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楓猜的沒錯。她在龍坤的黑牢裡望眼欲穿的時候,她的姐夫頌韜和整個西萬傢族正為憲法院釋憲的事忙得焦頭爛額。頌韜在蔓楓失蹤後確實采取瞭一系列的補救行動,除瞭保護其他傢人的安全之外,重點就是查找並營救蔓楓。但他多管齊下的努力碰到瞭一堵無形的墻,竟全都歸於無效。
該查的線索都查瞭,但無論是警方還是沙汶的偵探事務所都是一籌莫展,所有的線索似乎都在某一個神秘的時刻、神秘的地點嘎然中斷。頌韜甚至下令對越境人口販運的案子嚴加盤查,案子倒是查到瞭不少,但仍然沒有蔓楓的半點音信。
夫人蔓徠為此事終日以淚洗面,好在,在公開場合還是勉強維持瞭首相夫人的形像。倒是老爺子,受不瞭愛女失蹤的打擊,犯瞭心臟病,住進瞭醫院。
情急之下,頌韜也曾考慮過,利用自己當年在警界的人脈,通過黑道上的渠道去查一查。但再三考慮之後還是放棄瞭。蔓楓失蹤這件事本身,背後就隱約有反對黨的影子,現在他們肯定在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萬一被他們抓到西萬傢族和黑道有瓜葛的把柄,危及的就不隻是自己屁股底下的首相位子,而是自己的身傢性命和西萬傢族這座大廈的根基瞭。
就在他為蔓楓的下落苦思對策的時候,出人意外地傳來瞭爆炸性的消息:憲法院釋憲結果否定瞭五月大選的合法性。頌韜馬上就被卷入瞭在政壇上生死存亡的漩渦,再也無暇他顧,蔓楓的事也就隻好放在瞭一邊。
而此時的蔓楓,卻正在一道鬼門關前絕望地徘徊。在她側臥的墊子旁邊,放著一個空的小玻璃盆和一個精致的小紙盒,這是吃過早飯後看守拿進來扔在這裡的。雖然他們並沒有說什麼,但她已經明白,等著自己的是什麼。因為那個五彩斑斕的小紙盒上明明白白地印著:驗孕棒。
**** **** **** ****
那天和弘太太的吹簫比賽輸掉之後,她想像中的被登敏和披儂輪番強迫授孕的慘劇並沒有立刻發生。相反,他們把她鎖在黑牢裡,一個個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瞭,弘太太也被他們帶到不知什麼地方去瞭。她心裡竟生出瞭一絲僥幸:也許他們是嚇唬戲弄自己,就是想看自己和弘太太比賽吹簫的醜態吧!
第二天,蔓楓還睡得朦朦朧朧,就聽見有人開牢門的聲音。她心裡一驚:噩夢真的要降臨瞭!誰知,進來的隻是一個看守。他也睡眼惺忪的,並沒有解開她的銬子,而是伸手去扒她的屁股。她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隻覺得肛門一涼,一根涼冰冰的東西深深地插進瞭她的後庭。
那看守松開她的屁股,一把捏住她的臉頰,惡狠狠地說:" 楓奴,你可仔細著,老老實實呆著。屁眼裡的東西碰壞瞭,看龍爺怎麼收拾你!" 說完,搖搖晃晃地走瞭。
牢房裡恢復瞭可怕的黑暗和死一樣的寂靜。蔓楓卻陷入瞭恐怖的深淵:他們給自己肛門裡插的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催情的藥劑,或者是助孕的藥物?她知道,這群毒販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能幹得出來的。他們難道要拿自做什麼試驗品嗎?
冰涼的感覺漸漸消失瞭,身體裡也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蔓楓越來越疑惑,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謎底很快就揭開瞭。沒過多會兒,那個看守就又搖搖晃晃地回來瞭。他扒開蔓楓的屁股,把插在她肛門裡的東西抽瞭出來,在燈光下仔細看瞭看,然後在手上拿著的一個本子上記下瞭什麼,關上燈就又走瞭。
蔓楓這次看清瞭,他手裡拿的是一支玻璃體溫計。她雖然沒有生育過,但常識還是知道的。她突然明白瞭。他們昨天晚上放過瞭自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受孕期。現在,他們是在測量和記錄自己的基礎體溫,這是推測女人排卵期的最簡單的方法。原來他們不是僅僅戲弄嚇唬自己,他們是真的要給自己授孕啊!
命運真的是太殘酷,看來自己確實是在劫難逃瞭。
過瞭一會兒,早飯送來瞭,破例加瞭半盆牛奶。待遇的改善不但沒有給她帶來絲毫的輕松,反倒讓她更加心事重重瞭。她悲哀地想:" 為什麼他們要這樣糟蹋女人?難道他們傢裡就沒有女人嗎?" 想歸想,送來的吃食她還是不敢拒絕的。
她掙紮著爬起來,撅著屁股連吸帶舔,吃瞭個幹幹凈凈。奇怪的是,今天的牛奶和昨天的似乎有點不一樣。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這整整一天一夜,龍坤和他的朋友們都沒有露面。但體溫的測量和記錄卻一絲不茍地進行著。到第二天的早餐前,他們一共給她測量瞭六次,連她睡覺的時候都沒有漏掉。而且每一次,他們都會把體溫計插在她的肛門裡,久久不拔出來。
算起來,一天當中,足足有四分之一的時間她肛門裡都插著一根玻璃管躺在牢房裡,動一動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弄不好惹來什麼無妄之災。
第二天的早飯照例加瞭牛奶,蔓楓留瞭個心眼,用舌頭舔瞭兩口之後,怯生生地對看守說:" 主人,牛奶好像餿瞭。"看守看都沒看,厲聲呵斥道:" 餿什麼餿?這是新鮮牛奶。老大特意吩咐給你加的餐,你必須全給我喝下去,一滴都不能剩!"另外一個看守湊過來說:" 楓奴,別不識抬舉,老大特意關照你的。都喝瞭,好生個大胖娃娃,也讓弟兄們開開眼,見識見識大肚子警花…哈哈…" 兩個看守一邊調侃一邊一起放肆地大笑瞭起來。
吃過飯不久,龍坤晃晃悠悠地來瞭,他身後跟著登敏,卻不見披儂的身影。
龍坤一進來,看守就忙不迭地把記錄本拿給他看,他草草地掃瞭一眼,就把本子還給看守說:" 接著量,楓奴現在要好好照看,後面的好戲都等著她呢,你們都別偷懶。" 說著,他低頭鉆進瞭牢房。
蔓楓見瞭,趕緊掙紮著跪起來,低低地垂下瞭頭。龍坤走到她跟前,托起她的下巴笑瞇瞇地說:" 恭喜啊楓奴,馬上你就要成為一個完整的女人瞭!"蔓楓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可憐巴巴地說:" 主人饒過楓奴吧,楓奴乖乖地聽主人的話,不要讓楓奴大肚子……楓奴…害怕…"龍坤眼睛一瞪,手搭在登敏的肩膀上說:" 這怎麼行?你這不是讓我在朋友面前丟人嗎?你問問登敏先生答應不答應?" 登敏不說話,隻是淫笑著慢慢地搖頭。蔓楓眼圈一紅,眼淚撲簌簌淌瞭下來。
龍坤放開瞭蔓楓的下巴,朝後面揮瞭揮手。一個看守拿來一個小瓷盆,放在瞭蔓楓的跟前。龍坤指指小盆命令道:" 楓奴,在裡面撒泡尿!"蔓楓一下懵瞭,不知他要幹什麼。她早飯前按每天的規矩已經排泄過瞭,現在一點便意都沒有。她紅著眼睛抬起頭,怯生生地說:" 楓奴……楓奴剛尿過……楓奴現在沒有尿……請主人饒恕。"龍坤眼一瞪:" 怎麼,主人讓你尿你敢沒有?我說尿你就得尿,少廢話,快尿!" 蔓楓嚇得渾身哆嗦,不敢不從,隻好慢慢地挪到小盆的跟前,不情願地岔開腿,騎在小盆上方,屏住一口氣,下身用力一擠。什麼也沒有擠出來。
龍坤哼瞭一聲,兩眼不錯眼珠地盯著她岔開的胯下雜亂的恥毛。蔓楓知道他是處心積慮,要不當著他的面尿出來,肯定要脫一層皮。於是隻好運足瞭氣拼命地擠。她憋得臉發紫,嗓子裡下意識地哼哼瞭起來,擠瞭半天,終於,叮咚叮咚,開始有尿液掉落在瓷盆裡。她長出瞭一口氣,繼續痛苦地呻吟著拼命擠尿,一直到登敏把一隻煙抽完,瓷盆裡才終於積起瞭淺淺的尿液。
登敏扔掉煙頭,伸長脖子朝瓷盆裡看瞭看,朝龍坤點點頭。龍坤這才對蔓楓說:" 好啦,就這樣吧。" 蔓楓如蒙大赦,長長地出瞭口氣,後退半步,直挺挺地跪在那裡,等候龍坤的吩咐。
龍坤笑吟吟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紙盒,從裡面抻出一片小紙片,杵到蔓楓的嘴邊道:" 叼住!" 蔓楓嚇瞭一跳,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匆匆掃瞭一眼,這是一張細長條的硬紙卡,塗著不同的顏色,在紙卡的一端和中間有兩條明顯的橫杠。
她猛然醒悟,這是某種試紙。她立刻想起有類似的試紙可以用女人的尿液測試懷孕,可自己並沒有懷孕,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呢?為什麼還要自己用嘴叼住?
她實在想不明白,可又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隻好張開牙齒,叼住瞭那張小小的紙片。
龍坤指指盛著她的尿液的瓷盆命令道:" 低頭!伸進去!" 蔓楓心中一緊,真的是測試自己的尿液。她遲疑地俯身低頭,讓那小小的紙卡湊近瓷盆。一股刺鼻的騷氣沖鼻而來,她差點張嘴嘔出來。趕緊咬緊瞭牙齒,生怕那小小的紙片掉下來。龍坤蹲瞭下來,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拿著一個小小的玻璃吸管,在盆底吸瞭半管混濁的尿液,舉到蔓楓的嘴前,輕輕一捏,把吸管裡的尿液仔細地滴在她叼著的紙卡上。
一滴、兩滴、三滴。他一連滴瞭三滴,然後把吸管放在瞭一邊,湊過去仔細端詳紙卡。他的鼻子幾乎碰到瞭蔓楓的鼻尖,臭烘烘的氣息直沖她的鼻腔。她屏氣凝神,一動也不敢動,忐忑不安地看著他的臉。
龍坤端詳瞭好一陣,臉上的肌肉逐漸松弛瞭下來。他直起身,拍拍蔓楓光溜溜的屁股,示意她直起腰來,然後朝登敏使瞭個眼色。登敏也湊瞭過來,湊近蔓楓的嘴唇,盯著叼在她嘴裡的紙卡端詳瞭半天,臉上浮現出一絲失望的神色。
龍坤和登敏互相對視瞭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鉆出牢房,揚長而去。
從那天開始,每天他們都要給蔓楓測六次體溫,上下午分別給她測一次尿液。
看守們的零星議論加上她自己的猜測,終於讓蔓楓弄明白瞭,他們真的是在推算和檢測自己的排卵期。這就是說,他們確確實實地在為那場毫無人性的比賽在做準備。這讓她每想起來就不寒而栗。
接下來的幾天,蔓楓享受到瞭難得的" 清閑" ,他們除瞭每天六次把體溫計插進她的肛門檢測體溫和收集她的尿液測試紙卡之外,整天都沒有人來打擾她,每天的牛奶也增加到瞭兩頓。蔓楓感到,她就像一口被精心養肥的肥豬,就等著挨那最後的一刀。
第四天的下午,蔓楓照常蜷縮在牢房中的墊子上,在絕望中胡思亂想,忽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牢門開處,幾天不見的龍坤出現瞭,而且,登敏和披儂都跟在他的身後。蔓楓頓時緊張瞭起來。她隱約想起,上午看守檢測完自己的尿液後,曾經詭異地笑著看瞭她半天。她心中一緊:難道受難的日子真的要來瞭嗎。
果然,龍坤一鉆進牢房,二話不說,就命令蔓楓撒尿,然後拿出一條測試卡,仍然讓蔓楓叼住,他親自拿起吸管,吸起尿液,鄭重其事地在測試卡上滴瞭三滴。
他剛剛放下吸管,就命令蔓楓直起腰來。蔓楓戰戰兢兢地挺直腰身,緊張地用眼睛尋找叼在自己嘴裡的測試卡。她隱隱約約看到,測試卡上那兩道橫杠都呈現出深紅的顏色。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見滿屋的男人同時邪惡地大笑瞭起來。
龍坤一手拍著登敏一手摟著披儂,喜笑顏開地說:" 現在看你們的啦,二十四小時之內隨時可以開工,說吧,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蔓楓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那小小的紙卡無聲地飄落在地上。她的心就像被人猛戳瞭一刀,又狠狠地擰瞭幾擰,疼得她渾身發抖。豆大的眼淚無聲地淌落瞭下來。