我才作罷。我知道,蕓是怕我傷瞭身子。
蕓在性方面很開放,經常會當著我的面自慰,因為我曾誇她,看她自慰是種享受。她不拒絕各種姿勢,玩的瘋時甚至會讓我走後門。
那段時間我和蕓經常來些新花樣。比如晚上關瞭燈,兩個人貼在陽臺的落地玻璃沐浴在月光裡做愛;還試過兩個人六九式睡到天亮,結果是我晚上摔下瞭床。有一次我找到一部叫《O娘的故事》的電影,拉著蕓一起看。
看的時候,她竟然一改平時的波瀾不驚,握著我的手心裡都是汗。看完的時候,她問我你喜歡這些?我說不知道啊,這些我不瞭解,頂多是不反感,親密的人之間玩玩還可以,如果有外人那我肯定接受不瞭。我倒是不介意被蒙住雙眼,抽皮鞭也可以,不過你得輕點,你知道我的神經很敏感的,怕痛。我問蕓,你是不是很喜歡這個調調?要不你怎麼臉那麼紅,手心都出汗瞭?蕓沒有回答,轉移瞭話題。
過瞭兩天,蕓很平靜和我說有件事要告訴我,領著我到瞭臥室,她拿出鑰匙打開瞭墻壁一側的落地壁櫃,裡面黑漆漆的。蕓伸手進去,啪一聲按亮瞭燈,裡面是一條向下的木樓梯,樓梯很陡,隻容得下兩人並行。
蕓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到瞭下面蕓又按亮瞭一盞燈,那是一間房間,很寬敞,開個一二十人的聚會綽綽有餘。
通往陽臺的窗門被兩層遮光窗簾擋的嚴嚴實實。正中的大床比樓上的還要大。正對著大床是個碩大的壁掛電視。屋子一角立著三腳架,架著攝像機。另一邊角落裡立著補光燈和佈罩。靠墻的桌子上擺著大小不等的三款相機,最豪華的單反應該是專業攝影師才會用到的。房間的吊燈很明亮,一側棚頂垂著兩個金屬圓環。
我當時都看傻瞭,沒想到上面房子居然和下面也打通瞭。還弄出這麼一個很像攝影棚的房間。瞬間我腦子裡閃過多個念頭,A片現場?拍帶顏色小書的?私人會所?難不成這地方是蕓以前和老公一起搞出來招待關系客戶的?這無法讓我相信、無法接受。蕓自從走下樓梯便沒再出聲,抱著肩膀默默盯著我看,待我在屋子裡轉瞭一圈,朝她投去疑惑的目光後,她才問你想知道什麼?
蕓告訴我,他前夫有這個癖好,喜歡拍些照片錄像,有時兩個人也會玩玩SM,所以就在買房時搞瞭這個臥室,房間的墻壁還加瞭隔音層。蕓說她不排斥這些,甚至越來越能從中體會到快感。
我問蕓,你還和別人搞過?蕓反問,這重要嗎?我沒說什麼,就默默的順著樓梯上瞭樓。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沒和蕓說話,她也不說話,隻是默默的給我盛飯、夾菜。睡覺的時候,蕓把後背對著我。
我躺在那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蕓,直到天光放亮,我才定下心來,不管她過去如何,現在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隻要我們在一起,就足夠瞭,追究過去又有什麼意義。
我把蕓的身子扳過來,摟著她輕喚,卻見她臉上有淚滑落,伸手給她擦淚,摸到她睡衣前襟,竟然濕瞭一大片。我才知道她也是 一夜沒睡,竟然忍著不出聲獨自默默流淚。蕓依舊閉著眼,不斷有淚水順著眼角落下。我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開口,低頭吻上瞭她的眼睛,左眼、右眼,然後反復,用嘴唇拭去淚水。蕓終於忍不住瞭,睜開眼,探頭吻上瞭我的唇,然後用牙齒咬住我的下唇,雖不用力,卻不松口。
我含含糊糊的叫她放開,和她說是我不好,想太多瞭。隻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好,以前你如何我不管,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不許別人碰你。蕓隻回瞭我一句話,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一句話她說瞭數十遍,直到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愛是什麼,這個問題太深奧,至今我也回答不好。但那時的我就是想要和蕓在一起,即便是隻有一年也好,即便是之後便要瞭我性命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